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更加血腥了啊
「我用妖門跟你換君府的滅亡。」
一語驚起千層浪,不止月妖蘭傻眼,就連準備好討價還價的青龍和青晨都傻眼了,幾個人都將君妖祥從上到下掃射了一下。
「青龍,你家門主腦袋讓門擠了么?還是他原來就這樣?」青晨靠在青龍的身旁用扇子遮擋著輕聲問了一句。
可是這個屋裡的人都是武林高手,有哪個聽不見的?君妖祥眼角隱秘不著痕迹的抽了一下。
「估計是讓門擠了。」青龍已經驚呆了,本能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就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冰窖一般,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轉頭哀怨的瞪了一眼青晨。
青晨被這個眼神弄得全身汗毛直立,雞皮疙瘩掉滿地,迅速往旁邊挪了幾步,一臉嫌棄的撇過臉,好噁心啊!媳婦,我想你了!
月妖蘭終於從僵硬的狀態漸漸恢復,眨了眨眼睛,喝了口茶水,「小鬼,妖門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作用。」
「至少比你現在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要快。」君妖祥眼神微眯,冰冷的氣息漸漸外泄。
「…我被人小看了啊。」月妖蘭有些哭笑不得,她表現的有這麼弱?
「月小姐,說實話,那麼多人盯著你,可能性真的很小,還是您覺得君主星的那位大人已經到了鳳都就不用擔心了么?他可是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趙陽梓的視線之下。」青龍毫不在意的揭開不得不說的這一層。
月妖蘭眼神微閃,果然自己猜得不錯,這個所謂的管家青龍性子跟青晨一個德行,不過究竟是青晨強悍還是青龍強悍呢?看著青晨的眼裡閃爍著絲絲興味,看的青晨撇撇嘴,隨即傲嬌的仰頭,他怎麼可能輸給這個小鬼!
「君妖祥,給我個理由。」月妖蘭收回看著青晨的目光,轉而看著冰塊少年,她很想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用妖門換君府的滅亡。」
「小子,想讓我當出頭鳥就要給個充分的理由,我憑什麼幫你滅掉君家?不論怎麼說,那也是君家的根。」
君妖祥緊抿雙唇,看著月妖蘭的目光里滿是冰霜,霍然起身離開。青龍連忙跟了上去,只是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太好。
走在最後的戰破軍緊蹙眉頭,不太理解為何面前的這個女人不答應這個條件,要知道他們妖門在這裡基本上就是頂尖的存在,若不是現在還要忌憚君府古宅之內的那些設置,他們早就滅了君府了。
「戰破軍閣下還有什麼疑問么?」月妖蘭看著戰破軍,很難得會遇到一個對於陣法如此了解的少年。
「為什麼不答應門主?妖門在這裡就相當於頂尖的存在。」
月妖蘭揚起了一份笑容,「戰破軍,若是有一天換做是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會拒絕。妖門,說到底仍舊是你們,若是我要了這妖門就相當於你們都會歸順在我的手裡,可是,你會聽我的么?」
「不會!」
「你回答的如此斬釘截鐵,甚至眼神里沒有一絲迷茫,少年,你們在我手裡就是個不定時間就會發作的威脅,有根沒有是一樣的,我不能拿我手底下人的性命開玩笑。」
戰破軍認真的看了一眼月妖蘭,隨後轉身離開。
眼見幾個人離開,青晨搖了搖扇子,「小姐,君妖祥也許……」
「嗯,若猜得不錯的話,這孩子若是可以,當真是君家繼承人最好的選擇,可惜君家現在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內斂的風華而放虎歸山,但……他還需要再經歷一些。」
就如同辰青龍所說的,蘇夏現在所有的動作都在趙陽梓的眼皮子底下,不過他仍舊一副悠哉自得的呆著,不是他沒有辦法,反而他非常的興奮,就是這樣才有挑戰的價值,否則他豈不是要很無聊?而且他們既然來了自然就會做好完全的準備,不過他們本來就是來玩兒的,當然要玩兒的盡興才是。
「我覺得灰辰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有趣。」祖蘭擦著自己的匕首,一臉興奮的來了一句。
「哈哈,一想到之前看見他回來的那個表情就有意思,太有趣了,大小姐不在這裡真是可惜了!」新八哈哈大笑著,一臉興奮。
這個時候正巧蘇徹從旁邊的院子走了進來,「大哥呢?」
「裡面呢,跟鍾離討論賺錢的問題呢。」祖蘭指了指書房的方向,不過手指的方向拐了彎兒,指著不遠處的天空上漸漸接近這裡的小黑點,「那不是小小么?」
小小很快就飛了過來,繞著祖蘭飛了一圈最後嫌棄的騰空飛翔,最後朝著剛走進來的香可飛了過去。
「小小?回來了啊,小姐有什麼吩咐么?」香可抱住小小的身子,這分量似乎有些少了。
小小點了點頭,鷹眼看著書房扑打著翅膀,顯然是要找蘇夏。
書房裡,一群人圍著正在努力寫字的小小,不得與君家合作?
