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內應
「吩咐不敢當。」我招招手士兵抬過來一個箱子,我親手打開箱子,頓時,黃金的光亮照亮了孟佗的臉。「這是一點小意思,臨行匆忙,沒帶什麼象樣的禮物,刺使不要嫌棄啊。」
孟佗臉上滿是微笑,但是他眼睛里沒有絲毫高興或者貪婪的神色。「本官為侯爺準備了住宅,請侯爺進城居住。」
「不用了。」我轉身要走。「那總不見得讓兩位夫人也住軍營吧?「孟佗一臉的殷勤。
「不用了,本侯晚上離不開他們!」
「主公,孟佗有問題。」郭嘉攏著袖子,把身子縮成一團。
「來人,拿個火盆過來。」士兵們拿來個火盆放在郭嘉身邊,郭嘉會意的笑了。「主公收了貂禪的事情至多有董卓、王允、呂布和陳留王。遠在長安的孟佗又怎麼會知道~~~~~」
「知道我有兩個夫人是吧!」我給郭嘉倒了一杯酒。「不知道奉孝喝過葡萄酒沒有?」
「沒有,葡萄酒產自西域。中原很難喝到的。」郭嘉笑著接過銅爵。
「難怪孟佗見了那箱金子以後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一旁的程昱恍然大悟道。
我走到賈詡面前,也遞上倒滿酒的銅爵,「不知道文和有什麼看法?」
「謝主公!」賈詡接過銅爵,「我看一定是有人用高官厚祿利誘孟佗,他現在是刺使,能讓他動心官位不多了。」
「恩,文和說的有道理,我猜測可能是陳留王。」荀攸很有自信的說。
「哦?」我拿著銅壺走到荀攸面前,「滿飲此杯。」我笑著遞上銅爵。
「其實,朝廷現在入不敷出。要用重金收買孟佗恐怕不可能。而且孟佗已經是州刺使了,讓他心動的官位必定是三公之位。」荀攸清清嗓子繼續道:「但是現在居三公之位的王允和張溫都是支持劉協的;而太傅袁隗是袁紹的叔叔,而袁紹和主公、曹操三人是扶當今皇帝陛下登位的大將軍何進的親信。劉協想篡位的話,必須除掉包括主公在內的三人。因為陳劉協認為你們是支持劉辯的。」
「他難道不知道懷有不臣之心的人不只他一個日呢,還有董卓嗎?」我奇怪道:「幹嗎一定要盯著我?」
「我想劉協是知道的。」程昱道:「董卓曾派兵追殺我們,如果主公被殺,他覺得我們會向董卓尋仇。」
「算盤打的真響!」我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轉身對郭嘉道:「奉孝啊,等我們收拾了孟佗,我請你喝葡萄酒。」
「郭嘉先謝過主公賞賜了。」郭嘉笑著起身行禮。
「不過!」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本侯還要找兩個人:楊阜和馬均。」
「依我看,我們還是先收拾了孟佗再找主公想找的人吧!」荀攸道
「好吧,讓我們奪下長安再說吧!」我想了想,「那田豐你負責去扎他們兩個人。」
第二天孟佗的府邸
「是什麼風把侯爺吹到我府上來了?」孟佗一臉堆笑。
「是春風吧,呵呵!」我大步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四個小廝。
孟佗看了看我腰上佩帶的虎齒刀,「聽說侯爺武工過人,這柄寶刃更是殺敵無數啊!」
我笑道:「你看我的模樣象能上陣殺敵的嗎?」我本來是容易胖的體質,加上在洛陽錦衣玉食,身材又開始肥胖起來。加上華麗的衣服完全像個腦滿腸肥的紈絝貴族模樣。
「我這次來是為了把家眷送進城來。」我兀自向屋裡走進去。
孟佗得意的笑道:「我早說過了嘛,女人住軍營是很不方便的。來人上茶。」
兩杯茶被端到案几上,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好茶啊,可惜比不上孟刺使的葡萄酒。」
孟佗道:「葡萄酒是極珍貴的佳釀,很難得到的,要帶西域才買的到。」
「好辣,閑話少說。」我把茶杯端在手上,把手直直的伸出去,茶杯懸空在外。「孟刺使當上了三公之後。記得提攜我啊。」
「你這什麼意思?」孟佗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把手扶住了茶杯,這是一個隨時可以把茶杯推到地上的姿勢。
「哐當」一聲,我送開抓著杯子的手,茶杯摔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著盔甲上甲片發出的嘩嘩聲,二十幾個甲士從屋后從了出來。
「哼哼!」孟佗退開幾步,和我保持距離,「皇甫蹇,你那一箱黃金確實很誘人。不過比起未來皇帝陛下承諾的高位,就差遠了。」孟佗厲聲道:「殺了他們!」
