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賽始(一)
外面是瓢潑大雨。
這是我來到今世來所遇到的第一場雨,很興奮,內心有小小的悸動。因而我的食慾今天尤其高漲。母親的微笑中依舊夾雜著憐愛與恐懼。幾個月也已經過去了,我的食量在飛速的增長,但體形卻和普通的嬰兒一樣。家中也伴隨著我的成長終日的惶恐不安,血的淚啊,請把我脫離這塵埃,除去死亡。
「好了,我們也不打擾你們了,一會就要抽籤了,你們趕緊準備下吧。」溪沐說完就帶著其他女生離開了,只是,在轉瞬間,忘記斷絕了眼神的交流。
「哎哎,你不會是生我氣了吧?」星燦坐到我旁邊,略含愧意的說道。
「沒有,剛才我只是發了會呆。」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放飛了思緒,但耳蝸的旋律依舊在跳動。我當然是爭強好勝的,只不過是隱藏的太深,深到隨時把它遺忘。
「那就好,我就說嘛,我兄弟那是相當的大度。」星燦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過話又說回來,溪沐看起來很崇拜那個叫林犀的,真是時過境遷,還是,女人都是那麼的善變呢,哎。」星燦的眼神中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無助的落寞,對我,更是刺痛他。也許在某一段時光,他也在和她沐浴著,只不過他們靜卧在黃昏下。我尊重他的內心世界,從未挖掘。
帆船遭到了顛簸,海底的暗礁翻滾著,媚笑著,舵手的面容被帽檐遮住,無法知曉他的神情,但當望見他堅實有力的手臂緊握在舵盤上時,內心便停止了悸動。
「請所有參賽隊伍各派一名代表到廣播台前抽籤。」我們正在談論著的時候,廣播又急促的響了起來。
「兄弟們,我去了,祝我抽一個上上籤吧。」星燦好似奔赴刑場一樣壯烈的說道。
「加油!」鼓舞聲此起彼伏。
廣播台上漸漸人潮湧動,而後又慢慢消逝,日落而又黃昏,摸索著寂靜。
「我回來了。」星燦一臉興奮的跑到大家面前。
「感謝我吧,我打聽到了,和我們同組的初一的兩個班都不咋地,而且,你們猜,哪一個初二的班和我們一組?」
「哪一個?」
「靈犀啊!」
「天哪,這還好啊,他們可是今年奪冠的熱門啊。」哀怨的聲音也是一樣,此起彼伏。
「這比賽還沒開始你們就泄氣了,行不行啊!我就不信了,爺也不是吃素的,你們等著瞧吧。」
但願吧。
在一系列繁瑣的序曲之後,終於,比賽也拉開了大幕。由於我們被分在了b組,所以也就無緣了所謂的揭幕戰,更為糟糕的是,由於整個上午都在為賽場準備工作,我們的比賽安排在了下午的三點鐘,而且我們所要對陣的是林犀所在的八班。先不必說對手的實力如何,單是在場邊準備比賽的我們早已經汗流浹背,而林犀那邊倒是泰然自若。
命運已開始向有天秤的一方傾斜了。
終於我們也踏上了賽場,那是一股由來的緊張,在蕩漾。但隨即被興奮的風沙所吹走。看向我的隊友們,那股拂面的溫暖,又蔓延了心窩,這熱血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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