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請纓出戰
蒙恬連斬數名追隨禁軍,怒吼一聲,嚇得禁軍酬酢不前,前方扶蘇王猛帶領八十餘人終於與援軍匯合。
蒙恬見得援軍前來,亦不戀戰,再度斬殺幾名窮追不捨的皇城禁軍,接過將士遞來的馬匹韁繩,翻身上馬,怒視後方禁軍,見其並未追來,方才跟隨扶蘇等人,打馬前行。
扶蘇等人上馬之後打馬前行,將後面禁軍遠遠拋在身後,與援軍共奔北門方向逃生,奔得五里左右,見身後不再有追兵追來,方才停腳落歇。
此番好生危險,如若援軍晚來片刻,只怕此時已然身首異處。
「祖勇將軍何在?」死裡逃生異常欣喜,扶蘇面帶笑意與援軍之中尋找祖勇。
方才蒙恬與衛闊所言扶蘇並未聽到,故此扶蘇此時面帶笑意,出言問道。
蒙恬聞的扶蘇之言,只得走至扶蘇身邊,小聲告知方才衛闊之言。
「啊,將軍何時竟收得如此智勇之人?扶蘇聽罷面帶詫異之sè,出言相贊。
方才多虧了蒙恬口中的那個火頭將軍,眾人方才無礙,但眾人雖剛剛逃出虎口,祖勇卻未攻破城門,此時眾人將前往何處啊……
「既已如此,我等將士便奔西門而去,與祖勇將軍前去匯合吧。」王猛在邊上聽得蒙恬之言,知曉祖勇不在此處,遂面帶失望之sè出言說道。
蒙恬聞的王猛之言亦不作答,探目巡視左右,入眼只見此處老將弱兵只余兩千左右。
先前一千五百jing銳近衛甲士經過此番戰鬥只餘八十餘人,重傷者十三人,輕傷著二十人左右,毫髮無損者五十餘人。
無論傷重傷輕著,所有將士全身輕甲已被鮮血染透,可見與敵拼殺中並無偷jiān耍滑者。
亦可見眾人對蒙恬忠心耿耿,蒙恬與扶蘇今ri分明就是叛變之舉,但眾位親身甲士以命相報,毫無怨言,由此可見蒙恬與扶蘇在眾將心目之中極為重要。
蒙恬環視左右良久,觀望眾多傷者,不禁哀嘆出聲,如今兩千多將士已然不宜再戰,自己等人應該趁禁軍尚在祖勇將軍之威的威嚇之下,儘快決定去留,若是禁軍知曉祖勇並未攻破城門,禁軍定當滿城擊殺自己等人。
「將軍,我等此刻應該前往何處?」扶蘇見蒙恬久久不語,遂出言問道。
「本將以為,我等此刻應當前往東門逃生。」蒙恬聞的扶蘇之言,皺眉思索片刻出言回應道。
「將軍,西門祖勇將軍已經攻打多時,為何要反其道而行?末將以為我等此刻應當前往西門,助攻祖勇將軍。」王猛聽聞蒙恬之言,不禁面帶疑惑之sè,出言反駁道。
王猛所說亦不無道理,因為十萬大軍攻城,即使城內五萬將士有以逸待勞之優勢,即便守城的是皇城禁軍,但蒙家大軍攻城拔寨自然不在話下,此時已經接近午時,西門城破只怕也是旦夕之間了。
「統統不可!」扶蘇沉思片刻,望向王猛,皺眉出言說道。
「公子何意?」蒙恬聽聞扶蘇之言,面帶疑惑,皺眉發問道。
王猛亦是滿臉疑惑之sè,眉毛緊皺望向扶蘇,依王猛只見,便是此刻眾人拼力殺出一條生路,不趕快與大軍匯合,公子為何高呼不可?
