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320房間出事拉!(中)
喝了那晚特殊的辣椒湯睡了一覺醒來后,唐心蓮只感覺到神清氣爽,好象脫去了所有的枷鎖一般,人從未有過的清新和自在,走路都是輕飄飄的,好象只要一用力就能飛似的。她知道她是徹底的好了,因為吃藥打針后她從來沒有哪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人好了,心情當然也緊跟著大好了起來,所有的煩惱也都統統不是煩惱。
歡呼著!唐心蓮在房間里高高興興的洗刷了一遍,特意穿了一件藍sè的連衣裙,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帶著這份病好后美好無比的喜悅,唐心蓮洗刷好后第一時間就是想著要出來走走。因為生病的緣故,這兩天里風不能吹,太陽不能曬,除了吃飯打針吃藥外,她都沒怎麼走動,也沒那份走動的心情,如今剛好,卻是對這「走走」有種莫名的期盼和嚮往。
電梯里,唐心蓮本來是打算直接坐到一樓,然後出去逛逛的,但當無意看了一下手上的手錶發現已經是傍晚后,她就莫名的想到了張維他們,於是有點不知所為的,她的手在電梯的樓號上按在了3的位置,最終來到了張緯他們所住的302房前,並按響了房鈴。
心情本是很好的唐心蓮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張緯就有股牙痒痒的恨,所以她故意瞟也不瞟張緯,嘴巴一撇,眼望著天花板,就把張緯當作是門板,是空氣一般。
「等一會,馬上就好!」隨口回答道。張緯有點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心道你就是恨我也不用這樣明擺著眼sè吧,搞得好象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似的。
「又不是叫你,你回答個什麼勁?真是的!」鱉著嘴瞥了張緯一眼,唐心蓮做完一幅噁心的表情后,接著馬上就向房間里叫道:「王小明,快點拉你!要我等你是不是?」
「我......」張緯納悶得緊!那吃鱉表情很怪異。想說「就算針對我你也不用這樣吧」,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哦!來拉!」被叫到的王胖子大感鬱悶:「媽的!這兩人的戰爭,咋的糊裡糊塗的就把我也給牽引近來了。死去的爺爺nǎinǎi們啊!你們可得保佑你們的孫子啊。」
「去吃飯吧,我請客!」面對著王胖子,唐心蓮特別的客氣,完全就不像面對著張緯時的樣子。
「好啊!唐主任請吃的肯定是好東西。」一說到吃飯,王胖子就一幅雀躍的樣子,今天早上他和張緯就匆匆的吃了點,到現在還真是餓得緊,不過這哥們倒還算有點義氣,話雖這麼說,人卻是站在那裡沒有動,而是看向了張緯。
「哦!他啊?想去的話的話就一起去吧,反正也就是多雙筷子多個碗而已。」看著張緯瞪著眼睛,好象才剛剛發現他的存在一樣,唐心蓮的表情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上午的時候吃得很飽,我現在肚子還漲得緊。」人不能有傲氣,但又怎麼能沒傲骨?雖然知道唐心蓮也只是略帶玩笑的戲難一下自己而已,可張緯又怎麼會就這麼忍受呢。
「你.......」偏過頭定定是看了張緯一眼,聽到他這麼說,唐心蓮不知道為什麼的就有種莫名失落,於是轉過頭帶著負氣大聲對著王胖子道:「王小明!走!吃飯去!反正不吃飯餓得又不是我們。」
「我的媽呀!我說我怎麼那麼背啊?怎麼無緣無故的就夾在這倆冤家中間了呢?」王胖子被叫得心裡苦啊,要是現在還不能明白這是一出什麼樣的戲,那他感覺他自己的腦袋都可以去讓馬兒踢算了。去吧有點不夠朋友,不去吧得罪得是個母老虎一樣的上司,衡量再三,胖子不得不作出決定:「好的。」
「慢走!回來的時候陪我去逛逛。」看著胖子扭扭捏捏的樣子,張緯哪會不明白,輕輕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他對著胖子道。
「走!」張緯這般,令得唐心蓮只感覺好象自己一個鼓足了全身力量的拳頭打空。恨恨的,她用力的咬出了這麼一個字。
「救命啊!」
唐心蓮的話音剛落,突然的!一個又急又驚又怕的聲從走廊里尖叫了起來。這聲音嘶里徹底,讓人感受到了所叫者發自內心的害怕和恐懼,令人心震。
「誰?!」
「發生了什麼?!」
唐心蓮和王胖子幾乎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后,兩人不約而同的自問道。
「別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相反的,張緯反應快了很多,匆匆一句點醒兩人,人卻已經向走廊里走了去。
「對啊!」
「也是!」
張緯已經向走廊里走去后,唐心蓮和王胖子才一前一後反應過來,不甘落後的,兩人加快腳步就跟了上去。
320房間前。地面上,一塊黑sè托盤復躺,一碗特製燕窩飯四處散亂。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瑟瑟發抖,身上的衣服散亂不堪,左手邊的衣袖被撕裂開來,嫩白的肌膚外露,肌膚上明顯的能看到一條蜈蚣似的青sè印痕。
