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在站呂布
「子莜~~~~~~~」一個聲音帶著哭腔沖了進來。
「孟起!怎麼了?」我放下茶杯
「你要為我報仇啊~!」馬超雙目紅腫,被龐德和馬岱架著進了廳堂。龐德和馬岱渾身血污,胳膊上還綁著繃帶。
「韓遂突然發動偷襲,攻陷了武威,主公和兩位少主~~~~~~」龐德饒是一鐵漢一條也忍不住落淚。「我是主公從狼嘴裡救回來的~~~~~~」龐德低聲的抽泣。
「洛陽、洛陽、我終於有機會離開了。」我扶過馬超讓他坐在榻子上,「孟起,你我情同兄弟,孟起之父就是等於我是我父親;孟起的丑就是我的仇。」
「來人,先領他們去療傷和休息。」我心裡波濤澎湃。
「韓遂不是和馬騰是結拜兄弟嗎?」張飛不解道
「韓遂的勢力比馬騰大;但是韓遂的官位比馬騰低;在韓遂殺了邊章之後,他也算是一方首領,但是現在馬騰是西涼太守,而他只是鎮西將軍。這些理由已經夠了,如果誰再挑撥一下的話~~~」郭嘉雙手攏在袖子里。
「誰會去挑撥他呢?」程昱捻念鬍子。
「我想到一個人!」田豐道「董卓的嫌疑最大。」
「董卓?為什麼會是他?」馬超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樣子。
「我想,他雖然和主公達成了某種默契,但是也不會任由主公做大。」郭嘉從懷裡討出酒葫蘆,「孟起是舉世難得的猛將,而且又有馬家的勢力做後盾。」郭嘉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酒。「挑動韓遂和馬騰開戰至少能把孟起從主公身邊調走~~~~~」
「還有一個人你們算漏了。」我用拇指擦了擦鼻子。「就是王允。」
「王允?」眾人驚道
「恩!」郭嘉點點頭,「如果沒有高官厚祿的承諾,韓遂又怎麼會狠下心來對馬騰動手。董卓根本沒有能力給韓遂做任何承諾。」
「也只有調開了馬超,董卓才敢放心和主公開戰。」程昱道:「兩雄相爭,王允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郭嘉眯著眼睛。「王允要把持朝政的話不怕落下欺主篡權的罵名嗎?他可是一向以忠於王室忠於漢世標榜的。」
「奉孝的意思是王允會找個代理人?」
「聽說陳留王天資聰穎,而陛下威儀不惕,說句大不敬的話,跟傻子沒什麼兩樣。」郭嘉的話令眾人皺了皺了眉頭,畢竟皇帝在他們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馬超愕然:「怎麼跟陳留王還有關係?」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龐德拍了拍腦袋。
田豐笑道:「其實只要離開了洛陽,一切就都很簡單了。」
「是啊,是啊。」我走到門口,仰望星空。「天下是那麼大,但是我卻要困在洛陽。」
「至少現在有機會了!」我心裡是開心的,以好友父親的死為契機,是不是有點麻木和殘忍了?
陳留王府邸
「陛下!」王允平伏在地上,「老臣無能,皇甫蹇和董卓似乎識破了老臣的美人連環計。」
「不是還有呂布嗎?」一個稚嫩但是滿是城府的聲音淡淡道:「控制他比和滿肚子壞水的董卓打交道容易多了。」陳留王從暗處走到明處,孩童的臉上滿是和他年齡不相稱的陰險和狡黠的笑。
「呂布控制西園新軍和董卓三分之一的兵力。」王允用非常恭謹的語氣道:「雖然董卓和皇甫蹇沒有衝突,但是呂布對皇甫蹇很是嫉恨。只要他想皇甫蹇動手,就等於董卓對他動手。」
「這皇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陳留王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何進帶著袁紹、皇甫蹇和曹操這班走狗用武力幫助劉辯奪得地位~~~~~,我早就是皇帝了。」一張娃娃臉因為嫉妒怨恨而變的扭曲,王允也是渾身一顫。
陳留王轉過身去,拿起桌上的一卷帛書。「王司徒,你派人把這封信交給韓遂。告訴他,皇甫蹇和馬超馬上就要找他報仇了,讓他做好準備。」
王允恭謹的雙手接過,「陛下,皇甫蹇明天就會上表請求去西涼平亂的,那樣他就如困龍入大海,掀起的風浪不可小視!」
「放心吧,不想讓他做大的人不只我們。」陳留王微笑著把玩手中的一支玉如意,「董卓會放過這樣一個未來的敵人嗎?哈哈!」說罷猛的將如意在案几上打碎。月光照再次照在那與年齡不相稱的陰險的孩子臉上。
城西皇甫軍營地
「主公,這次韓遂的叛亂既然是陳留王在背後支持的。為什麼這次這麼輕易的~~~~」田豐道
郭嘉漠然道:「因為他確信我們根本平不了叛亂,到不了西涼。」
「難道他會在半路上伏擊我們?」顏良道。「哼,管他什麼伏擊呢!他來多少我殺多少!」文丑拔出自己的佩劍興奮的揮舞著。
「這次我們雖然有五萬兵馬,但是除了主公起兵時候的五千兵馬比較有戰鬥力。其他的多半是臨時抽的壯丁。」程昱不無憂慮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估計在我們上路的時候會遭到伏擊的。」郭嘉笑道
