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初遇他時很
屋外的世界是那麼的生機勃勃,是那麼的充滿了生命的活力與朝氣。而屋內的走廊是冰冷的陰森森的,沒有一丁一點的生機,它就像黑夜裡的墳地,城市裡某一個角落的殯儀館,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可怕。它恐怖片中最常出現的地方,同樣也是最惹人討厭的地方。它在黑暗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冷漠與無情,更加的讓世人討厭。
蘇晨曦坐在黑暗的走廊中顯得她更加的單薄、纖弱、孤單與寂寞。就像被世界拋棄了的孩子一樣無助與可憐。
可惜沉睡中的她感覺不到恐怖,感覺不到她與世隔絕般的無助於痛苦。其實她六年來一直都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在監獄里被關押了六年的犯人更為準確,而監獄只是她為自己建造的而已。馮左左也只是能隔著監獄的窗戶看著她,並不曾走進去看望過她而已。
蘇晨曦睡得是安詳的沉靜的,就像一朵黑夜裡的梨花,依然散發著芳香,依然吸引著所有的人。
她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華麗的窗帘擋住了屋外的陽光,讓她有種錯覺以為是晚上。她睡意朦朧的眯著眼睛看著卧室里的一切,彷彿與自己家裡的卧室是不一樣的,她的卧室裝修是以淡淡的綠色為主的簡約風格,而她現在睡的卧室是歐式風格。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就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可是閉上眼睛后她的大腦就立刻清醒了,她聽到了廚房裡水龍頭的流水聲,她立馬提高了警覺——長時間的孤單,長時間的獨處讓她形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淺睡,家裡有任何的動靜都可以驚醒她。除非她特別困或是馮左左和她一起住的時候她才會睡的很沉。
她開了燈,拿起了床頭放著的睡衣穿上後走到門后,她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她身上的睡衣是馮左左的。這才讓她的驚恐的心緩和了許多。當她打開卧室的門看到敞開式廚房裡有一位男士穿著圍裙正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她就慌了。她以為自己還是在做夢,就掐了自己的胳膊——很疼,她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她心裡的那種自我防備意識沖了出來,每當這個時候她也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常識,「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家裡?」
正在炒菜的男士看著蘇晨曦不加任何的雕飾依然美的那麼理所當然,覺得她就是傳說中的天然美女,他的心突然咯噔的緊張了一下,而目光在蘇晨曦的身上不願離開。
蘇晨曦大喊:「糊了,糊了,菜糊了!」他不好意思的把目光轉移到了鍋里,繼續炒菜。任憑蘇晨曦大喊大叫的質問他,他就是不回答。
他的不理不睬換回的確實蘇晨曦的不依不饒。此時的蘇晨曦就像憤怒的小潑婦,以前的溫柔樣已然全都不見了。
發狂的蘇晨曦是個動口不動手的傢伙,況且在男士面前她也只能這樣,而且還是個不認識的男士。
蘇晨曦盤著腿臉朝著沙發背的方向坐到了沙發上,已好去繼續指責做飯的男士。她的這種坐姿是她的習慣,她在自己的家裡經常這樣不顧形象。可是這裡的沙發比她家裡的沙發要軟許多倍,她一不提防就陷入了沙發里,由於重心不穩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往茶几上倒。
撲通一下,客廳里發出了凄慘的叫聲。
男士立刻關了火跑到客廳里去扶蘇晨曦。當他看到蘇晨曦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樣子就笑了。
蘇晨曦躺在地上使勁的哎呦,卻不見他上前去扶,就更加的生氣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看見我躺在地上還不扶我一把。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他這時才意識到要去扶蘇晨曦。可由於蘇晨曦的睡衣是絲綢做的,很滑,而且蘇晨曦的手也很滑,他沒有注意一下子又把蘇晨曦給摔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晨曦滑嫩的手又一次讓他的心咯噔的緊張了一下。吃一塹長一智,或是他緊張、害羞,他第二次就沒有去抓蘇晨曦的手,而是拽著衣袖口,不知道是蘇晨曦太重了還是睡衣質量不好,這次他把睡衣的衣袖與肩膀的縫合處硬生生的給拽了一個長長的口子,蘇晨曦雪白的肩膀就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公眾的視線中。而蘇晨曦依然躺在地上沒有起來。
蘇晨曦的憤怒達到了極致,一下子就把自己調整到了女漢子級別,一腳踹到了他的大腿上,確實很痛。
他雙手捂著自己被踹的大腿坐在沙發上,雙眉凝重,嘴唇緊抿著,是笑非笑,是怒非怒。
蘇晨曦心裡確實有點愧疚,但是依然裝出自己是被踹的那個人。嘀咕著,「活該!誰讓你欺負我的。」
他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馮左左提著剛才超市買回來的東西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客廳里,看著奇怪的一幕,問:「你們在幹什麼?」
馮左左見他們倆都面露難堪之色,笑了,「歐陽,你和蘇晨曦在幹什麼?」
歐陽一瘸一拐的跑到了廚房。其實他的瘸腿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