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酒館
「你還好吧?」包從走善意的向這個猥瑣男人伸出了手掌。
這個身形矮小猥瑣的男人,聽到陌生人的援助之聲,下意識的迴避了一下,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將手遞給包從走。
包從走將他拉起來后,開口詢問道:「你似乎需要幫助,不知道我能幫的上什麼嗎?」
「哦,不,不用。」馬瑞斯搖了搖腦袋拒絕道:「我只是在這裡等人而已。」
「怎麼回事?」包從走轉身問向身邊的酒保。
酒保有些惱怒的指著馬瑞斯大罵道:「這傢伙說他在等他的朋友,然後就在我這裡待了兩天,結果現在他的朋友還沒有到來。若不是我以前與他一起做事,第一天就把他從這裡攆出去了。你知道現在的道路被那些怪物給封鎖了,任何的食物的是十分稀缺的,這傢伙已經讓我虧了許多金幣。」
「不知道他欠你多少金幣?」包從走問道。前番王侯告訴他的話很簡單:這人很重要,幫他一把。
包從走雖然不知這其中有什麼特殊原因,還是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四枚金幣。」酒保開心道,有人能夠挽回他的損失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聞言,不見包從走動作,王侯就上前拿出四枚金幣交給對方。
那酒保拿著這本些金幣翻來覆去的查看一番,直到看見那些薩卡蘭姆的徽章,這才眉開眼笑的將他們揣在懷裡,詢問道:「不知道諸位要不要進裡面喝點東西,雖然現在貨物比較稀缺,我這裡還是有一些庫存的苦艾酒、小麥酒和一些果酒。」
「可以,先給我們弄一點吃的吧!跑了一天有些累了。」包從走揮了揮手說道:「馬瑞斯先生,一起吃一點吧。」
「這樣不太好吧。」馬瑞斯對於陌生人顯然有些抵觸。
「沒事的,我們大人是出了名的熱情好客。」王侯站出來扮演了一個貼身扈從的角sè。而與包從走一起的金玄楊黎等人,看上去都是舞槍弄棒的好手,自然就被划進的護衛的圈子。
馬瑞斯稍微掙扎了一下拗不過對方,只好跟著他們一同再度進入橡樹酒館。
那扇小巧的自回門被推開以後,下方懸墜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提醒著裡面的客人又有新的客人到來。
幾人找了一個寬敞的位置陸續坐下。
沒有多久之前那個酒保就端著許多烤肉與麵包放在了眾人面前,殷勤的說道:「稍等一下,小麥酒就給你們送上。」
在這個狹小的村落內維持一個酒館是相當不容易的,這些酒鬼們幾乎都欠下了不菲的債務,最終只得以食物來償還。
而包從走等人的到來,顯然會給這個小酒館帶來很大的流動資金。既是老闆又兼酒保的傢伙,怎麼能不殷勤招待。
因為他端出來的小麥酒都是最為上乘的,引得周圍村民傳來投多不滿的眼光。
當眾人正在撕扯著烤肉填飽肚子之時,幾個巨大的木杯被端了上來。
這些由竹子製成的木杯,每一個都可以撞下一升多小麥酒,對於這些豪飲的客人來說是十分舒服的。
金玄深深灌了一大口摻了冰塊的小麥酒,大呼暢快:「這他媽就是冰鎮啤酒嘛,真舒服。」
顯然這些加了冰的小麥酒十分對金玄口味。
眾人吃喝一陣,王侯才尋得機會,朝馬瑞斯問道:「不知道你剛才說的等人,是在等誰?」
「啊,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是一起從一場火災中逃出來的。」馬瑞斯搖了搖腦袋似乎又陷入了那糟糕的回憶。
「既然如此你就別想了,吃飽肚子慢慢等他就好。」王侯拿起一塊金黃的麵包遞給馬瑞斯。
「叮呤」
酒館的木門再度響起。
「馬瑞斯,我的朋友你還好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個身裹斗篷的高大男人身後背著一柄巨大的長劍,緩緩向包從走等人走來。
一股危機四伏的感覺升起。
