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自詡至寶

放映結束，謝謝觀賞！

姜銳沒理會河圖「影片」結束后鮮花漫天的胡鬧，只問了早有準備的一個問題：「我家遺失了什麼關鍵方式？」

「折騰啊！對我來說，伏羲之前的世界最好了，發達不發達不是問題，有太陽能任我吸收，哪怕大夏天把幾十平方公里範圍搞得和冬天一樣。。。。。。伏羲之後人口漸漸增多，麻煩來了。因為我不能嚴重影響智慧生命，也就不能主動獲取足夠能量。可憐，只能靠遊離能量維持。有能力讓我獲取高等能量的強人又很少。幸好，我是接近不滅的存在……這麼說吧，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沒有任何消滅我的方法，進了地心也就是泡個溫水澡。傳說，帝俊懷抱河圖洛書生於太陽星，是真是假不去管它，但把我放進恆星里絕對沒問題，那裡氏多豐富得能量啊。。。。。。哎，我感到你有點兒生氣，別那樣！罵了你家幾十代人，是因為我鬱悶了。但這九百年我不聲不響你不能怪，有些事我也不願發生啊！」

「明白，關鍵就是你這傳家寶禁折騰。現在更知道了，不但可以折騰，還要拚命折騰才好。」親耳聽了河圖所言，姜銳多麼理解老爸的感嘆哪！

「沒錯，越能折騰所得越多……嗨，老子怎麼像個賤骨頭！」

河圖自嘲著，姜銳想想又覺得不對頭，一梗脖子質問：「你證明了，我家在北宋前是折騰派。也就是說，你在姜家遭難之後應該還有與人交流的能量，最少可以顯示點兒什麼。可你卻讓我家一代代先希望又失望了九百年……」

「該死該死，多嘴哦！」

「說，為什麼？」

九百年啊，一代代先人傻了吧唧研究它，還把這孫子當祖宗供著。越想越來氣，姜銳怒了。

姜銳的沖沖怒氣倒讓河圖欣賞起來：「小子，你夠聰明，雖然言談舉止是現代派，穿著打扮像崇洋派，但骨子裡還是純粹得華夏文明，雖然又驚又怒，卻不失本心……好，我就多告訴你點兒實在得好了……

首先，你不要以為北宋前的你家從我這兒得到很多。除了那份獨立的功法口訣，其它都已經融入你的家傳醫術武功之內了。而這些，十四歲的姜伯華學會了大半，失傳的一小部分則在之後九百年，姜家人以自己的聰明才智補齊了……做為完整得智慧生命，人自身才是關鍵。而我，並不是正規生命。。。。。。」

這是忠告。關鍵是人自身，姜銳能夠明白。所以，發了一通怒氣候轉念一想，生氣的原因似乎說得過去，事實上純屬莫名其妙。既然受純粹的華夏文明熏陶，是不該這麼要求別人的。人家欠你了？

「我是想請問，你怎麼幾百年不出聲？」

「嘿，我幾……幾千年沒出聲了，何止幾百年。要知道，我雖然近乎不滅，但與其他生命交流，需要物質能量轉換和精神能量接觸。可老子這麼多年，就像埋在地下的烏龜，只能狂練龜息**。肚子里沒貨，怎麼和人交流？小子，為你和你的祖宗知足吧，沒有唐末那把大火，你家能得到現在的養生功法？沒有這一個星期一噸多炭和兩千度電，誰知道你個小屁孩兒是誰啊！」

「呵呵，你要的倒是不多！」聽聽，有錢人家孩子說話多帥！哦，幾千塊錢是不算多……【不多給偶吧，不嫌少】

「屁話，既然原子彈對我就像個破燈泡兒，吸干核電站同樣不在話下。就那點兒炭和電連牙縫都塞不住，不信你試試！」

姜銳緊著附和：「對對對，您是誰呀，現實中，您是華夏文明物質見證的無上巔峰。神話世界里，您是聖人也要搶破頭的先天靈寶。別說小小核電站，就是三峽電站也不夠……」

「小子，從今往後，再跟我扯什麼先天靈寶，我跟你急……」

對這神通廣大的傳家之寶，姜銳已經信了它是河圖。雖然對原子彈核電站什麼的置於可信不可信之間。但不信是慣性思維，布片般的形態怎麼也不像巨吞能量的樣子。但天地良心，姜銳絕對是真心恭維，哪知河圖突然怒火衝天了。。。。。。

