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觀摩
江彬猜想一下,應該沒看見
秦彩穎一看見景伯,也不知道四肢怎麼突然有了力氣,霎時臉紅到脖子,也不敢朝門口看,急忙將吊住江彬的手撤了開來。低著頭走到旁邊床上坐著去了。
「江公子來了多久了。」景伯卻也不提這事,主動轉移話題道。
「剛來,景伯,你的傷好了啊?」當著人的面調戲人家小姐,被當場抓住,江彬還是禁不住臉上發燒。但是,他這人臉皮很厚,別說紅了,根本連一點異樣都沒有,似乎剛才根本沒有那事兒一般。
況且,話說回來了,那不能算調戲,秦彩穎也是自願的,怎麼能算調戲呢?
「多謝江公子關心,我這傷其實沒什麼大礙的,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景伯一邊說,一雙眼睛卻也去瞧躲在江彬身後的秦彩穎,然後,用一種很是凝重的眼神看著江彬。
景伯這一把年紀了,還被破相,搞得滿臉都是狗皮膏藥,真是……江彬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小姐……」景伯看著秦彩穎,喊了一聲。
他不想和江彬鬧毛,畢竟江彬對他們幾人,可以說是恩重如山。但是他是個老古董,小姐做出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兒,在他眼中,是禮法所不容的,所以,他很是憤怒。進來后沒有直接提起這事,實則是礙於江彬的面子。
「景伯……江彬,我去找固京哥說說話,你們先聊著吧。」秦彩穎畢竟是個女孩子,要她面對這種事情,還是有點拉不下面子的。特別是父親去世后,她就把景伯暫時當成了爹,現在當著爹的面和江彬親吻,這讓她咋好意思繼續呆下去。
秦彩穎說了聲,便急匆匆朝外面走去。
景伯雖然是個愛情白痴,這輩子,他從來沒談過戀愛,但是,以前年輕時,他也是曾經暗戀過女孩子的,這幾日來,觀小姐的情形,跟他當年很有些相像。他還是猜得到的,小姐是思春了。
但是,這麼快就和江彬搞出婚前性行為,他還是非常反對的。所謂『發乎情、止乎禮』,這就是他當年暗戀別人的寫照,他就要按這個標準來要求小姐。但是,很顯然,這樣是行不通的,小姐已經先行一步了。
景伯還是很給江彬面子,試探性地道:「江公子,這樣對小姐好像不公啊。」
江彬淡然一笑,道:「景伯啊,我正好有事兒要和你說。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和秦小姐兩情相悅,我準備把她接去做我江彬的妻子,景伯對此事可有異議?」
「啊?」景伯顯然楞了一下。
他剛才其實並沒有看見江彬和秦彩穎親吻那一幕,只是看見兩人相擁著正在說話。要是真看見了,以景伯的個性,肯定馬上衝上來把兩人拉開了。他也沒聽到江彬和秦彩穎相互之間說的話。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隔日我派人來把秦妹妹接過去。我不會虧待她的,好了,我去找固京兄商量下明天的事情。」江彬很是霸道的直接說出他的安排。他也大概知道景伯是個什麼秉性,和景伯糾纏下去,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其實,秦彩穎並沒有如她所說,真去找秦固京說話。她直接走到門口,便躲在側面,聽著屋內江彬和景伯的對話。哪裡想到,江彬竟然直截了當把事情說清楚了。
她沒想到,江彬竟然這麼霸道,不過,這種霸道,她喜歡。
江彬出門的速度很快,秦彩穎躲閃不及,被江彬抓個正著。
「怎麼樣,現在景伯都知道了,你不能再反對了吧?」江彬笑道。
「嗯。」秦彩穎點了點頭。
「我先去找你固京哥商量點事情,咱們之間的事情,考慮到你們現在的身份不能公開,就不送聘禮,不舉辦婚禮了。他日你們秦家沉冤得雪,再給你補上。過兩日,我那江府折騰好了,再派人來接你過去。」
「嗯。」
江彬考慮得很周全,雖然目前不能大搞婚禮,但是,能和江彬在一起,那才是第一等的大事兒。
「委屈你了!」江彬抱住秦彩穎的小腦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方才離開。
秦彩穎一臉羞澀中,卻又充滿著興奮的笑容。
