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殺了她的丫鬟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待我長發及腰時,十里紅妝唯卿娶!」
安靜的涼亭里只有風偶爾吹過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住的看著月妖蘭,這個世界里,男子為尊,一般有個三妻四妾的都是正常,若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都是稀有動物。
蘇夏認真的看著月妖蘭,「月小姐的口氣倒是不小,若是沒有這麼一個人呢?」
「不嫁也罷。」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月妖蘭脫口而出後有一瞬間愣神但又迅速恢復正常。
藍竹看著她,唯卿娶么?他的妹夫若不能全心全意的愛著他的妹妹,他又怎麼肯把妹妹嫁人?前一世犯過的錯誤,這一世他絕對不會再犯!
藍竹溫和的讓紫和隨風擺開他們的午膳,紫和隨風只是按照吩咐將午膳擺在了距離藍竹和月妖蘭最近的位置,至於蘇夏和月妖簡的那份是附帶的。擺完,兩個人便站在一旁候著了,絲毫不理會皺眉的藍沁還有月柔他們。
「紫!你是怎麼準備東西的!沒看見我們王妃和王爺都在呢么!」珠兒起身訓斥著紫,卻突然,「哎呀!」
月妖蘭一腳踹向了珠兒的膝蓋,珠兒整個人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月妖蘭一巴掌扇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讓所有人愣住的神經一震。
「不知道深淺的東西!之前王爺讓你跪著,沒有命令你敢私自起來?打狗還要看主人,敢說我的人?你也配!」俯視的雙眸中狠厲*裸,敢當著她的面說紫?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的!
藍竹拉了拉月妖蘭的衣袖,仍舊笑呵呵的看著珠兒,「這些午膳是本少主準備的。」
「少主饒命啊!少主饒命啊!」
看著不斷磕在地上的腦袋,藍竹的笑容越來越溫和,可是在場的這些金貴人兒都莫名的顫抖了一下,看著藍竹那溫和的笑容有些懼怕。
「珠兒以下犯上、不懂深淺、行為惡劣,回王府之後重打50大板。所謂下樑不正上樑歪,月柔管教奴婢不嚴,罰一年的俸祿。」
藍竹的話誰敢反對?就算是藍沁有心因為月柔求救的眼神想要偏袒卻也無濟於事,這些並不是月妖蘭的命令,而是藍月太子的命令,他還不想因為一個奴婢而與自己大哥的關係緊張。
可是50大板?就算是個男人打下去不死也半條命了,更何況是珠兒一個女人?珠兒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但是至少沒有死,陰狠的眼神隱藏在深處卻被隨風看了個正著。
月妖蘭冷哼了一下也不再看珠兒,只是吃著點心,這頓午膳吃的還真是倒胃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沙彌的到來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月小姐,雲卓大師見您這麼長時間都未到,特讓小沙彌前來迎接。」
「你是…靜園小師傅?我差點認不出來了。」月妖蘭笑眯眯的看著面前一臉清秀的小沙彌,這可是天雲寺最單純的小沙彌了,師傅讓他出來就不怕被人拐走了么?
