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風起雲湧 第一節小村莊與獵物

第一節小村莊與獵物

夜晚，山中的小村莊很寂靜，沒有大的城市裡的喧囂，善良的村民都早早歇息了。偶爾幾聲酷比獸的叫聲給靜寂的大山帶來生機的迴響。

戰亂，流民充滿了整個大地。沒有哪個勢力會來侵襲這座村莊，貧窮帶給善良的山民安逸，或許是附近山中的靈氣充沛，這裡的人都有著別地不曾擁有的靈氣。

水寒是一個孤兒，當他來到這個村子時，他三歲。村裡的薩滿老爹收養了他，從此他有了一個比他更小的妹妹。無憂無慮的時間總是很短，快樂伴隨著水寒的成長。沒有鬥爭，沒有奪利。水寒的妹妹也是薩滿老爹收養的棄嬰，戰亂總會有許多無奈的生活，總會有許多無奈的人。衣食無著的他們，為了生存，為了孩子的活路，跟著大人流浪總會餓死，把孩子的命運交給上天，成為了許多衣食無著的流民的無奈之舉。

日子總會熬下去，薩滿老爹每當看到水寒和水月時，總會說這麼一句話。當水月長到五歲時，村莊的大媽大嬸們都發現，這個長相很是靈氣的小女孩總是對著人笑，總是笑。天真的臉頰沒有大人的凄苦表情，沒有其他孩子的調皮，只是笑。村裡的人每當看到她時，都會心酸的一笑，這娃命苦啊，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總歸老天沒瞎眼，遇到了薩滿老爹這個好心人，不曾想小小年紀就成了傻子。水寒特別疼愛這個小妹，不許任何人欺負她，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她才能入睡。沒有母親多餘得愛，總會使孩子快速長大。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近大山，總會有許多獵物，各種小動物活躍在山林之中。水寒跟著薩滿老漢和村裡的大叔大爺們學會了許多捕獵的技巧。冬天的時候，天氣寒冷，滴水成冰，把鐵蒺藜用糖水凍成冰坨。深山裡的熊喜食甜食，當熊把冰坨吞進體內之後，冰坨融化鐵蒺藜會把熊的內臟紮成篩子。這種捕獵的方法十分簡單，但要找到熊的聚居地就不容易了，水寒曾在森林裡找了七天才找到一隻熊的獵食路線，放好冰坨之後，又等了兩天熊才出現。熊無疑是機警的，在冰坨周圍嗅了半天，幸好水寒是隔著十幾米把冰坨扔過去的。吉爾叔叔告訴水寒地方法是糖水包鐵蒺藜，但吉爾叔叔也告訴他，這種方法不是很好，最好在鐵蒺藜表面塗上一層毒，村裡打獵用的毒一般都是用森林裡的仙犀草，這種毒會讓中毒的人或動物昏迷，從草中提取的仙犀毒僅一滴就會把一頭成年的人熊毒暈。薩滿老爹已經老了，身體也越來越差，今年開春時，為了追一頭中箭的麋鹿，被麋鹿臨死發出的寒氣噴中，受了內傷，最近天氣漸冷，薩滿老漢身體垮了，一直在床上卧床不起。水月一直在照顧老爹。所以水寒採用這種方法捕熊，熊的腦內有著火紅色的珠子，把它戴在身上對於寒氣侵襲最有效。水寒瞞著老爹，瞞著村裡的大叔大爺們，獨自一人來到了深山中，等了這麽多少天終於等到了一頭熊。熊聞了半天，最終還是沒頂住誘惑，把冰坨吞下了肚子。露出了滿足的神氣。

水寒追著熊在林子里走了半天，熊感到有人在後面跟著，跑的更快了。鐵蒺藜扎破了熊的內臟，毒隨血走，終於倒在了雪地了。水寒拿出了剝皮用的刀子，剝下了熊的皮毛，黑白相間的皮毛還散發著熱氣，用斧頭劈開熊的腦殼，一顆火紅色的晶石在雪地里散發著溫熱的光芒。用繩子捆了熊皮，揣了火晶石，斬了熊的一隻熊腿。扛在身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回了小村子。

「老爹，我回來了」水寒把熊皮放在屋裡的桌子上，來到老爹的床前。

水月坐在床邊，看到哥哥回來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伸出雙臂，嘴裡說著，「哥哥，抱抱，抱抱」。

水寒抱了妹妹一下，用手指颳了妹妹的鼻子。

「水寒回來了，這次怎麼這麽多天才回來」，老爹掙扎著坐了起來，久病的臉頰上有了難得的氣色。

水寒把火晶石交到了老爹手中，整理著老爹的床被，把被子又重新蓋了一下。

「水寒，你去獵熊了，你怎莫不聽話啊，熊是能隨便打的嗎，村裡有多少人被熊傷了，缺胳膊斷腿的，你快上來，讓老爹好好瞧瞧」，說著老爹就要下床去檢查水寒的身體有沒有被熊傷著。

「我沒事，你看」水寒在老爹面前蹦了一下，按下了老爹要起來的念頭。老爹咳嗽著，身體支撐打量了半晌，才相信了水寒的話。

「孩子，餓了吧，讓水月給你拿點乾糧來，順便熬點兔子湯，你二嬸昨天剛送來的兔子肉」。水月去了灶台忙活去了。

「老爹，把火晶石戴好，這對你的寒病很有好處」

老爹凝視著水寒，眼神里有著太多的感動，眼淚在眼中凝聚，堪堪掉落。

夜晚，在小村莊里，無疑是寂靜的，村裡的人都睡著了，村裡稀疏的酷比獸叫聲打斷了水寒的思索，披著衣服來到院里，想著明天要吃的熊肉，露出了貧窮山村裡辛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