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八十六章 神皇退位
聽了嗵家老祖嗵無名和乾坤宗老祖周之道的話,落滿天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定計。
實際上,在得知天元家族內那名來歷不明的混元強者是彼盛天宮的神將之後,落滿天便已經想到了因該以何種態度來對待惜氏家族。
之所以多此一舉的開口詢問,也只是想弄明白其他幾位的想法而已。
如今,幾乎所有人的想法,都已經與他一致。
「我們也去天元家族拜訪拜訪吧。」通天峰峰主說話了,他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懸浮在高空中,身上白袍隨風而動,看上去,頗有幾分仙家氣韻。
旋即,他凌空獨步,一步邁出,身形剎那間剎那間消失不見。
僅僅一步,便跨越了十分遙遠的距離。
隨後,彙集在通天峰的正義聯盟其餘頂尖強者,紛紛尾隨著通天峰峰主而去。
正義聯盟的所有頂尖強者全部降臨南域,這頓時讓四象聯盟如臨大敵,遍布整個南域的強大殺陣,也隱隱有運轉之勢。
「不必緊張,我們來此,不是為了與你們爭鬥。」通天峰峰主說話了,語氣平緩。
在他身側,正義聯盟的餘下幾名頂尖強者,皆是目光冷冽,面無表情的盯著鄭虎等人。
聞言,四象聯盟的五名頂尖強者,一個個變得安靜了下來,但依然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充滿了戒備,遍布整個南域的強大殺陣,也是處於隨時啟動的狀態。
通天峰峰主等人,則是不再理會正義聯盟,一同來到平天皇朝的結界外,想要拜訪天元家族。
只是,鳴東根本就不給他們面子,並沒有讓他們入內。
「拜訪就不必了,你們正義聯盟和四象聯盟的恩恩怨怨我懶得理會,只要不牽連天元家族,你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鳴東的聲音從天元家族內傳出,直接飄蕩出平天皇朝,落在通天峰峰主等人耳中。
被拒之門外,正義聯盟的這幾名立於一洲之巔的頂尖強者,卻是沒有絲毫動怒,反而心中更加確定了鳴東背景驚人的事實。
因為彼盛天宮的那位混元境神將,並沒有發話。如此的態度,不是擺明了完全以鳴東為主嗎。
此時此刻,在平天皇朝的皇宮內,早已踏入始境,身為一名無極始境強者的平天神皇,正龍袍加身,站在一處宮殿的屋頂上,遙遙望著平天皇朝的邊界處。
在他身後,則是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平天皇朝的護國大國師——博聞。
平天神皇身軀筆直,猶如利劍一般的挺拔,隱隱間,似有一股凌厲的劍氣自他身上散發而出,帶著一股劍仙意境。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望著天邊,良久之後,方才發出一聲輕嘆,發出呢喃自語之聲:「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當初由劍塵所創建的天元家族,如今竟然有如此威勢,令的名動雲州的眾多頂尖強者,都是齊齊來拜訪。這些人物,即便是在我眼中,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啊。」
「陛下,此乃皇朝之興。如今,我們平天皇朝因天元家族的存在,名聲可是徹響雲州啊,看眼下局勢,只要天元家族還在,那我們平天皇朝,在雲州將無人敢招惹,受八方尊敬……」護國大國師博聞語氣激昂的說道。
「皇朝之興?的確,因為天元家族的存在,平天皇朝在雲州上的名聲和地位,都已經攀升至一個連我也無法想象的巔峰,可以避免諸多恩怨糾葛,令八方敬畏。可是這,卻並非我所想要的。」平天神皇緩緩說道,目光深邃無比。
「陛下,這是為何?」護國大國師博聞一臉不解。
平天神皇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其一,太過安逸的日子,會使人逐漸的墮落,有天元家族的震懾在,我平天皇朝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可能有爭鬥產生。」
「不經歷爭鬥,不經歷鮮血的洗禮,那平天皇朝就是溫室中成長的花朵,一遇風雨便凋零,很難真正的強盛起來。」
說到這裡,平天神皇語氣一頓,神色間露出一抹複雜,緩聲道:「其二,我是平天皇朝的神皇,平天皇朝的掌控著,可如今卻活在天元家族的光芒之下,作為一個神皇,我感到憋屈。」
聞言,護國大國師博聞臉色微變,頓時慌亂了起來,急聲道:「陛下,放眼整個聖界,都是有無數勢力想方設法的也要尋求一方大勢力庇護,以便長久傳承。如今我們平天皇朝的機遇,可是足以令聖界無數勢力都要為之眼紅啊。」
「我感悟劍道。劍,則必須要保持它的鋒芒,否則,終會腐朽,安樂的日子,不利於我的道。」說到這裡,平天神皇語氣一頓,這一刻,他心中似乎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心,露出一抹決然之意。
「博聞,本皇準備退位,將皇位傳與他人。」
平天神皇語出驚人,令的護國大國師心神大震,臉上露出苦澀,他沉默了一陣,才用乾澀的聲音說道:「不知陛下,看上了哪位皇子?」
平天神皇搖了搖頭,道:「當今的平天皇朝,全活在天元家族的羽翼之下,我膝下那幾位皇子,不適合繼承皇位。這皇位,還是交由天元家族的人來擔任吧。」
「而天元家族的前身,是一個叫墨府的小勢力,墨府府主墨邢風,早年與劍塵有恩,墨邢風之女墨顏,又深受劍塵疼愛,並且他早年所收的義女,又是北域惜氏皇朝的公主。整個天元家族,我所能想到的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也只有墨邢風了。」
第二天,平天神皇便親自趕往東安郡天元家族,在一處密室中,與當年的墨府府主墨邢風展開了一場密談,直到三日後,方才離去。
不久之後,平天神皇便正式宣布退位,墨邢風,擔任平天皇朝新的神皇,護國大國師博聞輔助登基。
卸任之後,平天神皇便徹底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中,他已經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離去,離開了雲州,在浩瀚的聖界闖蕩,磨練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