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逆鱗

第四百五十章 逆鱗

魏索眼含熱淚,狂笑著再次轉過了身去。但就在這個時候附近的草叢中「咻」的一聲閃過了一道黑光。與此同時腦海中魏金嘴的聲音急聲喝道:

「還不動手」!

「你說什麼……」

一時間魏索都已懵了,好不容易擠出的幾滴眼淚也根本來不及表達什麼深刻的情緒,獃獃立在當地只是胡思亂想:麻痹的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難道這也算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麻痹的老不死果然老奸巨猾啊!連老子的……感情,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是,對面那個支配欲爆棚的老不羞更不是省油的燈啊!老不死機關算盡真的能夠獲得成功嗎?

不,不,老不死這麼做只是在自廢武功、自毀長城。反正我已經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如今四腳冰冷、呆若木雞,如何還能助他一臂之力?也怪我太過輕信他人,哪裡有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偏偏又臉皮太薄,明明早已心急火燎、迫不及待了,卻還得假惺惺的抹著眼淚裝出一幅迫於無奈、勉為其難的態勢,殊不知如此一來「入戲」的程度反而越深。既然「勉為其難」打「回馬槍」的預期落空了,那一顆心也就變得空落落的一蹶不振了……

「小子你還不趕緊動手」!

魏金嘴一顆焦黑醜陋的頭顱迅捷無倫地劃過清晨水霧蒙蒙的天空,毅然決然、一往無前,直取遠處巍峨聳立的「掌控者」心臟位置。此時他已無暇再運用意念與魏索交流了,迎風尖聲叫道:

「小子你還不趕緊動手!現在不是你荒唐無聊的時候,再掉鏈子,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的,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的……」

「噯……」魏索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繼而撇了撇嘴低聲嘟噥著:

「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的?只要允許我一進一出打個『回馬槍』,我還會有p個後悔!就算即刻死了那也是無怨無悔的……可惜你這老不死的自作聰明玩弄了我。也同樣的玩弄了你自己,現在再想要老子『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的那純粹是做夢了,老子有這個能力也沒這個心情了……」

話是這麼說,魏索想了想還是非常無奈的打算站出來擺個造型,「大義」當前,由不得他不有所表示。於是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踏前一步昂首向天。但只在頃刻間魏索卻像是見了鬼似的臉色大變,然後他就慢慢收回了腳步,冷笑著喃喃自語:

「嘿嘿,這有意思嗎?像只秋後的螞蚱上躥下跳的有意思嗎?你再不甘於命運。再掙扎再抗拒,冬天註定會到來的,一等北風颳起,你能逃脫註定被覆滅的結局嗎?省省吧!還不如向老子學習,得過且過,難得糊塗,打一槍換個地方,享受當下來得實惠呢……」

魏金嘴的一顆頭顱猶若出膛的炮彈勢不可擋,說時遲那時快。轉瞬之間已然抵至「掌控者」跟前。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道森然中帶著決絕的弧線,「噗」的一聲輕響,一顆頭顱當空炸裂,爆出一團血霧。而在漫天殷紅的血霧中竟然飛速凝實出一頭巨大的火牛。鋒利的犄角一擺,蹄聲如雷,狠狠扎向了「掌控者」的心臟……

鋒利的犄角劃破空氣嗤然有聲,可是意料之中火星撞地球般的強強碰擊並沒有發生。魏金嘴猝然間發現前方已變成了一片虛無,直至衝出數百米開外這才茫然掉轉牛頭,張著牛嘴歇斯底里尖叫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難道這也是『一念成勢』?我純能量的攻擊怎麼可能被『一念成勢』所輕易化解?沒有道理,世界上絕對沒有這樣的道理……」

也確實不能怪魏金嘴幾近癲狂,要曉得一旦被強大的純能量攻擊鎖定,運用再花哨的奇淫巧技也不可能逃遁的,只能同樣以純能量攻擊相對抗。魏金嘴當然清楚自己與「掌控者」懸殊的實力差距,因此兵出險著,一上來就以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架勢自爆其身,體內「烏金海鯉王」的力量得以徹底釋放,然後再以僅存的一絲意念勉力控制,發動雷霆一擊。卻不料對手沒有任何的倉促與慌亂之態,好像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只雲淡風輕、行若無事的以一招「一念成勢」就給輕輕鬆鬆化解了開去。

「掌控者」巨大的霧狀身軀已出現在了數里之遙,依然腳踏滄浪,頭頂蒼穹,其勢威不可擋。只是此刻他兩個空泛的眼洞中卻流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戲謔之色,遙望著魏金嘴隆隆而言道:

「哎,老魏呀老魏,到了今時今日你果然還未死心,你的執著連我都感到由衷的驚嘆了。呵呵,要說到你的心智,你的能力,你的忍耐力那都是上上之選,只是可惜……你體內潛伏壓抑的**已然填塞了你的心竅,蒙蔽了你的雙眼,如此簡單的事這麼多年來居然還沒有斟破,居然還沒有看透,實在令人感到可憐、可悲,兼且可笑!

