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左致遠來了
章節名:第十章左致遠來了
穆佳音趕緊接通床頭的電話。
電話中傳來了大姐爽朗清麗的聲音,「佳音,我剛剛看過爺爺了,醫生說不許打擾爺爺。我聽說你也受傷了,就來看看你,我現在就在病房的外面,你把你的病房門打開吧。」
「好。」穆佳音答應了一聲,才掛斷電話,解脫一般的對權紹炎道,「我姐姐說要來看我,說她現在就在病房外面。」
大姐,她也很久不見了呢。
不過,印象中,大姐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這不錯,只是在她最困窘的時候大姐沒有落井下石而已。穆佳音記得從小她就不大和大姐親密,反倒是和穆佳顏更親密,大抵是因為大姐虛長了她六歲的原因。只可惜最親密的穆佳顏卻是在她面前一套,背地裡一套。
剛剛權紹炎給穆佳音身子上藥,自然是緊閉了房門,穆佳秋根本就進不去。
「來的真是時候。」權紹炎伸手輕輕彈了彈穆佳音的額頭。
頓時,穆佳音那如釋重負的臉上就擺出了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權紹炎那輕輕的一彈,對她來說,可就是重重的一擊!當然,穆佳音絕對不會承認,這表情,作秀的成分居多。「你弄疼我了!」
權紹炎知道自己的力道,這點力道根本就不怎麼疼。而且,穆佳音那狡黠的大眼睛根本就藏不住任何秘密。
「讓你長點記性。」權紹炎冷哼一聲才起身去開門。
門外來了兩個人。
「權少,你也在啊?」穆佳秋見到權紹炎眼中立馬露出了一絲驚喜和恰到好處的社交笑容。穆佳秋之前聽說權紹炎和穆佳音在一起,當時她還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流言蜚語也有成真的一天。
穆家如今人口有些蕭條,上面只有老頭子撐著,穆蘊傲只有一個兒子,偏偏兒子和兒媳不幸去世了,下面就只留下了三個女兒,最大的就是穆佳秋,穆佳音是二女兒,穆佳顏則是三女兒。三個女兒當中,只有穆佳秋是最出色的。
如今,穆佳秋不過二十八歲的年紀,卻已經是B市二把手,雖說B市只是一個二線城市,不過能做到這一步也不容易。而且,穆家還有曾經的身居高位的穆蘊傲撐著,有穆蘊傲的人脈在,穆佳秋髮展的定然順風順水。
有消息說,穆佳秋今年要被調到A市做二把手,雖說職位不變,可是A市可是首都,那二把手的地位自然也不相同。
穆佳秋自己的社交能力也是相當的不錯,各個層次的人她都說的上話。權紹炎和穆蘊傲的關係好,穆佳秋和權紹炎的年齡相當,兩人打小就是經常見面的。甚至於,有時候身邊人都會拿穆佳秋和權紹炎開玩笑。
這兩個人,都是人中龍鳳,而且都是單身,自然是別人開唰的對象。
權紹炎對穆佳秋也有些印象,便點點頭,只是權紹炎的視線卻沒有在穆佳秋身上停留太久,反而是落在了穆佳秋身後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身上。
穆佳秋看見權紹炎的視線,趕緊側身介紹道,「這位是左致遠,只寶藍集團的獨子,他是佳音的好友,聽說佳音病了,所以特地來看看。」
穆佳秋的話音剛落,左致遠就不等權紹炎發話,自顧自的走進了病房。
穆佳秋似乎也被左致遠這麼主動的行為嚇到了,驚訝了片刻之後,就又恢復了常態,微笑著對權紹炎道,「看他,比我這個姐姐還急。權少,我妹妹沒事吧?」
「沒大礙。」雖然是在回答穆佳秋的話,權紹炎的視線卻一直都在左致遠的身上。
而左致遠一進病房的第一個舉動就是徑直關上了病房的門。
權紹炎的臉直接黑了一半,穆佳秋唇角不動聲色的揚了揚,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好像是對左致遠的行為熟視無睹一般的道,「權少,昨天佳音任性,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如若不悅,也千萬不要為難佳音,這場婚事畢竟是盲婚啞嫁,佳音本就有些不樂意。你要是實在不高興,直接離婚就是了,佳音年紀小,我怕她受不了其他的刺激。」
穆佳音不樂意嗎?可是穆佳音不是這樣說的,難道這女人想破壞他們兩個的關係?聽著穆佳秋的話,權紹炎眉頭再一次的皺起來,原本和穆佳音相處變得有些愉悅的心情也徹底的被消去了,聽到穆佳秋提議離婚的時候,權紹炎脊背卻微微的挺得更直了。
昨天婚禮穆佳音一走了之的時候,他是有想過離婚,可是今天他卻不大想了,尤其是想到穆佳音又羞又惱的表情,還有她偶爾流露出對自己的依賴的時候,他就更不想放穆佳音離開了,即使他知道那大半中都有穆佳音可以作秀的成分。可如果穆佳音不樂意和他在一起,那該怎麼辦呢?
「穆小姐可真是關心另妹,」對自己面前這個提議離婚的女人,權紹炎心中可是相當的不悅。權紹炎不著痕迹的諷刺道,「不過怎麼處理我們的婚姻,是我和佳音之間的私事,就不牢穆小姐操心了。」
穆佳秋臉色一滯,臉上的笑意微不可查的僵硬了半分。穆小姐,佳音,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稱呼就差了這麼多?而且,她還是從小就認識權紹炎的!
穆佳秋到底是在官場中浸淫多年,很快表情就恢復了正常,「倒是我關心則亂了,算了,我也不方便說這件事情,不知道權少你這次回來要待多長時間?」
權紹炎只是冷冷的一字一句的回答著穆佳秋的話,連一個多餘的單詞都沒有。
而病房中穆佳音在看到左致遠出現的時候,臉也如同權紹炎一般黑了大半,整個人瞬間就充滿了戾氣。哪裡有在權紹炎身邊乖巧的半分。
「佳音,我昨天一直聯繫不到你,我真的好擔心你,」左致遠一關上門就走到穆佳音的床前,緊張關切的看著穆佳音的身子道,「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