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未來的考慮

對於母親和阿姨張秀英考駕照的事情賴小虎並不擔心，雖然兩個人年紀有點大了考起來有點難，但是兩個人有大量的練習機會，考一個駕照並不是天大的難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會過的。

賴小虎的精力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公司的事情上面。回到公司沒多長時間賴小虎就接到了朱勛的電話，昨天他吩咐朱勛的那件事情已經辦好了。掛了朱勛的電話之後，賴小虎很快就到了對方約定的見面地點，在那裡賴小虎見到了另外一個中年男子。

「小虎，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牛狀，豫省航空公司的副總經理。」等賴小虎來了之後朱勛指著身邊的那位中年男子說道。

「你好，我叫賴小虎。」賴小虎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主動伸出手打招呼道。看來朱勛給他找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位牛狀了。

「你好賴老闆。早就聽聞賴老闆的大名，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看賴小虎主動伸出了手，牛狀更是笑容滿面的對賴小虎恭迎道。

牛狀，豫省航空公司的副總經理，在豫省航空公司除了毛清平這個董事長以及公司的總經理之外，就屬他們這些副總經理們權勢最大了。而牛狀身為公司的副總，其能力以及權勢應該都沒的說。

昨天賴小虎讓朱勛幫他找一個在豫省航空公司內部有權勢並且又能夠接觸了解毛清平具體內情的人來，答應了賴小虎之後朱勛就開始動用自己的關係篩選了起來。最後被他看重的就是這位牛狀。

應該說兩個人以前就認識，只不過關係並不算多麼的親密。不過朱勛知道牛狀的一些情況，雖然他通過自己在豫省航空公司內部的其他朋友了解到的情況都顯示這個牛狀和毛清平的關係很親密，算是毛清平的核心心腹之一。但是朱勛卻知道其實這個牛狀並不見得對毛清平有多麼的忠心。因為以前朱勛和這個牛狀打交道的時候曾經聽到過牛狀無意間對毛清平的一次牢騷話。當時牛狀還很不滿的在背後對毛清平說了髒話。

由此可見這個牛狀雖然表面上在毛清平跟前表象的很老實，算是毛清平的心腹。可是實際上他心裡對毛清平有不少的怨言。而正是曾經的那一次意外發現讓朱勛將目標鎖定在了牛狀的身上。

牛狀身為豫省航空公司的副總，其本身的職權能夠保證他接觸到豫省航空公司內部的大多數事情，這樣公司有什麼大的變動他都會知道。而且有了牛狀的投靠對以後賴小虎掌控公司也有莫大的好處。

當然，牛狀最讓朱勛看重的還是他是毛清平心腹的身份，這樣牛狀就能夠知道毛清平這一陣子的動作，看他是不是在背後玩弄什麼手段了。

趁著牛狀去洗手間的機會朱勛大概的將他的一些背景告訴了賴小虎，賴小虎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對牛狀這個人選比較滿意。

於是等牛狀回來之後，賴小虎便朝他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們老闆毛清平之間的事情吧？」

「這個，」牛狀遲疑了一下，說道：「知道。以前毛董曾經對我們提過這件事情。而且昨天得知飛機被禁止起飛之後他還在開會的時候大發雷霆專門提到了賴老闆。」

「呵呵，估計沒少說我的壞話吧，」賴小虎輕鬆的笑了笑，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倒是對面的牛狀有點不好意思。

「既然這樣，那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一次叫你出來意味著什麼了？」看著牛狀，賴小虎說道：「真的決定了嗎？」

「決定了。」牛狀沒有遲疑，斬釘截鐵的說道。他自然知道賴小虎說的是什麼意思，既然賴小虎和自己老闆毛清平是對頭，那自己私下裡答應見賴小虎，就意味著自己背叛毛清平轉而投靠賴小虎了。

如果是昨天晚上他或許還會遲疑一下，但是今天既然來了，就表明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了。所以回答賴小虎的時候並沒有後悔與猶豫。

而牛狀乾淨利索的回答也讓賴小虎十分讚賞。不管怎麼樣最起碼說明牛狀是一個十分堅定且果斷的人，只要不是恣意妄為的人，這樣的性格其實對事業非常有利。

至於牛狀背叛毛清平的事情，賴小虎根本就不在意。雖然牛狀這樣做稍微有點不道德，但是現在是商業社會，這樣的事情在大公司裡面很常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沒有什麼。而且賴小虎是獲益方，自然大度的忽略了對方身上這些不光彩的歷史。

「既然你明白，那就好。」賴小虎露出讚許之色之後，旋即又好奇的問道：「我能知道你對毛清平有什麼不滿嗎？」

牛狀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十分爽朗的說道：「我說出來你可能感覺我是自私自利的人，但是對於我來說，我為公司做了多大的貢獻就理應得到多大的回報。我不要求比其他人更多的股份，但是最起碼本該屬於我的總經理之位讓毛清平交給了他的一個親戚，我自是不服的。」

