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師徒下山

今天凝玥起的一大早，信心滿滿地想在練一遍御劍，一步踏上藍凝劍，向上飛去。

嵐景夜在屋內就聽見小徒弟清脆的笑聲，踱步走了出去，「凝兒，下來。」

師父~凝玥笑嘻嘻的飛了下去，對師父說道：「師父，你找我？」

嵐景夜點了點頭說道：「今天，跟為師下山！」

下山？「師父，是去看師兄他們嗎？」凝玥用期待的眼神問道。

看來小徒弟和他們關係倒是不錯啊~~嵐景夜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沒，去看你娘！」

娘？！真的？「太好了！」凝玥高興地跳了起來，她已經好久沒看到娘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師父，我們去幾天啊！」

嵐景夜稍稍皺了皺眉，他還沒想過要去幾天這個問題，平靜的說道：「看情況再說吧！」

「噢耶！可多陪我娘幾天，嘻嘻……」凝玥高興的在嵐景夜身邊轉圈。

……

……

我是時光的的分割線

在一條繁華的大街上，所有人來來往往的走著。

有一個小姑娘，從一個白衣男子的身後，探了探她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在一年的時光里，這裡變得更加繁華了。

她用期盼的眼神望了望那白衣男子，只見那人用世上最好聽的聲音說道：「去吧！」

小姑娘急急地向外跑去，哇~~又大又紅的冰糖葫蘆，「師父~~」

男子跟上了她，替她買了一串，小姑娘接過後，又向前走，穿梭在人群之中，一台轎子走過，那小徒弟便沒了蹤影，男子搖了搖頭，不由的無奈，真是一個小孩。

而凝玥沒有注意到師父不見了，跑到小販的一側，本想看看這古色古香的扇子，一回頭卻不見了師父的蹤影。

凝玥一急跑到了，大街的中央張望著，那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十分的誘人，一座茶樓上的一個紫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慢悠悠的品嘗著茶……

凝玥因為沒有望見師父，垂下了頭，在大街的一旁席地而坐，嗚嗚~~

這時，那個紫衣男子向她走來，陽光照射在他的臉龐，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直直的勾著她看，凝玥不經有一些納悶，反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那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又像徐徐的清風迎面而來，要不是見過師父這樣的男子，不然凝玥可能也會一直盯著他看。

「沒什麼，見姑娘一個人，所以過來看看。」

凝玥嘟嘟的小嘴道：「有什麼好看的。」倒是自己的肚子很不講禮貌的響了起來，一開始凝玥也只是和他拉扯幾句，如今這肚子響了，還真讓凝玥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男子只是笑不作答，拉起她的手，說道：「走，請你吃飯。」

「你和我又沒有關係，你幹嘛請我吃飯啊！」凝玥疑惑的問道。

「影霧，我的名字。記好了！」

凝玥瞥了瞥嘴，他是誰啊！幹嘛要求她記好他的名字呀。

影霧見小女孩這樣，不經感到好笑，嘴角悄悄的上揚，心中想到：嵐景夜倒是收了一個有趣的小徒弟。

他拉著他來到一家酒店，上了幾樣小菜，凝玥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這女孩倒是可愛，師父不見了，吃飯倒還是一個香，不過他要是知道凝玥心中是這麼想的他一定會吐血的。

凝玥望了望這天色，師父估計也快來了，看眼前的傢伙，一定是一個暴發戶，不然又怎麼會請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吃飯，而且才還怎麼好，反正不吃白不吃，花的也不是我的錢，更不是師父的，嘻嘻……

凝玥打了一個飽嗝，望了望眼前的人說道：「影霧，你是不是經常，怎麼勾搭女孩的。」

她的話一出，男子一口水噴出來。

「嘿，男人嘛！幹嘛這麼激動咧？」

影霧心中苦笑，天啊！這小女孩真的只有七歲？勾搭女孩，像他這樣的仙人需要勾搭嗎？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還有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有什麼好勾搭的！要不是她是了嵐景夜的徒弟，他才懶得理她。

凝玥疑惑的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又望了望天，真是的師父怎麼還沒來呀？我的小絲帶綁得好好的，師父應該可以感應到才是，不經意的嘟嘟嘴。

影霧感到好玩，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軟軟的，很有彈性，凝玥不禁皺眉，說道：「你幹什麼呀！」