在她面前,一個一身頂級休閑衣的少年赫然而立,少年雖稚氣未脫,但身上卻自然散發出一股貴氣,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只是這時的少年一幅jing神錯亂的樣子,嘴裡的口水亂流,眼神翻天,眼目發白,面上帶著一股死氣,一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好象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著些什麼。
「歡歡!你別走!別走!不是說好一輩子要一起過的嗎?為什麼你如今卻突然的就要走了?!你想想我們的過去,過去是多麼的美好!你別走好嗎?別走!」少年一幅傷心yu絕的樣子,伸出的手摸到空出,用力的想抓住什麼,緊緊的握了又握拳頭,結果卻什麼也抓不住,只能失望得悲痛到脖子上的經脈勃.起,雙眼泛紅,眼淚鼻涕再次一涌而下成了一片。
「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見到少年好象又要有所行動的樣子,年輕的女服務員花容失sè,她眼神驚恐,兩隻小腿亂踢,兩隻柔嫩的手兒亂趕亂打一通,被嚇得快要魂不附體。
「歡歡!是你是嗎?你別走,跟我回去吧!沒什麼大不了的!父母反對又怎樣?鄰居恥笑又怎樣?只要我們兩人相愛,其他的又有什麼重要的呢?走!我們什麼也不要管了!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跟我回家好嗎?」年輕服務員的舉動沒能嚇走少年,卻剛好相反的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著年輕的女服務員,他雙眼含情脈脈,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悲涼和滄桑,和他還有點稚嫩的臉上完全不成對比。
「走開啊走開!我又不認識你!你別搞我啊!媽呀!救命啊!」年輕的女服務員最終還是忍不住了,看著少年那不似染的眼神,她嚇得崩潰,小孩一樣的大哭了起來。她只是奉命來這房間的一位客人送一碗晚飯而已,誰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她到來的時候這房間的門就半打開著,當時處於禮貌的她敲了幾下沒人應后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本來她還以為房間里沒人,打算放好飯就走的,誰知道往裡一看,房間里的客人竟然還在。
在房間的床上,一少年正一個人獨自坐著,眼神迷離,低著頭不言不語,一幅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的樣子,細心的服務員甚至看到了他眼裡的眼淚在打轉,一幅隨時要奪眶而出的樣子。
看這少年長得不錯,也不像是個壞人,但見他一幅很是傷心的樣子,服務員心裡的么根軟刺被撥動了一下,一時心軟,出於好意就忍不住上前去安慰了少年幾句。
可是,誰知道事情的發生出人意料的瘋狂和驚人,被安慰的少年像是一條突然間被轟開了梯壩的長河,莫名其妙忽然就發狂的翻騰了起來。
發狂起來的少年完全不像人,就好象從黑暗裡突然走出的一個幽魂,根本就不管不顧什麼,一上來就纏上了年輕的女服務員,對其又抱又親。胡亂的,毫無節奏的說著一些聽不明白的情話,話語里悲傷哀絕,說著說著更是眼淚鼻涕一股腦兒的全來了。
年輕的女服務員哪受得了這些,只感覺這人好象瘋子一樣,她害怕的不知所措,不斷用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拚命的想擺脫這少年的糾纏。掙扎間她只感覺到看似柔弱的少年力氣竟然大得要命,他那兩隻手就好象兩個大鉗子一樣牢牢的圍著自己,年輕的女服務員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好象被抱得「咯咯」作響,面前的少年抓住自己就好象抓住了什麼救命的東西一般,一幅恨不得想抱著融化在懷裡似的。
女的年輕服務員驚怕得大叫,雙手不斷的捶打著少年,幾乎費盡了全部的力氣才最終脫離了少年的魔抱,好不容易的逃到了走廊上,只是走到走廊上的女服務員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被這少年鎖定了,不管她要往哪邊走,少年那不似人的眼神都緊緊得跟著她。
慌亂的女服務員簡直不知道怎麼辦了,到這時候她甚至忘記了跑,甚至她潛意識裡都覺得好象自己跑到哪裡都逃脫不了這少年的追逐一般,於是她不知怎麼辦而定定的站在了走廊上,
站在走廊里不跑不動的服務員本來很安全的,只因為慢慢的,少年不知何時又開始自言自語著一些別人聽不明白的話,可是她如今這麼一動卻立刻就有麻煩了,本來無知無覺的少年瞬間又注意到了她,並好象把她當成了么人一般,而且還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