「幾年前公司總經理之位出現空缺，我和幾個老兄弟一起競爭。這很正常，大家各憑能力，能力強就上，就算是輸了我也認了。可是沒想到毛清平竟然信不過我們那幾個外人，最後讓他的一個親戚當了總經理。」

賴小虎聽了之後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特別是在職業經理人制度並不發達的中國更是在大多數的私人公司里發生過。或許牛狀在公司裡面算是毛清平的一個親信，可是即便如此，對於毛清平來說，親信也是有遠近之分的。牛狀這些外人終究是比不過自己的親戚更值得信任的。

而豫省航空公司是一家私人公司，完全由毛清平做主。大多數私人公司的老闆都擔心外人在公司里勢力太大之後會侵犯自己家族的利益，所以在用人的時候他們往往就喜歡用自己家族的人或者是親戚。這些人只要有能力，一般都會被委以重任。或許對於他們來說，這些親戚的權勢完全依託在自己身上，他們背叛自己的可能性更低。而且即便是他們利用職權謀私利了，那讓自己親戚獲利也總比讓外人獲利好的多了。

正是由於這種思想作祟，所以很多私人公司經常出現公司老闆的親戚竊據高位的現象，反倒是外姓之人沒有能力很難競爭過公司老闆的親戚，而能力太強了還反倒會遭到老闆的猜疑與打壓。

這種現象自然是不好的，公司老闆的親戚們一般不見得有什麼能力但是卻能夠通過關係竊據高位。而且仗著有關係，這些人也往往行事比較恣意妄為，其產生的破壞力往往更大。特別是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一般並不樂意在這種私人公司裡面工作，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競爭不過老闆的親戚們，所以要麼從一開始都不進來，要麼在公司里鍛煉幾年之後覺得差不多了就會另謀高就。

而對於牛狀來說，他就是這種現象的受害者之一。他認為自己有能力，而且也為公司工作了這麼多年，功勞、苦勞以及資歷都有了，擔任一個總經理完全沒有問題。哪怕競爭的時候輸給其他幾個老兄弟他也認了，畢竟其他幾個人不見得比他差。可是最後偏偏輸給了一個關係戶，特別是那個人還很被他看不起。碰到這種情況基本上都會心裡不爽。只不過有的人會選擇忍讓，而有的人氣不過則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現在來看牛狀就屬於有點反應過激的一類人，要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而且牛狀本來就對毛清平有所不滿了，現在公司又接連發生了兩次大劫，讓公司遭受了不小的損失。身為公司股東之一的牛狀心裡肯定對毛清平更加不滿了。

知道了緣由之後賴小虎也放心了，而且朱勛沒有提出異議，顯然也是認同牛狀的理由的。況且這一次和毛清平的事情不牽扯到生死，牛狀也犯不著在這件事情上欺騙自己。縱然讓他毛清平僥倖贏了又如何？賴小虎大不了就是放棄豫省航空公司這塊肥肉而已。可是作為欺騙者，牛狀必然要遭到報復。相信牛狀還不至於為了一個毛清平將自己置之度外的。

心裡有了底氣之後，賴小虎對牛狀說道：「我讓你做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幫我監視毛清平，他有什麼動作都彙報給朱大哥。而朱大哥會經過篩選，重要的事情會通知到我這裡。」

隨後，他繼續說道：「事情自然不會讓你白做。所以事成之後我就以遠高於其他人的價格收購你手上的股份，或者再給予你一部分股份。當然，你的副總之位我會為你保留著。」

牛狀點了點頭，對這個報酬還算滿意，不過隨後他直接說道：「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你說。」賴小虎擺了擺手，讓牛狀直接說出來。

「我希望可以坐上公司總經理的位置。」牛狀看著賴小虎，有點信心不足。他不敢保證賴小虎不是和毛清平一樣的人。

「怎麼，你以為我和毛清平一樣？」賴小虎笑著說道：「只要你有能力，我不敢保證你百分之百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優先權。當然，到底行不行就要看你的能力如何了。」

「放心，我要的就是一個公平的機會。」牛狀聞言頓時開心的說道。

這一次賴小虎和牛狀商談的很成功，有了牛狀這個內應，賴小虎也不用時時刻刻關注毛清平的事情了。

回到公司里，賴小虎準備了一會就出去和民安航空公司在商都市的負責人見面了。這幾天賴小虎一直忙著和這些航空公司的負責人進行磋商，他必須要儘快在談下來三家航空公司，這樣才能夠滿足樂家超市的貨物運輸要求。

而這家民安航空公司就是賴小虎現在手裡面聯繫比較多的五家航空公司之一。這是一家總部位於香江的民營航空公司。雖然民安航空公司的總部不在大陸，但是其在大陸的勢力卻不小。作為香江最大的一家航空公司，民安航空公司資本極其雄厚，公司的股東有不少大型的財團。而且其公司管理先進。在香江回*歸以後，靠著雄厚的資本以及先進的管理，民安航空公司在大陸發展特別快，現在位於中國十大航空公司之列。

