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良師

先天靈寶的最大優勢是無堅可催。對雜亂能量的需求是在沒有朋友的前提下，融入了一種比河圖自身更高等的材料成就的控制核心所容納的器靈不會消散-----好好理解，俺自己讀著都費勁。

既然能夠與姜銳的生命力契合，可以隱入姜銳體內，已經不需要火或電來維持消耗了。本身沒有攻擊力的河圖覺得，到時候了。

「出發？……好！」

當時，姜銳正在考試，筆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接著繼續不假索的書寫。他一直等著這一天，等著深入那扇神秘之門。

考完試回家，姜銳直截了當的提出：「爸，我不打算上大學。我認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河圖的某個意圖不可能完全實現。這三十多個月，父子朝夕相處，姜銳學了那麼多失傳技藝，姜松坡怎會不發現些什麼？

但姜松坡不問。這是父親對孩子的信任。而姜銳會以一種不那麼正常的方式離開家，在為父者意料之中。

「去吧，你的實際水平已經超過大學生了，只不過和現代理工科很有衝突……需要什麼自己準備。」

沒什麼要準備的。

高考之後兩個月，姜銳繼續前兩年的生活。河圖挑出它認為比較重要的知識，姜銳再從中選擇此前理解膚淺的溫故知新。

似乎輕鬆了些？

沒有，河圖要求姜銳必須了解古董鑒定。

「有必要嗎……嗯，的確有必要。」

澎湃得真氣【多俗啊】發瘋野狗一般湧進神秘莫測的懶脈【老刀估計，奇經八脈的數量乘以十也找不到】，但姜銳的疑惑僅持續了0.1秒就變為確定。管它「老掉牙」的河圖怎麼勾引誘惑，然後又守口如瓶的吊胃口，姜銳將要追尋的……絕不是倒閉的縣農機廠那台前蘇聯六十年前生產的報廢機床。

於是，學古董鑒定。

老師是現成的，老爸嗎！姜松坡於書畫古籍的鑒定造詣頗深。開玩笑，滿屋子都是名家字畫和家傳古籍啊。

基礎達到一定程度，實際經驗像紙一樣一捅就破。如果是別人，半個月就把自己的本錢掏光，姜松坡會嫉妒，但兒子嗎……

半個月學到老爸七八成本事，姜銳那是相當滴得意，以為可以開始新鮮刺激得嶄新生活了。

河圖沒打擊姜銳，只是繼續折磨他：「光學了書畫古籍鑒定怎麼夠？你至少還要學會鑒定玉器、陶瓷、青銅器，再就是古代冶金知識和技術風格判斷。另外，你家的古籍囊括範圍不夠，一定要想法繼續大量閱讀古歷史典籍。」

姜銳哀嘆，我這是要當古典知識與科技百科全書啊……

當就當，因為還是有必要。像從文物中發現線索，僅靠古字畫書籍鑒定知識，顯然面兒太窄。

說姜松坡古風盎然確也不假，回應愛子求師要求的是豎版書信幾封，還有幾件明清時期的小玩意兒……

九月初，萬千學子兵鋒指向大學校園，十九歲的姜銳也整裝待發。父親最少還有百年之壽，傷感大可不必。只是，姜銳終究不願繼續隱瞞河圖的【全部】秘密：「爸，相信您有思想準備，家傳古圖……是河圖。」

他只說了這麼多，河圖因此沒吱聲兒。

姜松坡卻微微一笑：「我猜測過這個結果，估計大半是這個華夏文明無上瑰寶。不過，我還是大吃一驚……」

「我要帶走它……」

「帶去吧！不僅是已經交給你了，更因為你可以捍衛自己的擁有權了。」

凝視父親一眼，姜銳自信得點點頭，然後背包上肩，揮手告別父親。。。。。。剛轉身，河圖開始笑話姜銳：「嗯，有點兒男人的意思了！」

「廢話，我本來就是男人，十六歲就是了。」

「對對對，那麼－－－－—男子漢大丈夫，第一個目的地是哪兒？」

既然多讀歷史典籍是任務之一，那就先去X省大學找外公幫忙好了。姜銳沒有任何遲疑的做出決定……

星期六，X省會雲陽市長途車站，姜銳下車后莫名其妙的感慨：「嗨，我真只有十九歲嗎？怎麼對大城市一點興趣都沒有。」

河圖立刻介面：「你爹天分比你差很多。雖然多活了五十年，武功卻只比你強一丁點兒，醫術可能還比兒子差點兒。但是，他即便從沒出過東川，到哪兒也不會發出與你相同的感嘆。姜銳，涵養啊！」

