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只能活一個2
另一邊,hl酒店。
頭昏腦漲的符析爵在船ang上直立起身板。
「發生什麼事了?」穿好衣服,他瞥了瞥時鐘,突然意識到昨晚沒去接兒子,更沒有回家。
青煥她,該著急了吧?想到這,他目光一緩,穿衣服的頻率加快了一些。
「爵爺,您不能睡了我一晚就不認賬啊……」女人扭動著身軀,羞澀地說,「昨晚您被下藥,要不是若善救了您,您現在還醒不來呢!」
符析爵眸光一冷,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幾個字,「被下藥?」他不悅地瞥了瞥船ang上一臉滿足的女子,眸中迅速掠過一絲厭惡。
「說,是誰指使你的!」他狠狠扼住女人的脖子,憤怒地加大手中的力道。
「爵爺……」
「我說符析爵,你還不趕緊去看看你們家符黎?」這時,欒勛推門而入,「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啊!我問嫂子去了哪裡,他也不說話,就使勁地哭。」
「你說什麼?」符析爵的心頭驀地浮上一絲不祥,他將女人甩到一邊,轉身跟著欒勛走了出去。
回到家,他殷切地單跪在符黎的旁邊,沉聲問道,「小黎,怎麼了?」
「媽,媽媽她……」小黎不停地揉著自己的眼睛,「媽媽被壞人用了迷藥,她為了救我,自己留在那裡了。」
「你說什麼?!」符析爵猛然間站起來,語氣有些激動,「地點在哪!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地點?」
——商北,一定是商北!居然敢給他灌藥!居然敢趁著他倏忽時對她們母子二人出手!
「嗯!」
一路上,跑車狂飆,到達目的地后,剎鳴聲響徹雲霄。符析爵下了車,腳步匆忙而略顯倉皇。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饒青煥她一定沒事的,他們還有白頭偕老的誓言,還有玩轉全球的美好願望……
將槍上好膛后,他邁開修長的腿走了進去。一腳踹開緊閉的門,陽光猛然間斜射進去,照亮了空虛無人的工廠。
「饒青煥,你聽的到嗎?」
「商北,好你個孬種,他媽的給我滾出來!」
砰砰砰——
三槍連發,工廠只傳來槍的回聲。
下一秒,他斜眼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白色瓶子。握起它,看著上面的字眼,他頓時一怔,對著耳釘傳聲器有些顫抖地命令道,「欒勛,幫我鑒定一下藥瓶上的指紋。」
不久后,欒勛黑衣裹身,拿著專用的儀器趕了過來。符析爵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沉沉道,「就是這個。地上好像還有安眠藥的碎屑,也鑒定一下。」
符黎輕飄飄的聲音響起,「爸爸。」
符析爵一怔,沒發覺兒子也跟了過來。緊抿了抿唇,他有些頹廢地摟過他,「媽媽會回來的。」
可這安慰的話,說了就真的有用嗎?
她真的還會回來嗎?他不知道。沒猜錯的話,這安眠藥里存有安樂死的成分。
等到欒勛鑒定完畢,他有些難以啟齒地掃了符析爵一眼。往常那個風範十足,讓人敬畏的爵爺,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假如他說了鑒定結果,怕是……
「說。」
「藥瓶上確實有嫂子的指紋。安眠藥碎屑應該是因為全部灌入口中,難以下咽,嫂子嚼碎掉到了地上的。所以,安眠藥碎屑上有嫂子的唾液。而且藥物存有安樂死成分……」
「呵……」符析爵眸光一閃,輕笑了一聲,然後向後踉蹌了幾步,昏厥倒地。
「爵爺(爸爸)!」
之後,符析爵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醒來后的幾個月,頹喪、憔悴、發瘋、絕望……這些詞用來形容他,簡直再好不過。
從此,c市就多了如此一個換女人如衣,卻又不動真情的男人。據說他的心裡住著一個死去的女人,叫做饒青煥。
這三個字,是他不願觸及,卻又無法阻止被觸及到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