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關乎愛情
||一走進咖啡館.一陣濃郁的咖啡飄香就迎面而來.
「這邊……」馬文浩用手撩開珠簾率先走進包廂.
「搞什麼啦.神神秘秘的……」曉璃嘀咕著.然後伸手撩開珠簾.走了進去.
當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時.心猛地一跳.
所有的喜怒哀樂湧上了心頭.心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百感交集.
她和她就那樣子對望著.整個世界就好像停止了一樣.沒有了聲音.在她的眼裡.只有那個她.
那個她.將長長的頭髮剪掉了.染成了時尚的酒紅色.明麗端秀的五官畫上了精緻的淡妝.那一對東方人特有的杏眸清瑩澄澈.有幾分倔強.幾分率性.幾分直爽.還有幾分俏皮的神采.在牛仔褲Ｔ恤包裹下的高挑身材苗條優雅.曲線曼妙.
曉璃和她對視了很久.直到見到她抿唇一笑.笑靨如花.她緩緩的出聲.
「璃……」
她的聲音如多年前她熟悉的那樣.軟軟的.輕輕的.卻是撼動曉璃的心的.
「歆怡……」她很激動.嘴唇有點顫抖.想說什麼.可又咽了下去.
有時候.我們就像魚缸里的魚.想說的很多.一開口就化成了一串省略號......最後都默默的留在了心裡.
回憶.如泉水般的湧出……
她和歆怡從小便認識.她是她的陽光.她的救贖.為了她.她可以付出一切.
從小.莫華就不是一個細心的父親.遇到什麼問題也只是會打罵.有幾次莫華因為被她氣到.就把她趕出了家門.每一次都是歆怡偷偷的把我帶進房間.給她一個溫暖的地方.哪怕她的父母都不喜歡她這一個壞女孩.
很多次.她害怕自己的黑暗玷污歆怡的的純白.可是每一次歆怡都會笑著說：你傻啦.我能走去哪裡.我們是形影不離的閨蜜.分開了生命就不完整了.
當她誤以為自己懷孕的時候.嘴裡雖然罵著她.但是歆怡卻還是陪她去了藥房買驗孕棒.
歆怡為她做了很多很多.要不是她.她相信自己的童年都是很悲慘的.大家多說是歆怡依賴她.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真正依賴人的是她才對.歆怡是她的救贖.是她的避風港.
當知道歆怡和馬文浩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生氣.但卻選擇了退出.因為這兩個都是她愛的人啊.既然孩子都有了.她也只能祝福她們了……
「莫曉璃.你這個壞女人.你終於回來了……」曉璃向前一個擁抱.把她拉回了現實里來.
曉璃顫抖著手.回擁著她.雖然她是有氣過她.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愛她的.
多年的感情.不是說丟就丟的.哪怕對方做了錯事.哪怕她傷了你的心.但是那些回憶都是美好的.你也沒有辦法磨滅你們曾經也是愛著的這個事實.
「我回來了……」曉璃抿唇一笑.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曉璃.都是我的任性毀掉了你了幸福……」歆怡緊緊的擁抱著曉璃.然後喃喃出聲.
「……沒事……傻丫頭……嗚嗚……」聞言.曉璃抿著唇搖了搖頭.過去的已經是過去的了.能再次看到她.而且看到她過得好.那就足夠了.
「曉璃……其實那孩子不是馬文浩的……而且……我和他也沒有發生關係……」下巴抵在曉璃的肩膀上.任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雙手環上她的纖細的腰.
「……你說什麼.」梗咽中的曉璃不禁抬起了頭.然後愣愣的看著歆怡.疑問道.
放開抱著曉璃的手.用手指輕輕的將曉璃那被眼淚沾濕的頭髮撩到她的耳後.捧起她依然美若天仙的小臉.白嫩的肌膚在掌中依然如嬰兒般細膩.眼神懇切.好久.才緩緩的開口.「那還是其實……是我陷害馬文浩的.」
「.」沒有料到她會帶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震撼.曉璃只是瞪大眼眸直直的看著歆怡.大顆的淚珠就滾落下來.此時.她清澈的如琉璃般晶瑩的瞳孔已經睜開到最大.裡面倒影了整個歆怡的臉.她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答案.
