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阮柘啼笑皆非的捏了下南阮蕊的鼻子問到，「你笑那麼可愛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女朋友了。」

南阮蕊努了下嘴表示不滿，但馬上又換上了笑容，「不好嗎？有我那麼可愛的女朋友。」

「呵~~好、怎麼不好，」南阮蕊正得意著，南阮柘又補充道，「不煩死才怪！」

「哥！」南阮蕊不滿的說道。

「好了，不和你貧嘴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南阮柘怕南阮蕊又說什麼趕快切入主題。

南阮蕊挪了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枕頭上說，「我要出院。」她不說想足以證明她的決心，其實就算他們不答應她也是要出的，但，好歹他們在還是說明一下咯。

「可是。。。」南阮柘皺著眉看著南阮蕊還發白的臉說。

「我知道，哥，你最了解我，我也最知道我的情況沒有把握我是不敢要求的。」

南阮柘嗤之以鼻，他是最了解南阮蕊的，就算她要死了她也不想在醫院裡呆一秒，看來那件事對她還是有影響的啊？

南阮蕊見南阮柘沒說話就是答應了，「那一會媽回來就靠你咯！」

南阮柘知道勸是沒用的，自己這個妹妹脾氣有多倔，一旦做出決定就絕不回頭，他也只好點頭了。

許靜還沒進病房就聽見裡面像炸開了鍋一樣，不時的有南阮蕊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她也不怕把自己的喉嚨吼破，許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進去看看再說。

許靜一看，那個火啊都不知道往那發，南阮蕊穿著病號服叉著腰，眼睛瞪得都可以和房裡的燈泡比了。

而在一邊站著的護士也和南阮蕊一樣的動作只可惜她的眼睛沒她的大，看上去沒南阮蕊那麼的恐怖，許靜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把房裡的三人嚇了一條。

它們吵得太帶勁了都沒注意到許靜好進到房裡，那護士看到是許靜也不和南阮蕊吵了，恨了南阮蕊一眼。好歹她還是要有職業精神的，走到許靜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女兒說要出院，我沒辦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知道代上門。

南阮蕊鼓著腮幫子一直目送那護士離開了她的視線，才把目光轉到許靜的臉上。

「說說，你又鬧什麼？」許靜坐到椅子上，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可惜南阮蕊不吃這套，也坐到床上，正二八經的說，「我要出院。」

「唉，」許靜在來之前就知道了南阮蕊的決心，她知道她說什麼都沒用，但南阮柘在這半天都做什麼了。怎麼都沒把她的心意改變了，她詢問的看著南阮柘。

南阮柘被看得頭有點麻，他現在才知道在兩個女人中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好，還好這是他的親人，要是喜歡的人那會是什麼感覺了。那些一腳踩幾船的人的心理能力真的是很好，要是他早就舉白旗了。

「恩。。。這個，媽，其實。。。」南阮柘支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南阮蕊看得直搖頭，許靜則聽得心緊，「到底怎麼樣啊？你怎麼就那麼。。。」

「得！」南阮蕊就知道這個哥哥在自己親媽面前是怎麼也不會違她的意的，要他幫她說出院，惹許靜不高興還不如讓他去死。算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還是自己來吧！

「你就別為難他了，明知道他對我和你都沒辦法，你怎麼就忍心欺他了。」南阮蕊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許靜聽得差點氣結，這都是誰惹出來的好事啊，不能退讓。「你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啊！這是誰害的啊，什麼我欺負他他是我兒子我說一下都不行嗎？還得有你的批準是不是，啊？」

南阮蕊也不高興了，怎麼就自己是罪人了了，「媽，你搞清楚沒有，管你因為誰的了我要出院。」說完一屁股坐在床沿邊，抱著手。

許靜見硬的不行改變策略，用軟的，她苦口婆心的走早南阮蕊身邊拉著她的手說。「媽這不是擔心你嗎？你看你現在這樣能出院嗎？我就你一個女兒啊你要有事你要我怎麼活啊！」

「你不還有他嗎？」南阮蕊撇著嘴，看著南阮柘，一臉的不高興。

「那兒子怎麼和女兒比了，以後有了老婆還知道媽嗎？那像女兒是媽的小棉襖，什麼都想著媽的啊！」許靜邊說邊向南阮柘使眼色。

南阮柘更堅信，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得罪女人，連忙迎合道。「蕊啊！媽說的是對的啊！你就聽話哈。」

