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步
月妖蘭看著面前的石門,大概一丈半的寬度、兩丈的高度,完全鑲嵌在石壁之內一紮的長度,厚重的石門上雕刻著精緻的花紋,一隻龍、一隻鳳,龍鳳合鳴,這門后估計藏著不簡單的東西。
阿離震驚的看著這石門上的花紋,指著那石門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月妖蘭納悶的看著阿離,「阿離?怎麼了?」
「小姐…這…這是我們通信用的密函上的花紋。」阿離壓下了驚訝,還算恢復了冷靜地說道。
月妖蘭一愣,隨即轉頭又看向石門上的花紋,可是這花紋有什麼特別的么?龍鳳合鳴,一般皇族都會有這種刻紋的,怎麼可能用來當做密函的標誌?
似乎看出了月妖蘭的驚訝,阿離指了指鳳凰的頭頂,「小姐,這裡,這裡不一樣的。還有…」
月妖蘭仔細的看著那龍鳳合鳴的圖案,的確鳳頭好像不太一樣,還有鳳爪的位置似乎有什麼,多了一顆不應該存在上面的珠子,翅膀…這麼看的話好多地方都不一樣,只是不一樣的地方很難看出來。
這條地道在母親的書房下面,那就應該跟母親有關,但是母親是否真的來過這裡?阿離都不知道的地方,母親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只是這石門的後面究竟有著什麼?月妖蘭試著推了一下石門,可惜石門不給面子紋絲不動,這麼大的石門營改非常的厚重,一定會有什麼機關才對,只是這機關究竟是什麼?
蘇夏看著這個龍鳳合鳴的場景,究竟代表了什麼?看樣子應該時間很久了的樣子。
「小姐,你來看這裡,好像能按下去的樣子。」紫在找了一圈之後發現了龍爪上的圓形石頭,這石頭似乎只是嵌在石門裡面,會不會是什麼機關的關鍵所在?
月妖蘭走了過去,這圓形石頭很是圓潤光滑,一般的石頭除非是經過長時間的打磨才會這樣,就算開始是光滑的,但是長時間的無人使用也會變得非常的粗糙,可是這個石頭卻圓潤光滑,如果這裡沒有人進來過,那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效果?
「小姐,這裡也有一個。」青晨指了指龍尾的地方。
很快的阿離和影也相繼找到了相同的石頭,分別分佈在鳳凰翅膀尖兒和鳳尾中的一個,月妖蘭盤腿坐在地上看著這幾個相同的圓形石頭陷入沉思,真的是什麼機關么?還是說是什麼巧合?
蘇夏蹲在石門的右下角的位置,很快在那裡看見了一行字,「黑心女,你看這裡有字。」
月妖蘭抬眸,連忙走了過去蹲下一看,那上面的字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是君家族譜上的,仔細的看了看之後,月妖蘭的表情漸漸龜裂。
「黑心女,你咋了?這上面寫的什麼?」蘇夏明顯地感受到了一股冰涼的透徹感,這是怎麼了?
「君月那個白痴,如果我可以上天入地,我定不會讓他去投胎轉世,被掐死了再說!」月妖蘭咬牙切齒,凡是有關君月的地方都會把自己氣個半死,若不是真的有留下東西,她絕對會做個稻草人天天扎!
蘇夏黑線了一下,又是君月?這次他又寫了什麼?
