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降雲武靈
第九章降雲武靈
休將世態苦研求,大略悲歡靜里求。
淚盡謝翱心意冷,愁添潘岳夢魂羞。
孟嘗勢敗誰雞狗?莊子才高亦馬牛。
追想令威鶴化語,每篷荒冢卻神遊!
且說仇影跟隨玄靈前往白帝城,不日便以到安陽關口,通過關去便已是白帝城,仇影心中高興道:「師兄,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天色將黑,我們要快馬加鞭,否則城門一關,便進城不得。」玄靈笑道:「知道你著急,好,我們快點趕路。」
到了安陽關口,卻也不巧,正是關門之時。仇影急忙上前對侍衛說道:「各位大哥,可行個方便,我們急於進程,還望大哥行個方便。」那侍衛見仇影一身道裝道:「丞相有令,城門此時閉關,任何人等需到城外等候,待明日進程,誰也不能例外。」仇影急道:「好,我正是要去見你們的丞相。」說吧便往裡走,眾侍衛見有人闖關,隨即長矛在手怒道:「大膽,什麼人竟敢闖關!瞎了你的狗眼,竟然在我們面前冒充丞相故人,還不快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仇影此時念父心切,再有日夜兼程身心疲憊,現如今不進便罷,又受到侮辱,心中火起冷笑道:「那我就看看你們怎麼攔的住我?」玄靈在旁見仇影心中魔性又起,怕出意外忙上前拉住仇影道:「影兒,不得魯莽。」仇影眼中分明殺機已起,不等玄靈說的半句,九節神鞭便已在手,閃身沖了上去,玄靈知道仇影想是讓血太歲控制了心志,也隨即上前想要制止仇影殺戮。熟不知仇影出生便會人語,體內有著無窮的潛力,再有在一指峰修行十二年,就算是清一真人也要斟酌,更何況只憑玄靈一人又豈能攔得住,就在這一走神之際,仇影手拿神鞭已經放倒了十幾人,玄靈見未傷及人命心中大慰。此時仇影腦中早已空白,血太歲在適當的時機抓住了機會又一次控制了他,玄靈趕緊上前緊念冰心訣,仇影的動作稍作緩慢,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玄靈,似有所想。忽然傳來一聲喝聲道:「什麼人,敢在此處撒野。」聲音透著渾厚的內力,讓所有人心中一怔。此人見仇影兩眼血紅手持神鞭看著前面身穿道袍的俊俏道人。又見兩人都身穿道袍心中約有遲疑,拔出七尺九星長劍道:「你們二人好大的膽,敢在天子腳下撒野,小心爾等人頭不保。」此言一出,仇影忽然眼中殺機又起,飛身出鞭便向此人掃去,那人見長鞭已到隨冷笑道:「這可是你自取滅忘,休怪我對道家人無禮了。」九星長劍一聲破空之聲便已揮了過去,在一旁的玄靈見仇影稍有好轉竟又讓此人壞了好事,心中不免微怒道;「閣下是何人,這其中恐有誤會,還請住手,否則閣下性命堪憂。」那人見玄靈如此冷言冷語怒道:「本將軍乃是安陽守將鄧芝是也,難道還要叫爾等小輩欺負不成。待我好好教訓教訓他。」說罷長劍在手內力更勝,變幻出多道劍影將仇影層層圍住,仇影長鞭左右翻飛,兩人竟打成平手。仇影見此人一時難以制服心中大怒口中狂吼一聲,九節神鞭竟幻化成一桿長槍,時軟時硬勁力更甚,變化莫測,鄧芝心中大駭,明顯已經招架不住,他不曾想到,一個十五歲少年竟有如此功力,手中長劍漸漸已不能擋住仇影的瘋狂衝刺,玄靈在一旁見鄧芝已漸漸不能支持,腦中忽然想起一人,仇老爺在仇家莊之時曾被一個名喚鄧芝的人所救,難道就是此人?隧道:「鄧將軍,你可知仇老爺?」鄧芝此時已經手忙腳亂,又聽見有人問及仇老爺,大聲道:「本將軍便是仇老爺所封。」玄靈聽此後大喜道:「將軍快快住手,他是仇影啊,你可記得?