影霧無辜的說道：「沒什麼，不過你的臉挺好玩的。」說著拉了拉她的小臉。

嗚嗚~~疼~~

「影霧，你是沒事幹了嗎？這樣欺負我的小徒。」聲音從上空飄落，這個白衣仙人站在扶手上，臉色平淡的說道。

凝玥看到師父，就興奮的喊道：「師父~」

嵐景夜伸手摸了摸小徒的頭道：「叫你這麼亂跑。」

凝玥無辜的嘟起了小嘴，「唔唔~~」

影霧看著他的動作，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是嵐景夜？他居然會去碰其他人？

嵐景夜又看向他說道：「你真的很空嗎？」

影霧稍稍的愣了一下，壞笑道：「是啊！我最近沒事，來找我的小凝兒來玩玩！」

小凝兒？凝玥聽得渾身雞皮圪塔都快出來了，我跟他很熟嗎？咦！真噁心~~~

影霧看出了她的反應，起步走去，嚇得凝玥急急倒退，「小凝兒，不要怕嘛！」

嵐景夜稍稍皺眉，伸手，將小徒攬到懷裡說道：「我們師徒倆還有事，你自便。」說完，轉身像外飛去。

留下一臉壞笑的影霧，看來嵐景夜對她的小徒弟，不一般啊！！這仙界又有的熱鬧了……

話說，嵐景夜抱著小徒弟，凝玥可以很清晰的聞到師父身上的淡淡的清香，現在還有溫熱的觸感，讓凝玥不自覺的紅了臉，他平穩的降落在一片湖水邊，又見小徒臉紅紅的，不熱不冷的問道：「還在想他？」

這聲音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平淡無味。

凝玥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搖了搖頭說道：「師父，他是誰啊，你認識他？」

「他是上界的仙人，整日無所事事、懶懶散散的，叫影霧……」凝玥見到他師父的眼神中有一些閃爍，師父不說下去，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呀，恩……

嵐景夜又看小徒一臉的沉思，說道：「切勿和他有多餘的干係，可明白？」

呃……又見師父如此的認真，凝玥乖巧的點了點頭。

「師父~，今天晚上有廟會，我們去看看好不好呀！」

見她一臉的堅持，微微點了點頭。凝玥急忙向外跑去，還不忘的說道：「師父，快一點。』

嵐景夜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徒弟的好玩性，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

…………

「師父~師父~快一點嘛！」凝玥笑嘻嘻的拉上師父的手，往人群中跑去。

廟會上，人人都面帶笑容，穿的衣服也是極好看的，女的都粉面如花，男的是俊如翠竹，當然在凝玥的眼中是自己師父是最好看的啦。

這時大街上敲鑼打鼓的十分的熱鬧，凝玥好奇的向前伸了伸自己的小腦袋笑眯眯的，原來是舞龍舞獅的隊伍經過。

「今天的收成特別的好，這次上香的人肯定不少，我們還是趕緊去吧！晚了就沒位置了。」

上香？什麼香？祭神嗎？凝玥眨了眨眼，對師父說：「師父~我們也去看看吧！」

嵐景夜頷首表示同意。

師徒倆一起走上了山神廟，廟裡一陣繁華的景象，且一直是香火鼎盛的。

小徒弟突然問道：「師父，不然你也來造一間廟吧！」

被凝玥這麼一問，嵐景夜不經輕咳出了聲：「凝兒~。」

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生氣的韻味，卻能讓小徒弟禁音。

凝玥氣鼓鼓的嘟著嘴，向前面的水池走去。

「小姑娘，可有什麼心愿嗎？只要寫在這蓮花上，隨著水流而下，神明就能看見哦！」一個小販說道。

凝玥瞥了瞥嘴說道：「真的有這麼神奇？」

「喲！小姑娘，我可沒騙你，你看著放蓮花的人這麼多，你不信你去問問呀。」

嵐景夜看著凝玥，慢慢地走過去說道：「我買一個。」

凝玥抬頭一看：「師父~」

「想要的話，師父賣給你。」嵐景夜寵溺的摸摸她的小發包。

凝玥笑盈盈地說道：「師父~我們一起放……」

就這樣一大一小，站在池水邊放蓮花。

蓮花隨著水流慢慢而下，她也用自己的眼神目送著，其實她知道這只是一個求平安的方式，求一個心安理得，不過她真的希望娘能夠好好地活下去，至少現在還是……

嵐景夜望著小徒弟一臉沉思的樣子，不做聲。

晚上，師徒倆在一家客棧投宿了宿，因為怕錢不夠，便兩人一間，倒是弄得凝玥一臉的紅彤彤。

師父和她住一間！天啊~~為什麼在她的潛意識裡感到這樣是不對的，但是為什麼捏？她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再加上她現在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娃娃，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咧？

凝玥無聊的搖了搖頭，甩去頭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

……

……

其實，嵐景夜個人呢，是有一些小潔癖的，本來只考慮到省錢的問題，卻忘記了，自己不喜和別人共擠一張床，當看見小徒弟一頭扎進被窩的時候，嘴角不禁抽了抽。

凝玥見師父還在書桌前問道：「師父~，你好不睡嗎？」

嵐景夜尷尬的笑笑道：「你先睡吧！」

凝玥疑惑的看了看師父，就找周公玩耍去了。

嵐景夜不禁皺了皺眉，這時又看見小徒弟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更是有一些苦笑。

第二天，等凝玥起床的時候，嵐景夜早就不見了，直到現在凝玥都不知道，其實那一夜嵐景夜更本就沒有睡覺，打了一夜的坐，就是因為凝玥的口水……

凝玥笑嘻嘻的跑出門外，「師父？」

「恩，走吧。」

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地走遠，經過昨天的教訓，凝玥這一次是乖乖的待著師傅的身邊，不敢亂跑，經過一段時辰的行走，已經離凝玥原本的家越來越近了……

