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除非我倒了,否則你安全得很
呃,碰巧!凌倩兒訕笑著道,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與左展峰之間的關係。
對面的左展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我看她可憐,看別人吃東西看得流口水,所以我就大發慈悲的請她吃一頓。」
凌倩兒美眸一眯,以眼神凌遲他。情勢所逼,她就先讓姓左的得意一把!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她一鄉下女怎麼有錢點這麼多東西。」錢珝不客氣的輕諷道,手瞬時攀上左展峰的肩:「我們去酒吧怎樣?這幾天我發現你晚上都在家不出來,你金屋藏嬌?」
凌倩兒眸聞言面不改色,全當他不存在。她從來就不以窮為恥,窮人也有窮開心!
左展峰聽見金屋藏嬌四個字臉色瞬間變了變,他猛地推開錢珝道:「你思想什麼時候能純潔一點?你以為我像你整天無所事事到處鬼混?」
每次遇上姓花的准沒好事,如果可以他想造一架火箭直接把錢珝送到太空去當太空垃圾!
錢珝輕挑眉峰,再次攬上他的肩道:「左總說笑了,我哪比得上左總純潔,純潔得像天上的一朵白雲!」
錢珝!左展峰爆吼,要不是夜市人多,他真恨不得再給他松一把骨頭。
錢珝怕他發飆,立刻拉上他的手道:要不我們去唱k吧,發泄發泄!
他走時不忘拉上凌倩兒,難得對她展露笑臉:「你也來!」
很快,三人到了夜城最大最豪華的ktv,零夜。
三人一進去就能感受到重dj音樂帶來的震動,各個包廂里傳來男女的歡呼雀躍。
凌倩兒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不自覺的離左展峰近一些,緊緊扯住他的衣角。
驀地,身旁的男人對她低語:這裡人多,我是公眾人物,最好跟我和錢珝保持距離。待會兒我們開好包廂后你偷偷進來。
聞言,她迅速鬆開拽住他衣角的手,離他隔了很遠距離。
過了一會兒,錢珝攀上左展峰的肩,兩個耀眼矚目的男人在眾多視線中相攜走向開好的包廂。
凌倩兒靜靜留意他們的去向,見兩人進了拐角,她心下一驚急忙跟上去,可拐角處一片昏暗,根本不見兩人的身影。她只好一間一間包廂敲門,忽然,她聽見隔壁包廂里男人的聲音,跟左展峰相處了幾天,他的聲音她絕對聽得出。
那種感覺就好像黑暗中忽然出現一點光明,凌倩兒難掩欣喜敲響隔壁包廂的門。
她看一眼包廂的門牌號,502。
等了好一會兒門才開,開門的是兩個身段妖嬈的女人,她輕蔑的從上至下冷掃凌倩兒一遍。
她深吸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有事嗎?」
女人很高,凌倩兒仰起小臉,一臉懇求的道:「請問左總是這間包廂嗎?能帶我去見他嗎?」
「你找錯了。」女人說罷便重重甩上了門。
凌倩兒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她幾乎敢篤定左展峰就在這個包廂,既然人家不想要她進去,她何必自作多情?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出了凌夜,蹲在路燈下給小寶發簡訊。
有些人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甚至他們呼吸的根本不是同一片天空的空氣…。
502號包廂內,沙發上的男人輕酌一口紅酒,冷眼看著身邊剛剛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的女人。
男人冰冷的目光驀地投向一旁表情風輕雲淡的某人,輕啟薄唇:「你給我解釋!」
「阿展,你怎麼能為了那個鄉下女這樣跟我說話,我們還是多年的好兄弟…」他話音漸隱,自知沒理。
兩個女人趁機溜走,實在不解左少怎麼為了剛剛那個鄉下女發那麼大火!那女的雖然臉蛋漂亮,但身材比起她們絕對差得遠,她們實在難以咽得下這口氣,便出了藍夜準備去尋樂子。
巧了,蹲在路燈下的那女的不正是令她們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人?
女人扭腰擺臀的走過去一腳踹掉她的手機,蹲下身用力掐住她的下顎:我們想打你,怎麼辦呢?