「這就是堵牆…」聲音是從牙縫裡傳出來的。
紫他們一愣,這就是堵牆?這麼個門就是堵牆?抽了抽嘴角,這個君月是不是閑的無聊?紫無語的按了一下那個圓形的石頭,可是卻地動山搖了起來,頭上的石頭因為年久失修又沒有人來過開始往下落,但是幸好都是一些細小的石子,不會傷害到他們。
就晃了一下便停止了,幾個人將身上的塵土拍乾淨之後再看那石門,哪裡還有石門的影子了!剛才的那個石門已經碎成了石頭渣滓消失不見。而石門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洞穴,洞穴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一個石桌,兩個椅子,一張床。
「我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蘇夏黑線掛滿頭,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月妖蘭黑著臉,「跟君月的墓穴一模一樣!我覺得我們當初掉進的那個洞穴根本就不是君月的墓穴,裡面連具骸骨都沒有,這裡…也是一樣!」
幾個人進了那洞穴之後便到處翻找有沒有留下的什麼東西,而月妖蘭則是被石桌上的棋盤吸引了去。坐在石椅上,月妖蘭仔細的看著這棋盤之上的棋局,目前為止是和棋,黑白各不相讓,只是讓她驚訝的是擺出這棋局的人究竟該有多厲害。
「下棋?」蘇夏坐在另一個石椅上拄著下巴看著棋盤,在他看來已經是死棋了,很難再有機會起死回生變得一方輸一方贏。
月妖蘭看著桌子旁邊的棋子,「我一個人來下,你別攙和。」
她要挑戰這個擺棋局的人,她敢確定這局棋是一個人擺出來的,如果是君月擺出來的,只能說這個男人本事基本上可以算是通天了,那麼這一切的做法她便多少有些了解為何了。
蘇夏認真的看著石桌上的棋局,的確是和棋,這樣的死棋已經沒有了起死回生的機會,還怎麼繼續擺下去?紫他們也走到了這邊看著棋盤上的棋局,青晨跟蘇夏的看法基本一致,和棋,而且還是死棋的和棋,這樣的棋還能一勝一負么?
將黑子放在棋盤左上角的邊緣線,月妖蘭的食指點了點桌子,一臉巧笑的看著他們,「現在如何?」
青晨眼神一亮,「活了!黑子現在可以贏!」
「空山陣!」蘇夏震驚的看著棋盤上黑子的陣法,這戰場上的陣法竟然還能在棋盤上用!
月妖蘭點了點頭,「沒錯,這是空山陣,而白子是另一個陣法,名為八懸陣!」
蘇夏傻眼的看著月妖蘭,「你等一下,八懸陣?那個古老陣法?可是照理說空山陣沒有八懸陣厲害,不可能黑子贏的,但是現在…」
青晨也是不明所以的看著月妖蘭,按照現在的棋局看,贏的絕對是黑子,可是空山陣能贏過八懸陣?不太可能吧?
月妖蘭只是但笑不語,手執白子下在了中央十字線,立刻黑子的優勢全然消失,這次能贏的是白子,「棋局就是這樣,不到最後根本無法知曉誰能贏誰能輸,即使到了最後的最後你們幾乎將我的子全部吃掉,我也有辦法逆轉局勢反敗為勝。」
「小姐,這可能么?」青晨挑眉看著月妖蘭,不是他不信小姐,而是這很難,基本上成為不可能的事情。
「回去之後你跟香可下盤棋,將他逼入死局,我來告訴你如何以少贏多反敗為勝。」月妖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接著看棋盤上的棋局。
這棋盤上的棋局不僅僅是空山陣和八懸陣那麼簡單的,剛才她讓黑子起死回生是用了空山陣,而讓白子起死回生則用了八懸陣。陣法這個東西本就是相輔相成、彼此相錯相交,而這盤棋之所以被看做和棋是因為上面運用了十幾個陣法,大的、小的、難的、簡單的,應有盡有。
單獨的陣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相互交錯合併的陣法,因為往往這種陣法合併起來之後便會形成新的陣法,這種新的陣法往往帶著巨大的力量,就如之前在書房裡他們畫出來的那個巨大的陣法。
大概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月妖蘭收走了所有的白子,黑子獲勝。然而當最後一枚白子收走了之後,月妖蘭皺緊了眉頭看著棋盤,剛才光注意棋局了,這麼一看的話卻發現這黑子是一個字——君。
就在月妖蘭在想這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的時候,這裡又再一次轟轟隆隆的發生巨響,整個棋盤崩落。棋盤在正中間的位置開始裂開,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當棋盤完全被打開之後,這裡再一次停止了晃動。月妖蘭低頭看著裂開的棋盤,看著那四方塊的黑洞直抽抽嘴角,我的天,這個君月是怎麼建造這些的?