他現在被妖邪所控,不認識你。」鄧芝聽完心中大悟,肯定是影兒,否則怎會有如此力量。但此時鄧芝想罷手已經不行,仇影步步緊逼,眼中殺機更甚,鄧芝已經無法罷手,玄靈見此,拔出長劍口年冰心訣,上前擋住仇影道:「影兒,醒醒,這是你鄧叔叔,還不住手。」仇影似是毫無知覺,只看著鄧芝一人,像鄧芝這樣從戰場過來的人,見到這種眼神背後也不禁出了一層冷汗。仇影逼退玄靈徑直衝向鄧芝,鄧芝心中大駭,無奈只得拔劍相抗。玄靈見冰心訣已經不起作用。從布袋之中取出鎮妖羅盤,飛身到仇影頭頂之處用力一拍,正好將八卦鎮妖符印在額頭之上,仇影大叫一聲,昏倒在地。
仇影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午時。仇影坐起身來見旁邊坐著正是玄靈,玄靈見仇影醒了過來道:「醒了?要不要吃飯。」仇影道:「師兄,這是哪?我們怎麼會在此處?」玄靈將昨日之事跟仇影說了一遍,仇影心中懊惱不已道:「對不起師兄,我又沒有控制住它。」玄靈笑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太過在意,要有信心才能戰勝它。」說話間,傳來一聲:「影兒醒了沒有?」此人正是鄧芝,仇影見是鄧芝忙起身道:「侄兒拜見鄧叔叔。」鄧芝笑道:「好小子,長這麼大了,還有一身好功夫。」仇影笑道:「昨日之事,方才師兄都告訴於我了,侄兒一時被妖孽控制,鄧叔叔切莫生氣。」鄧芝笑道:「哪裡話,我都知曉,你不用太介懷,我見你功夫如此之高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生氣,等你抑制住魔性之後定是蜀國之大幸,哈哈。。」仇影道:「叔叔切放心,侄兒定會努力,此次下山去洛陽,順路看望爹爹,不知他老人家可好?」鄧芝道:「仇老爺跟丞相在白帝城,身體很好就是一直牽挂著你,丞相正在籌劃北征之事,這將是對曹賊的最後一擊。」仇影聽見爹爹安好心中放心不少,便對鄧芝道:「鄧叔叔,影兒想即刻動身去拜見爹爹,一來可以馬上見到爹爹,二來此番有任務在身不便久留,我跟師兄應當即刻趕往洛陽,找到鬼手,方能正式下山在爹爹身邊為大蜀國效力。」鄧芝約有猶豫道:「難得你還有如此孝心,只是你身體。。。」仇影道:「已經不礙事,我們現在就動身吧。」鄧芝道:「既然你執意要走那我就陪你們前去,我也許久未見仇老爺,正好前去拜訪。」玄靈道:「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從安陽關到白帝城只需三個時辰。三人腳步又快,兩個時辰便以到白帝城下,守衛官兵見是鄧將軍也不多阻攔,仇影見已經入城,心中激動,直奔丞相府而去。忽然從拐角轉出一個和尚。攔住仇影道:「阿彌陀佛,施主切留步,可是去丞相府?」仇影心中高興忽見一和尚出來笑道:「正是,大師有何事?」那和尚道:「老衲有話對施主講,施主若是見父親還是不要去為好。」此時鄧芝、玄靈已經趕了過來,見是位白眉和尚上前施禮道:「不知大師所言何意。」那和尚道:「這位小施主是天煞之星,乃是弒父殺母之兇相,此去見父。恐有變數。」仇影聽到此話怒道:「滑稽,小生心中爹爹母親最重怎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和尚你休要在此胡說。」那和尚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從不打誑語。施主心中最重之人也便是你魔性起始之人。若是你此番前去你爹爹性命定當不保。」