那景伯一愣,沒想到,江彬當著他的面,也敢這樣干。不過,年輕人的事兒,兩情相悅,他還是不好說什麼的。看小姐的樣子,顯然對江彬的安排很是滿意,滿臉笑容。在景伯的心裏面,小姐高興,那比什麼事兒都重要。
更何況,江彬的確不錯。重義氣,有能力,小姐能找到這樣的歸宿,他還是很高興的。
搞定了秦彩穎,確定這丫的心裡所屬的確是他江彬,江彬心裡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朝秦固京那房間走去,不用敲門,那門大開著,江彬徑直走了進去。
秦固京本來都是那種閑不住,不能成天呆在客棧裡邊的人。但是考慮到江彬這兩日可能要來找他,便都沒有外出,這時見了江彬,便喊了一聲:「大哥,你終於來了,是不是準備動手了?」
江彬一愣,秦固京咋這麼急呢。好像比他還急一樣。不過,這樣也好,越急,才說明秦固京越有鬥志,鬥志這玩意兒,在打仗時都是很重要的,有了鬥志,那說明,已經成功了一半。
「哈哈,動手迫在眉睫,放心吧,這仗有得你打的。」江彬笑道。
「到底說明時候動手啊,大哥,你都快把我急死了。」秦固京急急地道。這兩天,他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每每想起那日泉州武館的人來群毆他和景伯的情形,他都把拳頭握得老緊,就等著江彬出謀劃策,正式動手了。
「明天午時動手。」江彬也不好意思再吊秦固京的胃口。
「哈哈……好啊,到時我不給他打死幾個,我還不姓秦了。」秦固京聽說明天就要動手,登時摩拳擦掌,張口便道。
「別太莽撞了,要知道,咱們干這事情是幹得正大光明的。打死幾個,小心吃官司坐牢啊。」江彬正色道。
「啊,還要坐牢?」秦固京一愣,動手打架嘛,死傷難免,打死了還要坐牢,這不虧死?
「不過,正規踢館就跟簽了生死約一樣,打架嘛,流血犧牲在所難免,只要不是故意乾的,打死一個兩個,官府還是一樣沒法兒管的。」江彬轉了個口吻,又說出了實情。
聽得秦固京心裡一輕,哈哈大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不過,秦兄,你的名字是個秘密,不能公開,所以,我給你取了個名字叫做吳京,到時踢館,你就叫做吳京了。」江彬道。
之所以起吳京這名字,恐怕很多人都已經猜到了。吳京有多能打?一出手,誰與爭鋒,這也是圖個吉利而已。
「哦,行。那我就叫吳京了。」秦固京沒覺得吳京這名字有什麼不妥。
江彬拍了拍秦固京的肩膀,很凝重地道:「秦兄,你們秦家的沉冤,終有一日,我會助你們得雪。明日之事,好好乾,放開拳腳去打,我會在場外看著的。如果到時候發現泉州武館有真正的高手,那就馬上撤下來,我上。你要記住,保命要緊。」
「是的,大哥。不過,我想就憑那泉州武館,還不配讓大哥出手。」秦固京好歹還是有些感動的。
「行,那我回去了,如果你踢館順利,我不出手最好。」江彬笑道。
「大哥,等一下。」卻見秦固京臉色變幻,嘴角抖抖索索,好像是要說什麼事情,又說不出口一樣。
江彬回頭道:「怎麼了,咱們之間你還有什麼事兒說不出口的啊?」
「是這樣的,大哥,我有個兄弟,他聽說我要打倒泉州武館,自己開武館,他很想幫忙。」秦固京想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哦,還有個兄弟,怎麼回」江彬道。
「那天我和景伯被人群毆的時候,那位兄弟也幫過我們的忙。」秦固京說道。
「他會武么?」
「會。」
「那可以,踢館的事情別讓他參加,開了武館以後,可以讓他來當個教頭。這些事情,你看就可以了,以後不用問我。」江彬說道。
「嗯……那我就把大哥的意思轉告他。」秦固京說道。
「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以後武館開業以後,還得由你全權打理。」江彬說道。
「行。」
江彬離開了臨江客棧,喊了輛馬車,便朝孔員外那所別院而去。那所別院規模較小,都屬於孔員外的宅院,拍賣會上邊,就是把那別院作為配送給買正院的人的。
江彬是來過這別院的,上次和幾個噁心B就正是到這所小宅院里來的。在江彬的計劃中,這所小宅院,將來,正是開設武館的最佳地選。
來到別院,開了鎖,發現這裡環境優雅,據說是孔員外給小妾們住的,現在卻要被他江彬改裝成武館,看了半天,江彬心裡擬定了一套設置方案,然後滿意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