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愛紀曉芙

你並不愛紀曉芙

()被楊逍瞬間爆發的力量驚得心神一顫,宋青書暗暗咂舌,不愧是倚天世界里一等一的高手!面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疑惑道:「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夢裡一聲聲叫著曉芙,曉芙,我想聽不到也難啊!」

自己竟在夢裡都想著她嗎楊逍心裡一痛,面色一滯,轉瞬又恢復常態。想到剛剛少年也是夢裡叫著他人的名字,心裡已信了幾分。

「咳,昨晚,可是,可是我強拉著你的?」楊逍此時才有些不好意思,聯繫夢裡情景,對昨晚的狀況,他已大致猜到了七八分。難怪這少年之前那樣氣憤,任哪個男人,被人當成女人摟了一夜,都會火冒三丈的!這個少年只是言語上嘲諷了幾句,已是相當客氣了。

見楊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處,宋青書的氣也消了,隨之又升起幾分好奇之心,要知道,倚天里,他最疑惑的就是楊逍和紀曉芙的戀情啊!既然那麼相愛,為何會分開那麼長的時間,最後紀曉芙更是被滅絕打死,悲劇收場?「沒事,你那時神智已失,任是誰,都會認錯的,」宋青書眼裡帶上幾分關心,詢問道:「你口中的曉芙,是不是峨眉的紀曉芙紀女俠?」

不對,楊逍淡淡的觀察了眼帶關切的少年,昨晚若不是感覺氣息相似,他也不會將這少年錯認成曉芙。會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關切之情,這少年,同曉芙一樣,也是一個心靈純善之人呢!而且,他的善良,比之紀曉芙,更來得純粹,更顯得天然。

也是因此,楊逍並沒有介意對方明顯而刻意的打探語氣,坦然道:「是,我楊逍所愛之人,就是峨眉派的紀曉芙!」說完這句話,他心裡一陣快意輕鬆。自他和紀曉芙相戀以來,因為估計著紀曉芙的感受,他從沒有將兩人相戀的事情向別人說過。沒想到,第一次明確的說出這句話,確實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少年。

宋青書心裡疑惑更深,忍不住出口反問道:「既是真心相愛,你為什麼不同她在一起?」他一直以為,兩人的悲劇,多半是楊逍造成的,他若是有意,便不會放任紀曉芙那麼多年不管不顧。這人毀了劉師叔的幸福,卻也沒能好好待紀曉芙,當真可惡,因此話里,不免帶上的責問的意思。

楊逍面上一痛,默不作聲。宋青書忐忑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問出這句話他就後悔了,看之前楊逍的狀態,明顯是被紀曉芙傷到了,才會醉酒如此。自己那樣問,不是顛倒黑白,往火上澆油嗎?萬一惹得楊逍大怒,對自己動手怎麼辦宋青書可沒有自戀的認為,這人不會傷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我們是相愛的,可是,曉芙為什麼會離開我?」楊逍喃喃自語,面上帶著沉痛的恍惚之色,連戒備中的宋青書,都能感受到他那從里至外散發出的憂鬱愁悶。

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問題或許是出在紀曉芙身上。被楊逍的情緒感染,宋青書又到了前世的自己,同樣是苦苦相戀,同樣是是奢求著無妄的感情。自己比之楊逍,甚至更為不如,起碼現在紀曉芙是深愛著楊逍,而自己呢?由始至終,不過是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雯雯從來只將深愛著她的自己當做大哥哥,即使知道自己對她感情,還要逼著自己放棄,要他為她和那個男人的婚禮祝福,何其殘忍?

只是一旦愛了,所有痛都是心甘情願,所有心甘情願都是苦澀的毒酒,容不得拒絕,只要飲得一小口,便在不能放開。

「或許紀姑娘還是愛著你的,只是有什麼你不知道的苦衷罷了,你……」宋青書試圖安慰楊逍。

「你不懂,」楊逍苦笑著打斷了少年蒼白的安慰之詞,「便是她真的愛我,經此種種,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早變了。哪怕再深的愛,又如何能經得起這麼多誤會的消磨?」

「我不懂?」宋青書被楊逍故作滄桑的話語氣的騰地站起身來,看向楊逍眼神滿是諷刺和蔑視,變心便變心了,何必為自己找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虧得自己之前還真以為這人對那紀曉芙一往情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若是你對她真的有情,有何懼這小小誤會?還是,你對她跟本就沒有情?所有情深種種,不過是你故意做出來的樣子罷了。怎麼,當慣了風流瀟洒的逍遙二仙,又來演這深情不悔的憂鬱公子?」

他這話說得嚴重了,自己的一腔深情,竟被他看成是無聊時耍的他人的把戲,楊逍難得被他激起了怒氣,冷笑著說:「若我不愛她,何必放著好好的坐忘峰不住,跑到這山洞裡來?若我不愛她,何必低聲下氣,受那樣的苦痛?我楊逍,還不至於為了欺騙一個人,弄得自己如此狼狽!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楊逍?」

「果然可笑,你所謂的深情,不止騙了被人,連你自己都被騙了。怕是紀姑娘冰雪聰明,早就看出了這些,才會離你而去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楊逍一下子愣在了當場,不怒反笑。聽著他凄涼的笑聲,宋青書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一個人,若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喪失了去愛別人的能力,怕也是一件可悲的事!