凌倩兒甩掉她的手,眉眼帶笑道:「我自認沒得罪你們,你們想要怎樣?」
「口氣挺硬!妹妹你拽她頭髮,我撕她衣服!」女人一臉陰沉,磨拳擦掌,蓄勢待發。
「你們敢!」一道冷徹如冰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兩個女人幾乎同時住手。
凌倩兒見是左展峰,臉上沒有任何過多的表情,轉身就走。
左展峰想追上去,但礙於錢珝在沒好動作。
他走到錢珝跟旁,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一壓:「你自己給我好好收拾她們!」
左展峰拉開車門,走之前不忘投給他意味深長的一眼。
錢珝有氣沒地兒出,只能拿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當槍靶。
左展峰的視線緊緊追逐著昏黃的路燈下一抹嬌小的身影,黑色賓利靜靜跟在少女身後不遠處。
少女一邊走在寂靜無人的大姐,一邊仰望星空。
淡淡的幽藍的月光撒在她白色的襯衫上,顯得異常柔美。
半晌,女孩沖著朦朧的夜空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她看一眼腕錶,已經是凌晨了,好累。
驀地,她身後突然響起鳴笛聲。黑色賓利緩緩加速駕到她身旁,與她並排前行。
男人從車窗里探出頭,似笑非笑:「生氣了?」
凌倩兒冷掃他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期間沒看左展峰一眼,完全忽視他這號人物。
左展峰青筋暴跳,他何時對一個女人這麼客氣過?死東西,非要他用暴力解決問題!
他現在非常生氣!他必須得讓這個小東西知道惹惱他的下場!
左展峰猛地將車門推開,一個跨步上前將忽視他的女人懶腰抱起,冷唇相譏: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全家?!
本以為她會掙扎,會反抗!怎料,她卻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埋在他懷裡輕輕啜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左展峰身子怔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動作。
剛剛的怒氣突然無影無蹤,他心裡的某個地方,變得暖暖的……
隱匿於黑暗中的一個身影,拿起相機飛速按下了快門。那人看了眼拍下的照片,暗自感嘆:只可惜沒拍到那女孩的正面,否則一定會有很大的娛樂價值!
剛回到左宅凌倩兒便迫不及待的直奔卧室而去,天知道她有多困!
在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她感覺世界都玄幻了…。
誰能告訴她,床呢?!
她身後的某人好心提醒道:「我把床撤了,你見過哪對新婚夫妻是分房睡的?」
凌倩兒徹底崩潰了,她煩躁的直抓頭髮:「我們是假夫妻!根本就不算夫妻!床在哪,我不要跟你睡!」
「不跟我同床共枕就離婚好了!」如子夜般的黑眸突然染上一點猩紅,左展峰的手似不經意的搭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按她的肩膀便垮了半邊。
偌大的夜城,數不盡的女人想盡千方百計都想爬上他的床!偏偏這死東西那麼不識抬舉!左展峰突然笑了,笑得不明所以。
「不行!如果我跟你睡了我的清白不就毀了!」迷死人不償命的一張臉,到了凌倩兒那兒,卻只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清白要是毀在左展峰這個殲商手裡,他絕對不會負責的!她不是傻子,斷不會做賠本生意!
「和我上床,離婚,這兩個選擇你自己掂量掂量!」左展峰拋給她一個重型炸彈,輕捏她的粉頰,踏著優雅的步伐回房。
凌倩兒氣得咬牙切齒!殲商就是殲商,前一秒還說是和他共睡一張床,下一秒就改口成上床!打死她也不幹!
半個小時后,凌倩兒還是扭扭捏捏的走進他的房間。
左展峰正在辦公,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似乎沒發覺進來了人。
她三步一蹭的走到他身後,戳了戳他的背道:「左總,我跟你商量一下,要不我睡地上就行了。」
左展峰轉身一記暴栗敲在她的小腦袋上,一口否決:「不行!」
不論凌倩兒如何軟磨硬泡,左展峰就像鐵了心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正喪氣之際,姓莫的卻突然改變主意:「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如你所願,你最好不要後悔,否則到時候想上我的床我都不會再給你機會!」
「好,我相信左總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凌倩兒自然是打包票,滿口答應,她會後悔才怪,要是被姓莫的施計拐尚了床她才後悔!
