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婚後碎碎念【番】
比起上次來看,他今日憔悴了許多,下巴長了很多鬍渣,他也不曾打理,來時還帶著一身的酒氣,想來定是喝多了酒了。
想起上回的事,藺寶心有餘悸,警惕地拿起了桌上的匕首,蹙眉道:「你來幹什麼?」
——如果他敢做出什麼越矩的事,她就大喊,反正門外有家丁,院子里還有丫鬟,她就不信那麼多人還制服不了他!
對上她的雙眸,南凈苦笑三聲,眸子里滿是心痛,看著她自嘲道:「我來看一看我即將新婚的妹妹,有什麼不妥嗎?」
——不妥,絕對不妥!
藺寶抿了抿唇,對上他的雙眸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深吸一口氣,道:「二哥,你走吧——」
——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以免再次造成他們彼此的尷尬。
聽著這話,南凈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從懷裡掏出了一些紙張,放到了桌上,道:「這是我調查到的,你想看便看吧,不想看——燒了便是,就當做是我送你的嫁妝吧。」
嫁妝?
藺寶哭笑不得,哪有人新婚會送一些廢紙的?
而很快,她就發現,這些根本不是廢紙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字,看樣子應該是什麼信件,她蹙眉,抬頭便見他準備走,開口道:「二哥——」
他步子一頓,並未扭頭。
藺寶攥緊了手裡的紙張,「祝你幸福。」
聽聞此言,南凈勾唇冷冷地笑了笑,抬步躍出窗外。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和此生的幸福,失之交臂了。
見他走了,藺寶坐到床上,看著兩個熟睡的寶貝兒,粗略地看起了紙張上的內容。
看完了,她才發現自己當初落水是為什麼!
原來,先前陪著她一同入宮的根本就不是溫素,而是心儀溫素數年的南易修養子——南笙。
說起南笙,他雖然和南凈一樣都不是南易修的親生骨肉,但好歹也是這蒼山派的小少主,只可惜南易修一心栽培南凈,並未重視過他,多年來他便一直懷恨在心。
而讓他氣惱的還不止這一點,根據這紙上的內容來看,南笙心儀溫素許久,縱使溫素在六年前便被趕下了山,也一直暗中關注著,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溫素喜歡的居然是南凈。
而南笙得知此消息的時間,正好是藺寶當初穿越來的前幾天,那時候溫素正好和南笙攤了牌,氣悶的南笙在酒館里喝酒,溫素卻是去找了南凈。
在得知南凈有心上人之後,溫素便花了大價錢找到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藺晚顏,一時氣惱,溫素便在湖上的拱橋做了手腳,恰好藺晚顏從上面走過,正好跌落了下去。
事後,她又修復了事發現場,可沒想到,她去找過藺晚顏的事情竟會被南凈知曉,而南凈也並未同她多說,直接將她送回了南都,關押在地牢。
不久之後,南笙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偷偷潛入地牢,而心死如灰的溫素也已經生命垂危,彌留之際,她只希望,南笙就能幫自己報仇,但前提是不許傷害南凈。
於是,南笙就假扮起了溫素,開始對藺晚顏下手,而同時——他也發現,藺晚顏的親娘居然一直和自己的養父——南易修在一起,一次巧合讓他成了蘇玉的眼線。
因為這些年蘇玉曾暗中幫助過他無數次,她的請求他也不好回絕,便只好來到藺晚顏身邊,偽造意外對她下手。
然而,他在接觸到藺晚顏之後,遲遲都不肯下手,一來是因為蘇玉,二來則是她的性格實在太過蘿莉了,糾結之下,他只好暫時放下了仇恨。
直到顏楚楚出現后,他才重新考慮起了要不要和她聯手對付藺晚顏,然而就在他猶豫之時,顏楚楚出手的速度太快,他還來不及反應,她就已經下手了。
掙扎許久,南笙還是決定放下心中的怨恨,恰好此時南凈傳來消息,說是找到能讓溫素起死回生的辦法了,於是,他就在一日夜裡,匆匆趕了回去。
紙上的最後一段,便交代了溫素和南笙的詳情——他們倆現在正在一個偏遠的小鎮里養著身子,過著平淡的生活。
至於顏楚楚……
藺寶抿唇,看著最後一句話,上面僅是簡單交代再無後患,便沒有其他的話了。
細細想來,顏楚楚現下或許已經被南凈處理掉了吧。
雖然先前是連澈將她抓住,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將其交給南凈處理,畢竟……再怎麼說,顏楚楚好歹也是蒼山派的人,自然得由他來處理了。
看完這些內容,藺寶覺得手心裡已經沁出了一股冷汗,可她的心裡卻是無比舒坦。
稍稍鬆了口氣,她這才將手中的紙撕了個粉碎,一點點扔進油燈里,帶著自己的怨氣一一燒盡。
*
一日後,連國舉行了有史以來最盛大的新婚典禮兼認親大典,主角當然是受人愛戴的連澈和堂堂丞相府千金——藺寶,以及兩個可愛的小逗比——笙笙和嫣兒。
藺寶幾乎是在大半夜就被宮裡派來的嬤嬤拉起來梳洗裝扮,本來她也有點小小的不滿,可是一想到這是自己的終身大事,那些不滿就煙消雲散了。
而笙笙和嫣兒也在這時候忙得不可開交,畢竟這也是他們倆認祖歸宗的大典,若是穿著打扮不得體,失了面子怎麼辦?