歆怡抿唇一笑.然後拉住曉璃相攜坐下.然後視線轉到馬文浩的身上.只見他點了點頭.眼裡帶著鼓勵.
「我有點事.你們先聊……」馬文浩說著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將一室的安靜留給她們.
「璃……」歆怡拉起曉璃的手.握在手裡.接著說道.「還記得.我之前經常受傷嗎.你知道.我繼父虐、待過我……」響起那些不看的額往事.歆怡眼裡抹上了一抹灰暗.但感受握在手裡的手傳來了屬於她的力道還有溫度.那慌亂的心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了.
「歆怡……」曉璃吸吸鼻子.緊蹙著眉頭.擔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歆怡露出一笑.能被她關心著.真好.
「其實我繼父不但虐、待過我.還差點玷污了我.」淡淡的語氣.卻說著讓人吃驚的話.
「什麼.」聞言.曉璃滿臉的驚駭.隨即.眼眸里覆上了一抹灰暗還有愧疚.那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再次變得感傷.她哽咽著.「對不起……歆怡……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的保護好的.」
「都過去了……」相對於曉璃的驚駭還有悲傷.歆怡反而顯得淡定多了.也許……就像她說的那樣..都過去了.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勇敢的向前.總有雨過天晴的一天.而且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就是時間.因為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沖淡很多東西.那怕哪些曾經的讓人恐怖.那怕那些曾經是多麼不堪.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過去了.
「恩恩……」曉璃雖然點頭附和著.但是還是難掩心裡的難受還有驚駭.她真的難以接受.這世界上竟然有那樣的禽獸會這樣子傷害歆怡.真不敢想象.這一路.她是怎樣走過來的.
「這些……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曉璃忍著心痛說著.她真的很恨.恨自己沒有再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什麼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什麼愛她如生命.什麼她是她的救贖..當發生了那些事情.她卻不知在哪裡.她真的有愧於歆怡啊.她還有什麼面目當她的好閨蜜的..
「哎……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子.所以才不告訴你.」看到曉璃那如泉涌的淚水.歆怡嘆了一口氣.輕輕的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淚.眸子沉著.深諳無垠.
「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幫不了我什麼.雖然我很恨我的繼父.但是我卻不能拿他怎樣.因為我媽媽愛著他.他也是我媽媽的依靠.我不忍心看著她再傷心.」
「但是……」
「璃.別難過.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嗎.過去的已經不重要了.」
「那……孩子是你繼父的嗎.」曉璃眼神黯淡.緩緩的開口問.
「不是……」
「……」
「孩子是我繼兄的.」那一年.在她心驚膽戰過著日子的時候.繼兄回來了.一開始.繼兄並不知道繼父和他的事情.但是又一次在她洗澡的時候.在偷看的繼父被繼兄捉了個正.他不但沒有拆穿繼父的陰謀.反而和繼父狼狽為奸.
繼父雖然虐待她.偷窺他.但是卻不敢做太多逾越的事情.但是繼兄不一樣.他兇狠.殘忍.而且還很大膽.
那時候被他玷污的時候.她也曾想過去報警.去求助.但是想起母親.想起曉璃.還有其他人的眼光.她被現實所打敗了.
她害怕毀了母親的幸福.害怕別人的異樣眼光.但她更害怕曉璃會嫌棄她臟.所以她也只能忍氣吞聲.經常被繼兄折磨.
但是這些不堪.她不願意向曉璃多說.因為她不想她難過.
「我要殺了他們……」沒有聽下去.曉璃憤憤的站起身.
「璃……別激動……他們已經得到教訓了.」歆怡抿唇一笑.笑靨如花.和七年前的那樣.黑黑的水眸里有著曉璃的倒影.彷彿她的整個世界就只有一個莫曉璃.
