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中摸索
「日,這不是在拍戲?你們玩什麼花樣?」江彬急了,他還真是害怕自己真的穿越了,在家裡邊,還有個女朋友等著他抓完了犯人回去臨幸呢。
這話終於觸到了景飛的忍耐極限,一開始,他見秦東是甘願被捕的,也就把這小子看成是嘴裡的一塊肉了。但那雷電閃過後,這小子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什麼拍戲上面去。他只知道唱戲,哪知道什麼叫拍戲,心想,也許是這小子和同夥的暗號。
不管江彬到底在玩什麼花樣,景飛也受不了了。右手插入百寶袋中,取了連環鎖,一把飛出,徑取江彬頸項,去勢電閃,快如鷹隼。
江彬一看就知道這穿長袍的人就是首領,卻沒想到他會對自己突然發難,還好他功夫底子好,在那鎖快貼身時閃開了,饒是他閃得快,右肩還是被鎖掛了一下,傷雖然不嚴重,卻也讓他痛得咬牙。
躲是躲過了,江彬心裡卻叫苦不迭,眼前這架勢哪裡是拍戲,分明就是要人命啊。也不知道他江彬作了什麼孽,在原來的世界里當兵因為美人而穿越,來到這邊卻被一群官兵圍攻,真的是風水輪流轉,今天轉到他家了。
景飛一愣,這一飛鎖絕技是他苦練幾十年的絕技啊,在對方沒有反應準備的情況下,還從來沒有不湊效過,這下居然落了個空,這讓他臉往哪兒擱?
還端坐馬背上的張捕頭見勢不對,景飛的鎖他雖然沒有見過,但卻一直是捕快界的偶像,這一鎖落空了,很明顯這江彬是準備反抗到底的,趕緊招呼道:「大家一起上,這小子沒有同黨,就他一個人,把他抓住,我回去一定向大人重重請賞。」
這一招呼,原先躍躍欲試的眾捕快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紛紛沖了過來。
「我卷你老母。」江彬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對這種只會坐在馬背上發號施令的長官他是極度厭惡的。
無奈,眼下的形勢很嚴重,他沒有功夫去對付這捕快了,單就那使連環鎖的頭子他就大喊吃不消,更何況還有三十多名捕快包圍著他。
現在最最要的事,莫過於逃命了。
一刀接一刀朝江彬頭臉上招呼,江彬雖然有點能耐,但這種群打白刃戰還是首次遇上,他試著在腰上習慣性的摸槍,腰上光光如也,穿越過程中連衣服都被換了,哪裡有槍?那腰間倒是撇了個手電筒,來不及去取,一個不慎,右肩又中了一刀,把剛才連環鎖的傷口加深了不少。
日啊,江彬痛得怒喝一聲,恰見那長袍官員的飛鎖又飛了過來,這次他有了防備,當下拉了個捕快檔在身前,飛鎖直接套住這捕快頸上,連人帶頭,徑直被拉飛開去。
街道兩旁的燈籠趕不上現代路邊的長明燈,光線很暗,不過,打了一下江彬就摸出路子來了,每一次亮晃晃的光閃過來,那就是又有刀招呼過來了。
趁勢奪了把刀,砍倒一個捕快,江彬便衝出了包圍圈,見那飛鎖又一次飛了過來,江彬便拿刀擋在前面,飛鎖徑直拉了刀飛過去。
要逃跑,就是要趁亂。怎麼才能亂,黑暗就亂。江彬深懂這個道理。
江彬朝左邊圍牆飛快跑去,一邊跑,一邊從地上撿了幾塊石頭,連連飛出,將路邊的燈籠一一打了個稀巴爛。
說起這飛石頭,和射擊沒什麼不同的,他江彬以前在部隊里,哪次射擊不是排行第一,射擊還是用槍,目標只有那麼個小點點,這次用石頭打燈籠,工具小,目標卻大,要打中當然是輕而易舉的。
燈籠一爛,整個街道驟然變得漆黑一片,眾捕快像忽然陷入了世界末日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景飛經過些場面,道:「欽犯一定從左邊圍牆翻了進去,那是誰的府院?」
黑暗中,張捕頭道:「回大人,那是李員外的宅子。」
景飛道:「馬上到李員外的宅子去搜。各人準備好照明燈。張捕頭,你回去通知知州大人加派人手支援,嚴查城門出入人口,發現可疑人等,一律拿下。」
「下官領命。」張捕頭騎著馬徑直跑了。
「哎」「大冬天的,冷死了,還怎麼搜啊,這不折磨人么。」「要是早些給那欽犯套個枷鎖就好了。」眾捕快開始悄悄抱怨起來。
景飛雖然也聽到這些言論,卻不好發作,畢竟,不給秦東上枷鎖,導致秦東輕易逃走,這的確是他的錯。
在右面三丈高的圍牆上,江彬親耳聽著這些捕快搞笑的對話。心頭暗笑:「我三迷雇傭兵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國家首長圍剿我那一次我都跑掉了,還能栽在你們這幫拿原始武器的傻逼手裡,笑話。
肩頭火辣辣的痛,暖暖的液體從肩頭不斷湧出來,江彬能夠感覺到右臂的無力感。
這傷若不及早治療,怕是連命都要完蛋。
也怪他江彬太過大意了,這身衣裳裡面怎麼會有槍?這一刀簡直是挨得活該啊!