「這個君月究竟想幹什麼?」紫鄙視已經死掉的君月,腦子有問題!
蘇夏聳了聳肩膀,誰知道那神經病要幹什麼?將手小心的伸進這個四方塊的黑洞里,裡面很深,至少他的胳膊已經進去一半了也沒探到底。
咔嚓!
蘇夏一愣,迅速將自己碰到的東西往外一扥,東西剛拿出來,這黑洞的邊沿地帶,一個帶著一圈巨大鋼針的暗器從四方洞四周的牆上出來,在中間合併,如果再晚一點,蘇夏的這條胳膊絕對會直接犧牲掉。
蘇夏喘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臟,隨後看向手裡拎著的東西,這是什麼?
一個……食盒?
蘇夏撇撇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月妖蘭白了他一眼,「自從知道君月之後,誰有過好的預感?」
噗…這一點所有人都得承認,自從知道這個人之後,只要有關他的東西都會將人氣個半死。
月妖蘭將食盒的盒蓋打開,空的。再將第一層拿走,空的。第二層拿走,空的。還有最後一層,可惜月妖蘭已經咬牙切齒想要毀滅一切了,至少抓著前兩層食盒的手正在顫抖著。
青晨將扇子別在腰間,最後一層還是他來吧,他怕萬一有東西也會被小姐直接滅了。將最後一層拿走之後,一張薄薄的宣紙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蘇夏再度覺得貌似會是什麼不得了的,然後一段時間之後會再有什麼出現否定這裡說的話。
青晨小心的將宣紙攤開,上面有一張地圖,很詳細很詳細,地上一條條的街道位置、樹林位置全部標的整整齊齊,而且就連地下的通道都有標註。所有人驚嘆於這張地圖,因為這真的太過詳細了。
「這次的東西還算不錯!」蘇夏暫時表揚一下。
月妖蘭手裡的食盒噗嗤的碎成了粉末,「不錯個頭啊!你們看看下面那句話!」
幾個人往下一看,地圖的下方,一行很小很小的字橫在那裡,寫著——這是整個危名峽谷的地圖,跟你們現在的狀況應該有很大的區別,不過跟你們進來之前做的地圖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哈哈,之前白做了吧!真可惜!但是如果你是君家的活著月家的孩子們,你們就會知道如何才能出去。不過破了棋局的小傢伙,把這個棋盤合上,讓白子贏會有不同的東西哦!祝你們好運!哈哈!
月妖蘭笑得極其危險,「我很想殺人!」
紫和青晨兩個人一起按住要發飆的月妖蘭,「小姐,冷靜!冷靜!」
蘇夏將那張畫著地圖的宣紙疊好放進食盒裡,隨後將棋盤整理好,按照最初進來的時候黑子和白子的位置擺好。
月妖蘭化悲憤為力量,速度極快的在棋盤上放下棋子,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白子已經贏了,黑子被收好放在盒子里。而同時這裡再度搖搖晃晃了起來,棋盤再度裂開,只是這次是從邊沿裂開的,形成一個『回』字的空洞。
月妖蘭憋氣的坐在一旁,死也不去看那空洞里都裝著啥。蘇夏也不想,因為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也要像黑心女一樣朝著被氣瘋的狀態發展了。至於紫和青晨正在按著月妖蘭以防她突然發飆,影一直守在旁邊。所以,這項偉大而讓人崩潰的任務就交給了阿離。
阿離抽了抽嘴角,從左側的黑洞里開始逆時針從裡面拿東西,一共拿出了四樣東西,只是這四樣東西卻跟之前剛剛進入危名峽谷的時候那四樣東西一模一樣,分別是空心鵝卵石、抹蠟的信和夜明珠、茶杯、石頭凹槽。