「小小,是命令?」鍾離看了一眼小小,若是命令的話,恐怕是君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被大小姐發現了,或者是君家的人動了大小姐。
眼見小小點頭,蘇夏臉上的笑容越發妖孽,君家的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歐陽澤天摸了摸下巴,「我們是不是也該動彈動彈了?」
「這是自然。」蘇夏的眼裡閃過一絲狠,竟然君家敢惹他娘子,那他就要徹底的將君家連根拔起。
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兩個人,他們打什麼啞謎?知道怎麼回事的大概就只有騰飛和棋空兩個人,兩個人聽見這句話頓時雙眼一亮,終於可以行動了么?
蘇徹有些納悶的看著蘇夏,「二哥,你們在說什麼?」
「你們覺得為什麼妖妖會讓我跟歐陽澤天來鳳都而不是師傅?照理說,我們當中厲害的還當屬師傅,師傅和七殺會很輕鬆的掃開所有的障礙還不被發現,但是現在來的是我們,不僅僅是因為我想將金木閣搬過來,而是已經搬過來了。」
「不…不是吧?已經搬過來了?可是來的只有我們啊!?」祖蘭一臉詫異,不至於吧?
「我和妖妖早在五年前就準備來了,不過對於一切的未知感讓我們慎重了五年,五年前,我和妖妖派了簡流閣和金木閣的一些人翻山越嶺來到這裡,小心建立屬於我們的勢力,漸漸蓄積我們的力量,你們不知道實屬正常,五年前你們還在忙著自己的終身大事呢。」
噗…幾個人頓時無語了,想想那個時候,貌似是的,還在忙著自己的終身大事啊!
蘇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自己已經到了的消息他們肯定知道,到了這裡這麼多天,趙陽梓的人一直盯著自己,除了他還有其他四股勢力,不過還有一股很特殊的人,沒有多少敵意卻帶著略微的煞氣。
「二哥,能完全避開趙陽梓么?」蘇徹還是擔憂的,畢竟不是他們親自動手。
「放心吧,再過兩天他們就能過來了。對了,香可,你準備一下藥鋪的生意,至於需要的藥材儘管開口就是。」
香可一愣,「姑爺,你不會向壟斷鳳都的藥鋪吧?」
蘇夏邪笑著,「這是自然,本來想開錢莊壟斷一下金錢流向的,不過那個最好還是等青晨來了再說,而且我們現在的資金暫時還不夠。好了,這兩天暫時行動照常,飛,你到處打聽一下順豐閣的狀況。」
月妖蘭在麥柘城呆了一個月,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想要摸清楚那個賭人坊的具體底細,雖然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將這個地方留著,如果猜得不錯,這裡便是君府的一個據點。
就在芷靜蘭、藍竹、雲卓和蘇夏已經紛紛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個月之後的時間,一件事情席捲了整個鳳族,卻也讓蘇夏等人明白了是否真的要將君家連根拔起。
要說這件針對君府的事情還真是有君寒煙引起的,卻也跟君妖祥有關係,說實在的,月妖蘭沒直接滅了這兩個人多少還是有點原因的,只不過原因不盡相同而已。
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說起,而起因的主要涉及人員便是晨晨。
晨晨今年不過二十,是個集萬千寵愛的俊逸少年,容貌出眾,溫文爾雅,舉手投足之間優雅盡顯,很難有年輕的女孩子不會對他傾心,以前在藍月的時候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如今在鳳族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只是晨晨的眼光很高,他對妻子的選擇標準只有一條,只要無限接近小姑姑即可。
而這個標準也讓月妖蘭陷入了麻煩之中,總會有女孩子跑來找她,這讓逐漸喜歡清靜的月妖蘭終於忍不住的發飆了,而發飆的對象好死不死正好是月沫兒。
其實月妖蘭也覺得這個月沫兒抗打擊能力太強,明明幾天前自己剛剛將這個女人扇飛,幾乎生死不明,可這女人只是躺在床上幾天而已,然後又活蹦亂跳的想要找自己麻煩,卻無意中跟晨晨的視線對上,從此走上了追求…不,是強取豪奪的路。
晨晨已經不厭其煩了,甚至說出了自己選女人的標準,但他也沒有想到這裡的女人竟然如此猖狂,也許是他們在這裡太沒權沒勢了,以至於這些人都以為小姑姑是軟柿子,全都一擁而上對小姑姑惡言相向,尤其是月沫兒。
「你這個老女人憑什麼不讓月少爺娶親!你算個什麼?」月沫兒囂張的指著月妖蘭的鼻子吼道。
月妖蘭的太陽穴突突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抬頭看著月沫兒,「我說月小姐,你腦子被驢踢了么?我什麼時候說不讓我家晨晨娶妻了?我算個什麼?我是他小姑姑,是長輩,想嫁進我們家你還得過我這關,腦殘。」
「你竟然敢說我腦殘?你這個賤女人!」月沫兒氣得渾身顫抖的指著月妖蘭。
月妖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月小姐,你難道不知道,當你指著別人的時候有三個手指都是指著自己的,所以你才是那個賤女人。真是沒有家教的女人,就你這樣的人出來真是給月家丟臉。」
