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他與她的爭吵
「那個。。。。。。凌。。。。。。她,她怎麼好像。。。。。。是你王妃啊?」南宮宇望著下面引人注目的菲聞雨,有些汗顏,悄悄地撇了秦凌一眼,哎呦媽呀!真是一看不知道不看嚇一跳啊,秦凌那個臉呦,已經黑個徹底了。。。。。。唉,先為王妃祈個福吧。
「宇,抓她上來!」冷冷的淡淡的同時帶點陰森的話語,那雙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表明他即將爆發的怒火。
南宮宇點點頭,但又連忙搖搖頭,小聲嘀咕道:「我這個花花公子若下去搶一個人,會毀我名聲的。。。。。。」
「。。。。。。」秦凌鄙視的望過去。
菲聞雨還在幽幽的彈著琴,唱著歌,對於她即將來臨的危險渾然不知,一曲完畢,她禮貌地站起來,給眾人鞠了一躬,準備退場。
眾人在她帶來的驚艷中回過神來,歡呼一聲,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我出一萬兩!將『黑玫瑰』娶回當小妾!」
「我出兩萬兩!娶回當正妻!」
「我出三萬兩!」
「我。。。。。。」
叫價聲一聲勝過一聲,而在雅間的二人也非常無語,秦凌不用說,臉都成黑炭了,而南宮宇咽了一口口水,打哈哈的對身旁的人說:「呵呵。。。。。。王妃。。。。。。王妃蠻惹人愛你的嘛。。。。。。」
「我們下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秦凌一揮袖子,與他擦肩而過。
天方吐白,太陽漸漸升起。
下面人群還在繼續叫價,一個比一個激烈,一個比一個誘人。菲聞雨在台上哭笑不得,她望著這番情景,到底是為自己身價的昂貴而笑,還是為自己被賣而哭呢?
媽媽可沒有這麼多煩惱,她正躲在台下偷笑,天啊,這個免費的頭牌居然這麼爭氣,可以賺這麼多錢!
「我出十萬兩黃金!」一聲不大不小,卻能讓所有人聽見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倒吸口涼氣,紛紛側目,菲聞雨也望了過去,卻見一個身穿月白衣袍,文質彬彬又帶點病態美的男子站在人群中央,緩慢的扇動著玉扇,微笑的看著菲聞雨。
當眾人都要以為『黑玫瑰』要被這位男子賣下時,當媽媽正準備上台宣布時,那一道冷酷的聲音便從人群末端傳來:「本王出一百萬兩!」聲音帶著點咬牙切齒,可見他的氣急。
人群又一陣唏噓,紛紛看向來人,菲聞雨卻不同,她嚇得差點下台逃走,不禁衝天默嘆,天,偶怎麼這麼可憐?
秦凌一身紅袍,外加一層薄薄的紅紗衣,腰部用一條黑色精美的腰帶束縛,掛著一個象徵著身份的玉佩。他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顯得他更加妖孽。
「參見秦王爺!」眾人紛紛下跪,有些人悄悄看了一眼菲聞雨,不敢相信這樣的煙花之地的女子居然可以讓一向厭惡女子的秦王爺買下她。
秦凌邪邪一笑,闊步向菲聞雨走去,站在她前面的台下,伸出手,拂過一縷她的髮絲,微笑:「本王的王妃,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來紅樓找男人么?」
他越是笑,菲聞雨心中越是害怕,她咬緊下唇,目光不敢去看他。
王妃!眾人又一陣唏噓,一個個都在發抖,上帝啊,他們剛才居然興緻勃勃的叫價買王妃,衣香樓的媽媽更是懵了,她居然綁架了王妃,她是不是瘋了!
人群中只有一人樹立在那,他便是剛剛出十萬兩黃金的仁兄,他緩緩走上前來,向秦凌拱了拱手,微笑道:「凌,好久不見!」
「墨!」明顯,秦凌被驚到了,望著眼前兒時的玩伴,秦凌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用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知道回來看我啦!」
宇文墨微微一笑,突然咳了一下,嘆了口氣:「沒辦法,父王要去邊境,我哪敢回來。倒是你,居然都娶妻了,這很是讓我意外。」
「她?」秦凌瞥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她只不過是父皇給我的玩物罷了。」
「靠,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什麼玩物,你才玩物呢!」一聽這話,菲聞雨徹底爆發了,在台上一陣吹鬍子瞪眼的,芊芊玉指指著秦凌一陣臭罵,「你什麼人吶!你不稀罕我,你以為我就稀罕你啊,你看看自己,一身上下,不都是你父皇的嗎?哪一件是你花錢買的?你倒是說說,誰會喜歡上一個只會吃父親的,用父親的人啊?你丫的,嘴巴又那麼毒,誰喜歡你,看是瞎她狗眼了!」
「你!」秦凌這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罵,而且這人還是自己的王妃,是一個女人!「你以為本王不敢休了你嗎?一個女人家的,不守婦道,跑到紅樓當女子,你不嫌丟人,本王還嫌丟人!你有何資格來訓斥本王!」
菲聞雨瞪著水汪汪的大眼,嘴巴一撇,罵道:「我不守婦道?我看是你不守夫道吧,一個有妻子的男人,還跑來逛紅樓,你倒是說說,是誰有錯在先?你要休了我?呵呵,你以為我稀罕嫁給你啊?正好,歪打正著,你不休我,我還休了你呢!」
秦凌和菲聞雨就這樣不顧身份的罵著,宇文墨和後來的南宮宇在一旁抽搐著嘴角,那個正在與菲聞雨對罵的妖孽男子,還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秦凌啊,天啊,這樣的他,也太彪悍了吧?