怪了，先天靈寶是個侮辱性辭彙嗎？

好在，河圖發完脾氣后說明了為什麼：「靠他的先天靈寶！老子是無可爭議的先天至寶，排名還在那三個笨蛋之前。憑什麼？它們仨是先天至寶，老子成狗屁靈寶了！」

姜銳被徹底雷呆了，傻傻得問：「三個笨蛋？你說哪三個？是……太極圖、混沌鍾、盤古幡嗎？」

網路小說界之仙俠流，最傳統的先天至寶是那些？這個問題一點不難解答，姜銳也算個仙俠小說小粉絲。

「……嗯，我說了嗎？。。。。。。反正我就不服氣。你小子也說了，河圖是華夏文明物質見證的巔峰，正史專門記載。既如此，最有地位的該是我呀，怎麼是那三個笨蛋！」

姜銳的好奇心到了殺死大老虎的地步：「河圖老大，河圖大爺，您就說說吧！您不會和不存在的東西賭氣，是吧？」

河圖：「……」

「說說吧，開天三寶……不不不，那三個笨蛋怎麼樣？」

河圖答非所問：「小子，打開電腦，我要黑幾個網站。」

姜銳的思維真給引開了：「你干黑客也行？」

「也不想想我是誰！這個時代技術落後，書面信息沒防護，電子信息漫天飛，三天就夠我學成黑掉全世界的技術。快快快，讓你看看我怎麼讓人歇業！嘿嘿嘿……」

「別別別，什麼先天後天，靈寶至寶，只是網路寫手寫著玩兒。他們那麼寫，讀者那麼看，所有人都習慣了把你形容成。。。。。。比先天之寶差點兒，想改也改不了了。。。。。。嗨，反正就是瞎編，可您是現實存在啊，何必當真呢！」

「行行行，給你點兒面子，只黑仙俠版好了。」

「不行，仙俠是我的最愛。老大，你要理解，就是個設定問題，帝俊的法力差了點兒，手裡的河圖也就……是不是啊！」

「帝俊！那太一從不甘居人下，只因帝俊的時代沒誰比帝俊更強。」

河圖斬釘截鐵的確定，還有一絲傷感。

「難道……真有帝俊太一？」

「很多人事物，要拿技術性語言解釋，大家不是不能聽懂，但對讀者就是騙字數了。所以我直接拿神話說事兒。任何難以置信的話題，大家會覺得「哦，說他啊」，多簡單……啊，咱們談點兒別的，今天天氣不錯哈……」

「我就想知道那三個笨蛋怎麼回事！」

忘了「三個先天至寶是笨蛋」的話題，說明腦子有問題。姜銳的腦子很正常，不追問帝俊就是了。

「別太執著嗎！」

「換你，執著不執著？」

「別太聰明好不好！」

「不是我聰明，是你有點兒侮辱人類智慧。我就是一個普通高一學生，雖然智商不低，學習成績比大部分同學要好，可發現問題的唯一原因是你話里漏洞太多。只要智商有100，沒發現問題的要麼是膽子太小，要麼是心不在焉……」

這話比較傷人……不，傷圖。果然，河圖相當消沉，而且不是裝的：「……我，畢竟不是真得智慧生命……」

「對不起，我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別忘了你是河圖，自豪得宣稱自己是先天至寶，太極圖、混沌鍾、盤古幡，與你相比是笨蛋……除非你在吹牛。」

「姜銳……」河圖第一次叫了姜銳的名字：「你會得到認可的。但一定要知道，所謂法寶，功用是放大持有者發出的力量，根本原理其實和簡單機械沒有不同。也就是說，我能夠提供的幫助大小，關鍵是靠你自己……」

「謝謝指教！」

「謝謝？我經歷太多太豐富，你小子可別因此老了心態。」

「怎麼會呢！」

「很好，十六歲，多好得年齡！我醒來很及時。。。。。。嗯，還應該謝謝你的提醒。我，的確不是正規智慧生命，本來就不是。可我是河圖！不要說那三個笨蛋，就是它們合而為一成開天神斧，排名也要在河圖之後。因為。。。。。。這是事實！」

「事實！事實就是開天神斧確實存在嗎？」

「怎麼，對沒見影兒的開天神斧，你不懷疑？」

「一個不可思議的生命說自己是河圖，是先天至寶，我相信了。既然相信了先天至寶河圖，開天神斧又有什麼不可信的？」

河圖不想憋壞了姜銳，終究吐露了一點點，就一點點：「開天神斧開天闢地，那確定是神話。但你要明白什麼是神話。所謂神話，是日久失真的現實。也就是說，開天神斧沒有，卻有被傳說改造成開天神斧的原型。」

姜銳問的極快：「原型是什麼？」

河圖沒上當，其實它何時真上當了？它為的是引導姜銳上路：「姜銳，我不騙你，但不該說的也不會說。放心，不說只是暫時而已。」

「我知道，能力不夠嗎。」

「我不想以那種老氣的口吻教育你。但是姜銳，你能力的確不夠，要努力！」

「達到先天至寶的希望，得要多少時間啊！」

「哈，出門兒就縱橫天下那是扯淡。以你的資質頭腦，如果身處第二文明時代，300年怕是不夠。但在這個時代……三年！」

三年。

姜銳的三年，能幹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