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疑雲
「唉,說了這麼多,確實是想讓你聽我的話」。《.「魏金嘴」又是嘆了一口氣。「不過,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騙你的意思。到了如此境地,難道我還有什麼騙你的必要嗎」?
「呵呵,我猜,接下去你就會講聽你話的好處了是不是」?魏索不屑冷笑。「說來說去,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什麼『程式』,什麼『程式』的陰謀;什麼輪迴,什麼輪迴的終了之局……對於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沒什麼實質性的概念,反正就當你是在可著勁的吹。
至於你為什麼要來騙我這並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老子沒這個興趣,也沒這個義務往這方面去想,反正老子不動如山,只要不信你所說的每一個字也就可以了,嘿嘿……」
「你要如何才能夠相信我……」
「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你,說破了天老子也不會相信你,嘿嘿……」
要不是「魏金嘴」只剩下了一顆頭顱,幾乎就此暴走。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如此的固執,為什麼你如此的冥頑不靈?如今窮途末路已到了最後攤牌的時刻了,我也只剩下一口氣了,你就不能夠信我一次,你就不能再給你自己,再給這個世界一線機會嗎……」
「又來危言聳聽」。
魏索紋絲不為其所動,撇了撇嘴,回身找了一塊岩石坐了下去。他的坐姿比較奇特異於常人,並不是整個屁股接觸到石面,而是分開雙腿「戳」於岩石尖銳的邊角處。沒辦法,這是胯下之物太過巨大應該付出的代價,平日里可以睡下絕不站著,可以站著絕不坐下,此時為了裝逼也只能勉為其難,好在對此他早已練就一功了。
「嘿嘿。究其根本其實也得怪你自己,你這老不死的做人心機深沉,又太不光棍。你說你有什麼事嘛儘管開門見山好了,偏偏要七彎八拐的去學領導,又是煽情又是恫嚇的,學嘛又學不像,反而惹火了老子。明確告訴你,老子跟那水桶粗細,興奮起來還會膨脹的巨蟒是一模一樣的,不光是後腦勺。全身上下生的全都是反骨,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領導的話了,領導說一,我偏偏說二;領導說要往東,我偏偏要往西。你看,你這不是逼著老子與你對著幹嘛……」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學什麼……領導」!「魏金嘴」尖叫出聲,差不多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我承認……我一時情急,為了說服你言語中確實有著一些煽情與恫嚇的成分。可是……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老底子是幹什麼的,我只是借鑒了一下『神棍』的做派……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現在所說的句句是肺腑之言,你一定得相信我,你一定得相信我……」
魏索不由得「噢」了一聲:
「你只是借鑒了一下『神棍』的做派……這倒是奇怪了,難不成領導與『神棍』是一個德性的」?
「我只是個『神棍』。沒錯。我只是個『神棍』而已……你一定得相信我,你一定得相信我的話……再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先祖輩的。你聽我話是不會吃虧的……」
接觸到「魏金嘴」凌亂中帶著些許瘋狂的目光,魏索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不管你是在學領導也好,是『神棍』的本真演出也罷,反正這兩個角色都不是我所能夠參悟的,要我相信你,繼而聽你的話難度實在太大。不過,既然你現在捧出了祖宗的『牌位』……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好了,先拿出你是『魏金嘴』的證據來」。
「我當然是『魏金嘴』了,難道這還需要證明嗎」?「魏金嘴」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
「這當然需要證明了。無端端地認個便宜老爹還可以去怨我老娘,認個祖宗回去該怨誰?當然得慎重了。好的,看來你證明不了你自己,你可以收起『牌位』去死了」。
魏索當即「一錘定音」,說到底他還真擔心「魏金嘴」能證明自己呢。
「不,不,你讓我先想想」。「魏金嘴」不由得大急,一顆頭顱瘋狂的擺動。
「對了對了,老底子我老魏家祠堂里應該是有族譜的,你只要去翻查一下就知道有沒有我這號人了。雖然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可是對族譜中你的……列祖列宗我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背出來你可以去一一對照的呀!到那時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還有還有,先前我還沒留意呢,其實你我長得非常相像……這可不是我隨口亂說的呦,如果仔細觀察你我的眉梢眼角,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印出來似的。由此可見,你千真萬確,絕對絕對是我魏家的子孫無疑,我們是有血肉親情的。正所謂血濃於水……」
魏索愕然半晌哭笑不得,搖頭笑罵道:
「麻痹的你這老不死的神棍,空口白牙的簡直比領導還牛逼,算是服了。祠堂?族譜?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你跟我扯這個?別說老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就算有,也早被老娘發火烤肉串烤魷魚了。說你我長得非常相像?開什麼玩笑!老子全身的血氣是往下走的,需要供養的目標大……異其趣,以至於一張臉皮包骨頭的那叫稜角分明,既不像爹也不像娘,像你?去你麻痹的……」
「魏金嘴」頓時苦了一張臉,但接下去卻聽得魏索繼續說道:
「你也別泄氣,要證明你是『魏金嘴』,要證明你是我的老不死祖宗其實並不難,我倒可以指點你一條明路的……」
「噢,那你快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得抓緊了」。
魏索「霍」地站起了身來,目光炯炯,凝聲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魏家流傳下來的一本叫《宅第堪輿》的古書吧」?
「這我自然知道」。「魏金嘴」眉毛一掀,「這本書也不知道是從我魏家的哪一代傳下來的,反正來歷已是無從考究了,你我的風水之術,你我掌握的力量盡皆出於此書。只不過,唉,只不過我早已明白,這本書的存在其實也是那『程式』刻意設計與安排的結果。要不然,年深月久的恐怕早已遺失了;要不然,就你一個沒有任何學識,沒有任何風水學理論基礎的黃口小兒,又豈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通達全盤……」
魏索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這些其實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認識的。只不過我現在想問的是另外一件事……在那本書的封套里『魏金嘴』曾經給我留過一封信……」
「一封信」?「魏金嘴」滿臉的恍惚之色,繼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噢」了一聲。
「是的,『魏金嘴』曾經給老子留過一封信,信中依然是老氣橫秋的口吻,信中依然是天花亂墜的敘述,只不過長輩對小輩的關愛之情倒是能感受到一分兩分的……大概是年月相隔太過久遠的緣果吧,信的末尾字跡有些模糊難辨,你只需將這段文字給念出來,我對照前文,自然能知道你是不是『魏金嘴』,你是不是我祖宗了……」
「我從來沒給你寫過什麼信」。「魏金嘴」晃了晃腦袋斬釘截鐵地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寫信?我雖然早知道你是『程式』選擇的下一任運勢繼承者,輪迴終結者,但我也不至於……但我也不至於如此處心積慮地來算計一個百年之後的後輩吧!我的人品還沒有不堪到如此地步……」
你的人品還沒有不堪到如此地步?魏索倒抽了一口冷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緊跟著卻聽得「魏金嘴」也是「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咦,這件事好像有些不對呀!你確定那封信末尾的字跡模糊難辨,無法看清」?
見著魏索點頭,「魏金嘴」眉頭緊鎖。
「這就奇怪了啊!依著我的分析,那封信必然也是『程式』一系列設計與安排中非常重要的一環無疑。可是,既然『程式』包藏禍心要向你傳遞一些信息,又豈有令你看不到的道理,除非那封信不是『程式』寫的。可是可是……居然會有這麼奇怪的事,如果你說的那封信不是『程式』寫的,那又會是誰寫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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