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東女國之尋根溯源
那日,欣平一人離開,先行趕往東女國。他本想先去看看凌霜的情況,但他一入境,才知道邊陲謠言四起、人民飽受病痛的折磨。他在城裡來迴轉了一圈,發現竟沒有一家醫館開門救治人們。他敲了好幾家的門,都沒人應答。不忍邊陲人民受苦的他,無奈之下,只得破門而入。他原本只是認為醫館的大夫們只為圖利罷了,沒想到這些醫館里根本就沒人在。醫館里的擺設還算整齊,灰塵並不厚,看來剛搬走不久。欣平又在醫館四周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又到後院去看了一遍,依然沒有什麼發現。就在他打算到其他醫館再看看時,竟無意中發現院子里花草的葉子上沾了些血色的東西。他匆匆離開,又去了別處幾家醫館,終於明白心中一直縈繞的那股怪異的感覺了。原來他一直忽略了這至關重要的線索,那股莫名的怪異原來是指這幾家醫館搬家的情況出奇的像。試問怎麼可能會有幾戶人家搬家時搬走的東西一模一樣?要搬走的人又怎會將舊屋收拾得如此整齊?搬家時總該有些帶不走的東西會被捨棄吧?那麼多年的鄰居,要走總會說一聲吧?他還打聽到,有家醫館在搬走前幾天才剛進了一批藥材,試問要搬家的人怎麼會在搬走之前大量買進東西來增加自己的負擔呢?另外還有一家醫館的院子里種了許多不易培養的花草,一個愛花的人又怎會為了幾件破舊的衣服而丟下心愛的花呢?看來這個城裡的大夫恐怕是被人劫走的,甚至有可能已經遇害了。這場瘟疫發生得蹊蹺,而隨著瘟疫而起的謠言,恐怕也是一場陰謀。看來凌霜信中所說的有人企圖顛覆東女國並非空穴來風了。
欣平在城郊四周查探了兩日,終於在一處懸崖邊找到了被丟棄的衣物,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藥材。【奇怪,衣物和藥材應該是一起被帶走的,怎麼只有衣物,卻沒有藥材】欣平帶著疑問回到城裡,才發現城裡竟又突然出現一支醫療隊,免費為居民們看病。欣平知道這就是一場陰謀,但是這幾天收集到的訊息太亂了,他還不能理出個頭緒來。於是,他下了一個決心。
又過了幾天,在楊辰他們到達東女國的第三天,就在御舒被帶走的那一晚,他現身在凈業教的組織里,他跟著酈大人去『邀請』了御舒。所以御舒跟著他們走了,就那樣失蹤了。她是自願跟他們走的,而那同時也是他的意思。而楊辰在重新返回御舒的房間的時候,看見了欣平暗中留下的『將計就計』,明白了御舒有欣平保護著。
欣平竭力想要阻止凈業教再造事端,然而他們一切都早已計劃好了,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凈業教的副教主看他傻愣愣的,就讓他和帶他進凈業教的阿明一起去看守御舒。為此阿明還開心了好幾天。
阿明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因為小時候在中原住了幾年,因而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在東女國里,人們的觀念里都是女子當家,男子的地位、職責很少,就連孩子都不需要他們撫養,但是在中原,這一切都恰好相反,男子才是一家之主,他必須擔起責任,保護他的妻兒們。阿明就是受到這種觀念的影響,所以即使回到了東女國,他仍覺得他應該照顧他的妻兒,所以他才加入了凈業教,他並非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甚至可以說他是個好人。他只是為了他覺得該挑起的責任而努力的人罷了。
欣平決定要喬裝進入凈業教時,遇見了剛好要出去辦事的他。他見欣平傻愣愣的,聊了幾句,發現難得他們的觀念是一樣的,便決定把他帶在身邊,幫助他實現他的願望了。欣平化名阿獃,進了凈業教后,白天就裝傻,有什麼事就做,有什麼忙就幫,凈業教的員工們都很喜歡他。另外,他還從員工的交談中攝取到許多有用的資料,偶爾開口愣愣地問幾句,旁敲側擊中又打聽到不少消息。到了深夜,他又偷偷勘察凈業教的地行,搜集凈業教的犯罪證據。直到有一天阿明回來時,身上帶著傷,嘴裡卻一直笑,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阿明,你怎麼受傷了?有沒有擦藥?」
「阿獃,你先別問,坐下來,我跟你說件事。」阿明整個人都很興奮,好像他今天發現了多了不起的事似的。