當這四樣東西被完全拿出來的時候,中央的石柱緩緩下降,咯吱咯吱的聲音結束了之後什麼也沒有。就在月妖蘭再度發飆的時候,一陣潮濕的空氣頂了出來,隨即水翻起的聲音傳來,冰冷而犯潮的水涌了上來,一直到洞口處停了下來,上面還飄著一隻莫名的東西。
紫一愣,這個氣息…
月妖蘭傻眼的看著這冰冷的水,「冰天盞…這是冰天盞的水!」
只是水上面飄著的是什麼?魚類?不太像…鰭肢短,背鰭圓形,尾鰭后緣彎形,表面是深灰,胸部、鰭肢和腹部有白色的。只是她的頭和尾幾乎貼在一起,這麼小的洞估計很憋屈。
「這是什麼動物?竟然能在冰天盞的水裡生活?」紫驚訝的看著這種不太像魚的生物。
月妖蘭的眼睛眯了眯,她身在冰天盞的時候就知道池底似乎有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終年不出池底,所以沒人見過那是什麼,難道是因為這個洞?可是不管什麼動物,十幾年總會長大吧?
突然,這小傢伙睜開了眼睛,仰起頭舒展自己的身子,一聲好聽的叫聲傳來,探出頭蹭了蹭月妖蘭的手。
「聲音很好聽,只是這小傢伙貌似得用水養吧?」蘇夏摸了摸下巴,為什麼那些動物都很喜歡月妖蘭,自己沒有動物緣么?
冰天盞…君月為什麼將冰天盞的水送上來?是因為有什麼么?突然這小傢伙從水裡叼出了一封被蠟封著的密函,月妖蘭再度黑雲罩頂,太陽穴直突突,隱隱有發飆的跡象。
在月妖蘭即將爆發之前,紫快速的抽過那個密函,然後將密函外面的蠟解決了一下打開,上面寫著一句話讓他很驚訝,「小姐,你看!」
月妖蘭納悶的看著紫,看來這次是正經事情了。拿過密函看著上面的話——孩子,中了冰天盞的毒吧?先祖給你奉上現成的解毒劑,這小傢伙名叫喙頭海豚,是一種極為溫順而且非常聰明的生物,有他在你就不用怕冰天盞的水了,而且你應該也遇見了兩隻尾巴的小狐狸的後代,知道怎麼解毒了吧?哈哈,誰能有老子聰明!
月妖蘭震驚的看著這密函上的內容,君月是怎麼知道的?這到底是君月做的還是其他人?月妖蘭看著這小傢伙,既然聰明的話就問問他好了。
「小傢伙,這封信是一個男人給你的么?」
小海豚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十幾年前給的還是好久好久之前給的?前者點一下頭,後者點兩下。」
小海豚很快的點了兩下。
「你活了千年?」
小海豚點了點頭。
「虎誰呢!你是什麼動物能活這麼久!不許說謊,真的活了千年?沒有動物可以活這麼久的。」
小海豚叫了一聲,拍了拍身邊的水,又叫了一聲。
「因為冰天盞的水?」
小海豚點了點頭,只是月妖蘭扶額,這怎麼可能!
「小姐,會不會因為冰天盞的水有冰凍的作用,就像是…灰煙他們收屍店的冰棺一樣。」紫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冰天盞可還有著這種作用呢!
月妖蘭點了點頭,「有可能,找個能裝得下他的東西。」
月妖蘭翻了翻那些書,多數都是一些歷史之類的,沒什麼特別的,能出去的路?從進來的地方出去不就得了?只可惜…當他們都收拾好準備走的時候,一道石門突然就從出口的上端落下,將出口堵住。
而面對他們這面的門上面寫著一句話——能出去么?哈哈,慢慢找路吧!祝你們好運!
「君月!等我死的時候別讓我找到你的鬼魂!我一定會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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