「將軍,祖勇將軍待你如何?」扶蘇並未理會王猛,目視蒙恬,嘴角微微揚起,出言發問道。
「待我如長兄,敬畏有加,何故有次一問?」蒙恬聞的扶蘇之言,皺眉望向扶蘇,疑惑應道。
「如今上郡屯兵多少?」扶蘇不理會滿臉疑惑的蒙恬,繼續微笑追問道。
「可戰jing銳十萬左右,老弱殘兵不在此內。」蒙恬雖然滿心疑問,但見扶蘇面帶輕鬆之狀,只得再度出言答道。
「祖勇如若知曉將軍身陷重圍,會盡數引兵來救還是留下一半駐守大營?」扶蘇問及此處嘴角掛起自信的微笑,繼續追問蒙恬。
「公子的意思是……」蒙恬聞的扶蘇之言,面露恍然大悟狀,思索片刻,嘴角掛起微微笑容,面對扶蘇,微微點頭,表示神會。
「定是如此。」扶蘇見蒙恬面露恍然之狀,遂再度面帶微笑,自信滿滿的點頭說道。
「公子,究竟何意呀?」王猛和一幹將士見扶蘇與蒙恬二人言之不盡,王猛早已滿心疑問,此時見二人如此模樣,更是一頭霧水,不禁出言發問道。
「祖勇如若知曉我身陷重圍,定盡數引軍前來救助,此時喊殺之聲不時從西門傳來,想必祖勇定帶領十萬將士全力攻城。」
蒙恬聞的王猛發問,見扶蘇仍然微笑望著王猛,並無相告之意,遂出言代替扶蘇應道。
蒙恬說完嘴角微微揚起,面帶微笑望向扶蘇,滿臉欣慰之狀。
「既如此,我等即刻前往西門與之會師,何故在此停留?」王猛聞的蒙恬之言,面部疑惑再度加重,此刻西門軍情緊急,王猛早已迫不及待前去參戰,遂面帶焦急之sè,望向微笑望著自己的扶蘇不解問道。
「莽貨,我觀你智商應和祖勇不相伯仲!」扶蘇見王猛面露焦急之sè,不禁輕聲出言責備王猛。
「為何?」王猛聞言不禁面帶羞愧之狀撓頭髮問。
「祖勇何其英勇?帶領十萬甲士巳時左右開始攻城,此刻午時將過,此時尚未攻破城門你可知曉為何?」扶蘇望向王猛,面帶責怪之意出言問道。
「為何?」王猛聞言再度撓頭相問。
扶蘇見得王猛之狀,只得嘆息一聲,不在責怪,若論衝鋒陷陣,王猛自然是一員虎將,但若令其心細如髮,只得另當別論。
扶蘇深知王猛秉xing,王猛生xing魯莽,雖然與敵對決之時常常出其不意,奇兵致勝,但如此細節王猛自然不能分出,扶蘇想及此處,便不再責怪王猛,只得暗自嘆息。
「因為內侍所帶五萬禁衛軍盡數奔與西城助戰,此刻我等哪裡還有可戰之力?若是取道西門豈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嗎?」扶蘇嘆息過後,只得悉心為其解惑。
「那依公子之意,我等應當取道何處?」王猛聞的扶蘇之言,若有所思,沉思片刻出言發問道。
「南門。」扶蘇聞的王猛相問,思索片刻出言答道。
「我等辰時入城,見南門城牆甲士林立,且南門距西門交通方便,禁軍只需駐守一千,便可拖至西門援兵到此,若那時,我等豈不是自投羅網?」
王猛聞的扶蘇之言,再度心生疑雲,南門甲士林立,自己等人此時早已無戰鬥之力可言,若此時前往南門,豈不是自尋死路?
「是呀,公子,既然西門兵力眾多,本將以為我等當反其道而行,前往東門,公子為何主張前去南門?」蒙恬聞的王猛與扶蘇之言,遂不禁將自己內心所想說出。
「東城距西門方向最為遙遠,禁軍定然留兵把手,我等此時斷不可取道東門。」扶蘇聞的蒙恬之言,出言解釋道。
「既然東門不可取,我等便前往北門,回歸燕郡。」王猛聞的扶蘇之言,思索片刻出言建議道。
「北門亦不可取。」扶蘇聞的王猛之言,微微搖頭道。
「為何?」王猛聞言再度面露疑惑。
「北門直奔雁門關,如若我等逃命,定會選擇北上雁門,所以北門士兵應當不會抽調,我等此時若是取道北門,便正如你先前所言,自投羅網!」扶蘇聞的王猛相問,再度嘆息出言道。
「西門去不得,東門去不得,依公子之意,我等只得取道南門?」王猛聞的扶蘇之言,出言質問道。
「此時西門祖勇十萬大軍攻城,西南兩門交通便捷,南門守將亦是知曉只需一千甲士便可將我等拖延致死,南門守將眼見西門危機,是否會前往西門增兵?」扶蘇直視王猛,不答反問道。
「南門守將自然會前去救援,但南門數千甲士,即便留守一千,我等也敵之不過呀。」王猛聞的扶蘇發問,思索片刻出言作答道。
「我等自然敵之不過,但我敢斷定,禁軍定然不會料到我等會選這背馳之道,所以禁軍定然全力支援西門,我想此刻應當只有南門兵力最為薄弱,如若我猜之無誤,南門此刻兵力最多五百!」扶蘇思索片刻再度面露微笑,自信說道。
「好,既然如此,便由末將帶路,半柱香內,定然大破南門!」王猛聽罷扶蘇之言,包紮好自身傷口,翻身上馬,毅然開口。
且不說南門守將只有五百,即便有之一千,若無援軍前來,攻破城門也是早晚之間,且不說自己等人此時尚有兩千殘軍,即便自己等人只有一百將士,王猛亦敢率軍衝殺,破城出去!
故此王猛神情激昂,請纓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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