「什麼事?你受了傷,先擦藥吧。」比起阿明想要說的事,欣平更擔心他的傷。
「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你就坐下來,聽我說說話。」
「哦」欣平只得無奈地坐下來聽他說。
「阿獃,我跟你說,我今天晚上跟志民一起去阻攔那些中原人,我原以為只要三兩下就能搞定了,沒想到那個中原的青年男子身手那麼好,要不是志民聰明,圍著那兩個姑娘打,他根本就不可能受到傷,不過我開心的不是因為那個男子受傷了,而是我看見了那個帶著面紗的紫衣姑娘,你不知道,我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心裡想著『哦,天啊,怎麼會有那麼吸引人的姑娘。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我當時真想上去跟她說說話,哪怕只說上一句也好。真的,那個姑娘真的是太漂亮了。你要是也看見了,肯定也會目不轉睛的。」
「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漂亮的姑娘,我不信。你肯定是看我傻,故意騙我的。」欣平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暗自偷笑。【傻瓜,竟然把御舒說得天上有地下無。要是御舒知道有人這麼誇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應該會挺有趣的吧。】
「我騙你幹嘛,不信,明天我讓志民讓你跟去看看。酈大人明天會把她帶來這藏著。」
「酈大人是誰啊,幹嘛要藏那個姑娘。」
「酈大人就是我們的副教主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才來幾天,你又沒說,我怎麼會知道?」
「說的也是。來日方長,日後我再跟你好好解釋。我要多想想那個紫衣姑娘,真是太漂亮了,跟仙女似的。」阿明想著想著,又一臉陶醉起來。看得欣平直搖頭。
第二日,阿明果真帶著欣平一起去了。酈大人將御舒帶到凈業教之後,便令阿明和欣平兩人看著她。為此酈大人一走,阿明就開心地抱著欣平又蹦又跳的,嘴裡直叫嚷著「;酈大人真是太英明了,太英明了。」看得御舒直想笑。欣平只能可憐地眨巴著眼,暗怪御舒幸災樂禍。
「對了,對了。阿獃,你看仔細了,是不是真的跟天仙似的,我沒有騙你吧。」
「沒有,沒有。」御舒只看著他,擺明了他敢說『有』的話,就會有麻煩。不過阿明倒不知道還有這一層厲害關係。
「阿獃」,阿明突然靜了下來,拉著欣平到角落裡,悄悄地問:「我要是跟她說說話,她會不會怪我冒昧啊?」
「不會」
「真的不會?」
「真的不會!御舒,阿明跟你說話,你怪不怪他唐突?」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認識你嗎?」御舒反問。
「對啊,你怎麼知道紫衣姑娘的名字?還叫得這麼親切?」
「額,我父親的母親的妹妹的姑姑的表姐的女兒的外甥是她的父親,我去找我父親的母親的妹妹的姑姑的表姐的女兒的時候,碰巧遇見她的父親帶著她也去了那,所以知道她的名字。」欣平沒想到御舒御舒竟會刁難他,就隨便掰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什麼?你和紫衣姑娘是遠親?怎麼你都沒跟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阿明一聽欣平和御舒是親戚,驚喜萬分。
「你不是沒問嘛?再說了,我既不知道她認不認得我這個窮親戚,也不知道她會到東女國來啊。跟你說有什麼用。」
「說的也是。瞧我這腦袋,怎麼比你還笨。紫衣姑娘,你既然是阿獃的親戚,也就是我阿明的朋友了。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阿明絕無二話。」
「謝謝阿明哥。」御舒笑著道謝,沒想到阿明一見御舒笑了,竟開心得暈了過去。「阿明,阿明。」欣平上前要扶住他,不過沒能來得及。不過這一撞,倒是把他給撞醒了。「紫衣姑娘,不好意思,我太失禮了。阿獃,晚上你守,白天我守。現在是晚上,輪到你守,我回去睡了。紫衣姑娘,你也早點休息,晚安。」說完得意洋洋地走了。
「阿明,阿明。」欣平意思意思地低喚了兩聲,見阿明沒反應,知道他已經走遠了。欣平惡意地看著御舒,嚇唬道,「你竟然這樣為難我,現在沒別人了,你說怎麼解決。」欣平故意一步一步地逼近御舒。
