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招式狠絕,夜晚的校場
那個侍衛一直低著頭,所以李風逸倒是沒有看到他一臉的諷刺,就是這樣的蠢蛋,還敢和主子斗,這年頭自不量力的人太多了。
「屬下遵命,薛太醫也不知怎麼回事,陛下竟然讓他出宮了,三皇子,您身上的傷……」
「不能找宮裡的人,你難道沒有腦子嗎?」
李風逸一動,又是一陣痛楚,但是落到那個侍衛眼裡卻相當的滑稽。
「屬下知道了,這就出去。」
李風逸一臉陰鶩地看著自己的頭頂,上官淺背叛我,可是做好了背叛的準備,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異國的公主,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
「你的主子當真是這麼說的?」
精緻無比的面龐閃過一絲狠絕,而小勝子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悠悠說道,「想必娘娘也應該清楚,主子是最厭惡人的威脅了,娘娘若是安分些還好,要是抱有不該有的想法,嘿嘿,那就不好辦了。」
「本宮知道該如何做了,你回去吧。」
小勝子眯著眼微微點頭,便朝門外走去,女子若是太好看也不是好事,要是好看沒有腦子,那更是自尋死路了。
「娘娘,這件事……」
「無妨,本宮倒是想看看歐陽錦把上官淺到底放到了什麼位置,還有,吩咐你做的事情,辦好了嗎?」
「奴婢已經按公主的要求辦好了,只等陛下來了。」
「哼,那個老不死的,希望這一次能好好享本宮我準備的大禮,必定是蕭貴妃那人可要準備的還要若當的。」
那個老宮女看著一臉邪魅的女子,不由得心頭一顫,但又無奈地搖頭,公主再也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樓蘭小公主了,而如今,是大燕國皇帝的淑妃,身上肩負著血海深仇。
淑妃還想要說什麼,可是屋裡傳來了小孩子的哭聲,朝裡屋望了一眼,便對那個老宮女說道,「你進去看看,再吵直接給本宮喂點蒙汗藥。」
老宮女面露不忍,曦兒公主也就只有四歲,若是給下蒙汗藥,雖然會安分了,可是終歸是孩子所受不了的。
「公主,我看這個還是……」
「嬤嬤難道不忍嗎?曦兒不僅僅是本宮一人的女兒呢。」
老宮女怔了怔,終究沒有再勸說,只能一臉無奈地走了進去,進去安撫那個小丫頭。
「嬤嬤。曦兒要目的,曦兒想出去玩。」
面對這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卻哭得梨花帶雨的,老嬤嬤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小公主,你要好好聽話,不然母妃可就不來看你了,那,聽嬤嬤的,把這個好好吃了。」
曦兒也真的是餓了,看到這個點心,還是哭哭啼啼地開始吃了起來,想必雖然皇帝對嵐?對嵐羽殿還是不錯的,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的寶貝過公主卻過得很一般。
可是一想到八年前那個覆國只恨,嬤嬤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等上官淺醒來的時候,歐陽錦正在一旁不知道鼓搗什麼,見她醒了,也只是拿起一個其中的一個遞給她,「快看看,喜歡嗎?」
上官淺接過那支發簪,一臉狐疑地看著歐陽錦,細細摩擦著,「這個的奇特之處,就是因為你親手雕刻的?」
「是啊,我覺得很好。」
說著,就把上官淺拉倒了一個衣冠銅鏡前,「我屋裡沒有什麼女子的梳妝台,只有這個,就姑且將就一下吧。」
上官淺沒有說話,而是由著他給自己梳著秀髮,看著銅鏡里的二人,再看看身後那個專註的男子。
她沒有告訴他,其實這個衣冠鏡要比梳妝台好太多了,至少能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樣子,看到他一臉的專註,只是沒有想到他也會這般的溫柔。
「我的父親曾也給我母親挽發,那個時候,我就想若是以後遇到一個心儀的女子,定要好好待她,不是若是三千,取一瓢而飲,而是我荒蕪大地的唯一一點生機,只是因為你。」
上官淺微微低下了頭,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這個是最會說話的,這樣近乎溫柔承諾的話語,卻真的比誓言還要叫她相信。
「所以,淺兒,我不希望以後,你的心裡還有誰,夜鶯不可以,李風逸不可以,李清影不可以,只能唯我一個人。」
「國師大人會吃醋?」
上官淺突然轉過頭,狹促地看著歐陽錦,一臉得逞的笑意。
「是啊,我不高興,就要讓我不高興的那個人更不高興。」
上官淺聳聳肩,「你放心,君若不相負,妾必當生死相隨。」
歐陽錦只是答了一個好字,大手一撈,在上官淺還沒有怎麼弄的時候,一頭秀髮便被挽起,只是一隻渾身通碧的玉簪固定著,慵慵懶懶,倒是對了一股女子的嬌媚。
「很好看呢。」
上官淺由衷地說道,而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我是不是不能出去?」
「可以,你想去哪裡?」
