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謎底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房屋,泛起暖陽陽的金光照在雪白的床被上的時候,一雙迷濛卻美麗的眸子睜開,默默地看著這裡的一切。
「校醫務室?」龍瑄默默地在心裡想著。這裡的空間十分狹小,的確很像是校醫務室的樣子。
那雪白的帘子外面傳來女子熱情歡快的聲音。
「啊拉啊拉,你們來看龍瑄同學啦?她好像還沒有醒來呢~看女孩子的睡顏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哦?」甜美的聲音透過厚厚的白色帘子傳了進來。她認得這個醫務室老師,據黎玉說是整個學校裡面公認的最漂亮的教師,男生私下裡投選票給最漂亮的女教師年年得主都是這位未曾蒙面的醫務室老師。
龍瑄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坐起了身:「老師,我醒了,讓他們進來吧。」
昨天她放了個大招,導致了昏迷,也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只是,她現在明明白白地活著說明了一切都不會發生得太壞。
只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樣子面對他們呢。
「龍瑄,你傷沒事嗎?昨天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呢!脖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哎。。。」拉開白色帘子,黎玉精緻的臉出現在了龍瑄的面前,她的臉上布滿著擔憂,讓龍瑄陰鬱的內心閃過一線溫暖。
她摸了摸脖子上厚厚的紗布,她明白這次一定傷得挺重,只是這紗布對她來說太厚了些。
「你沒什麼事吧?現在感覺還好嗎?」宋甘寧一如既往的眼神不怎麼熱情的問道。只是這次不太一樣的是,她的眼睛里有著明顯的疑惑和探究。
龍瑄搖搖頭,微笑著說道:「嗯~沒問題的,你們不需要擔心哦。」
「那就好,你今天繼續休息,一個星期後感覺還可以就去上課吧,我們還要敢下面的課程。」宋甘寧的眼神里閃過堅決,拽住黎玉的手就朝門外走去,黎明見狀瞥了床上的龍瑄一眼也快步離去。
現在只有牧陽和妖九在這裡了,四周一下子變得寂靜的可怕。窗台上的紅色薔薇也耷拉著腦袋,一片毫無生氣之色。
「龍瑄。。。」牧陽躊躇了片刻中終於還是開了口,就像是一個想要解開謎底卻又害怕知道真相的人那樣,然而他最終的決定終於還是那麼的冷情。
牧陽的臉上可以看到的是不同以往的凝重和嚴肅,也是,誰遇到了這樣的狀況總歸還是不會感覺高興的,畢竟被惡魔視作子民的人類不會被人類社會所接納。妖久的臉上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表情,作為花國王子這件事情與他干係不大,但是此刻欣慰的是他並沒有路出那些所謂同情或憐憫的令人討厭的神情。
「你不用思考措辭了牧陽,我就是。「龍瑄就像斗敗的公雞那樣低下了頭,心中的酸楚只有個中人能夠體會。
牧陽的眼睛里盛的滿滿的全是震驚和瞭然,雖然這樣說這兩個幾乎是反義詞的小傢伙或許挺矛盾的,但很顯然他也早已有這樣的預感了。
「雖然很冒昧這樣完全是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但是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可以解下你脖子上的綁帶嗎,也許會給你傷害。。。「妖久遲疑地說道,但目光仍然執著的看向龍瑄,或者說是龍瑄的脖子。
龍瑄微微抬起頭來,嘴角牽扯出和往日一般的微笑,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脖子上的繃帶。「你是想知道惡魔之子的傳說之一,即便是受到了重傷也會比正常人恢復的速度要快上許多這則傳聞吧?」一圈一圈粘著濃稠的血跡的繃帶散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映的人刺眼。
妖久點點頭:「是的,我一直覺得這是一種具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即便。。。惡魔之子被人類社會所拒絕。」
「你倒是誠懇呢。」龍瑄的被子上散落著沾血的繃帶,然而昨日那些慘不忍睹的傷痕居然僅僅過了一天或許連一天也沒有到,就已經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恢復了,雖然沒有那光潔鋥亮的美頸但是傷口的情況已經是相當可觀的欣慰了。若是校醫務人員看到了一定會樂開了花得,以為自己的醫術忽然間有了突破性的提高了呢。
果然啊。。。
牧陽心裡十分複雜。
「牧陽,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看我的,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龍瑄重新為自己的脖子裹上新的但是比前者薄的多的繃帶,說道:「我們是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並肩作戰把龍炎息和路易斯一起帶回去。」你們、可都是我摯愛的父皇母后還有很多兄長姐姐的子民吶。
「至於你遇見他們會怎麼說,回到我們自己的國家又會怎麼說,我、、、要殺要剮系聽從便罷。」龍瑄的眼神里好像又燃起了點點星光,那是對於帶著大家一起回到祖國的美好願望。
願望,其實不只是人類對於某些事物的夢想,它同樣有能力成為現實。
牧陽的唇角帶起一絲微笑:「這事兒我一定會做的,只希望你能夠做一個與眾不同的、、惡魔之子。」對於一個大家族的少主——未來的大家主。他所要擁有的能力之一不是跟隨他人的謠言隨意的判斷他人的品格,即便世人皆說那人不好,也不能說明那人真的不好。他喜歡親自調查這個人的底細,接觸這個人本身,而通過和龍瑄的這段時間的交往,不算是深的交集,但在此刻他願意去相信她——他眼前的這位少女不會像那些傳聞中的可怕殺人魔王惡魔之子一樣草菅人命。
惡魔之子不一定是壞心腸的人啊?如果從古至今都沒有,那麼他此時此刻、願意去相信她,一個一直都關照他人從未想過自己一人脫身的可愛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