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臉,有時候,是湊上來被打的
「你是怎麼做出來的?」看了看密密麻麻地黑板,雨靈轉頭,看著錢壕,問道。
雨靈與其他『遊戲人間』的官二代不同,她是四中為數不多的官二代好學生之一,別看她總是風輕雲淡,從不會門縫裡看人,但其實她是很自信的,很相信自己的實力,她堅信自己不弱於人。
可是今天,這道她想了半天,卻沒想出絲毫頭緒的題,被一個學渣,在瞬間搞定了,她的心中微微有點挫敗。當然,更多的則是好奇,難道說,這個錢壕學渣的形象是假的,實際上他是一個學霸?
「就這樣作出來的啊!」錢壕很認真的回答著。
「你就裝吧!」雨靈翻了翻白眼,狠狠的颳了錢壕一眼,這話不等於沒說嘛。
「你瞪人也挺好看的嗎?」錢壕嘿嘿笑了笑,開了個小玩笑。
雨靈沒有說話,不過卻又白了他一眼。
「不錯,正確。」講台上,老師仔細的看了看錢壕的步驟,最終點了點頭。
「不是吧!他真做出來了。這是假的吧。」老師話語一落,教師內便轟動了,有一個官二代直接站了起來。其餘人微微沉默。
而那些好學生,則臉帶複雜,看了錢壕一眼,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豪二代真有真本事。
林璐黛眉一蹙,美眸中泛出一絲疑惑。她和錢壕,就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錢壕是那樣,她怎會不知道。
至於那數學老師,則是眼前一亮,他是個教師,只要他的學生成績好就行,不管其他。
眾人或驚愕或詫異或不信的表情,和之前的嘲諷、鄙視、不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錢壕很高興。之前微微的鬱悶,也因為這些目光而徹底消失了。
吹口哨的男子,看到錢壕大出風頭,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老師,這道題,應該不是新題吧,有些書上應該有吧。」
「恩。」老師點點頭,道,「一些高考題上有。」
「那就沒什麼稀奇的,看到過,然後記下來,搬上去,抄書誰都會。」吹口哨的男子淡淡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道題,並非錢壕自己做出來的,而是恰好看到過原題,並且把過程記了下來。
「這樣啊。」一些官二代聞言,頓時笑了,「嚇我一跳,還真以為我們班又出一個學霸了了。」
「照抄啊,傻子也會!」
「我閉著眼,都能寫出來。」
………………
這些人都在不遺餘力的打擊錢壕,而其他人,包括那些好學生,都沒有出聲,他們看出來了,這場普普通通的課堂考驗已經變了xing質,變成了錢壕這個豪二代與官二代之間的矛盾了。
他們是窮孩子,沒權沒勢,誰也不敢得罪,只有選擇沉默。
「有必要嗎?」看著一群跳樑小丑,在那裡賣弄風sāo,錢壕只單單的吐出了三個字,也不爭辯。
和這些人浪費口舌,只會拉低自己。
看到錢壕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沒有辯駁,林璐又是一驚,這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有著暴脾氣,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錢壕嗎?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與這位青梅竹馬的陌生。
吹口哨的男子,眉頭一皺,很是詫異。
「他們這樣詆毀你,你不生氣。」今天的錢壕,實在變化太大了,引起了雨靈的注意,她實在壓制不住那股好奇心,問了起來。
「生氣什麼?」錢壕明知故問。
「你一展現自己的能耐,他們就打擊你,用盡手段,讓你丟臉,這你不生氣。」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吹口哨的男子是不甘心讓錢壕出風頭,才會主動找茬的。雨靈也清楚,錢壕知曉這一點,可他為什麼就是不作為了。
「你聽說過一隻鼬鼠的故事嗎?」錢壕問道。
雨靈搖了搖頭。
「有一次,一隻鼬鼠向獅子挑戰,於與它一決雌雄,獅子果斷拒絕了。」
「怎麼,」鼬鼠說,「你害怕嗎?」
「非常害怕,」獅子說,「如果我答應了你,你就可以得到曾與獅子比武的殊榮;而我呢,以後所有的動物都會柴曉我竟和鼬鼠打架。」
錢壕開口,緩緩說來。
聽完了這個故事,雨靈美眸一亮,泛過一絲奇異,道,「你的意思是:和老鼠打架,即使贏了,我仍然是老鼠。」
「你當然不會是老鼠了。最差也是個仙女啊。」錢壕有點嬉皮笑臉。
「我真沒發現,你的嘴皮子這麼滑啊!」雨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卻沒生氣,對於誇獎自己的話語,女孩子聽著還是很受用的。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而已。」錢壕乘機而上,與雨靈扯了起來,這可是一個能增加好感的好機會。
「難道你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裡。獅子與鼬鼠,可是分屬兩個等級的。」雨靈很理智,不會聽一兩句追捧就得意忘形,而是直入中心,問道。
錢壕不置可否,笑著說道,「我才剛一表現,他們就趕緊壓迫,想把我打回原形,這不正是他們害怕我的舉動嗎?」
此話一出,雨靈身體微震,眸子中流光溢彩。
這種言論,的確驚人。
一時間,雨靈好奇心大增,兩人聊了起來。
「哼!」看到平時幾乎不說話的兩人,竟然聊得熱火朝天,那頭都快靠在一起了,開吹哨的男子眼睛一冷,shè出一道寒光。自己內定的老婆,豈容他人染指!