「阿獃哥說笑了,御舒哪裡敢為難你了啊。御舒今天要沒這麼說,怎麼會知道家父是令尊的母親的妹妹的姑姑的表姐的女兒的外甥?」御舒忍不住又笑了。
「你還笑?肯定是楊辰教壞你了,瞧他都教了你些什麼。」欣平忍不住也笑了。
「你不喜歡啊,我倒覺得挺好的。」
「你啊。阿明說昨晚你們又遭人襲擊了,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楊辰傷得重不重?」
「我沒事,楊辰也只是一點皮外傷,你不用擔心。你一個人在這,一定遇到很多困難了吧。事情還順利嗎?」
「還算順利,不用多久應該就能找到我要的東西。對了,你怎麼認得我,我都扮成這樣了,怎麼還是瞞不過你?」若不是他在凈業教已經呆了好幾天都沒人發現,欣平還真懷疑冷灩的易容術了。
「我認得你看我的眼神。你的眼神總讓我覺得心疼。」
「那心不心疼我那麼俊俏的臉現在成了這副樣子?」欣平故意逗她。
「是有些心疼,早知道你扮得這麼丑,我就不想你了。」
「這怎麼公平?我那麼想你,難得見到你,你卻說這麼傷人的話,你說這公平嗎?」
「我看被楊辰帶壞的人何止我一個。」
「那我就壞得徹底一些。」欣平迅速掀起她的面紗,吻上她的小嘴。「御舒,我好想你。」話才落口,竟又吻上她的唇。
所謂『一日不見如三秋兮』,這麼多日的離別,又該怎麼算?
邊城的事才剛平息沒幾天,凈業教便又開始活躍起來了。短短几天,瘟疫蔓延了整個康延川,凈業教又開始四處散播謠言了,整個東女國混亂不堪。女王被罷黜不說,就連東女國自開國以來一直延續的女子掌權的觀念,也在這短短的數天里被顛覆了。眼看著三天後,東女國就要變天了,欣平和楊辰也加緊搜集證據。
在凌天即位的前兩天,欣平發現凈業教突然接走大批的病人。本以為他們是因為陰謀即將得逞,提早開始善後,知道聽到阿明無意中提起,才知道原來傳播於邊陲城鎮的瘟疫,因為地理和氣候的變化,已經發生變異,大夫們對此束手無策,為了不影響凌天即位,凈業教教主親自下令,秘密燒死無法救治的病人,以阻止瘟疫的蔓延。欣平急忙和楊辰趕去救人,雖然救了大部分的人,但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人被燒死了。幸好幾天前蘇婷和劍義也到了東女國,不然這場瘟疫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在風暴來襲的前一晚,他們開始行動了。欣平隻身一人前往凈業教總壇,楊辰和劍義去了天牢救凌霜。也許是東女國註定了該是女子掌權、也許是東女國的列祖列宗保佑,他們扭轉了整個局勢。身為醫毒雙修歐陽明陽醫術的嫡傳弟子,蘇婷不負眾望,及時找到了治病的方法。而欣平憑藉多日來搜集的資料,靠他鮮有敵手的身手,抓住了這場動亂的謀划者。至於楊辰和劍義,闖天牢對他們來說又豈是難事。所以他們及時出現了,及時出現在凌天的即位大典上。
「阿爸」凌天見他父親被凌霜的人押著,霎時全明白了。明白這半個多月的動亂是誰挑起的,就算他不願承認,這一切也是無法改變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最尊敬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他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無法相信。
「凌天,你想的沒錯,事情就如你所看到的,這一切都是阿爸做的。」
「阿爸,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您會做這樣的事。您一向都是我最尊敬的人,為什麼您要做這樣的事?孩兒不明白」
「我想袁大人這麼做都是因為凌嫣女王和冷前輩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袁哲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明白他,讓他不禁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如果欣平能早點出現,也許事情就不至於演變到這個地步了吧。
「我潛進過您的卧室,裡面有許多凌嫣女王的畫像,畫像中凝聚了一股很強烈的感情,那些畫,想必都是您親筆所畫。您卧室里的書桌大概也是因此才添置的吧?」
