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悄然拉開帷幕
月家和君家的戰爭全面爆發了么?月妖蘭皺緊眉頭看著遠方的路,這條路是通往鳳都的官道,師傅去的是月家,恐怕此刻已經被戰爭波及,雖然不擔心師傅的安全,不過月妖蘭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藍殺,你們在月家那裡發現一些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
藍殺皺了皺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有的,有兩個人莫名消失了一天的時間,我們猜測可能是去了鳳都,否則不會逃過我們的調查範圍,小姐可以找棋空問問。」
月妖蘭眼中暗芒一閃,「誰?」
「月可雲和月岑。」
叱天馱著月妖蘭小步倒騰著往前走,似乎知道月妖蘭在思考這其中的關係厲害一般,一邊兒走兩步,一邊兒停下休息一下。
「藍殺,回去讓師父盯緊跟這兩個人有關的人物,恐怕跟趙陽梓脫不了關係。我先去鳳都,大概需要半個月的路程,讓師父一個月之後啟程去鳳都找我。」
藍殺點了點頭,而後將一串佛珠手鏈從懷裡掏了出來,溫熱的還帶著他身上的體溫,「小姐,主子讓我將這個交給你,說是護身符,由主子加持過得。」
月妖蘭低頭看著藍殺手裡的那串佛珠,正是十多年前自己佩戴的那個,自從在危名峽谷那裡除了寒毒之後,這串佛珠便被自己摘了下去,如今…帶上也好,怎麼說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
「藍殺一路小心,沿途路上如果遇見君家的人欺壓百姓,記得幹活。」
藍殺笑眯眯的看著月妖蘭,「嘿嘿,這點不用小姐擔心,一定解決!一定解決!」
送走了藍殺,月妖蘭依舊沒有著急的趕往鳳都,而是如剛才那樣坐在叱天的身上看著遠方的天空,入定一般思考著接下來的動向。
君家的君清露和宗殿的大長老一脈有關係,可是君清露雖然是嫡女但終究是個女孩子,君家那些迂腐的老不死絕對不會將一個家族的未來放在君清露的身上,而宗殿的大長老一脈已經失蹤甚久,自然沒有利用的價值。
君寒煙的死亡恐怕不會給君家帶來過多的影響,否則也不會在戰爭即將爆發的時候將君寒煙派出來了,恐怕君韓飛已經基本上,不,應該說全部掌握了君家的大權。
只是這君韓飛的母親可是月家家主最疼愛的女兒,月家可能與君家爆發戰爭么?
君家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女孩!君家現任家主的女兒呢?
「斐,你打聽消息的時候有什麼是跟君家現任家主女兒有關係的?」
「沒有,不過有人說她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不,月妖蘭真的不這麼覺得,月家的月沫兒死了,月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君家的君寒煙也死了,君家也同樣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月家跟君家的戰爭不過是個幌子,那麼…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兩家戰爭,所有人都會考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引出趙陽梓么?可是趙陽梓人就在鳳都的策鳳閣,這是連她都知道的事情,不可能這兩家的人不知道。
君…月…君妖祥!
月妖蘭瞪大了雙眼,君家是為了引出君妖祥!
「朱雀,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月妖蘭駕馬走到了朱雀的身邊,睜著魅惑的丹鳳眼看著朱雀。
朱雀卻巧笑著,「咯咯,漂亮阿姨,君家的催眠術對我沒用哦!」
月妖蘭卻笑的不甚在意,「哦?是么?既然這樣的話…」
朱雀的瞳孔漸漸渙散,可是他的心裡卻驚濤駭浪,不可能的!他經過門主的鍛煉,不論是君家的誰對自己用催眠術都沒用,可是自己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
「來,告訴我君妖祥的秘密。」
大概半刻鐘之後,朱雀渙散的神經再度回歸正體,一臉驚恐的看著不遠處坐在草地上休息的月妖蘭,被催眠了!這是朱雀腦海里現在僅剩的一句話。
只是月妖蘭現在卻不開心了,為了引出一個君妖祥,君家和月家竟然不惜犧牲平民百姓的性命引發戰爭,戰爭一旦開始便是生靈塗炭、家破人亡,而原因不過如此簡單。
君妖祥,哪裡是什麼野種?君家嫡系女兒和月家嫡系巨子的遺子,就連命運的星算都比趙陽梓那個旁系鳳星還要正統,只是就因為這樣,君妖祥更是不能存在的存在,反而趙陽梓倒是輕鬆了不少。
「朱雀。」
朱雀全身一顫,撅著嘴一臉我超級委屈的表情奶聲奶氣的開口,「漂亮阿姨,人家…」
「你回去保護君妖祥。」
「啊?」朱雀因為這一句話而傻眼了,頓時兩步沖了過去抱住月妖蘭的大腿,「哇!漂亮阿姨,你不能踹了我啊!」
月妖蘭嘴角抽搐,額上黑線,這句話怎麼就這麼大歧義?
