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攤血跡的聯想

「小姐快點報警，這麼多血，肯定是出了什麼人命案子了。」

清潔工撿起地上吃飯的傢伙，大早上見到那麼多血，不是個好兆頭。

此時正是晨練的時候，這一聲尖叫聲引來不少人圍觀，看著血紛紛交頭接耳，眾說紛紜起來。

白蓉見慕言過來，側開身子，「慕醫生，這······」

她雖是護士，見血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可那都是活生生的人血，對於，這來路不明的血，她還是心裡發怵。

大手剛碰上玻璃門，一陣滑膩之感從掌心傳了過來。

雙眉輕皺，輕嗅下手上紅色粘稠的液體，這分明就不是人血的味道，若有若無的目光掠過人群，落在只隔著一條不足十米寬的另一棟樓房上。

三樓，陽台上，一個黑衣黑褲的女人倚欄而立，身子微微向後傾斜，兩手握住欄杆，右腳輕抬落下下面一層欄杆上面，樣子慵懶十足。

距離雖不算很近，可以某人五點零的視力，清晰的看清楚她臉上的戲虐。

慕言回了她一抹微笑，轉過臉來，輕搖下頭，這對他來說是無傷大雅的小把戲。

「用清水沖乾淨，打掃一下。」

「可·····」人群中已經有人報了警，在警察未來之前這樣處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幽暗的眼神掃過身側面露為難的女人，「我馬上去。」

人群中聽覺敏銳的人，將兩人的對話納入耳中，出聲質問，「你們診所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了吧，這麼著急毀滅證據。」

「就是，我們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見了，嘖嘖嘖······這麼多血······」說話之人誇張的搖搖頭，一副流血之人已經一命嗚呼的樣子。

「唉，這人也真是可憐，只留下一攤血，屍首呢？

會不會已經被人拋屍了？」

······

圍觀的人發揮他們開拓的思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時好不熱鬧，已經端著一盆清水過來的白蓉，被一個熱血的大媽喝止住。

「姑娘，你這麼做是犯法的，銷毀證據，阻礙警察辦案，是要坐牢的。」

從大媽的語氣中不難察覺出，她已經堅信這裡發生了一起殘忍的令人髮指的人命案。

如果不是這些人都是一身運動短袖短褲，脖子上還掛著一條毛巾，面孔都有些熟悉的份上，慕言還真以為這是她找來的托。

「清理乾淨。」

不理會他們，低沉卻不容忽視的聲音有種迫人心神的壓迫感，人群中霎時安靜下來。

「小夥子，你這麼著急銷毀證據，你不會就是命案的始作俑者吧。」

人群中，不知誰扔出一個重磅炸彈，已經出現在人群中的溫婉靜，櫻唇勾起，這人可真和她的心意。

平靜的目光激起一陣小小波濤，還真沒想到一攤血跡，竟然會這般讓人聯想非非，他真是低估了這些人熱愛八卦的程度。

「你們胡說什麼，昨天看完診之後，慕醫生根本就沒有出診所的門，怎麼可能會製造命案呢？」

「小姑娘，你還真別著急替他辯解，說不定你還是個幫凶。」

「你們·····你們·····」白蓉一下啞口無言，端起放在一旁的水盆就要潑上去，正好此時警車鳴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