「你!你!」月沫兒你個沒完,卻沒你出個所以然,只是忽然她卻笑了,笑的莫名其妙的轉身…走了。
紫蹙眉看著走了的月沫兒,「小姐,這女人竟然就這麼走了,有點不對勁。」
「等得就是這一刻,只不過最好不要有別人參與進來。」月妖蘭雙眼微眯,舔了舔唇,似乎可以適當的動彈一下了。
夜晚,月黑風高…其實只是有些陰雲,看來即將會有一場暴風雨,看著遠處的天空,今晚,一定會有動靜。
就在這個時候,安靜的街道上有一抹黑影劃過,只是那全身的煞氣一點都沒有消散,月妖蘭翹了翹嘴角,笑的有些不明所以,而那黑影的身後跟著另外幾個人,還有一個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氣息的人,而這幾個人很快的進了客棧,準確的說是進了自己的房間。
「你這個老女人,去死吧!」月沫兒陰狠的吼了一句,看著月妖蘭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月妖蘭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放鬆下來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只是那閃亮亮的黑眸卻閃爍著一種陰冷。
月沫兒看著那雙黑洞洞的雙眸有些打怵,這個女人不會害怕么?她找來的這些殺手可是彩雲殿的人,彩雲殿從未有過失敗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還能這麼悠閑?她一定是裝的,一定是!
只是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像這種渣女確實很喜歡自己腦補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比如此刻的月沫兒,以至於她沒有發現那些殺手看著她的時候都是一副看著白痴的目光。
「月小姐覺得憑藉這些人就能置我於死地么?」
「哼,這些人可是彩雲殿的人,彩雲殿從沒有敗績,你註定要成為刀下亡魂!月晨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
月妖蘭看著有些癲狂的月沫兒,實在是無奈的嘆氣搖頭,「我真不明白,你不是喜歡君寒煙么?」
「本小姐當然喜歡寒煙哥哥,不過月晨我也一定要得到!」
月妖蘭嘴角一抽,是她的思想落後了么?難道這鳳族是一妻多夫?想到這個可能月妖蘭徹底無語了,黑線掛滿頭,不是吧?他們只是隔了一個屏障而已,但不至於差距這麼大吧?
「你不怕君寒煙不同意?」
「我月沫兒想要做什麼還不用寒煙哥哥同意,只要我父親同意即可。哼,說了這麼多,現在你也該死了!殺了她!」
只是一陣靜寂,滿屋子的殺手愣是沒有一個人動。
「你們在幹什麼!我雇你們來殺她的!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
月妖蘭眉頭一皺,甩手將茶杯甩了出去,正好打在了月沫兒的膝蓋上,撲通一聲,月沫兒就跪在了地上,臉色猙獰。
「月沫兒,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注意打在我侄子的身上,而且千不該萬不該找人來殺我,這樣你至少還能活到回月家。」
「哈哈哈,賤女人,你該死!該死!去死吧!你們還在想什麼!殺了她!三倍四倍的價錢我都給!」
「別白費心死了,這些人都是我的人,你覺得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月妖蘭翹起嘴角宛如有鮮血滴成的曼陀羅,危險而神秘。
月沫兒此刻才有了一絲恐懼,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月妖蘭,指著她的手也不斷的顫抖著。
「砍了她的手。」月妖蘭血腥的命令著,其中一個黑衣人迅速上前,刀光一閃,地上一個斷手,還有不斷地下的血液。
尖銳的尖叫聲讓整個客棧有些動蕩,只是青晨他們卻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斷手和不斷尖叫的女人有些嫌棄的撇撇嘴。
「都是流的人啊,我還以為能看見我們幾個人手底下的人呢,真是可惜了。不過兄弟們,你們更加血腥了啊!」嘉有些興奮的看著地上的慘狀,跟他的癖好有的一拼了!
那幾個圍著月妖蘭的黑衣人嘴角一抽,實在是不想將自己跟嘉主拼一拼,但是為了不暴露他們是簡流閣的人的事實,也不得不以這種到處灑鮮血的方式處理了。
沉靠著窗戶,看著外面街道上突然消失的幾個身影,「閣主,還有一隻。」
而這時,門外,一個奶氣的聲音響起,「漂亮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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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鍋惡搞了一下順豐…。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