你也別不服氣,我先前就已說過,小魏雖然是你的後輩,雖然他的缺點與不足之處顯而易見,但若以審時度勢的大局觀而論,卻又遠強於你,這也是我選擇他來替代你的一個主要原因。還是想不通?哈哈哈……那不妨去向他請教呀,或許你很快就會豁然開朗的」。

「小魏,小魏……要我去向他請教?他這個混賬小子又曉得什麼」!魏金嘴一對通紅的牛眼目眥盡裂,對著下方的魏索怒聲吼道:

「小子,還不趕緊動手!我已經試探成功了,對面那『程式』只是精於算計,論真正的戰鬥力是不值一提的。剛才你也已經看到了,他根本不敢與我動手的,望風而遁,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紙老虎』!只要我們能夠精誠合作,一定可以結果了它的性命……咦,你為何也是這樣的眼神,你臉上為何也是這樣的表情」?

魏金嘴轉動著碩大的牛頭,望望遠處的「掌控者」,再瞅瞅下方的魏索,渾身豎立的火焰般的牛毛微微顫抖。他突然驚恐萬狀地發現,在他眼中的這兩個人臉上居然有著一模一樣的表情流露,那是一種濃濃的悲憫之意。

「唉」!魏索深深地嘆了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搖了搖頭。

「唉,渾身發軟,跨不動腳步啊!想要投入戰鬥,心有餘力不足啊!也真是奇了怪了,本來還擔心『兩線作戰』會累死牛的呢,本來還琢磨著要節省點『子彈』發揮更大作用的呢,卻不料一槍未發的直接升級為一條死狗了。難不成是心理壓力太大?可是依然沒有道理的呀!心理壓力大豈不是更容易『擦槍走火』……」

對於魏索的胡說八道魏金嘴居然莫名的鬆了口氣,只是一對牛眼中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接下去咬牙切齒,言辭也變得極盡惡毒了起來。

「呵呵,枉費我費盡心思、苦苦相勸,原來都是在對牛彈琴啊!不,不,你哪能跟牛比,你是一灘牛屎,沒有抱負,沒有血性,沒有脊樑,沒有勇氣,沒有立場,沒有信義……你無恥無知,一無是處;你無聊無賴,永遠上不得檯面。你是千百年來人類世界最莫名其妙的一個產物,你的存在才是我魏家門楣最大的一個恥辱!

還有,你一天到晚的盡想著行那交媾之事是也不是?要說男人好色那也天經地義,可是直到今天你卻還是個處男。桀桀桀……我可以斷言,像你這種東西要是不通過非常規的手段,是永遠不會有人喜歡的,是永遠得不到一個女人的……」

魏索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簡直都被氣呆了,魏金嘴這番話已然徹底觸及了他的逆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哆哆嗦嗦地說道:

「麻痹老不死的你在惡意中傷,我哪有你所說的如此不堪……我這麼明顯的優點與長處你就視而不見?還不能跟牛比呢,老子要當一頭『種牛』那是綽綽有餘的……」

不覺暗暗咬了咬牙。

「好吧好吧,本來還馬馬虎虎的把你當做長輩,不想你在臨死之前太過傷感,有些話不打算說的,可誰知道你這老不死的這麼惡毒,那我也就犯不著再兜著了。

我之所以不出手助你,是因為……嘿嘿,有一封借你的名義寫給我的信你已經知道了的,信中最後的一段話寫的就是:『噢,鉛雲,山崩石裂倒灌而下的鉛雲。噢,微風,盤旋而生清碧如玉的微風。噢,火牛,奮蹄狂奔窮途末路的火牛。老夫去了』。

這段話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當時我看到這段話也是這樣的感受,可是,結合此情此景一切都已經相當清楚了。我雖然還沒有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鉛雲,微風,有一頭窮途末路的『種牛』卻已經非常生動的呈現在面前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都是註定的,連你的命運都已經白紙黑字記錄在冊了,還無謂反抗個p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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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居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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