甲士們一擁而上,「皇甫蹇,你明知道我要殺你,還只帶四個小廝和夫人進城。」
「我真以為我是這麼笨的人嗎?」我笑道。
外面慘叫連連,我側了側身體,做了一個用耳朵傾聽的動作,「我只有四個隨從,應該沒那麼多慘叫聲吧!」
孟佗臉色一邊,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映,只聽外面一個粗嗓子喊道:「真他娘的沒用,俺還沒過癮呢。兄長你收拾里孟佗了沒有?要不要翼德來動手?」
孟佗大驚右手剛剛搭上劍柄,我一個箭步上前,猛的一掌拍在孟佗的劍柄上,孟佗的還沒出鞘的劍又被我打了回去。同時我用額頭對著孟佗的面門猛的一撞,「哎呀~~~」孟佗慘叫一聲連退幾步,我乘勢近身,虎齒寶刀抵在孟佗的咽喉上。
孟佗鼻子在流血,一直流淌到上嘴唇。「別殺我,求你別殺!」
「我是沒想殺你!」我微笑道,突然臉色一沉,刀上稍微用了一點力,孟佗的脖子上有血滲出來。「但是孟刺使,你卻想殺我!」我惡狠狠的瞪著他。
「這~~~~這完全是司徒王允指使的呀,他說事成之後讓我當太尉。」孟佗顫聲道
「太尉?哈,你以為那個老傢伙是什麼?」我挪開刀,一把抓起他,把他推倒在榻上,「你知道不知道謀反是死罪?」
「我~~我~~~哪~~~里謀反了?」孟佗做著最後的狡辯
「陳留王保不住你!」我把刀咚的一聲插在孟佗身邊的榻上,孟佗嚇的渾身一震。「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這是和陳留王有什麼關係?」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不改朝換代的話,象太尉這樣的三公之位除非他死了,又或犯了什麼大罪,不然輕易不會易人。」我慢慢的走到門口,不再看孟佗。
張飛上前道:「估計門口的兵將文遠他們也除掉了。是不是點狼煙啊?」
我點點頭,回過頭來看著孟佗,「請你上個表,說自己體弱多病,要把位置讓給我坐。」說罷拔出榻上的佩刀收入鞘內。
「如果我不肯呢?」孟佗動了動頭
毫無徵兆的,我猛一回身,手勁加上旋轉的慣性,刀鋒在孟佗的喉嚨上掠過。孟佗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不聽的動著,似乎想說什麼,一條紅線在他脖子上自右向左延伸。
「噗~~呲」
我記得王家衛的一部電影里有這樣的一句台詞,「只要刀夠快,噴出血象風聲一樣好聽。」當時的畫面是梁朝偉那對性感而憂鬱的眼睛。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代你寫!」我用小手指輕輕挖了一下耳朵。
長安四門的兵士早以化裝成老百姓埋伏在附近。一見狼煙,在守城的士兵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奪取了城門,引城外大軍入城,迅速奪取武庫和敖倉。
在原來孟佗的府邸里,我望著跪了一地的人,問張遼:「這些是??」
「哦,這些是孟佗的家眷。」張遼指著一個怯生生的低著頭的年輕少年道:「這是孟佗新納的小妾。」
「文遠可有家世?」我問到
張遼愕然,「尚沒有娶親。」
「那本你覺得這個女子可合你心意?」我笑著拍拍張遼的肩膀。
張遼惶恐道:「張遼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打起了官腔,拖長了調子。「張遼啊,雖然你跟我不久,但是應該也知道我的脾氣。說說看我是怎麼御下的。」
「功必賞,過必罰。」張遼朗聲道
「你想讓本侯失信嗎?」我昂著頭。
張遼下跪道:「但是這次的功勞不止我一人啊!郭嘉識破奸計,張飛將軍護架之功,諸將奪城之功哪個都在張遼之上。主公要賞賜張遼,張遼自然感激,只是怕其他將士們不服。」
「哈哈,又不是獨賞你一人,你怕什麼?」我扶起張遼,「我尚你女子,也是希望你早點生幾個小張文遠來為我效力,是不懷好意啊。」
「主公,找到楊阜了。」荀攸拿著一本名冊來到我身邊,「此人是扶風郡的長史,輔佐太守韋端的。」
「恩。你以車騎將軍池陽侯的名義詔韋端和楊阜來長安。」我又問道:「那個馬均還沒消息嗎?」
「有,但是只知道在長安城內做工,暫時還沒找到。」荀攸道,「不過屬下已經派人遍查長安各個地方,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的。」我滿意的點點頭。「對了,公達,你成親了沒有?」
「還沒有啊!」荀攸不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