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榮辱之戰
和倭國武士決鬥的消息很快就在侍衛營傳開了,侍衛們一個個激動不已。畢竟,倭國武士打敗王府侍衛的消息讓他們都覺得很丟臉。王府侍衛中雖然也有高手,但他們知道,那不過是他們自高自大。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除了御前侍衛營,就數元帥府和錢府侍衛的功夫高,其他的,都是擺設。
侍衛營的兩個名額,是常冬青推薦上去的,都是得到大家公認的、成名已久的侍衛,武功高強不說,還有過外戰經驗,聽說都曾經和西域、蒙古武士交過手,身手十分了得。倒是高飛,讓所有聽說過這一消息的人感到驚奇。
去見常冬青的時候,他正在院子的走廊上悠閑地逗著鳥,怡然自得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為幾天後的決鬥操心。看到高飛進來,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高飛站在院子里靜靜等著常冬青,並不說話,既然他叫自己來,自己耐心等著就是。終於,常冬青玩夠了,只見他將一把鳥食扔進籠子,拍了拍手,便走向院子中的高飛。
「怎麼樣?對決鬥有沒有把握?」常冬青懶洋洋的問。
「見到總管成竹在胸的樣子,屬下的把握又大了幾分。」高飛回答。
「哼,你倒會說話!」常冬青瞟了高飛一眼,「這場比試,我們只會贏不會輸。所以,你也不必弄得那麼緊張。」
「那是為什麼?」高飛奇怪的問道,「我見過王府的幾個侍衛,他們功夫也不是那麼差,照他們的描述,那幾個倭國的武士還真不好對付,特別是他們的刀法,相當精湛。」
常冬青輕蔑地看了一眼高飛,「功夫再高有什麼用,反正他們一定會輸。」
高飛看著常冬青自信得有點詭異的神情,心中一動,忽然間,他明白了常冬青的意思。「我知道了,後天的比試,他們一定不敢贏!」
常冬青笑了,「還真沒看錯你,雖然明白得晚了點,但至少還能明白。我給你的這次機會的價值,恐怕值你的好幾把寶劍了吧!」
「這個當然,不是總管不遺餘力的推薦,屬下恐怕很難被皇上記住名字,也不可能有這個風光的機會。總管的提拔之恩,在下一點一滴記得清清楚楚!」高飛恭敬的回答,他的心裡,卻已經在思索著常冬青話里的意思。值你的好幾把寶劍,這分明就是**裸的索要!
「我上午已經讓人把皇上要比試的消息透漏給倭國使者了,你就安心等著皇上的賞賜吧!注意,比試的時候,下手狠點,別讓人看出虛實。」
聽著常冬青的話,高飛總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常冬青在金殿上並不是真的為了國家威名而請戰,他只不過是想藉此機會向皇上邀功而已,王府大敗,而侍衛營大獲全勝,這是給皇上長臉的事,而這功勞,無疑會記在他常冬青的頭上。推出高飛,只不過是個順水人情而已!
至於決鬥勝負,一方面。他派出最強的陣容,另一方面,他放出消息,讓倭國使者心存顧忌。試想想,倭國使者出使皇朝,本就是前來朝貢,和王府侍衛打鬥,不過是酒席間娛樂而已,真正皇上親自安排的比試,他哪裡還敢贏?!
想到這,高飛不由得對常冬青深感佩服,這個人,不僅功夫高強,心機更是深沉,是個玩弄權術的高手。
於是,高飛便朝常冬青拱了拱手:「十分感謝總管惦記著屬下,吃了這顆定心丸,我也就可以安心去休息了,總管的恩情,來日再報。」
「去吧,別給我丟臉就行。」常冬青淡淡地說。高飛於是躬身退了出去。
比試是在皇宮的御花園進行,不僅文武大臣都到了,連他們的家眷也來了不少。御花園內到處都是神情肅穆的侍衛,名為賞花,其實就是皇上把自己寵幸的臣子召集在一起,喝喝酒,聽聽戲,融洽一下君臣之間的感情。
酒過三巡,皇上便笑著對倭國使者說道:「聽聞大使的幾位隨從武功高強,此刻花美酒酣,不如叫他們出來,和我侍衛營的侍衛們交流一下如何?也好助助酒興。」
那倭國使者立即拜倒在地,「我等小國寡民,哪裡有武功高強之人,更不敢和聖朝精英比試,上不了檯面,上不了檯面。」
「使者就不要推託了,也不是要分出個生死,助興一下,助興一下而已!」皇上笑著堅持。
「那恭敬不如從命,還請聖朝的勇士們手下留情。」使者朝下面招了招手,一行人就走了上來。只見他們一個個身材矮小,但精悍無比,一看就是身手敏捷之人。
「常總管,你在你侍衛營中隨便喊幾個人上來,和友邦的武士切磋切磋。」皇上對常冬青吩咐道。不多時,高飛一行五人便走上了台前,與那倭國武士相向而立。倭國使者一看這陣勢,心裡就一陣叫苦,這哪是隨便挑挑,他就算是外行,也能一眼就看出上來的這些人功夫高深。只見他們一個個肌肉飽滿,精光閃閃,神采奕奕,眼光中蘊滿騰騰殺氣。
這高飛一上來,那端坐在四周條桌前的一個身影似乎顫動了一下,高飛下意識地朝那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呆住了!