「你觀察得很細緻,連這麼小的事你都看得出來。果然是個不錯的青年才俊。老夫敗在你手上,心服口服。」
「袁大人過獎了。」
「正如這個青年人所說的,我確實是因為放不下和凌嫣與冷落天的恩怨糾葛才會策劃這場動亂。二十幾年前,我帶著我的商隊來到東女國,我本想到康延川把貨賣完,再買些東女國的特產就回中原,沒想到會剛好撞見凌嫣即位的日子。我被人群擠進廣場,在看見了凌嫣那一刻,我的心好像快要跳出來了一般,嘈鬧的廣場竟奇迹般地變得悄無聲息,只聽見怦怦直響的心跳,只看見她美麗的笑容。就在那一刻,我決定不走了,決定就此留在東女國、留在能看得見她的地方。那年的集會,我拿走了她的手鏈,我以為她會要回去,然而她卻沒有。我以為她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走婚的,至少在冷落天出現之前,我是一直深信這一點的。但是我錯了,她並不愛我,同我走婚只不過是迫於家族的壓力,我也只不過是她的一張擋箭牌罷了。冷落天就不同,她是真的愛他,甚至願意放棄王位同他去中原。她圍繞在他身旁,用盡各種辦法就是為了得到他的愛,甚至不惜將他強行留在東女國。最後,他們各讓一步,她可以放他走,但是他必須同她走婚,直到她再也不喜歡他了為止,她不要求他呆在東女國,但他至少一年要來看她一次。從那以後,她一心一意地等著他,再也沒有同我有什麼關係。我連她的擋箭牌都不是了。就這樣過了十幾年,在我死心地想回中原的時候,冷落天死了,就在七年前。我以為我又有機會了,但是我又錯了,她從得到消息那天起就沒再笑過。直到三年前,她死前的那一刻,她才又笑了,因為她終於可以去找他了。我苦苦守護著她二十幾年,不求別的,只求她有一天回過頭來看我,我自認我對她的感情一點也不輸給她對冷落天的感情,但是二十幾年的守護竟比不過冷落天的匆匆來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確實一場空,所以我策劃了這場政變,我要奪走他女兒的一切,我要讓他知道,我袁哲並不比他差,我要讓凌嫣明白,她為了冷落天而捨棄一心為她的我,是她最大的錯誤。」袁哲很激動,他愛1他恨!他痛苦!他的心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被摧殘得支離破碎。他渴望被愛,渴望能和心愛的人幸福地在一起。但是他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失落與孤單。
「袁大人,或許我不該在這時候跟您說這件事,不過我想讓您知道對您來說會好一點。冷前輩一生只愛過凌嫣女王一人。他並非不愛,而是不敢愛。他心裡明明很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帶著她回到中原,但是理智卻一直阻止他把自己的心意透露出來。凌嫣女王是東女國的主,她有她的責任,冷前輩不願看她為了自己而遭受東女國子民的唾罵,不願看她帶著遺憾到中原開始新的生活,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帶她走了,他們兩個或許會一輩子幸福,但良心卻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所以他寧願放棄她。你知道嗎,在東女國四周都有一批精良的軍隊在暗中保護東女國。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冷前輩一手訓練出來的,絕對有以一敵百的本領。你守候著你愛的人,冷前輩也在守護著她。當年冷前輩為武林挺身而出的時候,留下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要下任的武林盟主無條件幫助東女國。冷前輩付出的愛絕不比你少。」
「哈哈……」袁哲冷笑,「這麼多年來,我以為他么並非兩情相悅,以為只要自己堅持,凌嫣一定會回心轉意的,結果呢,結果他們是相愛的,他們是相愛的。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像個小丑似的,硬要擠進他們之間。我錯了,我一開始就錯了,錯得那麼愚蠢,那麼傻。可笑啊,可笑啊。」袁哲大受打擊,精神錯亂,整個人搖搖晃晃地離開廣場。沒有人攔他。是啊,誰會去攔他,他都為愛痴成這樣了,就算抓了他又能怎樣呢?
