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決定同行

柳苒憋住笑，伸手又從油紙上取了兩個包子遞到少年面前：「來，我們一起吃吧。」

「……」少年臉瞬間紅透，靦腆的偷瞄了一眼柳苒，見她目光真誠沒有調侃他的意思，又看看那遞到眼前的包子，很禮貌的回絕：「謝謝，我不餓。」

「來吧，咱們一起吃，在不餓也晌午了，就算是我謝謝你剛才救我吧。」少年蠕動喉結，經過一番掙扎，沉聲道：「那……謝謝。」說完伸手接過包子，迫不及待的大口卻優雅的吃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柳苒邊吃邊觀察少年，他雖落魄，但是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尊貴的優雅，這跟他一身打扮完全不相符。

「我叫扎西，你呢？」吃了包子，少年已經消了不少怒氣，聲音也平和了許多。

「我叫柳苒，她叫書畫。」柳苒邊說邊把手中剩下的包子遞給扎西：

「扎西，這些也給你。」她索性連油紙都遞到少年面前，『扎西，』若是在現代，這應該是藏族人的名字，柳苒心底暗道，在這個時空統一被稱為『胡人』。。

「我，我吃飽了。」少年垂下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桃紅暈染了整張因半斂的眼眸顯得清秀如畫的臉龐。

「快吃吧，我們兩個都吃飽了，等你吃飽了，我們還要想辦法在關城門之前一起混出城去呢。」

「……嗯，你們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等我先吃飽了一定帶你們安全出去。」扎西重重的點點頭，因被信任整張臉更加生動，不再客氣，一邊伸手拿過包子一邊豪氣干雲的說道，想了想又問道：「出了西門，我是要一路往西回家鄉的，不知道你們打算去哪？」

見少年又接了包子，書畫捂住嘴跟著柳苒悄悄的笑了，那少年自是沒看見她們主僕二人此時的樣子，邊說邊大口小口的吃著包子。

「我們也是打算一路往西的，但是具體到哪裡還沒定……」柳苒小心翼翼的丟出自己的去向。

「還沒定？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沒有目的地？」扎西黑曜石霍霍生輝。

「嗯，目前還沒定，但是又必須離開這。」

「那我們一路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扎西有些興奮，忐忑的等著柳苒回答，有這倆丫頭做伴他的歸途絕不會寂寞了。

「……」柳苒猶豫了一下，扎西提議不錯，至少相互有個照應，不過看他的樣子貌似也身無分文，不過也無所謂，光腳的怕啥，多一個人，一起找吃的好了，想到這，柳苒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太好了，那咱們以後可以做伴了。」扎西尖削的臉上綻出快樂的笑容。

吃完包子，又精心的裝扮了一番，幾個人再次往西門進發。

西城門口，柳苒和書畫穿著男裝，臉上被扎西修飾的膚色偏暗，一頭飄逸的長發也被他編了許多的小辮子，一股說不出的異族風味，儼然偏偏少年的樣子。柳苒倒能坦然接受，書畫則感覺有些彆扭，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回穿男裝。只有扎西看著她們的樣子最高興，有她們打扮成家鄉人的模樣，他感覺自己不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