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直接得讓人悲痛

南天門前。

「你為什麼要裝**？」清水直接了當地開口。

久仙正盤腿坐在大石塊上冥神，聞聲，他抬起頭，深邃地看她，「興趣愛好。」

「……」

他悠悠的一句「興趣愛好」把清水接下來所有的問話都壓了下去。

清水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無奈地選擇嘆息。

不知道久仙以前是不是這個樣子的，如若不是，那他這般抽風地回到神界不知神帝會不會怪她招待不周，以導致他得了失心風。

先是褻瀆，后是致病，她怕是要死了……

「那個上仙帶著猴子來了。」久仙突然這樣說道。

清水回過身去看，眉頭不禁又蹙了幾分。

一個神經病外加一個心理變態，她是作了什麼孽？

只見遷澤琰搖著扇子風度翩翩地走來，他的身後，有一隻拿著半根香蕉的瘦猴追隨。

「小仙見過大神。」遷澤琰收了扇子供手作揖。

「上仙不必多禮。」

原本在大石頭上坐著的久仙站了起來，看來他並不想被遷澤琰俯視。

「不知上仙來此有何事？」

「無它，反正不是來看你。」

旁邊清水的身影輕微地抽了抽，像是風吹動衣擺一般微不可見。

久仙像是沒聽見一樣，面無他色，「哦？難不成上仙是來看我腳下的大石頭？」

清水的身影又動了動。

遷澤琰迷人一笑，「正是。」

……

清水的身影再次動了動，看來不是來找她的，清水默默的把視線移開，落在小猴子身上。

小猴手裡那著根吃了一半的蕉，正仰起頭傻兮兮地看著說話的兩個俊美男子。

「那看完了沒有？」

「還沒。」

清水決定無視那兩個神經病，她看著那猴子的小腦袋隨著說話的人左扭右扭。

「你繼續看。」

「好。」

清水恍若未聞，那猴子今天換下了緊身褲而穿上了一條灰色的寬大短褲叉，看上去還真順眼了挺多。

「你的眼神不錯，夠矯情。」

「大神的眼神也不錯，夠裝蒜。」

清水，「……」

她相信她可以保持淡定。

「過獎過獎。」

「過獎過獎。」

瘋了！

清水立馬邁步走人。

「誒，清水。」遷澤琰突然拉住她的手臂，笑眯眯地對她說，「其實，我也可以順便看看你。」

「看完了沒？」清水兩綳著臉回頭，她的腮幫子已從抽搐變為局部抽筋。

遷澤琰愣了愣，道，「真丑。」

「滾！」

「會飛為什麼還要滾，嗯？你告訴我？」

「你去死！」

「噢。我想起來了，原來我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他恍然大悟。

「……」

「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事？」

清水果斷別開頭，「不問。」

遷澤琰笑，「那我就不能不說了。」

「……」天帝保佑，不能殺仙，不能殺仙，不能，不能……

遷澤琰繼續說，「方才我閑得無聊摳指甲的時候，一不小心就算到了原來前幾天你和久仙神在梨池山上演了一場殉情未遂。」

「我真是很感動，所以你和我也來一回吧，去，你從這跳下去，我來救你。」

他的世界，清水永遠不懂。

但這並不妨礙她的果斷地作出決定，「不要。」

「快去快去。」遷澤琰把她推搡到南天門的邊緣。

清水往下看了一眼，雲的下面是大地。

「不跳。」清水看他的眼神有點犀利。

「真的不跳？」他居然認真了起來。

「不可能。」眼神愈來愈犀利。

「……跳嘛跳嘛……」遷澤琰瞬間變臉。

「不。」

「……既然你一再拒絕，那我只好作罷。」遷澤琰一副婉息的模樣搖搖頭，作勢要走，「那……我走了，再見。」

清水扭頭看向人間，「永別。」

遷澤琰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奸笑，回頭伸腳往清水的腰踹去，嘴裡道，「小心！」

清水驚叫一聲，往空中撲出去。

遷澤琰深沉地走回來，探出身子往下看到清水正往下掉，低聲道：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因為調戲了天帝，所以我受到了最傷我心的懲罰……娘子莫怕，夫君來也！」

說完，他縱身一躍往下而去。

他的行為，堯是一個神也看不透，就好像久仙，他亦忍不住地抽動了嘴角。

但神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點小事，久仙抽過嘴角也就淡定下來了。

久仙輕輕從大石上躍下，不經意間看見了腳邊正拿著蕉痴傻仰望他的猴子。

小猴見久仙在看它，便突然呲開一口白牙，對他自以為十分討喜地笑。

見它如此，久仙也露出個如二月春風的微笑，他附身撫撫它的猴頭，溫柔地道，「真丑。」

猴子身子猛然一震，「哇啊」怪叫一聲扔了香蕉悲痛地掩面飛奔離去。

有時候，不管是仙還是神，都直接得讓人悲傷欲絕……

久仙漸漸地斂了笑，轉頭去看東邊並排的幾棵樹。

在那裡偷看的那兩個仙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