左展峰驀地合上筆記本,走到她身旁深深看了她一眼,深眸劃過一絲算計。
「天熱,我先去沖個涼。」
凌倩兒找到之前左展峰給她的浴袍,跑去隔壁房間沖了個涼才又回到左展峰房間。
左展峰還沒洗完澡,她不敢先睡,別打開電視機看電視。
她看得正痴迷,浴室的門輕輕旋開了她也沒發現。
不可置信的挑挑眉,左展峰鄙夷的視線定駐在正播放著低級無聊動畫片的液晶大屏上。
「你竟然在看那麼弱智的動畫片?!」
左展峰不禁嗤之以鼻,難怪這女人思想那麼幼稚……
聽見他的聲音,凌倩兒嚇得趕緊關了電視。她回頭沖他訕笑,心底卻腹誹他一番。姓左的老了,當然不可能體會動畫片中的樂趣!
「睡覺了,地鋪我已經打好了。」她掀唇一笑,鑽進她鋪好的地鋪,迅速閉上眼睛假寐。
其實她所謂的地鋪就是一床被子,一個枕頭。天氣這麼熱,睡在地板上涼快!
左展峰唇角輕輕上揚,那抹淺淡的笑,迷人而優雅…。
小東西,和他玩心思實在是太嫩了點!
他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到20度,這才安心的上床睡覺。
半夜裡,凌倩兒突然被凍醒,她裹緊了被子才舒服了一點,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感覺越來越冷。
奇怪,怎麼突然這麼冷?!
她翻來覆去,不管怎樣睡都覺得冷。
反觀一旁床上的左展峰,蓋著暖和的棉被,下面還墊著一床被子,睡得安逸。
天吶,她突然好嚮往那張溫暖的大床…。
凌倩兒憤憤的以眼神凌遲床上睡得安穩的某人,她現在多想和他換個地方睡!
只是天知道這天怎麼突然便這麼冷,絕對不正常!
雖然羨慕嫉妒恨,但之前左展峰可是放下過狠話,叫她不要後悔,他是不會再給她機會上床的!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空調上的溫度數字…
最後冷得不行,凌倩兒偷偷的鑽進床的另一邊睡下,只是她才剛剛躺下就被,左展峰一腳踹了下去。
凌倩兒心下一驚,她眼神雷達似的向左展峰掃去,卻見他依然睡得正香,他剛剛絕對是下意識的夢遊動作。
這麼想著,凌倩兒再次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確保沒有碰到他后,她才安心的躺下。
她剛閉眼沒一會兒又被一腳踹了下去,凌倩兒怒了,她用力推了一把床上的男人:「左總,麻煩您起來一下!」
她接連推了好幾下,姓莫的才睜開眼睛。他剛剛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凌倩兒竟覺得他的眼睛迷人極了,很深邃,叫人會一見沉淪的那種……
當然,她是不會沉淪的!
「左總,突然好冷!」凌倩兒撅起小嘴,抱怨道。
只見他挑眉反問:「怎樣?」
「我想借你的床睡覺。」凌倩兒揉了揉惺忪的眼,她現在頭暈得厲害只想鑽進被窩裡好好睡一覺,她也懶得想怎麼突然變這麼冷……
也不顧當事人的意願,她直接蹭進了被窩裡,軟噥噥的道:「左總,不要踹我…。」
話說完,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漸漸沒了知覺。
左展峰凝視著她酡紅的睡顏半晌,嘴角勾起一絲戲謔。
千迴百轉,笨女人還不是心甘情願的爬上了他的床。
他忽而沒了睡意,恰在這時,小女人一個翻身進了他懷裡,雙腿迅速夾上他的身體,兩隻不安份的小手也還上他的腰。
左展峰輕挑眉峰,深眸染上一點笑意。這女人肯定早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白天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現在沒準是借著睡意壯膽輕薄他的男色。
她的小腦袋突然蹭了蹭,光潔的額頭抵在他堅毅的下巴上。
左展峰突然一陣心癢難耐,雖說他向來不怎麼近女色,但他身邊也從不缺女人,可他竟然會有趁著三更半夜偷親女人的思想?!
他的視線正徘徊於她紛嫩的唇,懷裡人兒腦袋向上蹭了蹭,她的唇與他的唇僅差一厘米左右!