往前掃視一眼,隱隱看見前方府院層層疊疊的建築,雖不及當代的建築高大,佔地卻遠比現代的寬大,且另有一種風味。而且,前方火光明亮處,那樓頂的瓦片都呈暗紅,很明顯是琉璃瓦。
江彬嘖嘖舌,暗想,古代的建築還真他娘的豪華,單就一個大富人家的宅子都有這種規模,那皇宮豈不是要走上幾天幾夜才能走完?既然來了這裡,一定要想辦法去皇宮玩玩,坐坐皇帝的椅子再走。
「咣!」「天干氣燥,小心火燭!」
剛跳下圍牆,摸黑在岩壁間走了兩步,隔著老遠就聽到前方傳來打更的敲鑼聲。江彬心頭鬱悶,你就不能換個台詞,干你個大頭鬼,這大冷天的,呼口氣還冒煙呢,空氣里全是水蒸氣,哪裡幹了。
江彬不準備朝那燈火通明的地方跑,他的歷史學得不太好,卻也聽過西廂這詞,憑感覺,這富翁家的小姐應該住在西廂。
別誤會別誤會,江彬找這富翁住宅里的富家小姐絕不是為了竊玉偷香,而是治傷需要啊。想一想,世上最富善心的是誰?當然是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就算不幸遇到個沒善心的小姐,那他江彬不會強逼利誘?現在雖然受了傷,對付個把小女子還不在話下吧。
江彬為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黑暗中摸索中,大致理了下方位,他現在就在這大宅子西邊,那所謂的西廂應該就離這裡不遠了吧。
順著牆壁摸黑前行。半晌,終於走完一幢牆壁,繞了彎,卻見左側房間里還燃著燈火,裡面傳來女子的嬉笑打罵聲。
「小梅,你們看看這個畫本里的那個東西粗壯是不是比你們書里的粗壯啊?」一個稚嫩的女聲問道。
「哎呀……,的確是好大哦,就是不知道那東西是個什麼味道。哎……喜子,你不是和春哥子試過么,來,跟我們說說。」
看來是遇上思春的丫鬟了,太過分了,竟敢在私底下討論男子器官。
對於這些丫鬟們的大膽,連他江彬也暗嘆不如。想想他在這個年紀,也最多就和同齡長得比較可愛的女孩子討論上面兩點,很少說到第三點去,這些丫鬟倒好,黃龍直入,直接切入男子最神秘之處。
想到這裡,江彬下意識的摸了摸那活兒,挺大,沒有絲毫損傷,也就放寬了心。哎,要不是哥們今天負了傷,還真該讓這些思春的小姑娘們見識見識。
過了半晌,卻聽那喜子道:「哎呀,小梅,你不是每天都在院子里那桂圓樹下洗菜么,那桂圓成熟的時候,摘幾顆嘗嘗不就知道了么?」
汗….原來哥們想歪了。人家在討論桂圓呢。饒是江彬臉厚,此時也禁不住老臉一紅,幸好黑暗當中沒人看見。自覺沒臉再聽下去,江彬趕緊一溜煙跑了。
也不知又拐了幾個彎,又聽前方傳來女子嬌喘呢喃聲。順著遠處射過來的光影看去,只見前方一個花園裡,那邊上花草不停的晃動,一個女子聲音細小卻清晰,道:「福少爺,啊快進來,用勁,用勁。」
這次是遇上真傢伙了,真刀真槍,正在花園中激戰。還真他娘的晦氣啊。他江彬真後悔早上出門前沒燒香,遇上這種場面。
不好打擾人家的好事,江彬悄無聲息的沿著花園邊上走,不料一個不慎,拌了路邊的石頭,弄出了一點聲音,在這一片靜謐,只聞嬌喘聲中,顯得頗為突兀。
花草頓時停止晃動。
半晌,卻聽那女子悄聲道:「外面是不是有人?」
「哪來的人,可能是老鼠在打洞吧,小蘭,咱們繼續。」那福少爺嬉嘻笑道。
花兒晃動得遠比剛才激烈,女子嬌喘更甚從前。
江彬三步並兩步,跑開了。這一男一女實在太過分了,欺他江彬現在沒得仗打,在他面前公然上演**秀,這不是勾他的饞蟲么?要不是肩頭有傷,他真恨不得衝上去扯開那福少爺,自己上陣了。
才跑兩步,就聽那富少爺狂吼幾聲,估計是泄了。
還以為這是個猛男呢,這才幾下,不到三十秒鐘的時間吧,居然就泄了。江彬搖了搖頭,遇上這種敗絮其中的少爺,虧那小蘭還喘得那麼動人,感情都是為了銀子啊。
又拐了幾個彎,見前方一個房間隱隱還亮著燈光,江彬也提不起神了,心想,一開始遇上丫鬟大談桂圓,然後遇上偷丫鬟打野戰的少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這次別再遇上這種晦氣事了。他江彬的傷可拖不得,得找個能在府上說得上話的人幫忙治下病,最好遇上個小姐,順便談談心事,做做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