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喜訊
沐風清楚的記得,那天,晴空萬里,太陽六點就露出它那炎熱的本性,當時氣溫最少在三十多度…我堂哥一早就騎著那跟著他有三年之久的自行車,出門去看考試的成績…我當時很想跟去,就在堂哥要帶我去的時候,我大伯對我堂哥說:"你自己去吧,天氣太熱,別把沐風熱壞了!"
"哦~"我堂哥應了一聲,便瀟洒的上車,出了院門,我當然不幹啦,吵著要跟著去,後來大伯答應帶我去抓魚我才停止了哭鬧…(那年沐風五歲)
沐風老家是南庄的,只是後來我爸爸媽媽要照顧,出了車禍的外公,便搬了出去!沐風可以說,是在我大伯家長大的,從很小,大堂哥就非常喜歡我,沐風也喜歡和他在一起玩…(閑話少說,沐風寫正題!)
就在堂哥出去三四個小時后,一個頭髮須白的老婦人,急匆匆的跑來找我大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什麼,因為當時大伯出去有事,沐風一個人在家裡看著。我沒聽明白的問了句:"三嬸,什麼事啊?你慢點講…"
可三嬸畢竟年齡大了,加上又是跑著過來,難免還是氣喘吁吁的說:"快…快叫…你大伯,開拖拉機,把…把…你表哥,送…送醫院…"三嬸說完,便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拉拖拉機上蓋的帆布…
我當時聽后,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便拔腿就去找大伯…雖然沐風當時只有五歲,但從小離開父母,難免要比同齡,甚至比大一點的小孩都要懂事許多…(小沐自誇兩句…呵呵!)
三嬸其實,並不是我的親三嬸,只不過在我們那,村裡人都禮貌的,按輩分叫罷了…
我當時大概找了有十分鐘,後來在離大伯家,有一里多地的菜園找到大伯,我離很遠就對大伯大聲喊著,告訴他家裡有事,大伯聽了後走到我面前問:"小翔,什麼事啊?你知道嗎?"
"三嬸要你送表哥去醫院,三嬸看起來好急的…"
大伯聽后,抱著我快步的往家裡走去,因為三嬸很少有事找他,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才會來…
"出什麼事了?誰幹的?"大伯吃驚的問道。我跟我大伯到了三嬸家,看見表哥用白色的,的確涼襯衫,捂著頭,血已經溢滿了整件衣服,順著衣角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快送醫院」大伯說著就背著還在哼著的表哥,上了拖拉機…
「到底怎麼回事?誰打的你?」大伯問包紮好了的表哥。
「沒…沒誰!」表哥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表哥雖然是這個語氣,但肯定不是針對大伯…過了會他又說道:
「我絕對要血債血嘗!我讓他嗎的,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操…」
大伯不知道是誰打了他,但聽了他的話后,心裡一陣的不安,於是他安慰的對錶哥說:「不管誰打的你,該能和解的,就不要再計較了…」
可表哥聽了后,只是沉默不再言語…大伯知道他沒聽進去,便不在相勸。
世界上要是沒了爭執,沒了記恨,便會少了許多不平!往往不平的事,就會引起眾多禍根…換句話說,表哥要是當時能聽的進勸,便會少了,後來五年的監牢之苦,記得表哥後來沒過幾天,便被公安逮捕了去,後來判刑,說是意外傷人,判了五年。至於表哥傷人的精彩情節,下章再說。
等表哥的傷勢處理完畢,我和大伯就先眾人一步回家,因為表哥並非是親的,做為庄鄰,大伯已經是做到很好,更何況今天是我堂哥,能不能上高中的日子…
到家后,天已經接近黃昏,堂哥還沒回來,於是我就纏著大伯去抓魚,大伯被我纏的沒辦法,只好背著他那用豬血染成醬紫色的魚網,帶著我去了河邊…那天我們抓了很多魚,堂哥也就是在那天,在他以後的道路上,種下了黑道這條路的引子…
