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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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qingren谷參觀之後,心活領著槐屏和唯愛回到了水泥套房。之後,槐屏提及以後要睡覺以前住的地方,心活表示贊同,心活提議唯愛住槐屏房間隔壁原來陳霖吳雪的房間,唯愛一聽是槐屏父母的房間,表示樂意。不過,又擔心心活一個人在水泥套房會孤單。心活看出了唯愛的心思,忙安慰道:「你和屏兒多陪我聊天就行了,老人家晚上很早就休息的了。況且,屏兒從小就怕黑,怕一個人,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我和奶奶都看的出來的。」於是,三人就去水泥套房身後的老房子區,唯愛還是第一次參觀槐屏的房間,倒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區域的清靜幽遠,空氣清明,是一個適合靜修的地方。推開另一扇門,長長的青石走廊,可以在這遠觀山丘,近賞菜園,實在有點得天獨厚的感覺,至少唯愛是這麼覺得。或許,旁人看來,這是刺骨的貧窮和寒酸。只是,唯愛和槐屏惺惺相惜,很多事情,看法沒有太大出入,只是如今的槐屏越發的深沉了,不願意多說一句,爭辯些許。

接著,心活打開隔壁的陳霖吳雪的房間。門一開,頓時,濃重的塵土味襲來。三人轉回槐屏房間,等待隔壁通風些時刻,再進去,味道沒有那麼重。

陳霖吳雪的房間和槐屏房間,沒有太大區別,一樣的簡單樸素。多的,是一個木衣櫃,實木的,想必是心活親手製作的;還有一豎套桌,上半部分是用布遮起來的黑白電視,唯愛也是掀開布才看到的,「真是太有歷史感了,彷彿看到熊貓了」,唯愛打趣道。旁邊還有一變頻調製器之類的收看有線電視的配備。套桌下半部分是一個鎖櫃。上有一把精緻的小鎖鎖著柜子。槐屏眼尖一進門就看到,後來壓抑不住激動,問道:「爺爺,這個鎖櫃,你有沒有鑰匙」?心活看了一眼鎖櫃,明白了槐屏的意圖,槐屏是想看看父母有沒有留下些什麼東西,好讓自己更多的知道他們的事情,以及對自己的期待什麼的。

關於鎖櫃,心活未曾打開過,不是沒有鑰匙,只是出於對兒子的尊重,對個人**的尊重,當然,更多的是不願意觸及傷心事,所以心活索性不去在意。心活想了想,當初鎖櫃的鑰匙,陳霖是隨身攜帶的,好像裡面鎖著驚世駭俗的東西一樣。後來,陳霖殉職,吳雪也隨之離去。同為警衛的陳霖的同事葉孤仁送回陳霖的遺物,還特意交待了陳霖生前已經反覆對葉孤仁提及的遺物裡面的信件,要心活把信件在槐屏大學畢業后,交給槐屏。至於鎖櫃裡面有什麼,誰都不知道。後來,槐屏輾轉艱難,大學倒是畢業了。只是瑣事太多,執念太強,每次回到g村看望,也是來去匆匆。心活一時間也忘記了信件的事情,一來喪子之痛不願輕易觸碰;二來,孫子又要遠行,難免不舍,信件的事,又能掛在心裡哪個地方。

幸而,造物有仁,槐屏還能回得來,還能有機會,打開鎖櫃。心活再想想,好像記起來了,信件在水泥套房的暗間裡面。於是,交待槐屏幫著唯愛打掃房間,就離開老房子,回到水泥套房,打開暗間,尋找信件。關於暗間,就是劃出一小塊地方,堆放一些物品的房間,通常是採光最差的地方劃出來。放些,諸如陳霖吳雪的遺物,葉璃嬪的遺物(吳道送回來的,知道心活和黃欒喜歡這個可憐的孩子),黃欒的沒有焚毀的衣物,還有一些心活自己的物件。

鼓搗了半天,翻箱倒櫃,好在心活有做歸類和貼標籤的習慣,終於在搖晃箱子的時候,信件從夾層里掉出來,心活才記起,當年為了慎重,自己設計製作了這個類似於墨家機關的有夾層的看起來普通的箱子。待心活,回到老房子,已是一個小時后。唯愛和槐屏,一個拖地一個擦拭;一個整理冗餘一個決定留廢。真是應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說法了。

好在房間沒有如今同等價值的那麼大,打掃起來也快,所以,心活回到如今是唯愛的房間的陳霖吳雪的房間,衛生也差不多搞好,唯愛的、槐屏的房間差別也不大了。唯愛的房間和槐屏的房間結構一樣,所以青石走廊是共享的。

心活把信件交給槐屏,槐屏拆開這充滿歷史時代感的信件的封口,裡面真有一把紋飾跟鎖櫃一樣的小巧鑰匙,還有一封信。信的面上寫著——給我的小槐屏。槐屏迫不及待地拆開封口,拿出那個時代的紅頭紙張。念到:

「吾兒,為父信件,乃早作安排。父年二十,曾遇道人,言為父,二四即歿,汝母阿雪隨我享年22,鎖櫃之物,為父至愛,望善用。道人亦言及吾兒命途多舛,然終有所成,望惜福。若遇事力所難及,可往隔壁x村尋汝葉孤仁伯伯,其乃為父結義之兄,或為照應。

以下汝母所言,為父代筆潤色

阿弟,媽媽我本不通道人所言,然,未雨綢繆,未為不可。

媽媽我書念的少,所言要你爸爸代筆。為人處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你舅舅會教你的。媽媽說三點,你要記住。

不要借酒澆愁,不要以酒會友,不要憑酒壯膽。人是所以為人,基於理性。

不要透支明天的未知,不要為名利賭青春,不要為女人豁性命。生命是媽媽和爸爸給你的,你要珍愛。

不要挑剔女人,肯下決心陪你顛沛流離已屬難能可貴;不要迷戀外表,容顏易老,內在的契合才能走得久長;不要傷害女子,她們亦是別人的子女,無論如何愛人沒錯。

——為父一生深愛之曲,附歌詞。屏,珍重,珍重!

曾經心痛

路上行人匆匆過

沒有人會回頭看一眼

我只是個流著淚

坐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我對你來說

也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看見我走在雨里

你也不會再為我心疼

曾經心疼為何變成陌生

愛情就像人生不能重來

這些道理我懂

可是真正面對

教我如何放得下

如今我對你來說

也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看見我走在雨里

你也不會再為我心疼

曾經心疼為何變成陌生

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飛翔

管它地久天長

只要曾經擁有

我是真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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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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