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哥!我等已在此處等了數日,這攬月山莊不是在耍人吧?」南疆一行人排行老三的宗祝氏說到。
「想來那些中原人士皆是鼠輩。」老二格冬爾說到。
「是啊!這幫gui孫子,前幾日見那什麼什麼少莊主,若不是大哥攔著,我早就一掌斃了他了。」接話的是老四古閱言。
「出門前主人就有所交代,讓我等小心行事,你們還敢如此大放厥詞?尤其是你老四,出來之時你是如何向主人保證的?主人千叮萬囑,莫非皆被你當成了耳旁風不成?」老大蘇斯稍怒道。
見老大如此說,眾人皆噤若寒蟬。
「不過我等如此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若今日還未有答覆,便回南疆,一切交由主人定奪。」蘇斯說到。
「各位,我家老夫人有請!」不多時便有一小廝前來傳話。
四人跟隨引路小廝來到了紫竹苑,若無大事,月老夫人絕不會在此處接待訪客。
「想必各位便是來我山莊興師要蠱之人吧!」帶四人坐定,月老夫人出言問到,不怒而自威。
「不敢!」蘇斯離座抱拳正言道,「我等一行四人只是奉主人之命,請攬月山莊幫忙找出竊賊而已。三日前,少莊主說過,三日過後定然會給我等一個交代,如今三日已過,莫非,攬月山莊想要食言不成?」
「我攬月山莊何曾失信於他人?不過犬子今日有事外出,便由老身給諸位一個交代,莫非老身之言不若犬子之言更為可信?」老夫人反詰到。
「老夫人德高望重,自是一言九鼎。」蘇斯說到。
「我今日就給各位一個交代,但不知各位能否給老身一個交代?」老夫人話鋒一轉,稍顯凌厲。
「老夫人有話請說!」蘇斯說到。
「閣下所持袖箭確是出自我攬月山庒,我山莊之人確有向各位出手,但各位可是能十分斷定確是我山莊之人取了各位身上之物?」老夫人步步緊問。
「這!」那夜確實不止一撥人來奪血蠱,且武功路數南轅北轍。
「據老身所知是各位對老身幼甥女心懷不軌,我家侍衛才會出手,不知老身所言是也不是?」老夫人語氣轉冷道。
「老夫人言重了,我等與小姐稍有誤會。」蘇斯頓感不妙,急忙說到。
「老身顧不得許多,這外甥女自有孤苦,老身視若珍寶,閣下竟縱容手下之人對其輕薄,這口氣,老身實難下咽。莫說那毒物不在我山莊,即便是在,老身亦是不會還於閣下。」老夫人怒氣漸起,厲聲道,
「司南!」
「屬下在!」門外的司南早已等候多時,此事因他而起,由他一人承擔便是。
「此人便是當夜與諸位交手之人,現老身將他交與諸位,是殺是剮老身不置一言。只是……」老夫人話鋒一轉繼而說到,「也請閣下將當日對老身外甥不軌之人交出,老身定然嗜其血啖其肉,方解心頭之恨。」
「一人做事一人當……」古閱言拍案起身大義凜然道。
「胡鬧!坐下!」蘇斯見古閱言起身口不擇言,喝斷其話,轉身作揖道,「老夫人請息怒,舍弟無意冒犯小姐,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等尋物心切……」
「好一個尋物心切!你南疆寶物,我等棄之敝履。哼!」一想起自己夫君蒼生於那毒物,老夫人更為氣憤,拍案而道。
見月老夫人如此,蘇斯心中暗籌,莫不是自己追錯了人?雖說不曾與攬月山莊打過交道,但江湖盛傳攬月山莊系屬正派,且已故老莊主乃死於蠱下,如今來此,不被驅逐已是老夫人寬厚。
「老夫人,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我四弟為人耿直,那次若不是他出手,想來小姐如今也不能安然無恙,蘇某覺得不如你我各讓一步,此事作罷如何?」蘇斯商量到。
「大哥!」幾人見蘇斯如此說,齊齊起身喊到。
「爾等毋須多言,我自由分寸。」蘇斯喝道。
丟失血蠱已是大錯,若四弟再有個閃失,恐真難向主人交代了!
「呵!各讓一步?不知閣下憑什麼與老身談條件?」老夫人冷笑著說道。
「在下並非和老夫人談條件,而是素聞攬月山莊向來有恩必報。」蘇斯說到。
「好一個有恩必報,此次,老身便憑閣下這句話放你們幾人一馬,倘若有下次,攬月山莊定然不會客氣。」
老夫人森然道,「恕不遠送。」
「多些老夫人!」言罷,蘇斯便率其餘面色鐵青的三人離開。
「母親怎知那虯須大漢身份異?」將適才一切盡收眼底的月炎舞步出內閣問到。
「前日我無意遇到這行人,稍事觀察,那虯須粗漢面部僵硬,且肉色與頸部稍有不同,想來是易了容。雖然他身材看上去肥碩,但腿部以下與腰部以上比例不勻,應是有意為之,而其他三人卻無異樣。且那為首之人對其多加袒護,此人定是與那慕容無雙關係親厚,才不以真面目示人以避人耳目。」老夫人分析到。
「原來如此!母親真是洞察細微。」月炎舞感嘆到。先前母親說要將司南交出,自己萬般求情,母親皆不肯應,原是兵行險招。
「最近丫頭如何了?」自從伊芳中蠱之後,阮毓秀變得日日不言不語,雙目空洞無神,與往日判若兩人,這讓老夫人有些擔心。
「想是那丫頭心中有愧,故而如此,母親毋須多慮,發生此事,那丫頭還是罪魁禍首,孩兒覺得當多反省一段時間也不為過。」月炎舞勸慰到。
鳳桐與伊姑娘已走三日,不知現在何處是否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