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今天是你的死期
這時路邊的燈光黃暈，照在了她的臉龐上，就如同黑暗裡看到救贖罪惡的聖母，眾人全部吸了口氣，嘶……這是誰家的閨女，側面看著就已經很美了，轉過來看著正面，居然，笑了，她笑了。
有人受不了了，暈倒在了地上，凄雯看到這樣的情景，低低的笑出了聲音，眾人「嘶」一聲抽氣，聲音都這麼好聽，聽著讓人如同處在以甘泉之上，掃除了秋日裡的凋零悲哀。
「這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漂亮？」一個大媽不由自主的出聲道。
「我看下那些電影明星的也都沒有她好看，哎，我看怎麼是往廖家去呢！」一個大媽看起來跟廖姨很熟悉，眼尖的看到凄雯奔著那去了。
「難不成是去找小廖去了，不成，這樣的漂亮姑娘，看著還很有錢的樣子，說不準難為了小廖怎麼辦？過去看看吧。」
另一位看起來很關心廖姨，走上前來，眼神擔憂的看著凄雯走到廖姨住的樓門口。
「也是，小廖雖然苦，但是人挺善良的，沒少幫我們，走，看看去，要不然，咱們良心也過不去。」
就這樣，幾個大媽說過去就過去，他們離廖姨的樓門口有段距離，等他們到了，凄雯早已經進去了，只是他們來到口門前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心裡一顫，以為廖姨出事了，馬上加快腳步上樓，一看，就呆住了，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這是什麼節奏，這個漂亮姑娘不是找麻煩的？是幫小廖的？不是的話，為什麼小廖的男人鼻青臉腫的捲縮在客廳里唯一個電視機旁的角落裡。
他們完全不知道，就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凄雯邁進這個年久失修的舊樓里，每踏一步她的心裡都不好受，當她能賺錢的時候就已經匯錢給廖姨了，差不多都已經五六年了，一年裡沒有千萬少說也有個幾萬，說到底廖姨不該還住在這裡。
她慢慢的走到記憶里的樓層，對著最手邊，房門已經磨損的斑白了，旁邊的牆壁也開始污黃，早已經看不出是白色的了，門上，牆壁全是貼著各式各樣的小廣告。
凄雯心裡感慨的同時有些憤怒，敲了下門，沒有回應，又敲了下，裡面終於傳來一句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靠了，成天敲門，不知道門不禁敲么？敲壞了你賠么？」
「你是……」凄雯沒有說話，門被打開，出來一個穿著背心，短褲，拖著一雙拖鞋，一臉邋遢的男人，手裡拿著啤酒瓶，在看到凄雯時，小眼睛色眯眯的看著，嘴角還淫笑到。
「我找廖姨，不知道她在不在家。」凄雯忽略眼前男人的樣子，止住作嘔的感覺，眼神還瞟向裡面，想要看看為什麼開門的不是廖姨。
「你是誰，為什麼要找她，她不舒服，躺著呢！」眼前的女人是誰，看她穿著質量很好，一看就不便宜，在看眼前的氣質，更是上層社會的人，應該很有錢，看樣子還認識她家那位。
「病了？有看醫生么？吃藥了么？」凄雯皺了皺眉，表情不悅。
「看病吃藥不花錢啊，躺躺就好了，你是誰，我家的事你為什麼來管，告訴你，老子家裡，居委會都管不到。」
男人看到女人的樣子，心裡就有點火，他家的事她來管，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錢，什麼都管。
「讓開，我要進去看廖姨。」
「你是誰啊，還敢私闖民宅？小心老子告你去！」嗯，這個法子不錯，還能賺點錢，出去在賭一把，在喝幾口酒，哈哈。
「滾。」凄雯受不了的看著眼前男人色眯眯的看著自己，還有那種小人的嘴臉，當初她就應該把廖姨提前接出去，現在，應該不遲吧，想著，凄雯在也不忍了，抬腿就給那個男人一記踢腿。
只見那男的沒有防備，就整個人飛了出去，落在了屋子裡唯一一個電視機旁邊的角落，嘴角露出了血絲。
「你奶奶的，到底是誰？這是我家裡，小心我報警了！」男人被惹怒了，只是勉強撐起身子，眼神兇狠的看著凄雯，雙腿還顫抖的往後退，典型的有心沒有膽子。
「你報警？我就怕你不報警，諾，這是電話，打吧。」凄雯沒有說話，電話仍在了男人的身上，眼神掃了一眼這個房子，看到了唯一一間的卧室，不在看著男人，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卧室。
開門！噝……「廖姨！」凄雯多年來練就的淡然心性在這一時刻全然崩塌。
只看卧室凌亂不堪，唯一還算乾淨的床上躺著一名披散著頭髮，蓋著薄被的婦人，嘴角還腫著，臉頰是青色的，額頭還有撞破的血跡沒有擦乾，露在外邊的手臂青一塊，紫一塊，還有曖昧的痕迹，在往下看，腿腕處拴著五厘米粗的鐵鏈，還有難聞的氣味衝刺著這件卧室。
