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魔祖蘇醒

果不其然，在莫瑤桑痛的嘔出一口鮮血后，封印發出了極盛的銀光，忽明忽暗，最終消失不見。五護法驚得愣在原地，竟是一動也不動。沒想到魔尊和他們聯手都打不破的封印居然就這麼破除了。

好痛，莫瑤桑在昏闕過去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鎖鏈下的男人輕輕睜開了眼睛。

蚩劫在封印解開后數秒才醒了過來，由於千餘年沒有見到陽光，眨了幾下眼睛才漸漸適應強烈的日光，紅色的眼瞳散發著嗜血的光澤，幾縷黑髮慵懶的垂在胸前。他淡淡掃視了一下下面的人，沙啞著聲音開口：「爾等何人？」

水若窕和眾魔跪下施禮：「恭喜魔祖成功破印再現世間，望魔祖率魔界弟子重振魔界雄風。」在蚩劫終於意識到這是他的手下，才示意他們起身。

蚩劫步伐沉穩的走下封魔台，原本束身的鎖鏈由於失去了神印的靈力，被蚩劫強盛的魔力催得四分五裂。

「是何人將我救出？」蚩劫在記憶漸漸蘇醒時才問眾魔。他很好奇，是誰能將她親手封下的封印解開。

「回魔祖，正是此人。」其中一名護法拖著莫瑤桑丟在蚩劫面前。莫瑤桑狼狽的躺在地上，原本潔白的衣裳在鮮血和塵土的污濁下已經看不出本來的眼色，束髮的簪子不知何時已經不見，烏黑的青絲散落一地。

看清來人後，蚩劫原先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許多神情，震驚、惱怒、欣喜和失落，還有一些看不明白的神色。千般念想都化作一個名字：「流桑。」

水若窕聞之色變，流桑即是當年的扶桑靈女，魔祖為什麼會這麼叫她。難道這個丫頭真是別有來歷，可是她聽說那位扶桑靈女在封印蚩劫后就灰飛煙滅了，哪裡來的轉世。

他輕輕抱起她，動作輕柔，好像在呵護一件珍寶，全然不管她身上的塵土弄髒他華麗的黑袍，無視眾人詫異的眼光，他又緩緩開口：「流桑，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篤定我不防著你，竟狠心將我封印千年，你可知我再被你封印千年的痛苦和絕望。」蚩劫說得柔緩話語中卻又帶著一抹恨意，他輕輕撫過莫瑤桑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

在他看清她的傷勢后又醒過神來，周身魔氣暴漲，所到之處連黑曜石都腐蝕殆盡，幾個仙門弟子只覺胸口沉悶喘不上氣，不一會倒在地上就暈了過去。魔界五護法還算好，只是被壓的半跪在地。

「回。。回魔祖，是屬下打了這個姑娘一掌，當時我也只是想您的封印能解開才。。。」那個手持彎刀的護法聽剛才魔祖的喃喃自語，心知那仙門弟子和魔祖關係匪淺，心下膽寒顫不成聲的答道，話還沒說完就被蚩劫一掌打的撞在牆上，現了原形，雖還沒死卻散了一身的修為，變成了普通的牲畜。原來他的真身是一隻黃鼠狼，此時正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我不殺你不是網開一面，而是因為我不殺同族中人，滾。」蚩劫的聲音此時帶著一股王者的霸氣，駭的那隻黃鼠狼連忙竄出殿里。

水若窕請示蚩劫：「那這些人呢？」她指指一派仙門弟子。

蚩劫眼裡劃過一絲嗜血，不過隨即又平靜了下來，無奈開口：「她不喜歡我殺人，都放了吧。」隨即抱起莫瑤桑走出了殿里。

水若窕當然知道他說的她是誰，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