「按照計劃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西涼?」我問
「三天之後。」荀攸此刻是我軍的別部司馬。
「我們馬上起程。」我起身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以利國家。難道還等著別人來來打我們嗎?」
「顏良文丑聽令!你們各帶一千精兵埋伏在這個營地里,任由敵人通過。等本侯殺敗的敵人之後你們就斷他退路,務求一網打盡。」
「得令!」
「張遼管亥聽令。各領一千弩兵在我們行軍十里后就地埋伏。待敵軍到來就左右射殺。」
「關羽張飛聽令,領最後的騎兵給銜尾而來的敵人致命的一擊。」
「得令!」
我對郭嘉道:「奉孝可否先作一文,為這次本侯自西涼歸來以後的第一次大捷慶祝呢?」
「文賦非我所長,還是讓我挑幾十壇上好的美酒準備慶功宴吧!」
眾人大笑。
「報將軍,皇甫軍的營地是空的。」一個士兵跪在一匹如烈火般赤紅的馬前,他眼前是一支閃著寒光的大戟。
「該死的皇甫蹇!」方天畫戟帶著主人的仇恨在空中揮舞了一下,發出破空的嗚嗚聲。
「報將軍,探馬回報,二十裡外發現皇甫軍的營帳。」又一個斥候報告
「哼!賈詡的什麼鬼計策。說什麼今天晚上偷襲他們一定沒防備。」一旁的樊稠不屑道
「羅嗦什麼?」呂布冷冷道:「張濟,你隨我帶騎兵去追,你帶步兵隨後趕來。」說罷呂布大喝一聲:「駕!」一團烈火滾滾而去。
「顯擺什麼!」樊稠歪了歪嘴巴。「不過一介武夫,憑著幾斤笨力氣又肯當人家的便宜兒子才得了高位。現在對我發號施令,哼,狗仗人勢。」樊稠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樊稠身邊的副將道:「將軍,我們步兵走的慢,現在要再不出發要趕不上了。」
樊稠冷笑道:「趕上去?我們幹嗎要那麼急著干過去?」
風聲呼呼,冷風絲毫沒有減弱呂布心中的怒火,他只想追趕上皇甫蹇,搶回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貂禪~~~!」呂布大吼聲音響徹原野。
「哎呀,哎呀!」呂布的吼聲掩蓋了弩箭破空之聲,原本並非完美的伏擊因為呂布的吼聲變的再無瑕疵。呂布的騎兵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亂做一團。
「對方來的只是騎兵嗎?」我起著馬站在遠處的小山包上。「而且數量這麼少!」
張飛把蛇矛在肩膀上掂了掂,「就是,還不夠喂俺這桿蛇矛。」關羽拍馬上沖了出去,「三弟你再不跟來,就沒人殺啦!」
「二哥,等等俺!」張飛也飛馬而下。
一條火蛇從山上蜿蜒而下,同時弩箭的攻擊也停止了。「好機會!」呂布大喝道:「士兵們,想活的就跟我來!」說罷把手中的方天畫戟舞成一團銀光,近身者無不化為戟下亡魂。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我嘆道。
「主公是不是想收服他啊!」一旁的郭嘉略帶揶揄道。
「呵呵,我可不想成為第三個丁建陽。」我笑道
「第三個?」程昱笑道:「主公覺得呂布會殺董卓嗎?」
「嘿嘿,就算他不想殺,王允~~~哦不,準確的說是陳留王也會或哄或逼的讓他殺。畢竟他也不是善男信女。」我和謀士們駐馬在山包上,看著下面的戰況。
呂布那團烈火裹方天畫戟所劃出的銀光中所向披靡。張飛舞動著化做一團黑氣的蛇矛哇呀呀怪叫著沖想那團烈火。黑氣與烈火相觸迸發出巨大的金屬撞擊聲,「來者何人?」呂布對能擋住他一戟的來將喝道。
「吾乃燕人張飛張翼德!」張飛話說的豪氣十足,不再多話揮矛便打。按照以往的三國故事或者遊戲里呂布的武力是第一的高,但是這是不知道他是心虛還是生理周期不佳(大姨媽?)反正他和張飛打了個平手。
「嘿嘿,你們在這裡呆著,看我去威風一下。」我計上心來。揮舞著十字矛大喝:「皇甫子莜來也~~~~」拍馬衝下山去。一心想成著呂布狀態不好的時候揀個皮夾子。
一開始確實收到了預期的效果,早以慌亂的敵兵在關羽張飛和張遼管亥的夾攻下不知所措,我的十字矛隨意揮去都能斬殺數人。不令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被張飛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呂布突然一戟盪開張飛的蛇矛,大喝道:」皇甫蹇納命來。」
滿是鮮血的大戟劈頭打來,我連忙舉矛橫擋,鐺的一聲,我只覺得身體一沉,巨大的力量連我跨下的馬都抵擋不住,撲通一聲半跪了下來,「我靠,這麼大力,不知道剛才張飛是怎麼抵擋的。」我連忙就地一滾,撲哧一聲,象雞蛋被搗爛的聲音,一股熱熱的液體噴到我臉上。
只見大戟沾著我坐騎大宛馬的腦漿被滿臉渾身是血的呂慢慢的提起來,我看到他充滿血絲的雙眼,「殺氣,他想殺我!」我開始後悔了,我這個情敵的出現激起了呂布仇恨和嫉妒的火焰,又恢復了往日的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