馬瑞斯猛然站了起來,激動道:「流浪者,你怎麼才來。」
「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那被稱為流浪者的高大男人詢問道。
包從走聳了聳肩,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待那流浪者落座以後,馬瑞斯不滿的發起了牢sāo:「流浪者我的朋友,你可把我害苦了,我剛剛已經被這酒保攆出去一次,若不是這些朋友幫助我,現在我恐怕不知道在那裡挨凍呢。」馬瑞斯說話間手舞足蹈顯得有些生氣。
「馬瑞斯……我感到非常抱歉馬瑞斯,路上出了一些小意外耽誤了,我這不是來了嗎?稍後請你喝你最喜歡的苦艾酒怎麼樣。」這個斗篷男人無論是模樣還是聲音,都會令人產生恐懼之感。這樣一個看上去應該十分冷漠的傢伙,卻對馬瑞斯這個猥瑣的男人保持足夠的耐心。
真是一對奇怪的朋友。
經過一陣勸慰,流浪者安撫了馬瑞斯激動的情緒,才轉身向包從走說道:「謝謝你們幫助了我的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才好。」
「舉手之勞,不用在意。」包從走擺了擺手,顯得有些疏遠。
「似乎你對我不太友好,我之所以這樣不願以真面示人,是因為一場火災將我燒的面目全非,我只是害怕嚇到其他人而已。」流浪者壓低聲音說道,他那沙啞的聲線使得傳出來的聲音極其難聽。
「不知道你們是從那裡過來的?這裡附近可不太安全。」流浪者又朝包從走詢問道。
自始至終這個神秘的傢伙全部視線都留在包從走身上,沒有對其他人投注一絲目光。
「我們來自遙遠的地方,在冰冷之原遭遇到畢須博須的襲擊,然後逃到了這裡……」包從走回答道。
「是嗎?我也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嘖嘖嘖……」流浪者發出一串奇怪的笑聲。
「哼!少在這裡吹牛了,你們遇見畢須博須,就你們幾個人如果遇到那個惡魔,一定不會活著回來的。要我看你們被留下做成鮮湯才是正常的。」在一旁喝酒的村民聽到了包從走的話語,瞬間不滿的嘲諷了起來。酒保的差別待遇早就讓他對這些外來人升起了不滿情緒,此刻只是趁機發作而已。
「看樣有人對你們不太友好。」流浪者的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頓時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包從走,包從走輕輕搖了搖頭,灌了一口冰鎮小麥酒不去理會那挑事之人。
「哈哈哈,你們這些被罵了都不敢還口的懦夫,你們能從畢須博須手下逃命,簡直是不可能的……誰知道你們是怎樣像老鼠一樣溜到這裡呈威風的,有本事就將畢須博須的屍體帶過來再吹牛。」那人再度大喊道。
正在周圍喝酒的酒鬼們,都十分配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楊黎金玄等人都是怒火中燒,顯然快要忍不下去了。
包從走轉身丟了幾個【窺探】,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動手。
「他媽的,老子是不是懦夫,得將你揍過了才知道!」金玄登時拍案大罵道。
「哼,就你這一身肥肉,我輕輕鬆鬆就把你扔到華爾德村外。」那人得意的大吼道,顯然對於金玄這肥胖的傢伙絲毫不懼。
「他媽的,胖爺還收拾不了你了。」金玄大喝一聲,一巴掌就將對方拍倒在地。
巨大的力量懸殊將周圍的人瞬間鎮住,唯獨那個挨揍的傢伙有些惱羞成怒,想要起身反擊,卻被金玄一腳踢了出去。
「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這個倒霉的挑釁者,留下一句狠話就跌跌撞撞的跑出橡樹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