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凝玥上前張望，原來是之前的張大嬸。

「張大娘！」凝玥甜甜的叫道。

只見那人影稍稍的一僵，慢慢的回過神啦，一看：「真的是你呀！凝兒好久不見，聽說你不是上蓬萊山去了嗎？怎麼郵回來了？」

看她一臉迷糊樣，凝玥只是笑，倒是嵐景夜上前說道：「我是她的師父，這次是專程來看她的娘的。」

張大嬸看一個神情自若的男子，一身的白袍，乾乾淨淨的，像是來自天上的人兒，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嵐景夜見她神情的異樣，淡淡道：「大嬸，我是凝兒的師父，不必如此驚訝。」

「對對~~呵呵~~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蓬萊的仙長，自然是來自上天的，你看我……，來來我帶你們過去，要是她知道，凝玥回來看她一定會很激動的。」

凝玥只是笑嘻嘻的不說話。嵐景夜倒是頷首示意了一下，表示贊同。

一到門口，那破亂的茅房更加的破亂了，因為長期的沒有修理，茅草都快被風吹光了，要是在冬天，那裡面的人若不被凍死，那才奇怪呢！

還能聽見一聲聲，蒼老的咳嗽聲，凝玥不經意的紅紅眼。

「你快出來，看看是誰來了？」張大嬸說道。

「咳咳~~~哪能有誰回來呀！只有……咳咳……你好……」眼前的人，像是老了一百歲似的，眼珠陷進肉里，失去了原本的生機，滿臉的皺紋，走起路來也是顫顫巍巍的，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下去。

「娘~~」一道顫音發了出去。

那婦人全身一顫，摸索著走了出來：「凝兒，是你嗎？凝兒。」

凝玥急忙上去抓住了她的手，「娘~~」

淚水滴落在她的手上，她抬手摸了摸凝玥的小臉：「傻丫頭，你怎麼哭了？」

那婦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緊張的說道：「是不是那蓬萊的人不收你呀？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凝玥連忙打斷她的話，搖了搖頭，「娘不是的。」想到自家的師父還在這裡，若是有些話說出來豈不是，讓師父不舒服嘛！

「怎會不是，一定是你的姿色不好，才沒被選上的……」

「娘！」凝玥用眼神求助師父。

只見嵐景夜輕笑，那一笑真是曇花一現的美啊~張大嬸看得口水都快流下來，「這位夫人，我就是凝玥的師父。」

凝玥像她的娘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婦人不敢置信的說道：「凝兒是真的？是真的？」

「恩。」淚水和笑容呈現出在一張臉上，感到十分的令人詫異。

婦人放開凝玥，想去碰碰那位所謂的師父，但她走的十分的吃力，凝玥注意到她的雙眼，著急的問道：「娘，你的眼睛？」

張大嬸回答道：「不是你走了，你娘擔心你，哭瞎的。」

聽到回答的凝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自己在蓬萊山上快快樂樂的，娘卻在這裡為自己的擔心，心中無限的苦楚蔓延開來，卻不知道開如何開口。

嵐景夜見小徒臉上的變化，淡淡的說道：「我來治好你娘的眼睛！」

凝玥不可置信的用自己的大眼睛望著他，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很快就聽見婦人高興的說道：「我看見了，我又看見了。」

一旁的張大嬸一臉的難以置信，卻這是事實呀！

「真的是仙人，仙人啊~~~~」

兩位婦人連忙跪下，嵐景夜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叫凝玥將兩位扶起，自己在墨竹峰上久居一千多年，早已不管人間之事，這一次只是為了小徒弟而作了，雖然不知道自己心中那種心境是什麼，但是他知道若是治好那婦人，大家都會高興的。

「娘，張大嬸，你們快起來，要不然師父會不高興的。」

「哎~~」兩人也不好意思起來。

倒是凝玥的娘問道：「不知仙人法號是？」

「在下蓬萊墨竹，名為嵐景夜。」師父倒是一臉的平靜，可是在這裡又有誰不知道，蓬萊有一位仙尊，法號墨竹，名嵐景夜啊~~~~~

他這一介紹，她們倆直盯這師父，讓凝玥感到怪怪的連忙說道：「娘！師父累了，我們進屋吧，呵呵~~」

她娘不放心的又問道：「凝兒，他真是你師父？」

「是！如假包換，娘你信了吧。」

婦人連連高興的點頭，將嵐景夜送進屋內，唯恐沒有招待到位。心中，像是吃了蜜一一般，沒想到凝玥居然拜了仙尊為師，這可真是祖上積德呀！忽然間又想到什麼，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凝玥也沒有多大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