總而言之這是一家勢力極其雄厚的公司，而且賴小虎看重它除了它在大陸的客運、貨運能力不比其他公司弱之外，也是看中了它在香江以及日、韓、東南亞等地擁有眾多的航班以及網店。

樂家超市不可能一直窩在在大陸，事實上靠著樂家超市強大的競爭力，即便是在外面也很容易佔領高端市場。而除了大陸之外外面的市場何其廣大，賴小虎不可能放棄、也不會放棄。而選中民安航空公司就是為了以後走出大陸做準備。

毫無疑問，一旦走出大陸賴小虎選擇的第一站地點必定是香江。香江和大陸畢竟是同一個國家，在那裡開分店相對要簡單一點。而且香江也是堪比滬城的大都會，甚至就目前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一個可以創造巨大盈利的地方，賴小虎絕對會優先選擇的。

而民安航空公司的大本營就在香江，以後一旦在香江開設分店，靠民安航空公司往香江運輸蔬菜無疑就方便多了。特別是除了香江之外，還有日韓以及東南亞等地區，在這些地區民安航空公司同樣擁有不少的航班。

民安航空公司的負責人李順英今年剛好四十歲，也算是事業有成吧。而賴小虎對民安航空公司很看重。對方同樣也對樂家超市十分看重。因為樂家超市的單子大啊，事實上沒有一個航空公司會拒絕樂家超市的單子。光是樂家超市每一天運往全國各地的蔬菜就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而這些蔬菜的運費更是一大筆錢。如果賴小虎要公開招標的話，相信這些航空公司都會一窩蜂的跑到樂家超市那裡競爭的。

可是賴小虎偏偏沒有那麼做，因為賴小虎嫌運費太貴了，所以他打算私底下和各個航空公司的負責人打好關係，然後靠著關係拿到一個低價運費，這樣相對可以節省不少運費。賴小虎大概計算了一下，光是之前談好的那幾家航空公司就可以讓樂家超市在正常運費之下每一年節省一兩個億的運費。由此可以想象這中間的差距有多少了。

如果是幾千萬資金的話，賴小虎還不至於費如此大的周折，幾千萬花了也就花了。可現在是好幾個幾千萬，甚至有可能總計節省達到兩三個億的巨額費用，這就由不得賴小虎不努力一把了。事實上就是賴小虎自己不嘗試一下，張穎她們也會逼著賴小虎回來想辦法的。

就目前的成果來看，之前談好的那幾家航空公司就已經可以在將來為樂家超市節省不少錢了。而剩下這幾家航空公司如果順利的話，自然可以讓樂家超市在未來節省更多的運費。只不過就目前來看，難度不小啊。

這幾家航空公司固然看重樂家超市的單子，可是他們卻不願意降價太多。雖然賴小虎提議的價格也有得賺，可是答應了賴小虎的低價，他們以後面對其他公司的時候就不好辦了，其他的公司同樣可能要求相似的低價。之前那幾家航空公司各有各的打算以及考慮，所以他們很快就和賴小虎達成了協議。而剩下這幾家公司就要堅持原則的多了。

民安航空公司是目前這幾家航空公司裡面賴小虎最有把握壓價的一個公司，因為他還有一個大招沒用，那就是後續合作。賴小虎之前並沒有向對方提過樂家超市在香江以及日韓、東南亞等地擴張的問題。而這張底牌就是賴小虎專門留著在關鍵的時刻壓價的。

同時如果能夠讓民安航空公司大幅度降價，賴小虎也可以藉機對其他幾家公司進行施壓。搞定了民安航空公司，賴小虎對其他幾家航空公司的需求性就會下降，剩下四家公司賴小虎只會選擇兩家，即便賴小虎壓價狠，但是那也有得賺，沒有人願意被淘汰出去。而且這幾家公司都是相同級別的，既然人家民安航空公司都降價了，他們憑什麼不降價，不降價那就是看不起樂家超市，看不起他賴小虎。

「賴老闆，」「李總。」兩人見面之後各自打招呼，然後在一間會議室桌子的兩邊相對著坐了下來。

兩個人並沒有直接深入主題，而是像老朋友一樣閑談了起來，「對了，李總有沒有想過回香江總部任職呢？」賴小虎知道李順英是香江人，故有此一問。

「想啊，怎麼不想。」李順英倒是沒有將自己的想法隱藏起來，「我是香江人，說實話在北方生活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只不過總部人才濟濟，想要平級調回去難啊。而降職我也肯定不會接受。所以只能在這裡慢慢幹了，等哪一天我年紀大了，名利心淡了之後再調回去隨便任個職位等著養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