絕對的右惑,左展峰正想別開臉,唇上突然痒痒的,濕濕的。定睛一看,女人正伸出香舌舔著他的唇。
左展峰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他正準備一親芳澤的之際,女人幽幽道:「小寶,香草味的好好吃……」
凌倩兒睡得熟,完全感覺不到駐留在她唇上那到灼熱的視線。
左展峰火大,相當火大!死女人,八成是把他當成香草味的冰激凌!
可他懷裡的人卻渾然不知,繼續死命的舔著他的薄唇。
他這麼有稜有角性感得要命的唇竟然被一個女人如此噁心的舔著,他嚇體突然燃上一把火,晴欲怒火充斥著他的雙眸。
左展峰正欲發作之際,女人突然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睡得安然。
他憤憤的瞪了她一眼,衝進浴室洗涼水澡降火。什麼叫引火燒身,他這回算理解得透徹!
第二天,凌倩兒幽幽轉醒,卻見左展峰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凌厲的眼神化作刀,一刀一刀的向她飄來。怪了,這男人大清早的火氣怎麼這麼大。
左展峰面部線條緊繃,一邊擦頭髮一邊一眼神凌遲她。該死的,他昨晚根本一夜沒睡,每次沖完澡出來看見她那暴露的睡衣他就渾身燥熱,他不知道這一夜他沖了多少個的冷水澡!
「左總,早安!」凌倩兒笑靨如花,親切的跟他打招呼。
左展峰冷笑連連,突然沖她爆吼:「趕緊給我洗漱完畢,跟我出去!」
她不解的嘟嘟嘴,挑挑眉:「去哪?」
他唇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淡聲道:「去給你買衣服,我對你這麼好趕緊來給我擦頭髮!」
凌倩兒不屑的瞪他一眼,有句話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過來給我擦頭髮,為人妻的份內事你不知道做嗎?」左展峰眸光頓時清冷了幾分,揚手將浴巾扔給她。
凌倩兒沒轍,只能認命給他擦頭髮,左展峰就是一頭霸王龍,要怎樣就怎樣,她都不知道她竟然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這麼好!
她一邊給他擦頭髮,一邊死死地盯著他的頭頂。她算是徹底的發現了,姓莫的就是個大老爺,她就是他的小女傭,一沒人/權、二沒自由!
左展峰趁享受之際便打開電視看新聞,待視線落在都市夜城頻道上的那一刻,面色陡然一沉。
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凌倩兒抬眸一看,驚得手中的動作嘎然而止。
屏幕上的畫面異常耀眼,正是她與左展峰昨晚相擁的照片,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竟顯得有一種頹廢的美。所幸的是,拍照的那人從多個角度拍了好幾張並沒有拍到她的正面。儘管如此,這幾張照片仍成了眾多媒體的熱議點。
反觀左展峰,他的神色早已恢復正常,他幽幽的起身拿了兩副墨鏡兩頂鴨舌帽過來:等下出去帶好墨鏡和帽子,我不想再因為你成為新聞焦點。
他淡聲交代一番,撥通了一個號碼:「今天的娛樂新聞你看到了吧,下午你開個新聞交代會幫我解釋一下。」
凌倩兒則死死的瞪著屏幕上那個說得唾沫橫飛發記者,憤憤的道:「天吶,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狗腿的記者!」
左展峰冷凝的眸淡淡看了眼她,雲淡風輕一笑:「公眾人物的私生活一直都是娛樂要點。」
凌倩兒回以他甜美的笑容,十分認真的道:「所以說左總就是顆地雷,我得離您遠點,萬一被我家小寶和老媽看見你來替我挨打!」
見他要發作,凌倩兒急忙衝進洗手間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刻意離他很遠的距離,道:「左總不是說要去買衣服嗎,現在可以去了嗎?」
左展峰見她已經戴好鴨舌帽和墨鏡,不禁勾唇一笑,但見她一直刻意離自己隔幾米遠,他方才的好心情就煙消雲散。
「你隔那麼遠做什麼,難道你希望我和你說話用吼得?」
「好吧,我過來一點點。」凌倩兒吐了吐粉舌,如實道:「我是怕再招緋聞上電視,小寶和老媽很兇的!」
