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易

皓真的雙手雙腳都被粗重的鐵鏈拴著，這分明就是囚禁，是擔心他逃跑嗎？玉寒雪認得出，這鐵鏈是玄鐵打造的，輕易是弄不斷的，必須要有鑰匙開鎖才行。

「你的武功是不是很厲害？」玉寒雪忍不住的問道，否則她想不到這身體的本尊花這麼大代價囚禁他的理由。

玉寒雪的這個問題終於讓皓真放下了手中的書，眼中的疑惑稍遜即使，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沒有任何的言語，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色彩，玉寒雪還是清晰的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寒意，拒人千里之外。

皓真動了一下身子，鐵鏈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的驚悚。

玉寒雪不知道這鐵鏈的鑰匙在哪裡，但是她卻有把握可以打開這鎖孔，目光流連了一下四周，終於找到了一個銀質的簪子。

玉寒雪起身拿起那支簪子走到皓真的身邊蹲下，伸手去拉皓真的手，卻被皓真躲開了，明顯的，他是抵觸她的，「你不必這般警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玉寒雪很霸道的拉過他的手，卻是很刻意的隔著他的衣袖抓著，這個細節也被皓真發現了，他的眼中掠過一抹不明朗的色彩。

玉寒雪開始為皓真開鎖，不出十秒，第一個鎖便是打開，皓真的右手獲得了自由，她繼續為他打開左右的鎖孔。

「我今晚來，是想找你做一個交易，我知道你能為我去除這臉上的胎記，我想要美麗，而你……想要自由，是么？」

皓真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卻聽到玉寒雪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想要的么？」

玉寒雪已經把束縛在皓真身上的所有枷鎖都打開了，那一刻，皓真覺得自己的身體從未這般輕盈過，他的眼中也終於有了一絲困惑。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皓真終於開口，他的聲音猶如空靈一般，彷彿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

「我說了，我想要美麗，只要你為本宮去除這胎記，你就可以獲得永遠的自由，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打擾你，我們會成為陌生人！」

皓真沒有回答玉寒雪，明顯是不相信玉寒雪的話，玉寒雪輕笑，人品該有多差，才會讓人家這麼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不過我不想再繼續我和你之前這種矛盾的關係，你現在已經自由了，如果你不想幫我，現在就離開，我絕不會阻攔，即便是阻攔，相信你的武功也不會再被我擒住了！」

玉寒雪頓了一下，繼續道：「若是你願意幫我，我也不會要求你完全相信我，我沒有這個權利，你沒有這個義務去相信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所以……你可以下毒，若是我反悔，就讓我毒發身亡，若我守誠信，也請你離開時，把解藥給我！」

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皓真沒有離開，也沒有回答，大約是在思考和糾結。皓真從小是在清風觀長大的，他的確是不食人間煙火，學醫也只是因為他本著慈悲為懷的心態，可以說，再被抓到鳳王府之前，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就是一張白紙。

「我答應你，但是在這之前，你要放了清風觀所有人，清風觀被你毀得面目全非，你必須派人修建，恢復原貌！」

玉寒雪沒想到皓真這麼快就答應了，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謝謝！」這個笑卻讓皓真覺得很陌生，他不是沒見過她笑，只是從未見過這樣的笑。

只是一眼，皓真便是收回自己的目光，起身走到柜子那邊，拿起一個小瓶子，放在玉寒雪的面前，「這世間，只有我才有它的解藥！」說完便是看著玉寒雪，他倒要看看玉寒雪有沒有這個膽量。

玉寒雪看著那個瓶子，還是伸手拿起她，打開瓶蓋仰頭將裡面的粉末一口吞下去，灌了一口茶水，便是服了這毒藥。

皓真微微蹙眉，「你當真不害怕我會毒死你？」

玉寒雪輕蔑的笑了，「不怕，因為你一定會給我解藥，倒不是說你善良，而是我覺得，是人都會有弱點，你不怕死，我一定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皓真沉下臉，剛才那一刻他居然對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此刻看來，她依舊是那個兇殘的女魔頭。

「眾生平等，我沒有處決你的權利！」皓真幽幽的說道，又拿起桌子上的書繼續看著，「你臉上的不是胎記，而是胎毒！」

「胎毒？」玉寒雪挑眉，也就是說，這具身體還在母體內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要如何解？」

「毀掉整張臉！」皓真平靜的回答。

「那不就是脫胎換骨？」玉寒雪自嘲，起身要離去，皓真抬眸看著玉寒雪的背影，眼中染上複雜的色彩，她當真是變了很多，變得清冷了。

「你不用晚膳么？」皓真追問了一句。

「本宮已經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也就不便打擾你了！」玉寒雪說完便是離開了屋子，在玉寒雪看來，並不是自己清高，而是男人這東西本身就有毒，尤其是美麗的男人，更是一種毒品。

這世上很多東西都存在一個相對論，於男人而言，美麗的女人是妖嬈的罌粟，同樣於女人而言，完美的男人亦是致命的毒藥。

玉寒雪果然沒有食言，第二日一早便是傳來清風觀的所有弟子都被釋放的消息，而且這清風觀也開始了修建，香火比過去更加旺盛了。

外界四處傳言，說玉寒雪是為了討好一個男寵，才會這般反常，下了這樣大的血本，殊不知，這只是她與他之間的一個交易。皓真素來不把名譽或者名節這東西看在眼裡，自然外界的流言蜚語對他也不存在任何意義，多年後，玉寒雪也曾取笑他是：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玉寒雪倒也真的是做了一件向皓真獻殷勤的事，那就是在府中建了一個藏書閣，裡面各種書籍應有盡有，有皓真喜歡看的書，也有她玉寒雪閑暇時用來打發時間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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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曰：本宮為了親們，捨棄了後院一群美男，你們如何忍心不為本宮獻上一份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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