「歆怡……」
「那些壞人.我們就不要理他們了.倒是你.是我毀了你的幸福……懷了繼兄的孩子.我不知所措.我真是瘋了.才會想去利用馬文浩.」
「我沒有和他上、床.那時候的他醉的像一團泥似的.軟綿綿的.根本就不可能和我做些什麼.這些都是我的詭計.真的對不起……」歆怡將那時候的事情說了出來.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沒事……我都能理解.」曉璃咬咬下唇.眼看著她的淚.她的淚.刺的她心生疼.她經歷痛苦的時候.她沒有保護好她.沒有察覺她的不妥.沒有在她身邊守護她.這些都是她的錯啊.而且她還埋怨她.覺得她背叛了她們的友誼.甚至還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飛去外國.該說對不起的是她才對.
「曉璃.我想你也知道……他很愛你.」曉璃哽咽著.然後緩緩地說道.「你走了之後.他一蹶不振.對於我.他是恨的吧.但是因為我是你的好朋友.所以在我想要輕生.想要墮落的時候.是他替你照顧了我.甚至還幫我懲罰了繼兄.還送了我出國留學.」
而此時.曉璃渾身如同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手臂用了很多的力氣彷彿才將整個上半身撐起來.才能不倒下去.眼眸失神的落在撐在軟墊的手背上.
久久.囁嚅著唇.因為哭泣的太久.唇有些乾裂泛白.
她失神的眸一直緩緩在落在一處
「原來.原來…」
她想說.原來.他為她做了這麼多.默默的.一直.為她做了這麼多.他一直都是在精心的保護她.愛護她.呵--可是.他不說.一句都沒說.在她面前提也沒提……
「曉璃.之前阻礙了你的幸福.我很對不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幸福著.而你的幸福.你我都知道.只有他可以給你……」歆怡微笑著.然後為曉璃擦乾了淚水.起身.打開了包廂的門.
門外.是一個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的男人.他的眼眸裡帶著一抹紅.但他卻緊緊的盯著坐在座位上的那個哭成了一團的女人.只要有她.就算上天要他一如所有.他也甘之如飴.
「謝謝你.幫我保守秘密.」背對著曉璃.歆怡低聲的對馬文浩說道.
而後者則是明了的點了點頭.眼眸裡帶著一抹深沉.
歆怡微微一笑.然後一把將馬文浩拉進了包廂.拍拍他的肩膀.「曉璃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對她.要不然我會將她搶回來的.」
她嚴肅的說著.而他與她對望著.眼裡有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東西.有些秘密沒有必要讓曉璃知道.因為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璃……我還有點事情.下次再聚吧.」說著.歆怡向曉璃擺擺手.曉璃還趕得上挽留.她便轉身離開了.
誰也看不到.她眼底的那抹黯淡.
璃--記得要幸福.
走出了咖啡館.便看到站在對面馬路上的人向她走來.
她穿著一件時尚的皮衣.一頭紫色的短髮在空中飛揚.五官精美.耳朵上戴了一排耀眼的耳釘.中性的打扮讓人分不出男女.
來到歆怡的面前.她將手裡的煙遞給歆怡.眼裡帶著濃濃的愛意.
而歆怡看了她一眼.深情冷淡的接過她手上的香煙.然後用嘴巴叼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再吐出.
白色的煙霧在空中飄著.給人一種迷離時卻又莫名的多了一抹感傷.
「那個女的就是你愛著的人嗎.」隔著玻璃.看到裡面那個時尚卻又不失優雅的女人.
聞言.歆怡並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同一個地方.只見曉璃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站在她對面的男人.
歆怡深吸了一口香煙.想要控制那難以壓制的心痛感.看著曉璃的眼睛里滿是悲傷.還有濃濃的傾慕.
她對她是忌諱的愛.也許世人並不認同.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她愛她.關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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