章含?!竟然是章含?!他正和他父親,當朝兵馬大元帥章文逸坐在一起!高飛心中一陣激動,可瞬間,他又冷靜下來。這裡不是兒女情長的地方,他今天的首要任務,是將那對面的倭國武士放倒!
「呵呵,既然是比試,雖說不生死相搏,但也總得有個勝負之分。」皇上徐徐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倭國使者連連說道。
「既然有勝負之分,那就如同一場賭局,有賭就得有籌,不如我們雙方各拿出點厲害的籌碼,也好讓他們比得盡興,我們也賭得盡興。不知使者意下如何?」皇上依然是笑容滿面的樣子。
倭國使者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苦笑了,而是肉痛!這擺明了只能輸不能贏的嘛!但又不能拂了皇上的意,他現在唯有希望皇上的賭注不要那麼「下血本」。
「臣等願聽皇上的安排。」使者唯唯諾諾。
「那好,友邦的美女,不僅容貌出眾,而且多才多藝,性情溫順。」皇上說到這頓了頓,下面的大臣們已經在笑嘻嘻的交頭接耳,那倭國使者已經是冷汗涔涔。
「而友邦最希望得到的,也是我天朝的工匠。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皇上笑著問那倭國使者。
使者只得連連點頭,「天朝的工匠,寰宇之內,恐怕無出其右,我國求之不得。而我國的少女,自然也是比不過天朝的百花齊放。」
「呵呵,既然這樣,那你看這樣如何,此次比試,我們雙方各自派出五人,五場下來,贏得多的自然就勝。如果你們勝了,天朝就贈送一百工匠,若我們僥倖贏了,你們就送一百美女到天朝宮中如何?」皇上的話自是在群臣中引起了一陣騷動,眾人的情緒都給調動起來了。
「這……」使者有點猶豫,但隨即便點了點頭,「就按照皇上的賭注。」
「呵呵,這樣比起來才有意思嘛?你說是不是,常總管?」皇上笑得很開心。但高飛似乎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是,是,皇上英明!」常冬青連連點頭,他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不過,比試歸比試,雙方自然也得公平起見,我們總不能因為國家強大,又佔地利之便,做些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事情吧?」皇上繼續說道,那常冬青已經臉色發白。
旁邊的倭國使者似乎聽出了點門道,他趕緊陪笑著出來圓場:「皇上明斷,這比武純粹是交流切磋,哪裡會有恃強凌弱。」一百美女事小,他不敢得罪皇上,更不敢得罪下面的官員。皇上好打發,下面的地頭蛇要是得罪了恐怕就沒有好果子吃,他們明的暗的,夠他喝一壺。
「當然,說說而已。你想啊,就怕你以為朕親自安排比試,你就不敢贏朕。所以,比試之前,我先約法三章:一,不管勝負如何,朕絕不會為難你們,我相信我的臣子中也沒有人敢為難;二、既然比,就認真的比,你們可以重新挑選出你們最強的武士,在打鬥中,盡量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即可,當然,若有傷亡,責任自負;第三,為了讓你的武士竭盡全力,凡是參加比試的貴國武士,若是輸了,就得在我朝待上三年,也好和侍衛們互相交流學習。這比武只是一個手段,互相學習才是我本意啊!」皇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笑了,他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高飛看到,說這番話時的皇上,不再是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頭,而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一國之君!原來,他並不是不知道常冬青在下面的小動作,他並不是真的要不惜代價得到那個大國顏面,他只是想借他國武士之手,來檢驗下所謂的天朝精英到底是不是真的戰無不勝!
「皇上英明!使者大人,你就不要有所顧慮,把你最強的武士叫上來吧,好好給皇上奉上一場精彩的大戰!來,我們大家一起敬皇上一杯!」元帥章文逸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好!」群臣也都一個個站了起來。
「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倭國武士就和天朝的精英好好的切磋一下!」倭國使者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他的眼中,也閃著異樣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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