「她將過去的我們全部親手埋葬」

後來凱恩和默釋和我們的關係漸漸親近了起來，那個時候的「神的俱樂部」真的是非常快樂的時光。

但是**往往會摧毀掉一個人——比如說默釋。

默釋渴望薇拉的力量，嫉妒她「第一神靈」的「王座」，所以她和深愛她的哥哥以及忠實的信徒們秘密策劃了一起陰謀。

利用我們對他們的信任。

他們設下了陷阱，困住了薇拉，薇拉因為過於信任他們中了計，根本無法使用術式。因此一次又一次的浪費掉了死亡機會。

加上身為「第一神靈」的她所感受到的痛感是比常人都要多無數倍的，儘管是訓練再精良的人也無法忍受數百人的折磨。

徵羽得到消息后要我跟她一起去救薇拉出來，我本來是打算和她一起去的，但是那個時候，家族警告我，如果我去幫助海薇拉的話，就會讓我去死。

你知道嗎，進退兩難的地步，家族還嚴令告誡我這件事情要我隱瞞起來，我從小就作為家族的人偶培養起來，我怎麼敢忤逆他們，也根本不知道怎麼樣去忤逆家族。

可是遇到徵羽以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夥伴，什麼叫做真實，我們為什麼會信仰「塞彌爾」。

因為絕對的真實是極其美妙的存在。

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是沒有忤逆家族的意願，也沒有勇氣告訴徵羽他們。

於是安拉、凡格和徵羽去救了薇拉，好在安拉強大的實力壓制性的制止了其他上百個信徒——也就是現在的「王冠黨羽」，凡格和凱恩陷入了苦戰，徵羽一人和默釋打了起來。

徵羽真的很強，但是她很自由，所以並沒有誰要求她一定要取得什麼樣的成績，所以儘管她的順位排名比較落後，我也絲毫不懷疑她會比安拉或者薇拉遜色多少。

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徵羽打敗了默釋后救出了薇拉，默釋反咬了徵羽一口，如果徵羽不死便是薇拉死，薇拉不死則是徵羽的死亡。

徵羽選擇了自己的死亡，將薇拉轉移到了安全的地帶，轉交於後來脫身的凡格和安拉照顧。

而她因為「死亡懲罰」精神崩潰致死。

她將自己最後的傑作——龍族創造了出來，並贈予我。她第一次送我禮物，沒人告訴我，那是最後的禮物。

徵羽死了，薇拉他們也離開了，安拉也因為受不了這種打擊而想方設法的從「神的俱樂部」退學了。

他們把一切過錯都歸功於我，我沒什麼意見，如果我當初敢忤逆一次家族的意願，或許徵羽就不會死。

我幫忙的話，就可以把大家都救出來。徵羽也不會死，大家也不會鬧得這樣難堪，薇拉也不會從好不容易學會了真實的笑容越發變得鬱鬱寡歡了。

一個人呆在變化莫測的時空中，那種孤獨感你能體會嗎。

如果只有一次，這次我也會選擇做一次自己了。為自己的真實，活一次。

***

「這就是你想聽的故事……」奈理逗弄著大衛，「大衛就是徵羽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她整整一年的心血。」

「所謂的默釋……就是現在的「第一神靈」嗎？」周森空思量片刻后問道。

「嗯，沒錯，她策劃了一起謀反，將薇拉從「第一神靈」的「王座」上趕了下來，奪走了薇拉的一切，同樣也害死了徵羽，」奈理的聲音漸漸有了哭腔，「她將過去的我們全部親手埋葬了。」

「我想徵羽不會樂意你因為她哭吧？」周森空安慰她說著，「既然把最後的傑作都送給你了，那你對她來說應該是最重要的存在吧？為什麼不給逝者留下微笑？」

奈理帶著濃重的鼻音輕應了一聲「嗯。」然後抬手抹去了冰冷，「但是你怎麼會知道，你沒有看著自己珍視的人在眼前消失！」

「……什麼？」周森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奈理突然轉過身來用極大的分貝喊道：「我當時就在不遠處看著，卻什麼也不能做！我輕眼看見徵羽化作了程序碎片消散了！都是因為我的自私！」

看著神情平淡的周森空眸底滑過一絲奇怪的情愫，奈理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於是她低著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抱歉……我不該沖你大吼的。」

「沒事。」周森空搖搖頭，「現在最大的目標不是應該殺回去嗎？叫默釋把她搶去的全部還回來。」

「當然！」奈理微微一笑，大衛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家主人的興奮情緒，長鳴一聲以示興奮。

「這個世界的黑暗嗎……先是「神的俱樂部」的黑暗嗎……」周森空喃喃自語道，奈理似乎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便詢問道：「你在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麼啊？」

「啊沒有，什麼也沒有說，快點回去找薇拉他們吧。」周森空轉身就跑，「看看誰先到吧？」奈理聽完以後並沒有對周森空的犯規行為感到生氣，反而得意的笑了笑。

幾秒後周森空頭上就撲過一個巨大的黑影。

「喂！！這不科學！」某隻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