於是,兩個小傢伙也慎重起來了。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三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此時天蒙蒙亮,藺寶身著極其華貴的鳳鸞嫁衣,頭戴精緻而華美的鳳冠,一張大紅蓋頭輕輕遮在頭上,兩手牽著身著正統華服的笙笙和嫣兒,緩緩走上了十六人抬的大轎,在震耳欲聾的樂聲和炮聲中,朝皇宮方向進發。
一路上,都有京城的百姓在歡呼著,還有不少人跟著喜轎走到了宮門口,畢竟這可是他們皇上大人第一次成親,他們這些做百姓都不捧場,豈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當然,他們不僅是為了這一個理由而捧場,最重要的一點是——連澈在三天前便宣布了全國減稅三年,且為家中獨子的男丁可以不參與徵兵!
這一消息對於整個連國的百姓來說,那都是極其鼓舞人心的!
一想到連澈新頒布的旨令,他們的歡呼聲便一聲高過一聲。
在殿門口等候許久的連澈聽聞此消息勾唇笑了笑,這些當然是在他的預料之中,雖然三天前他就放出消息向外界解釋了笙笙和嫣兒是自己在五年前偶遇藺寶所生的孩子,但是為了不引起質疑,也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
反正現下國庫充裕,天下太平,這些條件說出來既能鼓舞人心,還能增強百姓的勞動力,且不會造成負面影響,對他來說,何樂而不為呢?
正想著,便只瞅著那十六人抬的大喜轎緩緩朝自己這方靠近。
他收起思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注視著大喜轎,那溫和的目光穿過喜轎前的門帘,直視著裡面正襟危坐的母子三人。
儘管隔著那厚厚的門帘,可他的眼前還是浮現出了她那精緻小巧的臉龐,他幾乎可以猜到,她在轎子里嬌羞的模樣,以及那兩個小傢伙緊張而興奮的樣子。
愈想愈興奮,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染上了眉梢,看得一旁的小宮女心花怒放。
樂曲聲漸近,驟然回神,那大喜轎已經穩穩噹噹地停在了他跟前,喜娘上前將她和兩個寶貝兒扶起來,踏過火盆,跨過馬鞍,經過一系列煩瑣的禮節,總算是走到了他跟前。
看著她那如玉的小手,連澈伸手將其牽起,隔著紅紗看著她,湊上前道:「你真漂亮。」
聞言,藺寶更是羞澀,抿唇笑了笑,微微頷首,看著他們相交的雙手,同他默契地抬腿,朝前走去。
兩個小傢伙也由喜娘牽著,走在他們二人後面。
鴛鴦殿前方的高堂之上,太后一臉和藹地看著他們二人,不得不說,他們這對苦命鴛鴦時隔五年,總算是再相遇了。
想來,她那寶貝兒子定是高興壞了吧。
正想著,便聽司儀高呼道:「一拜天地——」
藺寶和連澈緩緩轉身,對著殿門口,規規矩矩地行了叩拜之禮。
「二拜高堂——」
聲落,二人又轉身,朝太后拜了拜。
「三拜夫妻——」
藺寶微喘,轉身和連澈恭恭敬敬地對拜。
「禮成!」
司儀高呼一聲,眾賓客紛紛拍手叫好。
就在藺寶抬頭之時,有微風刮過,吹起她頭上的薄紗,露出她那一小半臉頰,連澈勾唇,牽起她的手,站直身子讓喜娘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內殿。
隨即,連澈又坐上了太後身旁的位置,朝安公公使了個眼色。
見狀,安公公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聖旨念了出來——
聖旨的內容不多,僅交代了兩件事——一件是立藺寶為後的事,此事早在藺寶修養的一月內就定下了,眾人並覺得不妥。而第二件事,則是立連祈笙為連國太子,又封連祈嫣為公主,其封號為皖月。
所謂冊封大典,說起來簡單,其實細節很煩瑣,連澈足足花了兩個時辰這才將其處理好,畢竟認祖歸宗這事兒先要滴血認親,然後舉行冊封大典,最後才去皇室祠堂。
因為翌日藺寶也要同他去祠堂,連澈乾脆把兩個小傢伙去祠堂的時間推遲了一天,索性翌日一起去祠堂,瞅著兩個小傢伙有了些倦意,連澈便讓侍女將其帶了下去。
同賓客暢飲之時,連澈抬眸望向微醺的夏侯錦年,低聲道:「找到如煙了么?」
「皇表兄,你看我這樣,像是找到了么?不過,就算是找到了,她怕是也不願意見我吧。」
說罷,他便又抬手喝了一口酒,眸子里滿是哀愁,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墮|落。
連澈當然知曉他說這話的根據,默了默,他這才道:「錦年,其實……如煙的父母不是你父母殺的。」
「皇表兄,別騙我了,如今人證物證都已不再,何從查起?」
夏侯錦年擺明了不相信,許是喝多了,語氣都變得有些輕蔑。
他的反應早在連澈的預料之內,抿了抿唇,他這才道:「錦年,並不是沒有人證物證,當年如煙的奶娘並沒有死。」
驀地,夏侯錦年怔住了。
——如果有了認證,豈不是可以證明連澈方才說的話是真的了?