靜園沒想到月妖蘭隔了12年竟然還能認出自己,「月小姐還認得小沙彌?呵呵,雲卓大師已經等了很久了,快隨小沙彌去吧。」
「好,少主,走吧。」月妖蘭立刻起身,看著藍竹語氣歡快。
「本宮不知道月大小姐竟然還認識和尚啊,這和尚可真是…」
做作的聲音讓月妖蘭本來因為靜園出現而有一些上揚的心情又一瞬間跌落谷底,剛想發難卻被打斷。
「這位施主,佛門境地說話還請注意,莫要說些莫須。」
說話的男子膚色晶瑩如玉,一頭淡紫的長發隨意扎在腦後,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嘴角擎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漠微笑。一襲白底流雲紫紋的衣衫,外面一件紫色小襖,手裡捧著一個小暖爐還掛著一串佛珠,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說不出飄逸出塵,彷彿天人一般。
男子身邊,一個比他略高的少年雲天,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這是一張完全北方的臉,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渾身蓄滿爆發力,腰上的雙劍更是讓他身添煞氣,只是此刻那少年手裡抱著的兩個小暖爐卻生生讓他少了一份冷冽。
雲卓大師向來神秘,見過他本人的除了藍沁和藍竹以外便只有月妖蘭。
雲卓看著面前有些激動的月妖蘭,眼裡泛著一絲絲溫柔,「妖妖,見了師傅不開心么?」
「師傅!」月妖蘭紅了紅眼眶,她知道這是前身留下的感情,這個跟月棉一樣從小心疼她、無條件寵溺她的男人便是雲卓大師,那位帶髮修行的大師,教會她武功和很多東西的師傅。
「妖姐姐!這麼冷的天怎麼也不抱個暖爐?要是凍壞了,師傅又該說你了。」
本是滿臉冰冷的少年此刻卻在月妖蘭的面前卸下了一身的煞氣,笑得開心的像個普通的孩子,一邊還嘟囔著月妖蘭不注意身體,順便將手裡的小金暖爐放在了月妖蘭懷裡。
「讓天兒擔心了,師傅,你身子不好,這麼冷的天也不披一件披風就這麼出來了!」
雲卓只是安撫的看了看月妖蘭,隨即將銳利的目光放在了九公主的身上,「九公主,佛門境地請懂得尊重,如此污穢之語還望不要再讓本僧聽見。雲卓見過太子殿下,許久不見不知殿下可還好?」
「一切安好,還勞大師掛記,我們還是先行入寺的好。」
藍沁跟在最後,可是他的心裡此刻卻掀起了天濤駭浪。
12年前,他是在天雲寺被救的,醒來看見的是一個小女孩和雲卓大師,那個時候雲卓大師很是細心照顧著那個小女孩的,可是為什麼,剛才雲卓大師都不曾看過柔兒一眼?
心裡,一個讓他不想接受的想法突然而生。
天雲寺中,雲卓將每個人的房間分配完之後便離開了。
月妖蘭有午睡的習慣,收拾好自己的房間便睡下了,睡下之前讓紫去跟水天大師詢問一下誦經的時間,此刻月妖蘭的房間里是沒有任何人伺候的。
珠兒貓著腰左看右看進了月妖蘭所在的小院,在確定沒有人在的時候便大著膽子進了月妖蘭的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月妖蘭,珠兒的臉上露出了醜陋的陰狠笑容。
「月妖蘭,這是你逼我的,50大板不死也脫層皮,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只要你死了,小姐就永遠都是王妃了,我也可以當一個侍妾,只要你死!要怪就怪小姐不放過你好了!」
舉起的右手,那把匕首寒光凜凜的揮下。
「叮!」
劍與匕首相碰的聲音,珠兒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流月,嘴裡還喊著不可能。
流月一腳將珠兒踹出了房間,上前,長劍就抵在她的脖子上,這裡的動靜也引來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
藍竹直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流月便走向了月妖蘭,「妖妖,沒事吧?」
「沒事。只是不想有人會傻到來殺我。」
月妖蘭的身上滿是煞氣,而流月因為這句話,劍又割入一分,引起了珠兒的尖叫,「小姐,小姐救我啊!」
月柔靠在藍沁的懷裡瑟瑟發抖,「珠兒…珠兒…你怎麼能去刺殺長姐…你怎麼能…」,剛說完就昏倒在了藍沁的懷裡。
月妖蘭冷哼了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沖向了藍沁,一掌揮開藍沁拽著月柔甩在地上,而那黑影又快速的回到了月妖蘭的身邊,一個一身黑衣、衣角一朵祥雲的冷酷少年站在了那裡。
「流雲!怎麼回事!」紫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自家小姐的院子里好多人,而且流雲剛才的那一舉動會不會給小姐帶來麻煩?
「紫主,珠兒要殺小姐。」
「什麼!小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我不過就是出去一會怎麼就…小姐,你真的沒事?」紫一臉驚恐的看著月妖蘭焦急的問著,然而眼底閃爍的卻是只有月妖蘭和藍竹懂得的陰險腹黑。
月柔因為流雲的那一甩而醒了過來,一臉驚恐的看著流雲,「長…長姐…我不知道珠兒會…會這麼做,你別生氣好不好?」
看著哭著求她的月柔,月妖蘭卻揚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想殺我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流雲,流月,在這裡好好的了結珠兒,也算是給珠兒一個交代,讓她在死之前見見最親近的人!」
噗嗤!
劍刺進身體里的聲音。
噗嗤!咚!
腦袋被砍掉的聲音。
月妖蘭蹲在月柔面前,看著她只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死亡的感覺如何?我會讓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最後便是你跟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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