凄雯驚叫，那名婦人也沒有回應，只是眼神迷茫沒有焦距的歪著頭沖向窗戶，任誰在不懂也能明白這名婦人多麼渴望外邊，若不仔細看，真的會以為這名婦人已經沒有氣了。
「替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順便靠你的祖宗十八代，落子頭，你怎麼還不去死，我廖姨哪裡對不起你，你這麼對待她。」凄雯雙手緊握，轉過身看著那名叫落子頭的男人，剛剛男人還在很憤怒，卻被剛剛凄雯的一腳嚇怕了。
落子頭沒有想到凄雯會突然轉過身，看著凄雯血紅的眼睛，嘴角冷冽的微笑，渾身冰冷刺骨的壓力侵襲著他的全身，他動不了了，驚恐的看著凄雯化身來自地獄的曼陀羅，妖嬈美麗卻帶著毒性，魅惑傾城卻帶著血腥，一步一步的走來。
忘卻了剛剛凄雯所說的話，「不要過來，你要錢，我給，不，不，不是我，是她，她給，她有一個侄女，比親生還親生，每個月都會給他匯一筆不小的數目，她會給。」
這時，男人怕死的用手指向卧室里那名婦人，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凄雯的怒火更加嚴重，男人落子頭眼睛瞪比牛眼睛還要大，為什麼他看著凄雯會感覺周圍的凄雯下降，還問道一股血腥的屍臭味道。
這麼想著，他更加驚恐，雙腿不住的往後退，後面就是牆壁了，無路可退，他只好挪向窗邊，想要跳下去，可是他家是在五樓，跳不下。
「你說，我該怎麼對你你，是生煎了，還是活剝了，唔，都不行，太血腥，嗯，還是喂蟲子吧，你說好不好！」凄雯語氣很溫柔，還不時的輕笑出聲，彷彿對自己的想法很滿意。
在落子頭看來，凄雯就是個惡魔妖孽，殺人不吐骨頭，她到底是誰？
「你……你……到底是是誰？」
「我是誰……我就是你口中說的，每個月給她匯款的比親生更親的侄女，凄雯。」
凄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自己的身份，腳步也停了，欣賞著眼前男人帶給自己的興趣，周身的死亡氣息也沒有收回，任由著散發出來。
「你……你……」就是凄雯，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彷彿說出這句話他就會死一樣，等著兩個大眼睛，裡面寫滿了害怕，無助，悔恨，自責。
「你什麼，告訴你，你對廖姨做過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凄雯抬起腳揣向了落子頭的肚子上，力氣不大，卻足以疼的落子頭直不起腰，落子頭抱著肚子疼的嘴裡直哼哼。
這還有完，凄雯在抬起腳，一個側身飛旋，好似跳舞，讓人看著如同地獄里的曼陀羅搖曳輕擺，從上到下敲在了落子頭彎下的後背上，「咔擦」只聽，落子頭的後背脊椎折了。
「啊……」落子頭慘呼一聲，吐出血來，趴在地上，疼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啊，這是怎麼了？」門外是那幾個大媽，他們怕廖姨出事，沒有想到來了居然看到這樣的景象，馬上驚呼出聲，凄雯聽到動靜轉過頭看著門外的三個大媽。
「呵呵，今天還算是你的幸運日，看來你還不該死。」凄雯沒有理會那幾個大媽的驚呼，抬起腳步不理會落子頭，走到了卧室的床邊。
「廖姨，廖姨。」聲音很輕，很溫柔，彷彿泉水拂過臉頰時的清爽舒適，生怕嚇到了床上的婦人。
婦人聽到了聲音，腦袋慢慢的轉過來，看著凄雯，眼神沒有焦距。
「廖姨，沒事了，我是凄雯，我來接你了。」凄雯心疼的看著廖姨有些滄桑的臉，明明就是四十多歲，不算太老的年紀，可是現在看著廖姨，整整老了二十幾歲。
「廖姨，對不起，這個時候來接你，讓你受苦了。」凄雯溫柔的用手拂過廖姨額頭上的頭髮，可是該碰上。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這個惡魔，我說過，我不會跟阿雯要錢的，不會，你走，你走。」
廖姨突然尖叫著，雙手亂拍著，腳也要抬起來往外走，可是腳被拴著，走不了，恐懼佔據了全身，只是無助的呼喊，希望能有人過來。
「廖姨，廖姨，看看我，我是凄雯。」凄雯口氣裡帶著心疼，她不知道自己這麼些年不來，居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早知這樣，當初她就早些過來。
「不要過來，阿雯，阿雯，阿雯現在還在學習，沒有時間，你騙我，不要過來，你這個惡魔。」廖姨的眼淚婆娑，身子不萬分的亂動，雙手還在拍打著眼前的人。
「不是，我回來了，廖姨，你看看。」凄雯用力的抓著廖姨的手腕，大喝一聲，門外的幾個大媽在聽到廖姨的呼喊，馬上沖了進來，沒有管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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