中午時分,秦凌和菲聞雨等人來到附近的酒樓,秦凌和菲聞雨繼續冷戰著,菜上桌了,他們各自夾著菜,誰也不理誰,南宮宇和宇文墨在一旁垂汗,不可思議的望著秦凌孩子氣的模樣。
突然,秦凌和菲聞雨的筷子同時夾住一個菜,兩人冷冷的瞪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同時放開那道菜。
「等會本王寫好休書,你就離開。」秦凌用紙優雅的擦擦嘴,不看她一眼。
菲聞雨翻了個白眼,用不屑的目光看著他,說:「早點寫,我現在看你一眼就想吐!」
「你!」秦凌狠狠地刮來她一眼,無語。
「我什麼我?說啊!真是的。」不耐煩的罵回去,菲聞雨翹起嘴,有著十足十的大爺風範。
秦凌剛想開口,宇文墨和南宮宇連忙攔下,呵呵,王妃和凌今天給他們帶來的意外太多了,他們還要好好地消化消化。「凌,何必要和一個女人過不去呢?以後還要過日子的啊。」
「誰要和他(她)繼續過日子!」兩人幾乎同時叫道,這默契。。。。。。
一陣尷尬,四人無言,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呵呵,凌,下午我們進宮拜見皇上吧,我們回來還沒進宮過呢。」南宮宇試圖轉移注意力。
秦凌點點頭,恢復常有的冷淡,說:「頃刻便走。」
「嫂子,你看如何?」南宮宇芊芊問道。
菲聞雨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管我什麼事?」
「呵呵,嫂子,當然管你的事了,因為下午進宮,必須帶上你啊。」宇文墨扇了扇扇子,微微笑道,他的的聲音宛如一縷春風,猶如哥哥般和藹。
菲聞雨想了想,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誰叫這是古代的規矩呢。
秦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人下去雇馬車。
車上,四人無言,那二人又開始了冷戰,南宮宇和宇文墨互望一眼,默契的嘆了口氣。
四人在御書房代駕,皇上一聽說秦凌回來了,連忙不顧成山的奏摺,趕來見他。這是菲聞雨第一次見到皇上真容。
他有些衰老,下巴留著一把山羊鬍,性格非常和藹可親,對待他們,沒有君臣那般複雜,只有一個做父親對待自己兒女的慈愛。不過,他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好,和他們談到一半就會不住咳一下。
「唉,父皇老了,江山要易主啦。」皇上咳了一會,向皇椅靠去,默嘆。
「父皇,此話怎講,您的身體還很好。」淡淡的說道,秦凌深邃的目光中閃爍著點點擔憂,但表情卻是那麼無情。
「咳咳咳。。。。。。你若能繼承父皇的位置,父皇自然安心,江山自然不會易主,咳咳咳。。。。。。」皇上捂著嘴咳了幾聲,衰弱的說道。
秦凌橫眉輕皺,跪了下來,抱拳冷冷的說道:「父皇,兒臣無意皇位!大皇兄不是早看中皇位,父皇為何不將皇位傳與他?」
「因為朕不想江山敗入他手!咳咳咳。。。。。。」皇上激動的說道,又劇烈咳嗽起來。
菲聞雨站在一旁,聽著這父子二人的對話,有些不解,疑惑地望向南宮宇和宇文墨,為什麼皇位給了大皇子皇位就會不保啊?
南宮宇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而宇文墨則是嘆了口氣,走到她身旁,悄悄的說道:「大皇子昏庸無能,整天在花叢中徘徊,百姓都說他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身上,他居然聲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可以。唉。」
菲聞雨挑挑眉,這不是皇子的一貫作風么?突然,她打量著秦凌,用手指了指他,悄悄地問道:「喂,你說他會不會哪天也死在女人身上啊?」
「噗!」聞言,宇文墨忍俊不禁,其他三人的目光紛紛射向他們。
菲聞雨倒沒什麼,無所謂的聳聳肩,倒是宇文墨尷尬個要死,紅著臉,垂下頭。
「那位便是凌兒的王妃吧,來來來,讓朕看看。」皇上秦拓和藹的喚著菲聞雨。菲聞雨老實的走過去,福了福身,甜甜的叫道:「父皇好!」
這聲父皇都軟到秦拓的心坎上去了,他笑的合不攏嘴,嘖嘖稱讚:「凌兒,你好福氣啊,娶到這麼個好姑娘!」
「哪裡哪裡。」秦凌咬牙切齒的笑道,那個眼神幾乎要把菲聞雨活活扒了。
菲聞雨不以為然,悄悄地對他吐了吐舌頭,繼續演。她用手遮嘴輕笑:「多謝父皇誇獎,呵呵呵~」
「哈哈哈,凌兒,這丫頭朕很是喜歡,有空多帶她進宮與朕聊聊天,解解煩吧,哈哈哈。」秦拓笑道,雖然笑聲中還是帶著點虛弱,但精神明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