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做女紅
不一會兒,大家便回到了宮,郡主和瑾王被送到光華殿,傳了太醫來診治。
過了一會兒,太醫出來了,對皇上說:「稟告皇上,瑾王是因為摔傷了,造成腿骨脫臼,臣已將它複位,恐怕得修養些時日。至於郡主,除了擦破了皮沒什麼大礙,暈倒是由於疲憊過度,休息一天便好了。」
聽到這,皇上才鬆了一口氣,與太醫離開了,瑾王則被送回永太殿,郡主也被送回了莞玉閣,大家也都散了去,唯獨有一人留在了那,拿出一個青花瓷瓶交給了碧夕。
「給你家主子的傷口敷上。」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碧夕忙行了個恭送禮。
陌千城邊走邊說:「照顧好你家主子。」便跨過門檻離開了。
碧夕口水流了出來,還痴痴地說:「好帥啊!」
半宿后,她回過神來,走出了光華殿,來到太醫院,找到了醫術最好的李太醫,然後把那瓶葯交給李太醫。李太醫打開瓶塞,嗅了嗅。
「此葯配方極其複雜,有好幾味葯世間罕有,此葯對跌打損傷極其有效,老夫至今未研究出此類葯。不知姑娘從何得來?」
「是好葯就行了,李太醫,告辭了。」說完,碧夕便拿葯走了。
李太醫笑了笑,「能有此葯的,必是宸王殿下,只有他才會有。」
原來,在元宸小時候,他很喜歡狩獵,習武,經常弄得渾身是傷。他的母后嫻貴妃知曉后,用祖傳的秘方製作了這瓶玉損油。只是裡面還缺幾味珍稀藥材,當年皇上賜給了嫻貴妃兩味,還有從北新國帶來的只有一根的血椋參,嫻貴妃全部將它們磨成粉混入葯中。由於嫻貴妃還是公主時,學了幾年醫。所以,她也會製藥。為了製作這玉損油,嫻貴妃幾天沒合眼。當從母親手中接過這瓶葯時,便十分珍惜,不收什麼大傷不捨得用。後來,他母后死了,他便更珍惜這瓶葯,當的如他命根子一樣。
碧夕回到了莞玉閣,就一直在蘇然身邊候著,生怕她醒了找不到人。晚上來臨了,碧夕也沒熄燈,就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碧夕站了起來,走出門外,掃起庭院來。此時,蘇然也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便急忙喊叫著碧夕。碧夕聽到呼喚聲,知道郡主醒了,丟下掃帚,就跑進了屋。
「主子,你醒了。」碧夕興奮地問。
蘇然點了點頭,「與我在一起的那個少年呢?」
「您是說瑾王殿下嗎?他已無礙,正在永太殿養著呢!」
「什麼,瑾王?」
「是啊,您認識的啊!」
「可能是忘記了吧,既然他是瑾王,為何會掉進陷阱?」
「不瞞您說,瑾王很小的時候便受皇上寵愛,因此從小就被他人算計。飯中有毒,走過池塘會被人推下水,別人殺死皇上的寵妃嫁禍給他,皇上還差點廢掉他的王號。如今掉進陷阱怕也是遭他人算計了吧。」
「呵呵……」
蘇然苦笑,這個瑾王的命運也真夠悲悴的!
碧夕說:「自郡主溺水后,真的忘記許多了。」
聽到這,蘇然忙扯開話題,拿出隨身帶著的絲帕,端詳著。
「這手帕質量不錯,只是一片淡粉色,無任何裝飾,也顯得太過單調。」
「這不難,郡主只需學紅。」
「女紅?」
「對,就是刺繡,學會後,郡主想綉什麼樣就綉什麼樣。」
「好!」
「明天奴婢就去找嬤嬤教您。對了,這是宸王殿下送您的葯。」
碧夕忙拿出那瓶葯遞給蘇然,蘇然接過藥瓶。
「宸王?」
「嗯,對,從一出生就被封為王爺了。長得好帥好帥,瑾王意識宮中最英俊之人,但他比瑾王還要帥太多。文武雙全的奇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多少女子傾慕於他,但他卻不屑一顧。他名為元宸。只是性情比較內向,喜歡清靜。這也不怪他,當年北新國公主奉旨嫁給皇上,封為嫻貴妃。一年後,嫻貴妃生下王爺,便得時疾歿了。皇上十分鐘愛嫻貴妃,嫻貴妃死後,便再未入過後宮。王爺就在這種沒母的環境下邊的內向。但皇上卻十分寵他。他待身邊人是極好的,對我們宮人也好,只是待他厭惡的人便不一樣了。」
碧夕搖了搖頭,嘆了一聲氣便繼續掃庭院去了。而此時蘇然,卻盯著手中的那瓶葯發獃。
一天一晃就過去了,第二天,蘇然醒來后,發現手中仍緊緊握著那瓶葯。她小心翼翼打開瓶塞,抹了一點在傷口上,便把它放置於一個匣子內,當寶貝似的藏起來。這葯真有奇效,剛抹於傷口處,感覺微涼,后便不覺得痛了。
此時,針紡司的嬤嬤來了,嬤嬤向蘇然行了個禮,蘇然就開始學起刺繡。她不一會兒就學會了,看著嬤嬤綉著龍鳳,蘇然覺得太沒趣,她撓撓腦袋,想著綉什麼好。對了,綉動物!蘇然高興的拿起繡花針,在絲帕上綉了一頭粉色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