黑暗也許是所有懦弱的人,躲避的地方,或許黑暗,能給他們帶來一點點安全感…
「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沒考好?沒考進重點學校,我們上普通的不也行嗎。不要內疚,家裡沒人會怪你…」大伯對著堂哥的房間說道。
我跟大伯抓魚回來后,就聽大娘說,堂哥一回來,什麼話也沒說,低著頭就把自己關在屋裡…
大伯見堂哥不理睬他,便去廚房幫大娘做飯去了,期間我還聽大伯問了大娘什麼,當時我也沒聽清,估計還是問堂哥的事情…我無奈的叫了幾聲堂哥,他也是不理我,我就溜出去,找我兄弟二龍耍去了…
提到二龍,沐風不得不說件我和他精彩的故事…那是兩年後的事,那年我和他,小學一年級,學校離我老家有兩里多路,當時離學校比較近的小孩,經常欺負像我們這樣『遠』的小孩,那天放學也是如此,我和二龍結伴回家,路上被他們攔了下來,具體攔我們的原因,我已經想不起來了,反正那次攔我們的是五年級的學生,有五個人。
他們攔住我們后,二話不說,上來就對我和二龍動手,邊打嘴裡還邊罵道:「小逼養的,你們不是能嗎?再在學校里狂,我見一次打一次…」
我和二龍開始因為他們人多,沒敢還手。可小孩子吃虧,總沒大人那樣懂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他們還在罵我們,被氣急的我們還手了,可對方見我和二龍還手,更加的用力,疼痛讓我不知所措,我蜷縮一團…二龍,要比我理智的多,他見自己吃虧,只拉住一個比較瘦小的人,按在身底,不停的捶打,他邊打邊還嘴:「嗎逼的,**你嗎…」
當時打我的有三人,另兩人在二龍那邊,而被二龍按住一人後,另一個人,想要拉開他們,可怎麼也不能把二龍從那人身上拉開…於是對打我的幾個人喊著:「過來到幫忙!這小逼還挺橫…」他們以為我可能被打怕了,蜷縮著身子已經不動,便放開我,去圍攻二龍…只是他們錯了,錯的離譜,我被鬆開后,身上雖痛,但也真的怒了,我在他們停手后,愣了有一分多鐘,看見他們把二龍圍在中間,不停的動腳踢打,被激怒的我便在路邊上拿起一根很粗的槐樹棍,對著一個人的後腦,狠勁的砸去,那人當時就昏了過去,而其他四個人,以為我打死了他,便四散的跑了…我因為擔心二龍,沒有追趕,可後來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二龍在他們跑了后,順手拿起兩塊磚頭追了上去…
再看被二龍壓在身底的那人,雙腿彎曲,雙手抱頭,不停的抽搐著,痛苦的呻吟著…
那天的一架,讓我和二龍成為學校的一個神話,兩對五,全勝!而且是對五個高年級的學生情況下。要知道當時我和二龍加起來才十四歲,而對方最小的也是十三歲…那天的一架,讓我明白,強橫才是真理!當然這是錯誤的,沐風在以後的人生路上,慢慢理解了,人生存的法則…
從二龍家回來后,天已經黑了,半彎的月亮斜掛在西天…我在大伯家的餐桌旁坐下,堂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出來,在他的臉上,有很清析的掌痕。開始我以為是大伯打的他,可在吃飯時,才知道,堂哥今天遇到了幾個小混混,攔路訛錢。可堂哥怎麼會給呢,更何況他從沒帶錢的習慣,於是便和那幾個小混混動起手來,當然堂哥吃虧了,他回家后不想家裡人為他擔心,就默不出聲的把自己關在房間,借那點點的空間,安慰自己…
雖然堂哥被人打了,但還是有一件事,讓大夥都很高興,因為堂哥考進了我們縣城一中,縣城一中是我們省的重點,這個消息對於大伯一家,是多麼高興的事情!只是到最後,誰也沒想到,一個培養祖國花朵的花園,卻培養了一個,跺一腳能讓整個A省,顫幾抖的,黑道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