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心痛（二）

晚上的風很涼，子桑穿了站在院子里看著天空。笑了，「蘇錦若，你以為你的孩子會保得住么。」子桑輕輕的說。「你嫂嫂的事情應該對你有所警覺了吧，那我們就比比誰更智慧了。呵~~~~~~」子桑笑得很邪魅，冬天的夜晚很凜冽，一道一道像刀子劃過子桑的臉。「這些痛，我會還給你。」小棠從夢中驚醒沒看見子桑，趕緊出門看。看見子桑一個人，穿著單薄的衣服。趕緊拿了一件披風過來，「娘娘，你怎麼在這裡。多冷啊。」「小棠，我沒事。回去睡吧。」一瞬間，子桑又變成了那個文弱的翠嬪。眼中也沒有了先前的惡毒，只剩下溫柔似水。第二天，翠萍發高燒。藍蝶一樣在咳嗽，就連太后也是。眾人紛紛猜測，皇后懷的孩子是天煞災星，會給宮裡帶來不幸。

傳聞傳到了蘇錦若耳朵中，撫摸著肚子的手不覺一緊。「娘娘也別多心，好好安胎是大事。」靈鳶接過綠墨遞過來的湯藥，試了一下。沒有毒，才遞給了蘇錦若。蘇錦若喝了一口，說：「我倒沒什麼，綠墨，你去看看皇上下來了沒有。」「是。」「娘娘你有什麼想法。」靈鳶看著蘇錦若「小姐性子了一點，交給皇上吧，我也累了。」蘇錦若苦笑了一下，「也好。娘娘快喝葯吧。」蘇錦若喝完了葯，楚涼執也到了。眾人請安。

「你們先下去吧。」楚涼執的臉冷冷的。「是。」

「這麼快朝中大臣就都知道了？」蘇錦若含笑，「恩。不過我在想，到底是哪個奴才那麼大膽竟然敢到前朝過問。」「你說，整個宮裡不是只有貴妃才有這個膽子么。」蘇錦若說的風輕雲淡。「李公公，盯緊了平蝶宮。」「是。」「若兒，這個孩子我要立他當太子。」「男孩女孩還么定呢。」「我說男孩就是男孩。」楚涼執寵溺的颳了一下蘇錦若的鼻子。

宮裡的謠言越傳越瘋漲。這一天，綠墨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娘娘不好了，我們宮的小紅死了。」蘇錦若和靈鳶同時站了起來，「什麼！！！」二人立刻隨綠墨去了事發地點，薄鏡湖。屍體已經撈上來了，一個宮女瘋瘋癲癲的再跟著李福海說著。「一個小孩子，一個小孩子。」「慢慢說。」「公公，我看到一個小孩子把小紅從冰原推了下去的，公公救命啊。」那宮女顯得很激動，「休要胡說。」「公公我沒胡說。」「怎麼了？」蘇錦若走過來問。「老奴參見皇後娘娘，這丫頭話說不要放在心上。」「你剛才說什麼？」蘇錦若轉過身問那位宮女。「不要過來，昨晚那個孩子手上握著這樣一根鳳凰簪。」速進若拔下頭上的鳳凰簪，臉色凝重。「是這個么？」「是。」那宮女回過神，知道是皇后，畏畏縮縮。「不用怕，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蘇錦若笑著安慰道。「那娘娘要打掉這個孩子么，這個孩子災星啊。」那宮女跪著磕頭道。蘇錦若的眸子閃了閃，看了看靈鳶。靈鳶會意，「你不要命了？」靈鳶眼睛一橫。「娘娘饒命。」又是一陣磕頭。

回宮途中。「看來是有人一定要了我這個孩子。」「娘娘放寬心吧。」「會的。」看到蘇錦若回來，楚涼執便站了起來。「今天嚇壞了吧。」「還好。」「不要在乎宮裡人怎麼說。」「好。」功力還是接二連三死人，而且都是在薄鏡湖。眾人都惶惑不安。太后病癒，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這個事逼著楚涼執打掉蘇錦若的孩子。「皇上，你難道要看到整個後宮死乾淨了你就好和你的皇后雙宿雙飛了？」「母后，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是皇帝，你要知道這麼大的天下的百姓姓名你要顧忌。」「怎麼又到天下了？」「到底是打還是不打。」「不。」「你要知道，你的皇位也會因此保不住，皇帝你要掂量著辦。」楚涼執閉上眼，宮外也有命案發生，都說是小孩子所為，想起朝中大臣們的一邊倒。他第一次有這種無助的感覺。現在他又能選擇什麼。

皖清宮。「太后，這是什麼意思。」蘇錦若看到桌上有一碗葯，心裡不覺涼了。「你還不清楚么，一定要宮裡那麼多人的命都搭上么。還有宮外也有命案發生，你還不明白么。」蘇錦若的連蒼白蒼白的。平靜地把葯喝下去了，太后滿意地走了。速進若忍了好久的眼淚和疼痛，終於爆發出來。在綠墨懷裡歇斯底里，楚涼執聞訊趕到。蘇錦若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了一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