「君家和月家的戰爭一旦爆發,按照君妖祥的性格能忍一時便是極限,斷不可因為這場戰爭暴露自己的實力和蹤影,這戰爭只是引他出來的幌子,這可不是小事。」
朱雀眨巴眨巴眼睛,好吧,他是真的沒有想明白,只是撓了撓後腦勺,看著月妖蘭嚴肅的目光,「我知道了,可是為什麼不能動啊?這是個好機會的說。」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到時候就告訴君妖祥,君韓飛三個字。」
將粘人的朱雀踢走,月妖蘭總算是有了一絲輕鬆的感覺,看著朱雀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君妖祥,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不能幫你報仇,因為仇人需要手刃才好。
「主子,這樣放他回去好么?對於君妖祥,我們知道的很少。」斐仍舊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那個方向,要不要讓他們的人去跟著?
「沒事,算是我們為君月做的第一件事情吧,再怎麼樣,君妖祥也是這裡唯一的正統鳳星。好了,我們該啟程了。」
原地留下一串馬匹的腳印,還有一堆黃土再無一人,然而卻也是在這裡,鳳族的一場血雨腥風悄然的拉開了帷幕。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月妖蘭他們也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鳳都,在距離鳳都城門還有大概一里地的距離就能看見遠處的城牆,以及他們所能看見的鑲嵌在城牆之上的6扇大門。
「不愧是鳳族之都,前有六角大門震赫,真是大手筆。」
月妖蘭也不得不讚賞,看來歷屆鳳星都是強悍的陣法大師,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夠親眼目睹這些先人們的彌留之物。
這個時候一架華美的馬車緩緩而來,駕車的正是騰飛。
「夫人!」
「時間掐得不錯。」月妖蘭有些揶揄的看著騰飛,嘖嘖,想要早點看見紫也不帶這樣的吧?
騰飛老臉一紅,但也無奈嘆氣,他們家夫人什麼時候能不調侃自己呢?
蘇夏從馬車裡走了出來,再看見月妖蘭的時候連馬車都不下,直接用輕功跨上叱天,坐在月妖蘭的身後圈住她的身子,下巴在月妖蘭的頸窩上蹭了蹭。
蘇夏的下巴上長了一小層鬍渣,蹭的月妖蘭頸窩上有些癢,「喂,臭妖孽,癢,你就不能把你的鬍子弄乾凈了?」
「等你呢嘛!我家妖妖最好了!」蘇夏老大不小的了,撒起嬌來卻連臉都不紅。
月妖蘭嘴角抽了抽,決定無視身後準備返老還童跟她撒嬌的妖孽男人。
馬車裡,月妖蘭全身放鬆的橫躺著,頭枕在蘇夏的腿上聽著棋空最近探來的消息。
等棋空說完的時候月妖蘭仍舊閉著眼睛,呼吸勻稱,彷彿睡著了一樣,眾人小心翼翼的做事,就怕吵醒月妖蘭。
「棋空。」
被月妖蘭突然的一句話驚得差點將手裡的點心扔了的棋空抬頭,「夫人?」
「順豐閣建立的怎麼樣?」
「順豐閣和彩雲殿現在的地位相當於金木閣和簡流閣在家裡的地位,不過有一個妖門很是神秘。」
「妖門我知道,只要他不跟我們的人起衝突就不用管它,若是起了衝突就告訴他們,他們的門主君妖祥和我是故交,有什麼問題報上蘇夫人這個名號即可。」
蘇夏本來聽見那個什麼君妖祥的時候臉色極差,不過後面一聽月妖蘭的蘇夫人名號瞬間雨過天晴,興奮的直接低頭,一吻隱在月妖蘭的額頭上。
棋空等人無語的撇過頭,主子,你們想要親熱的時候也要看看場合啊!他們還在呢行么?這可憐的小心臟啊!
「妖孽,你先死一邊去。棋空,有關於月可雲和月岑的消息你們知道多少?」
「這兩個人現在在鳳都的月家大宅坐鎮。」
坐鎮么?月家的月可雲和月岑可算得上是獨樹一幟的強悍人物,月家也必定是這兩個人的囊中之物,只是這兩個人能在藍殺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一天還真是不簡單,只是消失的這一天里他們又做了什麼?
就在月妖蘭想著的時候,馬車已經緩緩駛入鳳都,路過大門的時候月妖蘭感覺到了一股強悍的氣息,這是強悍陣法才能有的,一個強悍的陣法,只要入陣便是不眠不休,若非解陣,否則一輩子都別想出去。
鳳都…真是不簡單的地方,她對這裡充滿了好奇感!