「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去,對了,我們去學招式吧!」
上官淺的兩眼是流光熠熠,看著身後的歐陽錦說道。
「可是,為夫還有一大堆的奏摺要批呢,這該怎麼辦?」
上官淺也知道皇帝看起來很重用歐陽錦,經常把批奏摺的事情都交給他,不過皇帝現在還是清醒的,朝中還有永定候和趙太傅,歐陽錦也不算是一人獨大。
「那你派一個暗衛教我就好了。」
「你確定本座會派一個暗衛教自己的女人武功?」
上官淺不由得臉一紅,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我的女人,關鍵是歐陽錦這廝竟然舔她的耳垂,她到底只是十七的女子,怎麼受得了他這般撩撥。
「好吧,那我去找生鬼總行了吧。」
上官淺往前走了兩步,離歐陽錦一定距離才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不行呢,算了,還是本座親自教好了,這個奏摺什麼的,回來之後,你陪著我批,這樣不吃虧吧?」
上官淺想了一下,還是點頭,反正她也沒有地方去,白天再睡也是可以的。
歐陽錦大手一撈,正好扣住了她的纖腰,「這才是乖孩子嘛。」
上官淺便頭皮發麻地給帶到了一個校場,此時的她一身騎裝,頭髮用一根銀色的絲帶系在後面,看起來更多了一份英氣。
「我的招式只比一遍,你可要看清楚了。」
歐陽錦料到校場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便拿了十幾顆夜明珠掛在樹上,此時他們的周圍竟是一片通亮。
上官淺點點頭,帶著希冀和雀躍,認真的記下歐陽錦的每一個招式,平日沒有看到歐陽錦使用武藝,關鍵也根本看不清他的招式,但是這麼近距離的觀看,竟然還有一種賞心悅目的味道。
幾個招式下來,歐陽錦也是一滴汗都沒有,而是看著上官淺問道,「記住了嗎?」
上官淺點頭,「可是我覺得我未必能有你這種效果。」
歐陽錦對什麼東西,都追去盡善盡美的,也就是說,就是擺個招式,都要是極盡誇張的,以上官淺的認為,就是騷包,所以,她應該學不會。
而歐陽錦卻以為她是說自己的招式太難,對她這個初學者而言,做得未必有他這麼好。
上官淺那記憶開始比劃著招式,每一招都極盡到位,就連歐陽錦也不知主地勾起了嘴角,看著一個紅衣的女子,眉角都是倔強的英氣。
但是,一輪下來,上官淺早就大汗淋漓了,好不容易平息了氣息,便感覺一陣罡風掃了過來,她拿著手裡的劍按著歐陽錦所授的招式應對,因為有了歐陽錦的三層內力,哪怕只是一點招式,都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上官淺暗暗吃驚,她知道這是歐陽錦的發難,便小心地應對著,而歐陽錦一個空手接白刃,以兩指鉗住了上官淺手裡的利刃。
而上官淺根本不停,在對法鉗住自己手中的刀刃之後,她立即左腳一抬,便朝對方的跨上狠狠踹去。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也不看看往那裡踹……」
上官淺嘴角掛著笑意,毫不氣餒地忽然刀式下沉,直接就往他的下盤掃去,速度之快,宛若驚鴻。
眼看一刀就要查到對方的長腿上,卻忽然一閃,面前便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她寒光一閃,按著記憶,即刻一記雁落平沙,就是卧倒,還是感覺到肩頭一道冷歷的氣流掠過。一片衣袖落地,露出一段雪白的藕臂。
而手中的劍,頓時被對方搶去,「上官淺,你敢說你原先一點武藝都不會?」
上官淺稍稍氣息了自己的丹田的氣息,看著一臉怒氣的歐陽錦,也只是抬眸一笑,「原先和我們的威武將軍學過一點武功,只是時間久了,忘了罷了。」
歐陽錦死死地盯著上官淺,想要看出她笑意裡面的真是,而上官淺是一臉的無謂,看著他,眼底一片坦誠。
「為什麼不繼續學了?」
上官淺牽著他的手,和他四處走走,「我的身份,能教我,還是瞞著父皇的,而且威武將軍教我的不過是一些基本的招式,隨便一個殺手都能把我解決了,更何況這麼久沒有練習了,若不是看你方才的動作,怕是我早就忘了。」
歐陽錦只是冷哼一聲,「方才可是招招致命啊,我也算是捨命陪小人了。」
上官淺嗤笑一聲,「你當我真的看不出來嗎?方才你就在耍猴,我的招式,你只要一朝便能破解了,根本無需陪我玩的。」
歐陽錦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攬著她的細腰,信步走著,頭頂是點點星光,而上官淺因為流了一些汗,晚風一拂,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
「冷?」
「沒有國師大人這偉大的神功護體,小女子就是一個正常人。」
歐陽錦對這副伶牙俐齒也是無可奈何,這不是擺明著說自己是妖怪嗎?
「也不看看是誰自己要出來練武的,也就是一個時辰,耍了一下劍,又嚷嚷著要回去了。」
上官淺挑眉,「不是國師大人肩負巨任,小女子不敢耽擱嘛,你先回去,我自己再練一會兒。」
歐陽錦鬆開了手,「再練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