欣喜湧上心頭,他正欲開口再問,卻見一旁幾個膽大的大臣走過來朝他敬酒,便只好退到一旁了。
反正來日方長,他相信,連澈能查到的,他也能查到,就算他自己查不到,那也可以找連澈問清楚,畢竟凡事還是得自己親自做過了才會放心一些。
連澈起身,拿著酒杯一一回敬,說完了客氣話,這才看向藺晚琛,「晚琛啊,啥時候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妻了吧,朕琢磨著,王尚書那女兒倒是挺好的——」
說罷,他還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私下裡卻是暗自打量著站在他身旁一臉不情願的小騷年。
看著那小騷年的模樣,也就十六七歲,雖然看著不夠成熟個子也不過藺晚琛的肩膀,但是那模樣卻是極其妖孽的,不可否認,這孩子日後註定是個禍水啊!
只是……他怎麼覺得藺晚琛和他有點怪怪的呢?
藺晚琛當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聽著他那口氣倒也不好反駁,雖然他現在是自己的妹夫,可也是他的頂頭上司啊!
為了自己不被逼婚,藺晚琛輕咳幾聲,看著身側的百里流離抿了抿唇,道:「說起婚事,晚琛自有主張,這事兒也就不勞皇上費心了,畢竟晚琛還是想娶自己心儀之人的。」
聞言,連澈輕輕點了點頭,他當然知曉娶一個自己心儀的女子為妻對於藺晚琛這樣的富家公子有多難,不過再難,他也能將其變得容易,只要那貨是個女的就行!
想罷,他又將目光轉向一旁鼓著腮幫子悶悶不樂的小騷年,開口道:「這位是——」
「百里家的百里流離。」
藺晚琛如實道,其實就算是他不告訴他流離的身份,以連澈的能力,那還是能查到的,與其瞞著連澈惹他生氣,倒不如自己先招了,在他心裡,連澈就是老天爺啊!
連澈聽著他的回答有些懵了,要知道,在連國姓百里且出名的並不多,而百里流離這個名字,他還是有印象的。
——「這是堂堂煉劍世家的小公子百里流離?」
藺晚琛點了點頭,瞥了眼渾身不自在的流離,淡淡道:「自打大當家去世之後,百里就被他二叔趕了出來,皇上不介意晚琛帶他來喝喜酒吧?」
大當家,自然就是百里流離的父親了,至於百里流離的母親,那個女人在生下他之後就大出血而死了。
嚴格說起來,百里流離現下也算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連澈瞅著他倆表情不大美好,便不再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朕怎會介意,你們二人好好用膳吧。」
「謝皇上。」
藺晚琛稍稍鬆了口氣,瞅著連澈走了,這才拉著流離走到另一桌去。
這一桌的都是豪爽霸氣的武官,正爽快地喝著酒,見他們二人來湊桌倒也沒說什麼,繼續划拳喝著酒。
找宮人拿了兩副新碗筷,藺晚琛貼心地給他添了飯菜,遞給他,道:「想吃什麼自己夾,夾不到的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幹嘛?」
流離一邊扒著飯,一邊問道,臉上已經先前的不耐煩了。
藺晚琛微怔,「當然是幫你夾了。」
「我自己有手!」
說著,流離翻了個白眼,不再鳥他,歡喜地吃起飯來了。
看著他那模樣,藺晚琛開始有些佩服他的適應能力了,不可否認,自打一個月之前在飯店門口遇到吃霸王餐而被趕出來的他之後,他的世界觀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了。
抿了口酒,他側目瞥了他一眼,「不許喝酒。」
「你都喝了!」
流離蹙眉反駁道,執拗地將酒杯捏著,不肯放下。
——尼瑪,他能喝那是因為他二十五了,而他才十七好不好!不過……這十七歲,貌似也能喝酒了吧。
藺晚琛有點說不出話來,可看著他那執拗的小屁孩模樣,不由地有些好笑,只好鬆口道:「喝可以,少喝一點。」
「知道啦——」啰嗦婆!