過了不大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了流雲的聲音,「小姐!」
騰飛將馬車門打開,月妖蘭便看見了站在大門口的流雲,「流雲!大家都在啊?怎麼這麼閑?」
「小姐回來了嘛!」香可從流雲身後走了出來,笑眯眯的扶著月妖蘭下馬車,又抬頭看著香,「師傅!」
香點了點頭,只不過鼻子動了動,有些驚訝的看著香可,「你從哪兒弄的龍舌草?」
「師傅鼻子怎麼還這麼靈?這龍舌草我老早就收起來了,身上還有味道?坑的!」香可笑的有些嘚瑟,因為他可不只是坑了一株!而是整整二十株!
青晨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一副哥倆好的攬著香可的肩膀,「小子,行啊!我看好你!」
青晨剛說完,他的手就被影拍掉了,剛回頭就看見影那張幾乎要黑掉的臉,嘴角一抽,他怎麼就忘了還有個大醋桶在這兒呢。
一車人魚貫而入,就在流雲要關門的時候,一股內力硬生生的將即將要合上的大門震開,青晨看著地上門扉的木屑,眼神幽暗。
眾人統一又將頭轉了回去,悠哉自得的往裡面走,根本不去管是誰轟了大門,反正他惹上了青晨絕對是一件最不明智的事情!
月妖蘭進了房間剛準備換衣服就被蘇夏從後面抱住了,「媳婦,好想你啊!」
「死妖孽,把你的鬍子颳了去,疼死了!」月妖蘭嫌棄的戳了戳蘇夏的腰腹,「哎呀!臭妖孽!」
蘇夏直接打橫抱起月妖蘭,將她放在柔軟大床之上,揮手床幔已經落下。
月妖蘭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這段時間不見自己也想他想得緊,不過這妖孽似乎瘦了點,捏著蘇夏的臉,「臭妖孽,瘦了。」
蘇夏用鼻尖蹭著月妖蘭的鼻尖,「女人,為夫瘦成這樣了,來補償為夫吧!」
還沒等月妖蘭回答,一切的言語已經被堵在唇齒之間,蘇夏用力的抱住月妖蘭,月妖蘭也摟著蘇夏,兩個許久不見的人兒身體彼此貼合,那種契合度讓他們熱血沸騰。
屋外陽光燦爛,屋內旖旎滿室。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蘇夏將月妖蘭緊緊地抱在懷裡,滿足的笑著。
月妖蘭翻了個白眼,戳著蘇夏的胸口,「臭妖孽!說!你到底惹上了什麼?」
別以為她不知道,剛才那個打壞她家大門的人裡面有一股子胭脂味兒!
「月可雲,以為自己是月家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想要強嫁,媳婦,怎麼辦?你家夫君我可是清白的。」
「少裝可憐,這個月可雲有幾斤幾兩?」
蘇夏摸了摸自己張滿鬍渣的下巴,「媳婦,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腦殘,月家都這麼腦殘?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腦子,知道掀起戰爭,自己卻跑來鳳都避難。」
「你是說月家和君家的戰爭是她挑起來的?」月妖蘭還真是有些驚訝,她以為月可雲怎麼也是個聰明人,或者說是個理智的女人,沒想到卻也是這等貨色。
「這一點不會錯,不過月岑似乎跟趙陽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都說月岑和月可雲是一母同胞,可是月岑卻跟十年前的趙陽梓長得太像了。」
月妖蘭卷著蘇夏的長發玩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管月可雲如何做,趙陽梓和君妖祥的目的卻都是毀了現在的君家和月家,只不過君妖祥是要徹底毀滅,而趙陽梓卻是佔為己有。」
「女人,為夫還沒問你君妖祥是怎麼回事呢!不過在此之前,先給你點懲罰好了!」
蘇夏擎著妖孽的笑容,一臉打了小算盤的表情,瞬間化為惡狼再度將月妖蘭撲到壓在身下,繼續剛才的運動。
蘇夏這一頓折騰可是折騰了一個下午,一直到了傍晚,蘇夏才饒了月妖蘭,月妖蘭揉著自己的腰咬牙切齒,這個精力旺盛的臭男人!蘇夏在一旁陪發飆,就怕月妖蘭一個發表晚上將他踹下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嘛!
等月妖蘭出現在前廳的時候已經是晚膳的時間了,她這才認真的打量起這座大宅的全貌,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還以為回了月府呢,這裡跟之前他們的家一樣。
「怎麼樣?喜歡么?我們忙活了大半個月收拾出來的,基本上跟以前在月府的時候是一樣的。」蘇夏將一塊剃好的魚刺放在月妖蘭的碗里。
月妖蘭擎著笑容點了點頭,「喜歡,辛苦你們了。都趕緊吃飯吧,休息一個晚上,有事兒明天再說。」
一大群人熱熱鬧鬧的湊在一起吃飯,絲毫不將已經變的嚴峻的形勢放在眼裡,絲毫不將下午的事情放在心上,彷彿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彷彿他們又回到了月府的日子。
用完晚膳過後,就在月妖蘭打算吃點心的當口,一陣陣敲門聲響起,而且沒有停下來的可能,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這讓被打擾的月妖蘭很是惱火。
「開門!關門!放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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