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夏涼
烈日當頭,空氣中滿是燥熱的情緒。
手冢沒有情緒的命令繼續著:「全體繞操場十圈。」
瞬間哀嚎四起,「部長,行行好吧。十圈會死人的,現在好累啊。」菊王哭喪著臉掛在大石身上,最後礙於手冢的冰塊臉,認命的跑圈。
越前龍馬看都沒看手冢一眼,也沒有任何抱怨就直接去跑圈了,在他看來,與其在這裡做沒有用的抗爭不如早點訓練完可以去休息。
這要命的天氣!
此時,他不知道的是,在操場的欄杆外,一個人始終在注視著他。
球帽下完美的唇微微勾起,接著便毫無在乎的轉身離開。烈日下,他的影子不斷的拉長。
龍馬似有感覺的停了下來,望向剛剛那人站的地方,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他感覺剛剛在那個位置有人在注視著他
「小不點你怎麼不跑了?跑不動了嗎?」菊丸奇怪的看著停下來的龍馬問。龍馬白了他一眼:「前輩,擔心一下你自己的體力吧。」說完也不再理他,囂張的跑在了菊丸前面,留下菊丸一人苦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當所有的訓練都完成後,菊丸幾乎已經趴在地上了,不管大石怎麼拉都不起來。最後還是不二笑眯眯的問了句:想喝乾汁嗎?才起來。
手冢看了看天色,的確不早了,就例行公事的把隔天的訓練內容大致說了一遍之後就解散了。
所有人渾身都跟散架了似得酸痛。越前拽起自己的書包,單肩背著。
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影子慢慢的走著,忽然,有一雙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龍馬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孜然一身,清爽的酒紅色碎發,完美的五官,看似溫柔實則冷涼的眼眸,永遠似笑非笑的唇角。
「夏涼?」龍馬試探的叫了一聲。佐藤夏涼歪著頭看著他,笑著:「不錯,還記得我,看來上次的修理讓你印象深刻啊。」
龍馬臉一紅:「才不是!都說了上次印象不深,還有啊,我哪有在被修理啊?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佐藤夏涼點點頭,聳了聳肩,「是,是,是,上次在美國街頭網球場被我修理得連氣都喘不了的人不是越前龍馬,我認錯人了。」說著轉身就打算離開。
龍馬見狀急了,「你要去哪啊?」夏涼轉頭,唇角那顛倒眾生的笑容似乎在傍晚下顯得愈加妖嬈:「哦,我這次來是為了找那個被我在美國街頭網球場修理的人。既然不是你,我也就不多留了,我還要繼續找人呢。」
龍馬聞言,氣得直咬牙:「你就不能不這麼缺德一回嗎?!」夏涼笑笑:「不能。」
覺得差不多了,夏涼也不再開越前龍馬的玩笑了,畢竟這是一個傲嬌的小孩,惹急了可不好。雖然他覺得這麼戲弄戲弄他很好玩。
見夏涼停下腳步,龍馬知道他是在等他,就三步並作兩步走的跑上前與他並肩中。
靜謐的街道上,兩個少年並肩走著,路過路燈時,影子被拉得很長。
「你什麼時候到日本的?」「剛下飛機。」
「那你今晚住哪?」「還沒定,應該是在附近找賓館吧。」
隱約聽得到嫌棄的聲音:「你潔癖那麼嚴重,受得了賓館嗎?」
「不知道啊,不去賓館我就不知道要去哪裡了。總不能讓我露宿街頭吧,你要不要這麼惡毒啊?」話音剛落,就聽到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哪有要讓你露宿街頭啊!」過了一會,又聽到一聲彆扭的話語:「實在沒地方去我家的,雖然不大但讓你擠一晚上還是可以的。」
夏涼聞言笑了笑:「好啊,那我今晚就去你家吧。先說好我可沒錢,你要是讓我交錢的話,那就是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龍馬嫌棄的看著他:「你有什麼好的,脾氣大,講究還多,我可養不起你。」
「呵呵。」夏涼被龍馬的表情逗笑了。
一路上,笑語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