原以為楊逍還會有一會消沉,沒想到不過一會,這人便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眼角含笑,眉梢輕揚,燦若曉春之花,之前的頹廢之子一下子去了大半,看起來還真是……

可惡!

這不,可惡的人還意氣風發地對著宋青書笑:「你小小年紀,懂得到不少,我問你,你同紀曉芙什麼關係,值得你處處為她說話」

「我並不認得紀女俠,只是可憐她的遭遇罷了。一顆真心,居然給了你這個不懂愛為何物,自私又可憐的偽善之人!更何況,她同武當的殷梨亭殷六俠還有婚約在身,你這樣,害的她還如何做人?」宋青書有點咬牙切齒,六叔,真為你不值。

楊逍臉上也露出愧疚的神色,輕嘆了一口氣,說,「曉芙,是我對不起她,沒想到,居然是我楊逍錯了……」領教了他之前表情轉換的速度,宋青書對他的這番感慨也不再在意。暗暗撇了撇嘴,看著地上散落的酒瓶子,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酒香瀰漫,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好酒啊!

果然,楊逍轉瞬又變的意氣風發起來,「哈哈哈……我楊逍逍遙一世,萬事由心,愛了便轟轟烈烈,不愛仍瀟洒故我,又何須煩惱?」

「倒是你,之所以懂得這麼多,也是因為有了至愛之人!」楊逍轉向宋青書,滿臉興味。真是難得,自己居然容忍這樣一個初識的少年對自己大吼大叫,還沒有生氣。若是換了江湖上任何一個人敢對自己如此,怕是早就刀劍相向了,哪還會聽他講什麼情情愛愛?不過多虧了聽他講,自己才真正認識到對紀曉芙的感情,不至以後追悔。

宋青書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如果算上前世的話,自己確實是有了深愛之人,「是,不過,」苦笑了一下,又續道,「我深愛著那人,那人卻不愛我,終是一場空罷了!」

不知為什麼,聽著少年沉痛的話語,楊逍竟覺得微微心疼,聯想到之前少年夢中呼喊的名字,楊逍恍然大悟,「你愛的那人,叫無忌!」

「無忌?!」宋青書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楊逍看著宋青書面上表情,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解釋道:「不必吃驚,我也是聽你夢中說的,那是你剛醒,叫的便是無忌這個名字。」

宋青書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原來是這個引起了楊逍的誤會。無忌,夢中哭的那樣無助,失去了爹娘,一定痛苦得很,可嘆自己還不能陪在他身邊。

宋青書沉默了下來,也懶得同楊逍解釋。「無忌,無忌……」楊逍輕輕念叨著這個名字,忽然抬起頭來,面上驚疑不定,「這名字聽著,怎麼像個男人的名字?你,你愛上的人,竟是一個男人?」

宋青書頭更痛了,楊逍直視著他,仍舊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那個什麼無忌不接受你,原來你們都是男人,」輕輕拍了一下宋青書的肩膀,「怨不得他,要他接受一個同性,確實難了一些!」

宋青書幾乎要被楊逍的胡亂猜測弄瘋,抬頭對他怒目而視:「決不是你想的那樣!」

楊逍瞭然的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是,是楊某誤會了,你怎麼會愛上一個男人?」只是心裡卻更確定了之前的猜測。沒想到這少年麵皮倒薄,倔強而彆扭,看著他那瞪圓了眼,宛如一頭被惹怒的小獸的可愛樣子,不由愉快地笑出了聲。

宋青書一陣無力,知道再解釋也無用,悶悶的住了口。

「哈哈,你,對了,你叫什麼?」楊逍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不知道這少年的名字。

「我叫宋青山!」宋青書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個陪伴自己二十餘年的名字,說完才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罷了,就宋青山,若是讓楊逍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更徒惹無盡的麻煩。之前被滅絕師太認出已經夠遭了,若是自己同明教楊左使纏在一起的事再傳到了江湖中,自己也不用回武當了。

楊逍眯了眯眼,看眼前人瞬間的反應,知道他說的應不是假名。宋青山?是何門何派之人?先不想這些,楊逍繼續之前對宋青書的開導,「愛上一個男子又如何?人生本就應及時享樂,青山你不必在意別人的想法,自己快活就好!」

楊逍身為明教之人,本就不同於那些恪守禮教的古板之人,略一思索,便也就坦然接受了宋青書的性向。

宋青書無奈的望著一臉認同的某人,徹底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分量足足哦,再問一下,親們一般什麼時間看文,舟子好確定一個時間,以後就定時傳文~求收藏,求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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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倚天之宋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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