而林璐,美眸一瞪,也是泛過一絲冷意。這個人渣,又想打雨靈的注意?我不能讓他得逞。
時間過得很快,不注意間,就到了中午。
「錢壕,我先去吃飯了,拜拜啊,下午見。」雨靈揮了揮手,離開了教室。
「下午見!」看著雨靈離去的背影,錢壕微微一笑。他沒想到,自己隨意的舉動,竟有如此大的回報。舉手發言,不過是他追憶高中年代的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卻因此和雨靈找上了共同話題,雖然她對自己還沒有好感,但有了開始,不就等於有了希望嗎?
正在他微笑之時,吹口哨的男子,帶著好幾個官二代,走到了錢壕旁邊。而其他的學生,早就跑光了。
似乎感覺到來人不善,忠叔和另一個特種兵,趕緊擋在了前面。
「司馬相,有事?」錢壕對著吹口哨的男子,道。
司馬相,華京市官二代之首,人稱『小相爺』,其父司馬魄是華京市市委書記,真正的一把手,權勢滔天。而他身旁的那些官二代們的父母,都是司馬魄的嫡系人馬。
錢壕之父錢不夠,以布衣之身,在這華京市,打下一片基業,因一些利益糾紛,與司馬魄結下了梁子,自然地,作為他們的後代,錢壕和司馬相也是斗得不可開交,不過,也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
「你有錢,代表貴;我有勢,是為權。權貴不同路,你我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可為何,今天,你要搶我的菜?」司馬相冷冷道。
「奧,你的菜,什麼意思?」錢壕表示不理解。
「雨靈。」司馬相眸子微冷,威脅道,「你應該知道,雨靈是我追求的人。你插手,可不道德啊。」
「追求,追求,既然是追求,那就說明你還沒得手,何談她是你的人?既然她還是ziyou身,為什麼我不能追求她,現在可是社會主義,講究ziyou平等戀愛,你還以為是封建社會了。」錢壕反駁道。這可關係到他的xing命,他怎麼可能放手。
「哼!別跟說這些沒用的話。」看到錢壕不識趣,司馬相眸子更冷,「別以為家裡有錢,我就不敢動你。錢可通天,但權可毀天。自古以來,就沒有商賈贏過官員的例子,你最好收斂一點。」
「喲,我好怕呀。」錢壕做出一個害怕的姿勢,「我是廈大的。」
「言盡於此,我們走!」狠話放下了,司馬相再不糾纏,轉身就要離開。
「這就想走了!」錢壕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淡淡開口。
「你想怎麼樣?」司馬相止住了步伐。
「我跟雨靈說了幾句話,你就跑來威脅我,說這說那的,很是霸道,當自己是天王老子。那我在數學課上,被你們一群人不斷地詆毀,這筆賬該怎麼算?你不會準備一個屁不放就讓這事過去吧。這不合適吧。」
「你是想故意找茬了!」司馬相聞言,拳頭握了起來。
「不,不,不!」錢壕搖搖頭,道,「你這麼好心,送給我一份大禮,我自然要送一份回禮給你啊。」
「你想做什麼?」司馬相有一份不好的預感,往後退著。
「忠叔,坤叔,給我上,不用打太嚴重,一人打一個巴掌,紅腫個幾天就行了。」錢壕舉起手,下令道。
「是。」兩人點點頭,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啪!」
一個巴掌,最前面的一個官二代,抱著臉龐,倒地了。
「錢壕,你敢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想找死嗎?我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打了我,我老爸不會放過你的。」看到兩人真的動手了,還在不斷的靠近自己,司馬相慌了,趕緊將老爸搬上了台。
「切,我敢打你,就不怕你老爸!」錢壕一副很狂的樣子,叫囂著,「給我打!不教訓你,還真以為我們錢家是魚肉,任人宰割呢?」
忠叔上步,抓住司馬相,一巴掌揮了出去,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啪』聲,在教室里炸響。
然後,司馬相步子一倒,坐在了地上。
司馬相被打了!
司馬相真的被打了!
教室一靜。
其他的官二代均是怔住了。
市委書記的兒子司馬相被人打了,還是被直接打臉。
司馬相的話很狂,但卻是事實:商賈錢再多,仍是民,無論多強,也始終與掌握著殺伐之權的官員低一等,所以,官二代的分量要比豪二代要重得多,底氣也要足得多。
名不與官斗,這是社會的潛規則,每個想打破規則的人,都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而如今,錢壕竟再次打破這個潛規則,當眾削司馬相一頓,這是**裸的打臉啊。
不知道市委書記司馬魄,聽到了這個消息,會不會直接跳腳。
所以,這裡,沒有了聲響。
「你……」直到司馬相一聲憤怒的咆哮,眾人才醒過來。
注視間,司馬相眼睛噴火,怒髮衝冠,那白皙的臉龐,開始紅腫,有一個很明顯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司馬相猛然站起,指著忠叔,嘶吼著,「我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你一個小小的保鏢,也敢打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要你家破人亡,我要你死無全……」
『屍』字還沒有說出來,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司馬相臉上。
不過,這一次,不是忠叔打得,而是錢壕打得。他乘司馬相不注意,扇了司馬相另一側臉一巴掌。
這樣一來,司馬相兩張臉都紅腫了。
而這一巴掌,打得司馬相徹底懵住了。
忠叔是特種兵,自己擋不住,也情有可原,可錢壕是個殘廢啊,而且是個廢的不能再廢的人啊,自己被他打了。
司馬相頓住了。
「臉,」錢壕看著司馬相,淡淡說道,「有時候,就是自己湊上來被打的。」
「走!」
說完這句話,錢壕不理會處於獃滯狀態的司馬相,離開了教室。
ps:總算趕上了,沒食言。哎,希望點擊能突破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