「凌霜」凌天跪在凌霜面前。
「哥,你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呀,哥。」凌霜急欲扶起凌天,奈何凌天就是不起來。
「凌霜,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哥,就請你放過我阿爸。不管阿爸有什麼不是,他都已經這樣了,該殺、該罰,都由我這個做兒子的替他受吧。」
「大哥,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商量吧。哥。」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凌霜,哥從小到大沒求過誰,今天就算是哥哥求你了,你放過我阿爸吧。」
「哥,」凌霜哭了,她除了她媽媽,最佩服的人就是她哥哥,她從沒見他如此狼狽過。她很難過,為什麼這場政變的犧牲者會是他最敬愛的哥哥。「哥,我答應你,你快起來吧。」
「謝謝你,凌霜。謝謝你。」
「你快去看看袁伯伯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好。」凌天匆匆離開,趕著去找袁哲。凌霜站在廣場上,看著他越跑越遠。
「凌霜,別擔心,會沒事的。」欣平出言安慰,也提醒了她東女國的子民正等著她給他們一個交代。
「東女國的子民們,自凌霜受命即位至今,非但未能為我東女子民牟福,反而給大家帶來這麼大的傷害。凌霜在這向大家請罪。」凌霜毅然地跪下了。
「女王」百姓們都被凌霜這一舉動鎮住了。
「東女國的子民們,凌霜自知無顏再作此請求,但求大家看在凌霜曾為一國之王,盡心為大家的份上,請大家答應原諒袁伯伯,完成凌霜對哥哥的承諾。凌霜在此謝過大家。」凌霜叩著頭,竭力想要完成對凌天的承諾。
百姓們見她額上都冒著鮮血,不忍看他們的女王再為難自己,便都答應了。雖然百姓們答應了不追究袁哲的事,但是袁哲自己卻不能原諒自己,留書自殺了。輕生或許不對,但對他來說,也許反而是個解脫。就讓一切的恩恩怨怨隨著他一起埋葬吧。
凌霜向三大長老請求另立副女王為王,但是三大長老及東女國的百姓們都沒有同意,他們看到她的仁慈,看到了她的毅力,看到她能屈能伸的氣魄,他們都堅信,不會有誰比她更適合當他們的女王,他們也相信她一定會盡心為東女國的子民的牟福的。
蘇婷將藥方交給康延川的醫師們之後,一行人便起身回中原了。藍雨為了楊辰瞞著他關於御舒的事已經好幾天不理楊辰了。「丫頭,你已經很多天沒跟我說話了,你還生氣啊,別生氣了,我不是跟你賠罪了嗎,你就別再生氣了。你也知道,我瞞著你是有苦衷的嘛」
「什麼苦衷,都是騙人的鬼話,我才不會相信你呢。少惹我。」
「是真的,你看吧,要是你知道御舒有欣平保護,你就不會擔心,你不會擔心,他們就會起疑,他們要是起疑,欣平和御舒的處境不久危險了嗎?我也不願瞞著你啊,你看,我後來不是第一個把真相告訴你了嗎?我要是存心騙你,又怎麼會第一個就把事情告訴你呢?」
「你少來,我根本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們竟然合起來騙我。害我白擔心了好幾天。要我原諒你,除非你告訴我御舒現在在哪?」其實她早就不生楊辰的氣了,會和他鬧騰那麼久,無非是想逼他說出御舒和欣平現在的下落罷了。
「很抱歉,我寧可你一直生氣,也不能告訴你欣平他們去了哪?」楊辰雖然知道藍雨有好幾天沒見到御舒了,不過他答應了欣平,不會告訴別人他的去處。也是,不管到時欣平是否會以入朝當官換取御舒的解藥,他和御舒都無法再在一起,他能理解欣平的難處。
「你真的不說?」藍雨仍是不放棄。不過楊辰也有他自己的堅持,「說不說就不說。」
「蘇婷,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跟我說吧。我保證不會說出去。」藍雨見楊辰堅持不說,便不再問他,轉而詢問蘇婷。
「小雨,門主和御舒的去向,蘇婷真的不知道。幫不上你的忙。」蘇婷歉然地回答。
「李大哥呢?你說不說?」蘇婷不知道,藍雨心想劍義總該會知道,便又轉而問劍義。
「楊辰怕你會問我們,都沒跟我們說。你還是問楊辰吧。」
「哼,不說算了。我不理你們了。駕。」藍雨沒想到連劍義也不知道,氣得揚鞭而去,不理楊辰。
「丫頭,你別騎那麼快啊,等等我。」楊辰也揮鞭直追。
劍義一臉無奈,實在拿這兩個人沒辦法。跟蘇婷兩人揮鞭跟上他們。
世事多變,短短的幾天,東女國可以發生一場政變,那他們離開了一個月,中原是否也已發生改變?會有多大的改變呢?藍楓在這一個月里究竟又做了多少事?逸軒的陰謀是否真能得逞?欣平和御舒離開東女國之後,究竟又去了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