「我都給你教的不知道自己是老是少了。」

「我承認，你的知識結構近似於六十歲。」

「我就說吧！」

「可世上好像沒有全無代價的便宜可占。」

「我是活該，你是燒的。當初我如果用冰塊兒……」

「真理啊，真理！不過，既然熱是能量，冷呢？」

「早知道就把你撕成兩半兒，一半兒用火燒，一半兒冰鎮。把你冰火兩重天成神經病，估計很有意思。」

「我也想試試……」

一路與河圖伴著嘴，嘴角掛著陽光般微笑卻目不斜視得姜銳溜達到X大學，沿途迷倒少女無數，可惜他沒注意……了無趣味的三年青春歲月啊！

X大高知樓305，姜銳靠在牆邊咚咚咚……踢門。遙想其母當年，就是如此這般做派。難怪姜松坡說兒子「也算家學【姥姥家】淵源」，原來有暗指！

開門的也是個陽光少年。

哈哈哈哈哈……姜銳狼一樣大笑著伸開雙臂，做出熱情擁抱的動作。那少年卻如見了鬼一樣逃出老遠。

賊眉鼠眼的姜銳大為不滿：「老表，不要這樣嘛，很令人傷心滴！」

陽光少年毫不客氣：「滾遠點兒。」

「別怕嘛，真心真意！」

「真？」

「當然，比真金都真。再說這是你家啊，姥姥姥爺會保護孫子的。」

「在這裡，你的地位不比我低，誰讓姑媽厲害呢！」

陽光少年是比姜銳小兩個月的表弟柯林，今年剛剛考入X大考古系。每年都見幾面的表兄弟關係極好，只是姜銳習武前幾年拿柯林多次試手。當然，也怪柯林自找苦吃。嗨，反正十七歲之後的柯林，見了姜銳出現比較大的動作就有心理障礙。

笑嘻嘻的姜銳和一臉防備的柯林終究還是擁抱了一下，姜銳不躲不閃挨了柯林報復性的一拳，聲稱此為「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去死，我對你有仇，你對我只有幸災樂禍……」

兄弟倆正笑鬧，柯教授被年輕人的打鬧拉出了書房，一看是姜銳到來，分外高興。姜銳搶著問好：「外公，祝您健康快樂，笑口常開，再活一百年。」

「哈哈哈，那不成老不死了……」外孫前來令老教授極為高興，也很奇怪：「小銳，你怎麼來了？」

柯教授確定外孫不可能考不上大學。但如果就讀於雲陽，姜銳絕對早到這兒來了。就讀外地大學，拜見外公的時間可不對了。

「外公，我現在正在研究華夏古文明，麻煩您比上大學有效多了。」

「哦，是這麼回事兒！也對，姜氏一脈歷來沒有官癮，一貫以實務傳家，要不要文憑全然無所謂。。。。。。嗯，也好！」

姜銳以研究華夏古文明回答，柯教授並沒有什麼難以接受的感覺。不要說姜銳，柯林的高考成績同樣足以進入任何一所名牌大學熱門學系，最終卻選擇了X大考古系。老教授作為爺爺，同樣沒說什麼。柯家在當今文化界雖頗有名氣，但柯教授的祖父就一文盲，父親只讀過四年私塾。與東川姜氏的千年底蘊比起來，歷史地位差遠了。所以，老教授既然不在意孫子對學校的選擇，更不會為外孫操心。

不過，老教授終究還是有氣：「你爸媽怎麼不說一聲，真不像話！」

姜銳沒有替父母擋災的覺悟：「我以為他們跟您說了哎！」

一句話惹得老教授首先操起電話把女兒女婿罵了一頓。當然，罵完也就完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這樣吧，就住家裡了，學習上有疑問可以問我。我解決不了呢，就去圖書館查資料。我給你辦個借書證。」老教授簡簡單單就把外孫安排下來。

姜銳又開始了新一輪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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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飛庫網一個星期了，忘了件大事兒！

------------再割一下-----------

嗯，祝大家在虎年想什麼幹什麼，幹什麼成什麼。不但成，而且大成。當然，出於嫉妒心理，太YD的想法……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