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商品

慕擎蒼的聲音，是極致的陰寒：「我已經跟你說得夠清楚了，你還要再糾纏什麼？」

林立達的聲音，有點哽咽：「慕擎蒼，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你就不怕我把當年的事情抖露出來嗎？」

「你不會。」慕擎蒼的聲音胸有成竹，「因為你知道，抖露出來誰會傷得最重。」

然後，費曼文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連忙想躲閃，但已來不及。林立達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猛地撞在她身上。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聲，自覺往旁邊躲閃。

林立達扭頭看了她一眼，那兇狠的眼神簡直像要把她吃了般。然後，她大步走開。

直到她高跟鞋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費曼文才從那兇狠的眼神中回過神來。

看來，林立達跟慕擎蒼真的是有故事的。看來，林立達真的就是那個神秘的「林小姐」。

一陣陣肆意的疼痛，再次從她心裡呼嘯而過。

只是，林立達為什麼要那樣兇狠地看著她？

剛剛聽他們的對話，這似乎是一個可憐女子被不負責任的男子拋棄的故事。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想起慕擎蒼正直的為人，她實在不能相信。

*

在門外停頓了幾十秒，費曼文抱著資料進去了。

「有什麼事？」慕擎蒼在專心披著文件，連頭也沒抬，問。

「這些文件需要你看一下。」費曼文走過去，把文件放在他辦公桌上。

一聽到是費曼文的聲音，慕擎蒼抓著手的筆立即停止在了文件上。他抬起頭，目不轉睛而無聲無息地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竟會來上班。

只是，他現在的眼神太複雜——包含征服欲、仇恨、痛苦、不甘。

她看不懂他的眼神，被他盯得手足無措。

突然，他輕輕把筆往桌上一摔，聲音冷淡：「你就是這樣跟上司說話的？」

這聲音，無情，冷酷到了極點。

她想了一會，重新說道：「總裁，這些文件需要您審核。」

標準的下屬對上司說話的方式，恭敬而疏離。

可即使這樣，依舊讓慕擎蒼皺起了眉頭，眸子里迸射出憤怒的光芒。停頓了片刻，他朝她擺擺手：「把文件放下，出去吧。」

但是，費曼文還不想出去。她想知道，他跟林立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是什麼關係。於是，她試探性地問：「總裁，您剛剛跟林小姐……」

他聽她這麼問，似是突然來了興趣，，驀地抬頭看她，眸子放鬆了下來：「怎麼，你很關心嗎？」

「我，我沒有！」她像是被人擊中了心事般緊張，馬上矢口否認。

他嘴角劃過一絲瞭然於心的笑容，伸手看了看錶：「你今天上班遲到，罰款二十元，一會去人事部繳納一下。」

「嗯，那我出去了。」她轉身就走。等她走到門口即將出去時，他叫住了她。

「費曼文，你還是想跟我離婚嗎？」

這個問題就像一根鋼針，一下就刺中了她的痛點。她感受到眼眶已經濕潤，她不敢回頭，怕他看到自己的脆弱，聲音卻異常堅定：「是，總裁。今天下班后，我會跟爸，姐姐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