「哥哥是叛徒。。。」南阮蕊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找你了，一點原則都沒有還是當兵的了。」

「呵呵。。。」南阮柘傻笑兩下，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只好裝啞巴。

「反正我不管我要回家。」這次南阮蕊幾乎是在求了。

「為什麼？」許靜不解的問，「好了回還不是一樣的。」

「我不要，」南阮蕊突然很想哭，就是這該死的醫院讓她失去最不想失去的東西。

南阮柘看到南阮蕊這樣知道南阮蕊再怎麼也支持不下去了，他也不管那麼多了，也開始勸許靜讓南阮蕊出院。

「媽，你就讓她出院吧！」南阮柘嚴肅的說。

「為什麼？在醫院會死啊？」許靜也惱了怎麼兩個都不聽她的話。

「我知道你現在很氣，但媽，小蕊有自己的想罰你不要逼她。」

「咦？我怎麼就逼她了，我為她好還錯了是不是。」

「那你了解我們嗎？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你不相信她對嗎？」

「她這樣能相信嗎？」

「可是你。。。。。。」

「別吵了，」南阮蕊被他們吵得頭暈，忍無可忍大吼一句，把他兩都嚇了一跳。「我不管怎麼樣我就要出院，媽，你要我死的話我就呆在這裡。」

許靜被南阮蕊怔到了，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南阮蕊不住院，是有很多事她不知道，從小就是他們兩兄妹相依為命。有時候她都絕得自己是外人，她最多就是把他們生了下來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是她走不進他們的世界。這是悲哀啊？

看著南阮蕊認真的樣子許靜也不想再勉強她了，就隨她吧！「好吧，我去辦出院手續。」

「謝謝媽！」南阮蕊和南阮柘一同說道，又相互的對望一眼，笑了。

這讓許靜更是鬱悶，別人都羨慕她有一對好兒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他們有距離。

南阮蕊被南阮柘和許靜扶著回家，她堅持不坐車，原因就是要和南阮柘聊天。她知道南阮柘是有事才會回來，要不然都見不到面，自從南阮柘考上軍校。事情總是很多，南阮蕊想見他很難，這不，這次是兩年間第一次見到南阮柘。雖然很痛但南阮蕊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現在開心還來不及那有時間去管痛不了。

再說了比起這個，以前更痛。

「呵呵呵。。。哥，這會要待多久啊？不忙回吧？」南阮蕊高興的問。

看著許靜這樣，許靜和南阮柘都笑了，這代表她真的可以。許靜心裡又不是滋味了，南阮蕊只有在南阮柘面前才會表現出真正的自己，就連面對她，南阮蕊都會把自己藏得很好，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像局外人一樣。但一想到南阮蕊這樣也是為了她，她心裡就平衡多了，也不胡思亂想了。只要她好，什麼都好，還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做什麼了。

「這次回來是要辦是的辦完就回去了，」南阮柘擁著南阮蕊好讓她舒服點。

「哦。。。」南阮蕊別著嘴不滿的說，「雜能這樣，你兩年都沒回來了，都不想我。。。和媽嗎？」

「這也是我的工作啊？要好好的學以後我才能找到好的工作啊？你要你哥一輩子沒出息啊？」

「。。。。。。歪理，」南阮蕊轉過頭不理他，她只是想做下氣，只有對他她不用裝，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蕊聽話嘛，今年有假期我回來陪你好嗎？」南阮柘耐心的說。

南阮蕊聽到放假眼睛一亮，但還是轉著頭不高興的說，「誰知道？」最上這麼說心裡好在期待到時候要把沒去過的地方全去一遍。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南阮蕊好笑的說，這個妹妹就是那麼愛鬧，誰叫這一代就只有她一個是女孩了，全家都寵她一個。

「真的。。。」南阮蕊還是那麼說，帶著不相信的口吻。

「恩，騙你是小狗。」南阮柘理著他的頭髮說。

「恩。。。那好，我原諒你但你到時候得陪我玩，」南阮蕊談條件的說。

「好了，別站在門外不動，快進來，」許靜打開門道。

南阮蕊先走上前，都不知道到家了，走了兩步回頭對南阮柘說，「不可以說沒時間。」

南阮柘啼笑皆非，真拿她沒辦法了，南阮柘先把南阮蕊扶坐到沙發上坐下。把東西放好也幫著許靜收拾起屋子來，許靜收得一肚子的火，又沒地方發。一想到南阮蕊只粘他不粘她心裡又不平衡了，又把氣撒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