她好不容易才瞞過了小寶,騙他說左展峰是一家公司的老闆,說她畫畫有天賦,要她幫忙設計一個案子。是了,她雖然知道左展峰是總裁,但具體是哪家公司的她貌似不知道。
「對了,左總你是哪家公司的總裁?」凌倩兒抬眸,眸底,一片茫然…。
左展峰戴上鴨舌帽和墨鏡,淡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那五百萬我已經打到了你說的那張卡里。我已經吩咐院長將你媽轉移到最好的病房,有最專業細心的護士照顧。你只需要乖乖聽話,別的不需要你過問。」
他回眸,卻見凌倩兒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雙本來就大的水眸子瞪得更大。
「左總,我發現你不僅人帥又講信用!」凌倩兒豎起大拇指,對他唱讚歌。她這話絕非違心話,左展峰帶上鴨舌帽的那一瞬像極了滑板少年,青春帥氣!在他帶上墨鏡后顯得神秘了一絲,但墨鏡遮掩下的完美容顏若隱若現,更加使人想要深究移不開視線。
其實她早覺得這男人帥得要命,但鑒於他的毒舌霸道,她實在是對他唱不起讚歌。
左展峰冷笑一聲,緊繃的下顎線條卻柔和了一些。
凌倩兒撅了撅嘴,跟在他身後,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
你腦子這麼笨?把臉都遮完了你認為還有誰認得出我們?左展峰十分不滿她的舉動,頤指氣使斜睨她一眼:「你給我過來,站到我旁邊來,被人一直吼的感覺很好嗎?!」
凌倩兒覺得他說得有理,便三步一蹭的走到他身旁,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依舊和他保持三十厘米的距離。
左展峰的車牌太招搖,叫司機過來又不方便,在凌倩兒的強烈要求下,兩人決定搭公車。
中午,交通期高峰,兩人上了公車環視全車發現只有一個空位,是個老男人的旁邊。
公交車扶手設置太高,抓著像吊環,凌倩兒身子較矮抓得十分吃力,車子一剎車她差點摔跤。
她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左展峰,決定坐到唯一的那個座位上去。換作平時她早就這麼做了,但現在她不敢坐過去,原因是怕左展峰罵。他不動,她也不敢動。但現在她實在是堅持不住,還有半個小時才到站,再加上姓莫的一點同情心也沒,等到站她可能已經掛了。
相比之下,左展峰表情平靜,可他平靜的外表下,一腔怒火瀕臨爆發。他左展峰活了這麼多年從沒和人擠公車的經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和他擠一堆,他想殺的人的心都有!
他不就該順那死東西的意,陪她一起受罪!見凌倩兒要撤,左展峰急忙拽住她的皓腕:你要去哪?
「當然是過去坐啦,有問題嗎?」凌倩兒沒好氣的道,甩了甩被他拽著的手:「左、左先生可以放手了嗎?」
差點她就叫了左總,幸虧她反應快,否則肯定露餡兒。左展峰歲裝備的一絲不漏,但起碼是她,光看背影都差不多能篤定是他。
不準!深邃的眸子瞬間染上一點猩紅,左展峰的語氣不似先前那麼漫不經心,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帶著命令性的語氣,過大的音量引得周圍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可我的身子骨就要散了,莫先生你不能這麼無情!凌倩兒氣得急躁。
怎料,左展峰突然長臂一伸,將她撈進自己懷裡,依舊是沒多少溫度的語氣:「抓著我,摔死了我負責。」
雖然得到允許,凌倩兒還是不怎麼好意思抓著他。左展峰的雙手抓著吊扶手,她只能抓住他的腰,再加上這麼多人她還真不好意思。
剛才那麼怕死,現在叫你抓又不抓!左展峰頤指氣使道,最後索性騰出一隻手抓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上:「抱住我的腰,除非我倒了,否則你安全得很。」
凌倩兒突然一陣心悸,她再一次因為左展峰一句簡單的話語感到了渴望的安全感。她放下心緊緊抱住他的腰,啞聲道:「你可別倒了!」
左展峰沒有說話,墨鏡下的深眸閃過一點笑意,迷人瀲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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