玄靈道:「大師,這有是為何。」和尚道:「種因得果,一切皆是,這也是仇老爺的定數。」鄧芝道:「你怎知道他爹爹乃是仇老爺?」那和尚道:「老衲有一封書信,可交於仇影之手。」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仇影,眾人心中疑惑,打開書信心中更是吃驚,書云:「吾兒仇影親啟,爹爹已知曉你已下山前來看望,為父甚慰,然大丈夫應當有所作為,此時不是你我相見之最佳良機,站在你面前的正是當年點撥青蛇的渡塵法師,我兒要瑾聽法師安排,待你圓滿之時便是你我相見之時。勿掛。為父仇玉祥親筆。」仇影含淚道:「大師,為何不能讓我見爹爹母親一面。」渡塵道:「阿彌陀佛,施主勿憂,佛道有雲,休將世態苦研求,大略悲歡靜里求。施主不必介懷,身為仇家十代傳人理應擔負曠世渡魔的重任,施主只要靜下心來便可深知其中的道理,血太歲勢力依然更強,施主若是見父,就會被其利用,應驗你弒父殺母之兇相。」玄靈走上前拍了拍仇影的肩膀道:「影兒不要難過,等你完成任務便會回來跟家人團聚,師兄一定會幫你的。」鄧芝也道:「沒錯,既然大師如此說,我們便服從就是,不知此次前往洛陽還有何囑託?」渡塵道:「此番去洛陽找出鬼手,影兒切不可動祥雲寶劍半分,降雲寶劍乃是假定成仙時所用神器,此劍若被血太歲觸及到便會喚醒血太歲魔性,到時恐已晚矣。」玄靈道:「大師,那又如何解呢?」渡塵道:「阿彌陀佛,降雲劍乃是上古神獸麒麟骨歷經十年業火煉製而成,當初假定得此劍曾挑戰過許多同道中人,都被降雲的霸氣所傷正可謂是天下無敵。然只有一把神劍可與之抗衡,那便是黃帝所用之神器武靈,當初被一個叫做慕容麟的無意中得到,假定曾跟慕容麟決鬥過,兩人不分勝負,假定一怒之下將手中降雲拋志雲嶺之下,奮然而去,直到假定得道羽化,仍未見過降雲寶劍的下落,直到秦朝李斯從一卦象發現降雲寶劍下落,曾動用五萬精兵在雲嶺周圍翻找,幸得玄門之人得化看透卦象從地下兩百丈巨蟒體內取出降雲寶劍交於秦始皇,始皇大悅曾專開祭壇供奉此劍,之至前朝滅亡此劍又不見蹤影。」玄靈聽此道:「既然降雲寶劍以不見蹤影,為何還要叮囑影兒慎重此劍?難道此劍就要出世不成,若是如此是否要尋得武靈來抵抗降雲呢?」玄靈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言正是,要想剋制降雲寶劍必要尋得武靈方能險種求勝,若仇施主不要妄動降雲那也可或躲過一場浩劫。」鄧芝道:「既然如此,影兒我看就按大師所言吧,立即趕往洛陽以免再生事端。」渡塵道:「且慢,方才老衲見過諸葛先生與仇老爺,諸葛先生要老衲轉告鄧將軍,此番你可助仇施主一同前往洛陽,這有一封錦囊須你三人遇到危難之時開啟錦囊以求自保。」鄧芝聽此言接過錦囊喜道:「丞相果然神人,知道我的心思。」
隨後三人各備三匹快馬,告別渡塵直奔洛陽而去,仇影心中明白此去洛陽定會有大事發生,他心中一直有種疑惑,尋找鬼手是不是故意安排呢?難道這一切都在師傅掌控之中,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既是前面便是血雨腥風,他這個背負太多東西的少年,又將如何呢?看見身後的白帝城越來越遠,仇影嘆息一聲,用力甩了一鞭,坐下的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痛楚,嘶叫一聲,狂奔而去,熟不知這一聲嘆息,出自十二歲少年口中時,白帝城的仇老爺是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