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聽博士講,那北極的故事
「謝爾頓庫帕博士給你發來郵件,準備好聆聽博士的教誨吧。」
正常情況下,郵箱在接受到郵件的時候只會發出「叮」的一聲。因此,當以上這段略顯詭異的話用一段毫無起伏的電子模擬聲朗讀從我的電腦里傳出來的時候,我的反應是一聲尖叫外加打翻了一杯水。
好不容易平靜下心跳直奔18o的小心臟,清理好桌面的狼藉。還好還好,水沒有倒翻在電腦上,不然謝爾頓你就給我老死在北極不然你一踏進帕薩迪納老娘分分鐘就讓你給我家小電陪葬!話說謝爾頓到底是什麼時候給我的電腦弄上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的啊,除了上次他們幫我提網速之外謝爾頓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機會接觸到我的電腦啊。。。決定了,等他們從北極回來逼問下霍華德。我可不想那天打教案打到一半屏幕上突然升起謝利那張想要表現「博士我天下無敵」,實際上蠢萌蠢萌的臉。白天的時候看還挺可愛的,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出現很恐怖的好伐。
不要以為謝爾頓給我發郵件是一件很神奇很了不起的事情,實際上在科學男孩們離開之後,隔三差五的我便能獲得謝爾頓庫帕博士留給我的信息,我稱之為:「神秘的小紙片」。他們一般出現在我的郵箱里,紅底黑字,跟流星花園裡的f4用來欺負人的紅條子還是有點像的。他們走的前一天,謝爾頓突然莫名其妙地讓萊納德教我物理知識。問其原因他卻閃爍其詞,臉還抽得跟要去發電似的。所以說我很看不起這些理科生,連個理由都不會編,換隨便一個文科生誰不能張口就來十個八個啊,上升到中美關係都沒問題。隨後謝爾頓以要去樓下散個步為借口手插在褲袋裡就出門去了,那褲子的袋子奇大無比,一看就是在裡面藏了東西。等他出門一分鐘之後,我假借回家拿筆記本和筆以便好好學習之名向萊納德告了一個假,出門的時候萊爸爸還一臉感動的樣子,還念念有詞「中國人就是愛學習」什麼的。其實我一出門就往樓下沖,看看謝爾頓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而且我百分百的肯定這葯應該是拿來折騰我的。
果不其然啊!從今天起,大家請叫我「機智的薇薇安」。躲在樓梯拐角的我能夠清晰地看見謝爾頓將一疊紅紙遞給了給我們樓送信的小哥,並且指著我的郵箱應該是讓郵遞員定期把紅紙塞到我的郵箱里,而那小哥一邊對著他點頭一邊暗示著要些小費。那時的我還很天真的期冀那些紅紙條的內容,會不會夾著幾張「薇薇安我很想念你」之類的,心裡居然還覺得平時沒白對大齡兒童好啊。在他們離開后的第一天,我就收到第一張「謝爾頓手札」——「薇薇安,定期清理我們的郵箱,鑰匙在廚房柜子上蝙蝠俠的罐子了。謝爾頓庫帕博士」
從此以後,我的郵箱里便常常會出現這些極富謝爾頓特色的問候。最讓我不知知道應該稱之為「神奇」還是「恐怖」的一次是由於我去幫他們請的保潔開門,等保潔人員清掃走了以後我一眼盯上了被打掃得鋥光瓦亮的「謝爾頓」專座。多難得的機會啊!謝爾頓在不知道北極的那個旮旯啊,這個座位就是你的啊薇薇安。帶著這樣的心態,我活蹦亂跳地一屁股往那大紅色的位子上一坐。
「薇薇安周,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我賜予你的友情還不足以讓你坐在我的座位上。事實上,沒有人可以坐在我的座位上。」電視機毫無預兆地打開了,銀幕上真是坐在專座上的謝爾頓的那張融譴責、遺憾、逗逼於一體的臉。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小心,謝爾頓就在你身邊!
回憶完畢。不過話說回來謝爾頓去北極之後給我發電郵也是第一次啊,到底給我寫了什麼呢??難道也是有關停電的那一晚??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啊,嘿嘿嘿。
我的朋友薇薇安:
現在我正在全世界最神秘的最能證明人類偉大的地方,懷著散播科學種子的初衷和悲天憫人的心情,給你,物理的懵懂嬰兒,寫下了這封信。
那是在北半球的夏季,當加利福尼亞的無知的年輕人們(比如你)還沉浸在毫無意義的戶外活動、派對、酒吧之時,兩個美國物理學科新生代的佼佼者和他們的朋友霍華德,在偉大的導師謝爾頓庫帕博士的帶領之下,為了真理的探求,正行進在物理的曠野之上。
而現在,謝爾頓庫帕取得了成功!具體的過程我就不告訴你了,因為你也聽不懂。總之,我已經證明了弦理論了!恭喜我吧!我已經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有力爭奪者了。不,剛才我說的太謙虛了。應該說,我確定我能夠得到諾貝爾物理學獎。讓那些不配這個獎項的人見鬼去吧!
我想了想。雖然薇薇安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文學碩士,還是在破敗不堪,肯本匹配不上「大學」這個神聖的、有關知識的單詞的「社區大學」教書。但是,鑒於你是我最為熟悉的學文學的人,又是我的朋友。所以,我還是決定把為我,本世紀最為出色的理論物理學家,謝爾頓庫帕博士撰寫傳記的機會賦予你。所以現在,趕緊去一個真正的大學念一個有關寫作的博士回來。然後跟萊納德把最粗淺的物理知識給學會了。不用太感激我。
北極的科考還是很有意思的,一想到只有短短三個月我覺得有些遺憾。在在這裡,我不用做那些必須要進行的社交禮儀,比如「薇薇安你好」,「周末怎麼樣」之類的,而只需要關心科學和物理就可以了。我們所居住的這個科考房裡的暖氣被我嚴格按照公寓的溫度設計,溫暖宜人。除了停了暖氣的那一晚,那還是挺冷的。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一樣,在北極,我不需要進行我所討厭的社交活動,也不想逼迫自己做我不想做的事。因此,這封郵件是由我口述,萊納德替我打字的。沒錯,我是萊納德。薇薇安,代我向佩妮問好並告訴她我非常地想她。
你的朋友,未來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謝爾頓庫帕博士
可憐的萊納德,去了北極也免不了被謝爾頓壓迫的命運啊。本來還有點同情你的,謝爾頓,被你的小夥伴們給耍了,現在看看完全是活該嘛。
下樓去扔垃圾的時候碰到了下班回家的佩妮,美國服務屆傑出代表佩妮小姐很豪放的送了我一堆快要過期的芝士蛋糕。很好,今天的下午茶、晚飯和明天的早飯有著落了。我向她轉述了萊納德的問候並隱晦地提及霍華德說的停電那晚萊納德的表現。其實也沒那麼隱晦啦,我直接告訴她「霍華德說萊納德那啥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哎佩妮。」
這又引發了佩妮新一輪的思念。她強拽著我進了她的公寓然後給自己開了一瓶酒開始向我絮絮叨叨。期間我所做的事便是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開始吃芝士蛋糕。在佩妮快要流淚的那一剎那說:「萊納德馬上就可以回來了。」
「等他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他綁在床上然後把那張床做塌。」
「噗」一口芝士蛋糕直接噴在了地上。
萊爸爸保重!佩妮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