後半句流離當然不肯念出來,他滿心歡喜地捧著酒杯急急地喝了一大口,隨即便一口噴了出來,恰好噴在藺晚琛身上。
——泥煤,這是什麼酒,分明就是變了味的辣椒水!
看著他那樣,藺晚琛無奈地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嘴,好笑道:「不是嚷著要喝么,現下怎麼不喝了?」
「……」
流離可以肯定,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為了證明自己能喝酒,流離無比霸氣地捧著一旁的酒罈子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
喝完了,還不忘打了個酒嗝,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喝完了!」
「……」
這貨難道不知道他那一壇酒有多烈么?——換成他,他也只得了一半好不好!
正想著,便只瞅著這貨開始犯暈了,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指著他,「藺、藺晚琛,你怎麼有這麼多鼻子?」
「……」
這貨醉了,肯定醉了!
藺晚琛蹙眉,伸手將他扶住,瞥了眼桌上的菜,輕嘆一聲,道:「別說話,我帶你走。」
「噢——你要帶我去哪兒?」
流離順勢靠在藺晚琛的身上,一手戳著他的臉頰,一副朦朦朧朧的樣子。
「小院!」
藺晚琛乾脆將他背著,讓侍從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哼哼,小屁孩,看他今晚怎麼收拾他!
*
待連澈回來時,藺寶正趴在桌上津津有味地吃著桌上的點心。
看著她那狼吞虎咽的樣子,連澈帶著一身的酒氣走到她跟前,「你這是餓成什麼樣子了?跟頭三天沒吃飯的小豬似的。」
「還不是你,老是不回來,我屁股都快坐麻了!」
藺寶嘴裡還包著馬蹄糕,瞅著他過來,便憤憤不平地訴著哭,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吃東西這回事。
聞言,連澈有些愧疚,不可否認,他今兒個的確耽誤了很多時間,光是下午就一直在陪人喝酒,若不是他酒量好,估計早就醉成一灘爛泥了。
許是酒喝多了,他有些口渴,看著她那粉嘟嘟的嘴,不由地咽了幾口唾沫,拿起一旁的喜秤掀起她的紅蓋頭,俯身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輕吻了上去,還咀嚼起了她嘴裡的馬蹄糕。
直到嘴裡的馬蹄糕全都沒了,藺寶這才回過神來,她捂著臉作勢要推開他,大喊道:「流|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這個流|氓也會該做點流|氓該做的事了。」
說罷,他便用將她從凳子上撈起來,呈公主抱吻住她的雙唇,邁著修長的雙腿朝火紅的床榻走去。
於是,一整晚,內殿都不曾安寧過,至於原因——嗯,你們懂的。
*
翌日當藺寶醒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她趕忙撐著疲憊的身子同連澈去慈寧宮請了安,隨即又和連澈以及兩個寶貝兒快馬加鞭地趕到了皇室祠堂。
完成一系列煩瑣的禮節后,藺寶終於能安心地回去睡大覺了,只是後來因為連澈也嚷著要睡覺,她光榮地失眠了,再度經歷了碾壓身體二重奏。
不要問為什麼不是一重奏,因為這貨的一重奏已經在今天早上演奏過了嘛!
咳咳,對於連某人的體力,藺寶只想說三個字:「你妹的!」
而對於連某人種子的質量,藺寶只想說兩個字:「滾粗!」
前者自然很好解釋,而至於後者……
嗯,是這樣的,藺寶在一年後又生下了一個小公主,取名連祁鳶;而三年後她又生下了一個小皇子,取名連祁安。
看著自己娘子那怨恨的眼神,連澈囧:「寶兒,你盯著我作甚?」
藺寶扭過頭,看著在院子里玩得無比開心的四個寶貝,她倏然笑了起來,將頭靠在連澈肩上,呢喃道:「澈——」
「我保證,我今晚輕一點!」
「……」
尼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好好的氣氛都被他給破壞掉了!
藺寶滿頭黑線,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澈,要不……我們再生幾個吧?」
「嗯——你說了算。」反正他種子無限!
聲落,有微風吹起,連澈握住她的手,笑道:「寶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
語畢,她注視著天空翱翔纏|綿相伴的鳥兒,眸子里滿是一片溫和。
——若你是風兒,我便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或許,這就是所謂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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